第九十三章 难得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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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把在羽念所在的部队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羽念和海溪尽。
海溪尽在得到情报做出整理，他一直坐在男人家中的砍柴的木墩上，他说：“克里斯先生，你曾经是部队的士兵，但是感染矿石病你就躲到了这里，然后最近【市场】的感染者交易引起了你的注意，然后你就发现了羽念所在的部队，你引爆他们的炸弹来制造混乱，结果很多感染者被炸死，而逃走的要么摔死要么被野兽咬死，现在那个部队活着的感染者就只有羽念。”
“没错，跟你说的一样，我做得十分糟糕，要是我没做出那个行为，说不定他们还能自己逃出来。”克里斯说。
海溪尽说：“你的行动操之过急，而且对自己的实力把握不准确，你不应该一个人去救他们，克里斯先生。”
克里斯表情严肃，点下头说：“你说得没错，我在感染后就很少打仗，拿起刀来也有一些生疏。”克里斯说完，两人就沉默下来。
“嗯……”坐在屋子唯一的椅子上的羽念看到二人说话终于有一些间隔，她插嘴问克里斯：“我想知道，你在野外这么明显的屋子，为什么没有巡逻人员发现你呢？”
克里斯看向羽念回答：“他们已经被我贿赂，一直以来都是几个固定的人，我很轻松就糊弄过去。”
“果然，有钱真的什么都办得到。”羽念感叹。
克里斯看向海溪尽的右手，问：“少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带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来哥伦比亚。”
海溪尽对这个问题过于熟悉，他回答：“我叫海溪尽，来自伊齐丝科德，是奥斯汀人，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的力量异常强大。”
“伊齐丝科德？奥斯汀……”克里斯思索着，“那片常年暴风雪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我听说【市场】对那里的一个组织十分感兴趣。”
海溪尽立马皱起眉毛，他警觉起来，他对克里斯说：“那个组织叫翠绿之地，是由感染者创立的一家发电公司，因为现在他们影响很大，所以【市场】就盯上了它。”
听到如此明祥的回答，克里斯立马问：“你是翠绿之地的人？”
“曾经是，现在我已经离开那里，我现在为自己行动。”
“那你为什么要摧毁【市场】？”
海溪尽沉默了一下，他知道以后肯定有很多人向他提问，他要清楚自己的回答，海溪尽张嘴说：“【市场】影响不仅仅是翠绿之地而是整个伊齐丝科德，我不能让他们破坏我的家乡。”
“但为什么要你做，翠绿之地肯定还有其他人吧，你只是一个孩子。”
“奥斯汀人曾经是那里的统领，虽然现在已经没落，但是我拥有家族以前的力量，我要用这种力量证明自己。”
克里斯欣慰地说：“原来如此，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理想，年轻就应该这样。”
这是克里斯对海溪尽的回答，海溪尽应该去拼去闯，这样才符合克里斯对年轻人的看法。海溪尽问：“克里斯先生以前是什么样的？”
“我以前就大多年轻人一样，加入部队就想证明自己，在战斗中不顾生死，虽然得到队长的认可，但后来那个艰难的晚上，防感染药用尽，我吸入了源石尘粉，检查时体内源石浓度就已经超标，但队长没有把我情况上报，他让我走了，他说我已经死了。”
听到克里斯说以前的事情，海溪尽还是有些不明白，他问：“你为什么要救那些感染者，按常理部队的人不都讨厌感染者吗？”
“我当然讨厌，感染者很危险，尤其是萨卡兹人，萨卡兹雇佣兵在战斗中都是最棘手的存在，他们中大多精通源石技艺很麻烦，而且我们刚见面我就不讨厌萨卡兹的你吗？不过，成为了才知道痛苦，要是队长没有叮嘱我要活着，我肯定会自杀，矿石病带来的痛苦不是任何一种疾病能比的，当我看到那些被【市场】奴役的感染者，我十分愤怒，他们不仅仅疾病缠身还失去了自由，我不能容忍他们如此猖狂。”
海溪尽看到克里斯眼睛发红握紧拳头，他说：“你再帮下去很危险，【市场】肯定会派人来杀你的。”
“那样也好，我已经没有在世的亲人，我的反正我这一生也没什么了，要是能把刺杀我的人也一起拖下地狱，也知足了。”
“克里斯先生……”羽念和海溪尽都很担心克里斯，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过对一个陌生人聊聊天已经是很大的关心，做出得太好反而容易矫枉过正。
海溪尽站起，语气很正式：“谢谢你给我一个休息的地方，克里斯先生，现在我们得快点出发了。”看到海溪尽站起，羽念也立马站起来。
克里斯也站起说：“好，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能带我见到那个部队活下的感染者，反而应该是我谢谢你。”
海溪尽和羽念依次微微鞠躬，他们刚要走出屋子，克里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套衣服，他说：“等等，你们的着装对内地人来说很很奇怪，而且女生腿暴露在外成何体统。”
