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少时-27、如果是告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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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内心翻了个白眼。就凭你以前偶尔心血来潮，就挑逗一下一些送情书的害羞小男生，也能称得上段位？嘴上也忍不住戏谑道。
“看来之前看着就失恋的怂样是真的失恋了？”
“失个锤子的恋哦！老娘这恋都没恋呢……”
“有人告诉过你，你这话讲得遗憾又痴怨么？”
华苒苒看着凌晨，眼神从迷茫慢慢带上一股自嘲。
“怎么办？凌凌……”
“我直觉时韬是个不可碰触的人，他……很危险。你看他心血来潮给点温暖，我就差点沉沦。然后突然之间抽离，我心里就空落落的，现在又突然……哎，好烦！！”
说罢不禁用手两边抓了一下头发。
凌晨看着华苒苒宛如一只误入歧途的羔羊，不知想到了什么，拉着华苒苒的手，眼神认真直视华苒苒说道。
“苒苒，如果你确定是喜欢的，就不要有太多犹豫。很多事情和感觉也许有且仅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有了。”
华苒苒皱了皱眉，犹豫吗？
她并不，只因她貌似连犹豫的机会都还没有呢！
突然发现想的有点多了，失笑地摇了摇头，紧了紧凌晨抓着的手。
“凌凌，放心吧，你觉得我是一个怯懦的人吗？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好了，想多了啦。那个……渣男约了我……宵夜……”
华苒苒带着抱歉的语气，脸上却一片狗腿的表情看着凌晨。
凌晨觉得白眼都不够翻。
“华苒苒，你绕了一大圈这才是重点吧！去吧去吧，真是没眼看呢！”
凌晨边说着边甩开了华苒苒的手，拜拜地走了。
华苒苒看了看手表，从教室过去体育馆要走至少10分钟，估计要迟到了。也不知道时韬要干嘛，吐了吐舌头，还是快步走去体育馆。
华苒苒走到体育馆外面，往里面瞄了瞄，漆黑一片啊，不禁有点狐疑。
华苒苒选了离他们训练球场最近的门进去，好歹有什么意外也跑得快。
一进门，就看到篮筐下一抹高大挺立的人影，人影边上有稀稀疏疏的亮光。
华苒苒也没多想，盯着那抹人影就快步跑过去。在距离人影两三米远的时候，因为细微的亮光使得华苒苒确认清楚是约她的“渣男”后，才松了一口气，放慢了步伐，边走近边埋怨道。
“你是有多见不得人？干嘛要躲在这角落里？刚刚在外面看黑乎乎的，我还以为你又想什么鬼主意耍我呢！我都做好逃跑的准备了。”
说完站定在时韬面前。
时韬挑了挑眉，小姑娘迟到了快10分钟。
他还差点以为她会不会临时反悔，刚准备去逮她呢。
这人倒好，恶人先告状！
想了想华苒苒刚刚说的话，若有所思地低声道。
“是挺见不得人的。”
说完，也没再管华苒苒的反应，牵起华苒苒的手腕往前带了几步，然后面向华苒苒，同时双手将华苒苒肩膀轻轻一转，让华苒苒也面向自己。
似乎一切准备就绪，时韬却有点莫名紧张，深吸一口气，认真而深邃的眼神紧盯着华苒苒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开口道。
“苒苒，对不起！其一……其二……其三……”
华苒苒在时韬牵起她手腕那一瞬间就发懵了，心里骂着这渣男又开撩，但行动却很乖巧地跟着。
直到看到时韬专注的眼神，和低沉有力的声音不断从头顶传来，才恍然！
他这是在履行刚刚答应自己的事。
当面再把道歉信念一遍，确切的说，是复述了一遍。
华苒苒意外之余，心里还有一股难以描述的甜蜜。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想着男生肯定要面子，应了就是了，也没想着时韬真的会做。
然而，这个男生，是有意还是无意，选在了这个她情绪爆发的地点，安排了这么一场别具仪式感的道歉。
时韬说的明显要比之前写的还要顺畅一些，然而这样，反而更显正式。
华苒苒迎视着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诧异，到后来的柔和浅笑，再到后面明显有点嘚瑟起来的满足笑意，无一不表露了少女的心情。
