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这波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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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赛季结束了，但99年还没有彻底结束。
虽然江龙队提早锁定升a一个名额，但最后几轮，江龙队并没有放水，也没有卖任何球队人情，最终以不败成绩升a成功。
除江龙队外，厦门队也在最后搭上了升a的末班车。
最令球迷关注的甲a，也在最后一轮出现的戏剧性的一幕。
12月5日下午两点三十五分后的九十多分钟对每一名山东球迷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们既要收看山东台转播的鲁能泰山和武汉红桃k的比赛，看一下自家球队啥时候能进球。
其次还要转换到装垫儿2台，观看国安和辽足的比赛。
与此同时，还有一部分球迷会在山东台和装垫儿2台转换的间隙，顺道瞅一眼山东有线体育台，看看青岛海牛那边踢成什么样子。
当鲁能泰山以5比0大胜红桃k后，京城国安和辽足那边正打成1比1平。
补时还有4分钟。
电视机前的山东球迷，度过了这最煎熬的四分钟。
比赛在一秒一秒进行，当来自大老美的裁判吹响比赛结束的哨声时，鲁能球迷已经开始感觉到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球迷了。
由于最后一场决赛辽足被国安在主场逼平，鲁能最终获得了本赛季甲a联赛的冠军！
一个星期后，鲁能又在主客场两回合以4比3的总比分战胜大连万达，捧起了足协杯的冠军。
至此，山东鲁能泰山成为了中国职业联赛开展以来，第一个获得双冠王的球队！
可以说，山东队才是本年度最大的赢家！
......
12月23日，江龙队在哈尔滨最豪华的酒店里召开了隆重而盛大的庆功会。
除了俱乐部的全体成员以外，哈市的一部分领导和体院的校长也应邀到场。
不管怎么说，曾政这一年中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走，家里全靠领导们帮衬。
甚至连球员的训练场地，还是去人家大学校园里借的。
当然，这也少不了球迷们、尤其是大学生们的鼎力支持。
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江龙队就积攒了超过十万名球迷。
庆功会上，各阶层人士觥筹交错，那名为江龙队谱写队歌的大学生也应邀来到现场。
这名大学生不但编写了江龙队队歌，还网罗了一大票大学生球迷，成立了一个名为“过江龙”的球迷团体。
每到江龙队主场，看台上都能看到一群穿戴整齐的大学生，为球队摇旗呐喊，声援助威。
除了“过江龙”之外，还有一个名为“冰城魔鬼”的民间球迷团体。
这部分球迷大都是已经参加工作的社会人士，有工薪阶层、上班族和工人组成，并且还有大部分人跟随江龙队征战客场。
每次有比赛，他们都出现在固定的位置上，为球队加油助威。
如今，这两个球迷团体，已经成为了江龙队看台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根据两个团体负责人表示，其麾下光有名有姓的在档球迷人士就已经达到了两三千人。
对在这样的年代、哈尔滨这样偏僻的城市、江龙队这种刚成立一年的新球队来说，能积攒这五千死忠球迷已经是颇为不易。
......
“在座的诸位，都是我们江龙队能够顺利冲a的功臣！”
面对满堂宾客，曾政站起身，举起酒杯。
“这第一杯酒，我先敬在赛场上拼搏的球员们！”
“无论是主力还是替补，无论是外援还是本土球员，无论是健力宝还是格兰老将。”
“没有你们在赛场上亲力亲为的拼搏，球队也没办法打进一粒粒精彩的进球，带回一场又一场关键的胜利，也没有最后的冲a成功。”
“在此，我替江龙队谢谢你们！”
“哗！”
二十多名球员一同举起手中的酒杯。
众人齐声喊着江龙队的名字，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这第二杯，我要敬教练团所有人员。”
说着，曾政再倒一杯，对准了高红波等人。
“咱们队情况特殊，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我不在的日子里，还得是靠诸位同僚支撑起这个团队。”
“所以这第二杯，我敬你们！”
高红波、孙贤路等教练也接连站起身。
这些刚刚退役的老将们热泪盈眶。
能在退役后以这样的方式重回球场，是无数足球运动员心中梦寐以求的事。
“这第三杯，就要敬江龙队全体工作人员了。”
江龙队条件不好，食堂、宿舍用的都是蹭体育学院的光。
所以这次被曾政点到名的人中，有体院的厨子，还有后厨扫地的阿姨。
“江龙队表面上风光，但要实际运转起来，离不开你们这些背后默默努力付出的螺丝钉。”
“这一年下来，大家也真是辛苦了。”
“我在此决定，后勤人员年终奖加倍！”
现场的工作人员齐声欢呼。
尤其是负责江龙队伙食的大厨，更是看到了体院校长背后竖起的大拇指。
“这第四杯酒，自然要敬在座的、以及因为公干没有时间到场的诸位哈市领导。”
“正因为你们的统筹兼顾，大开绿灯，我们江龙队这支外来的队伍才能这么快在哈市落地生根，在赛场上毫无阻碍地放手一搏。”
“这一辈，曾某先喝为敬！”
哈市副市长见状也站起身，举起酒杯哈哈笑道：
“小曾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也祝愿江龙队在新的一年中越踢越好，争取夺个甲a冠军回来，哈哈~~”
一脸四杯酒下肚，曾政又倒满一杯。
在大家愣神儿时，曾政又走到两名球迷代表面前。
“哈市气候严寒。”
“在这种情况下，每场比赛上座率都几乎爆满。”
“这一切，都离不开球迷们的功劳。”
“是你们的支持，让队员们在赛场上更加拼搏卖力。”
“你们是江龙队最忠实的后盾！”
“在此，我也敬你们一杯！”
两名球迷这会儿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两人中一个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是工厂上班的工人。
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本就已经激动万分。
现在当着这么多大人物的面，国奥主教练主动向他们敬酒，这两人激动得手直哆嗦。
“曾、曾教练。”
“说、说实在的，我们要感谢你啊！”
老工人咽了口唾沫，“要不是你，我们哈市到现在还没一支甲级联赛的足球队呢！”
“我们这帮球迷即便有这个心，也没处使去呀！”
“所、所以，是我们这些球迷感谢你才对！”
说完，大爷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获得了满堂喝彩。
曾政连续五杯白酒下肚，胃里也开始烧得难受。
简单定了定心神儿后，曾政大手一挥：“好了，我宣布，江龙队庆功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大家吃好喝好哈！”
......