羽念十分激动，她几乎九十度鞠躬：“谢谢你。”
几分钟后二人换好衣服，看起来精神多了，不过羽念还是只能把手放下外套披在身上。
简单告别后，这次二人真的离开了。克里斯站在门口看到二人的背影，感觉他们两个的关系一定会越来越好，而海溪尽虽然外表像萨卡兹人，但是他一个平等看待所有人的好人。
“你们不一定要摧毁【市场】，但你们一定要活着。”克里斯默念。
海溪尽在于克里斯交谈之前，他就问克里斯是否需要一些药物，但被克里斯拒绝了，因为药物只能起效一段时间，而他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倒是羽念的时间十分宝贵。
……
一个多小时后，海溪尽和羽念发现枯河，海溪尽说：“应该就是这条枯河，沿着它走就可以了。”
见到海溪尽终于说话，羽念立马说：“刚刚你跟克里斯先生聊了好多我不知道你的东西，我现在又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了。”
海溪尽看向羽念，看到她请求的眼神，拿她没有办法，海溪尽说：“反正在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
“你以前朋友多吗？”
羽念的问题让海溪尽慢下一步，他说：“你的问题总是问到我关键点上，朋友……当然有，毕竟翠绿之地的任务都是小队作战，时间久了自然就有朋友。”
“真的吗？但我感觉你好孤独，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就是那种虽然看透一切，但是十分寂寞的感觉……”羽念看着海溪尽，等待他的回答。
海溪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会是这种感觉，他也不会去关注自己的眼睛到底给人什么感觉，他不能理解地说：“我已经跟他们分开很久，寂寞也正常，你说得好奇怪。”
看到海溪尽无法理解的样子，羽念笑着说：“嗯，但你现在的情况好很多，只要有熟悉的人在你身边，你的眼睛就会明亮许多。”
羽念，海溪尽不懂她，不懂为何她在他面前喜笑颜开。
“哦——噢，你观察还挺仔细的。”海溪尽说。
羽念看到海溪尽脑子转不过来的样子真心一笑，说：“好了，这个问题其实是我刚刚想出来的，我真的想问的是到镇子后我该怎么办？”
“你的手铐我会想办法遮挡的，实在不行我就让你待在安全的地方。”
“嗯，”羽念低头看着手铐，“说实话有人对我这么好，我还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就说明你不是一个完全依赖别人的人，你还想要做一些事情。”海溪尽说。
羽念看向海溪尽问：“那我能做什么吗？”
“你回忆就可以了，毕竟有些东西是不能从正常人口中问出的。”
“回忆……我记得【市场】有一个很大的台阶供人行动，我们离开后大概要走半个小时到镇子一个很大的地下空间，然后再被买走。”
“移动城市肯定都是在平地停下的，要走一段距离是正常的，用半个小时的路程来确认，我感觉符合调节的镇子会有很多。”
羽念连忙说：“那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回忆我在路上看到过什么的，我会有作用的。”羽念又开始担心自己被抛弃，因为海溪尽的确很厉害。
海溪尽叹了一口气，心想，在一个地方调查清楚的标准又是什么，又该从哪里开始，又该住在哪里，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虽然之前跟天卫一起行动过，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他处理，我也没有学到什么。
海溪尽见羽念着急的样子，无奈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如何看待你，我说过我会一直保护你到你自由之前。”
“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意外的发生往往毫无逻辑，我得让我有些作用，说不定在那个时候你会回心转意。”
海溪尽看着右手，心想，原来如此，不稳定的人好像还真的是我自己，我还需要更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完全依赖百王的情绪控制。海溪尽说：“总之一旦发生战斗你就要躲得远远的，你没有战斗能力，要是你出事我们都很麻烦。”
“可如果……如果，”羽念观察着海溪尽的情绪变化，“如果你打不过怎么办？”
海溪尽没有对羽念的质疑感到生气，毕竟自己曾经的确败下，海溪尽说：“我不知道，但就算我出事你也不要做出任何傻事，你不用担心我的情况，我不会死的。”
“我还没有见过你战斗的样子，在部队奴役的时候，我上战场只敢低下头什么都不敢看，看到身边人死了我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那就这样，我战斗的时候你低下头不发出太大声音就可以了，一般很快就会结束。”
羽念点头。
海溪尽放心许多，走路速度快了一些，他说：“好，我们快走吧，等快到镇子的时候，我在考虑如何让你不被怀疑。”
“没问题。”羽念大声回答。
羽念跟在海溪尽背后，二人一边观察环境一边沿着枯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