以致时韬本来打算柔情款款致歉的，说到后面竟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总之，为我所有让你不快的行为道歉，希望华小姐看在这精心布置的道歉仪式上，接受我的诚意，先前不快，一笔勾销？”
说罢，从地面上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华苒苒面前。
华苒苒笑意满满的眼睛，随着时韬的动作一低头，才发现，刚刚从进来就感觉到的微微亮光，原来是摆在地板上的几十个香薰烛台。
认真一看，摆成了sorry的字样，而她所站位置，恰好在o里面。
刚刚一开始提心吊胆，到后面又莫名被撩懵，也难怪没注意到这些。
心里腹诽时韬这傻x，道个歉而已，搞那么隆重，那要是……
“我去！我就让你念个道歉信，你搞得像告白是闹哪样？我很惶恐的……”
华苒苒这心里没腹诽完，嘴不把门又一次不吐不快了。
接收到时韬浅笑的眼神，华苒苒微微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底狂叫：“啊……好尴尬！好尴尬！好丢人！好丢人”
华苒苒刚想睁开眼睛，就听见时韬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么着急？”
华苒苒猛地睁开眼睛，怒瞪着时韬。
“渣男！你再撩！看我不打死你！”
时韬莞尔，笑意更深地看着华苒苒，把盒子往她面前又递了递。
“饭后甜点。先打开看看？”
华苒苒被转移了注意力。视线瞄到盒子上的品牌后，果然又一次没骨气地被消了火。
刚进驻c市的ladym，据说要吃一块蛋糕至少排两个小时的队，现在就在她面前。
吞咽动作绝对只是条件反射，没骨气就没骨气了吧，谁让敌人的投喂如此精准。
华苒苒环顾了一下周围，索性就地盘腿坐下，时韬在她对面也跟着就地而坐。
华苒苒坐在字母o的一圈烛台里面，离近了烛光，辉映间更显出了女孩五官的精致，还有小表情的娇俏。
时韬有点失神，这样美好的女孩，应该有属于她美好而宁静的校园生活。
他不能给予承诺，甚至害怕给她带来不幸，但如今一步一步，似乎有点偏离正轨了。
华苒苒吃了两口蛋糕，眼角余光瞄到时韬一直盯着自己，略有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下午的事，我本来也有情绪，所以有点过激了。让你亲口念道歉信，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
时韬挑了挑眉。
“现在才说，是说说而已，有点晚了吧？”
华苒苒听这话，嘿！这人是给点阳光就想种满向日葵吗？
本来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嗔怒，看着时韬。
“那我也没逼着你要这么有仪式感啊！”
时韬看着女孩丰富的表情，倏然一笑，用手揉了揉对面的脑袋。
“嗯。我乐意。非常，心甘情愿！”
华苒苒刚叉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随着时韬的一字一句，差点没把叉子咬断。
靠！又撩！
但嘴里的甜，蔓延到了心里。明知对方有意撩之，却也甘之如饴。
“你是怎么做到的？烛台，还有蛋糕。这蛋糕没两个小时排队都吃不到呢。我跟凌凌去过好几次，看到门口的队伍，每次最后还是掉头走了。”
“嗯。请别人帮忙买的。烛台摆放和点上蜡烛，15分钟足够了。”
时韬轻描淡写地说道。
殊不知一个小时前收到信息要求半小时内准备好这些道具的唐木，内心有多崩溃。
“大少您那是请帮忙吗？是命令好吗！命令！”
然而当唐木兴致勃勃把东西送来，想着能听到，甚至目睹他家大少的八卦时，又被无情地勒令离开。
求唐木心理创伤面积。
华苒苒盯着时韬，想着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这个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搞一出道歉仪式，堪比告白场景。
如果他有心对自己喜欢的女生做这些事，那会是更唯美的一个场景吧。
不知怎么就想起在时韬家里的女式拖鞋和衣物，心里一阵吃味。
“好吃吗？”
时韬见华苒苒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吃的挺欢乐的蛋糕，剩最后一点，却不吃了。
