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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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我想问你对时下洪荒天地间的三族大战是何看法，你可否告知一二？”
在洛清尘用一壶月桂花所酿造之酒打发了元凤之后，他们总算是坐下开始谈正事。
尽管此前洛清尘见到的凤皇颇有少女憨气，但作为一族皇者，更是先天神圣之中最顶尖存在，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听到洛清尘的询问，凤皇盯着洛清尘看了一眼。
“道友为此事而来？你也想参与进来？”
所谓三族大战，可不只是真的就龙凤麒麟三族那般简单。
要知道，这三族各自为鳞甲、飞禽、走兽之属的皇者，一众后天精怪追随者数目庞大到难以计算。
除此之外，实际上还包含汇聚于三位顶尖先天神圣身边的其他先天神圣存在。
龙凤龙族洛清尘尚不知晓具体，他只知道始麒麟那边就聚集了共计四十三尊先天神圣。
要知道，麒麟一族在三族大战之中可是一直处于最弱势，比之龙凤两族都差了些许。
而其中，又尤以龙族最为强盛。
洛清尘摇头，他当然没兴趣参与其中，对他来说根本没好处。
“龙族背后站着魔祖，凤皇身后则是另一位，麒麟族背后有杨眉他们。我就想问，这三族大战到底是你们三族本身的意愿，还是他们的意思？”
洛清尘目光凝视凤皇，后者皱了皱眉头，却是沉默未做回答。
“所谓天地霸主，我不相信你们会不明白，有他们在，轮不到你们。那么，你们所求为何？”
洛清尘继续问道，因为他们固然有被逼迫的意思，但根据在麒麟族的了解，他发现是真的有不少先天神圣自愿参与进来。
只不过乾坤化身是后来加盟，很多事情还没能了解透彻。
“难道真的是为了争夺气运力量？汇聚而来的天地气运确实可以让你们修为提升更快，但作为先天神圣，其中的隐患你不会察觉不到吧？”
“察觉到又能如何？这件事本来就是海里那四脚长虫最先挑起的，到了现在，早就不是可以停下的状况了。”凤皇有些气恼地说道。
“有魔祖在背后支持龙族，对方又找上门来，我们能怎么办？”
“而且，对于我们这些先天神圣而言，最重要的事便是求道，为了道途，我们可以舍弃一切。”
洛清尘点头，确实，对于这些执道而生的先天神圣而言，唯有道，是永恒的极致追求，他们对道有着近乎偏执的欲念。
洛清尘自身虽然跟脚已经与先天神圣无异，但某些方面却保留着人族的想法。
“那位传授了你们大道？”
凤皇摇头：“并未传下具体的法，只是为我等展现了修行的前路之景，这已经足够了。”
“我等先天神圣，生而执道，但前路是什么样子却无人可知，甚至不知道往上要怎么去走，我们，都是在拓道。”
说到这，凤皇目光有些艳羡地望了一眼洛清尘。
“倒是道友，早已踏上道途，成就大罗之身。”
洛清尘此刻才恍惚察觉到一件事情，这些先天神圣，似乎都在自主摸索修行的道路。
这个时代，成熟的修行体系尚未建立起来，所以，大道难求。
众生不知前方的道路该如何走，他们都是修行的开道者。
而洛清尘自身，一直没有为这个烦恼困扰过，所以他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到。
他有着盘古神留下的道途，又身居在最靠近大道本源之地近百万载，对于大道的解析与理解都得以破去迷障，直视本真。
所以不管是大道感悟，还是前行方向的展望，他都理所当然地不缺。
而他接触的阴阳乾坤这些，也都是混沌魔神转生者，自有其道途。
这让他忽略了真正的洪荒先天神圣的困境，他们身处黑暗，在孤独之中探求前路的光。
大道烙印在天地之中的，只有最基本的吞吐先天灵气之法九息服气。
对于大道修行体系，更是只有广而大之的模糊境界概念存在，具体如何去走，他们并不知道。
只是洛清尘没打算做个传道者，传道的因果，很重，可称洪荒天地前茅。
法不轻授，道不轻传。
“所以说，你们一堆先天神圣最初的聚集目的是为了共同探索大道，开辟修行之路？”洛清尘问道。
“难不成为了打打杀杀？”凤皇翻了个白眼，“从那个时候起，那四脚长虫就不安分，处处与我等作对，实在可恶！”
洛清尘对于祖龙元凤之间的恩怨虽然好奇，但没想深究。
他此行来，也不是抱着要帮助凤凰一族的目的，实际上条件可以的话，他三族都想跑一趟。
麒麟族那边可以用乾坤化身去接触，倒是龙族，可能比较麻烦，这也是他先来了凤凰一族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嘛，凭东王公这比打元凤的主意竟然没被打死来看，他觉得元凤或许比较好说话。
“如果只是为了探求道途的话，我这里有个提议，也可以算是交易。”
“你说来听听？”
“你们想要展望修行的前路，好似寻找一个前进的方向，你们缺少一盏指路明灯，没错吧？”
“所以？”凤皇看向洛清尘的目光带着几许期待。
眼前的存在就是货真价实的大罗境，可不就是现成的明灯吗？
“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境界大方向上的感悟，具体的路我自是不会给的。而且你们都是先天神圣，每一个都生来便有自身的大道，终究要找契合自身的路。”
凤皇目光微亮，旋即冷静下来，甚至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警惕。
“你这么做，所求为何？”
他们一群先天神圣，最高修为的她也不过太乙金仙圆满之境，大罗的路始终未见。
可以说，洛清尘为他们指明前行的方向，此乃大恩。
而洛清尘可以得到的回馈，却明显不对等，凤皇可不相信有这么好心的家伙。
给的好处越大，也就意味着对方所图越大。
“我要你们停止投入三族大战，已经沾染了业力的尚且不论，我希望你把至今还未被卷入三族大战中的那些生灵，带离这个漩涡。”
洛清尘的目的只是保留生灵之力，不至于在龙凤大劫后生灵凋敝。
同时，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可以尽可能的抑制三族之战的规模。
不过他也清楚，大势裹挟，卷入其中的，便注定无法轻易脱身。
更何况，来自消逝的混沌魔神之怨念化作的诅咒，那隐藏在洪荒天地大道深处的毒瘤，已经被激活了。
洪荒天地的无序，给了这些诅咒挣脱压制的机会，稀释后化作的业障已经深深地侵染三族万灵。
这些被侵染的生灵，都成为了洪荒天地清洗的目标，他们成为了洪荒天地的病毒，只会带来无序与混乱，这和洪荒天地大道的发展背道而驰。
凤皇皱眉，目光灼灼地盯着洛清尘：“就这？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自然有好处，恕我不能告诉你。反正这对于你来说，没有坏处不是吗？甚至可以说占了大便宜。”
洛清尘笑了笑，如果不是因为拿了大道给的好处，他何必折腾？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看待那些供你们驱使的生灵的，但他们保留下来，对于你总归有益无害，不是吗？”
“这是你我第一笔交易，你仔细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