华苒苒点点头，把最后一口放进嘴里，吃完擦了擦嘴巴。
重新对上时韬那双似乎永远都很平静的眼眸，缓缓说道。
“时韬，你对女生，都这么会撩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时韬眉头略皱了下。心想着自己虽然是有意撩小姑娘，也是认真的撩，怎么到小姑娘心里，“渣男”帽子都没摘掉，又有了万花丛中过的定性了？一时并未及时回应华苒苒。
华苒苒看时韬沉默，心里那种不适又更甚了。今天似乎都打破了一些界限，华苒苒决定不再憋屈自己，一鼓作气地说道。
“我随口一说的事，你转头就做了，而且还这么的……你有没想过，这样会给我造成困扰，甚至是……误会。换了别人，我真的就以为这是告白现场了。”
“如果是告白呢？你接受吗？”
时韬紧盯着华苒苒的眼睛，轻声问道。
华苒苒怔愣了一下，被盯得心跳有点不受控，面上却努力维持平静，故作恼怒道。
“你到底有没听到我的重点？果然万花丛中过，渣男！我智商在线呢，别以为一副用美色可以迷惑人的样子，我就傻白的被你带跑了。哼！”
时韬真是哭笑不得，服了小姑娘的脑回路。心想着，小姑娘确实容易被拐带，无论是美色，还是食色。
不愿打破两人静谧的时光，时韬轻声安抚似的说道。
“我接触的女生，不多。让我自觉或不自觉地，做一些你所谓‘撩’的事情，只有对你。然而你却只被我美色所迷惑，嗯？那就等到你对我的美色免疫的时候吧。”
时韬说着说着，心里却想到：“没有误会，如果你觉得这是美□□惑，我希望你肤浅到底。可是苒苒，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如果你走进我的生活，了解我的全部，还愿意被我迷惑吗？”
华苒苒被时韬说的心跳漏了好几个节拍，本想着试探出什么，结果好像又被撩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不禁对时韬翻了个白眼道。
“听听，这又开撩了吧！哼！我看我得先对你的撩，免疫才行。”
时韬宠溺地拍了拍华苒苒的头，闷笑一声。
“好。随你。”
对时韬而言，这样的时光美好得不真实，是在他紧张又高压的生活里，难得的一片安隅。
华苒苒却觉得脸烫的厉害，还好烛光微暗，应该看不太出来。
时韬和华苒苒的关系，自然而然恢复了之前的融洽，甚至更融洽。
然而大家都默契不提的是，总被毫无预警地投喂狗粮，可恨的是，当事人似乎都不自知，暧昧泡泡早就溢满c市一中了。
比如这天特训的时候，肖钰作为身高172cm，女队球员里最高的女生，加上自身反应和基础都不错，时韬就重点让她练习突破和防守。
但肖钰这天状态明显不好，且不说命中率低的离谱，甚至好几次都犯低级错误。
“老大，我今天状态真不行，可以请假吗？”
肖钰也是满腹委屈，越练状态越不在线，越出错，越低沉，死循环。
“继续！”
时韬面无表情地盯着，平静的声音，不容抗拒。
“哎呀，肖钰状态不好，你让她往死里练也好不起来的。还不如放空一下，状态好了不用练也能发挥得好。”
华苒苒早就想吐槽时韬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肖钰状态不好，只是肖钰自己都没提，她贸然这么说似乎不太好。
时韬看了看华苒苒，华苒苒为表肯定，还冲他使劲地点着头。
于是，时韬仍然面无表情，却转头说道对肖钰说了两个字。
“准假。”
“卧槽！”
男队们几乎异口同声。
沈曜、闻景、陆志勇三个更是心里问候了时韬祖宗几百遍，校队训练得像狗一样累，想求个休息都被拒，心里真不是一般的不平衡。
陆志勇总是很有勇气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老大，我觉得你虽然是队长，但不能是昏君吧？感觉我们想要好过，应该要紧抱我女神的大腿……”
时韬一记眼神扫过来，某人勇气全无，自动闭嘴，带球训练了。
旁边一众哈哈大笑，除了华苒苒脸上潮红难退。好在运动的时候，她也是热得白里透红，倒不会太让人察觉。
又比如，无论训练还是比赛，队长永远只会给一个人递水。
训练时，高冷男神的背包，就像哆啦a梦的百宝袋，放着不重样的小点心，据说都是防止低血糖的，然而除了一个人，其他人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