简单吆喝了一番后，曾政又给几名领导们开了个“小灶”。
毕竟是领导，不可能真的和球员、工作人员等人混在一起吃吃喝喝。
陪吃过后，曾政又安排人包圆了领导们接下来的一整晚的行程。
至于他们是去k歌还是泡澡，那曾政就不管了。
反正到时候结账就行。
将领导们送走后，曾政端着一杯醒酒茶站在大厅外。
望着大厅里欢声笑语的人群，忍不住有些唏嘘。
足球发展是一场洪流，自己置身其中，已渐渐的无法自拔。
从京城回来的这一个多月里，曾政一直在思考许放和他说的事儿。
虽然国家队的比赛和俱乐部的比赛是错开的，忙一忙完全可以两头兼顾。
但如果再肩负上国青与国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国奥这边暂时告一段落，明年年初亚青赛就要开始。
也就是说，他还要参与组建新的一批国青队。
到时国青、国奥、国足一肩挑，他除了国家队的比赛以外，就真没其他任何闲暇。
隔壁小日子的特鲁西埃就是个例子。
但不能否认的是，人家的足球水平在这一年中，的确是有质的飞跃。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就在曾政感慨时，腰间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喂，曾教练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
还没等曾政开口，电话那边的声音就质问起来。
“钱大小姐啊，我这里开庆功宴呢，太吵了！”曾政苦笑道。“总不能接起电话来什么都听不到吧？”
“哦噢~~~原来是这样！”
听过曾政解释，钱小姐眉眼一眯，笑了起来。
“那‘告别会’结束了吗？”
“结束的话要不要出来喝一杯？我刚好在哈市看完冰凋。”
曾政一听眉头一皱，“什么‘告别会’，别乱说！”
“咯咯咯咯~~”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曾教练，那你真能否决吗？”
曾政一愣，随后叹了口气。
“唉，好吧。你在哪？我去找你。”
......
没一会儿，曾政来到了万达嘉华的酒店门口。
敲开1202的房门，曾政走了进去。
“曾教练，哈市也太冷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主场选在这里！”
一进屋，钱小姐就吐槽道。
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哈尔滨最低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二十三度。
对于习惯冬天还穿短衣短裤的南方人来说，这里确实和地狱一般。
“你觉得冷，对手自然也觉得冷。”曾政回答道，“在严寒里锻炼出来的球员，才能适应任何状况！”
“好好好，我同意你这套理论，别说了，和老学究似的！”
钱小姐眉毛一挑，打开一瓶红酒。
“既然曾教练赏脸肯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正事儿了？”
“正事儿？啥正事儿？”曾政明知故问。
“江龙队明年就要踢甲a了，那么大一个摊子，可不能还像去年一样凭借一腔热血，得过且过了吧？”
说到这，钱小姐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
“只要曾教练接受我们的投资。”
“球员宿舍、训练场地、餐厅伙食、俱乐部管理、球队公关、招商引资这些都有专业的人士来负责。”
“到时候曾教练就负责青训选拔。”
“专业对口，岂不美哉？”
曾政叹了口气，没有吱声。
自从上次许放找他谈话，他就已经做好了放权江龙队的准备。
就像钱小姐说的那样，江龙队的摊子铺的太大了。
在甲b的时候还能凑合凑合。
但现在，球队有太多的事儿需要他操心。
光是收入上，在新的赛季中就有四个大合同需要曾政点头。
第一个就是球场。
由于曾政自发出资修葺了省体育场，算是投资入股。
所以江龙队和省体育场之间，并不像辽足那样直接将主场经营权转让给体育场一方。
辽足和体育场签的合同是一年两百万，旱涝保收，俱乐部也可以把注意力放在球队经营上。
但江龙队不同。
江龙队租赁体育场，自行售卖门票。
虽然最高票价也不过七十元，但十二场主场下来，还是为球队带来超过200w的收入。
要知道，江龙队可是甲b球队！
国安去年一年的门票收入也不过500w左右。
第二个，江龙队的电视转播收视率也是居高不下。
哈尔滨电视台豪掷了几百万后，也是不留余力地位球队比赛公关。
再加上江龙队这赛季的不败战绩，不光哈市本地球迷关注江龙队的发展，全国各地球迷都喜欢在闲暇之余，看一看江龙队这群年轻人的比赛。
如此一来，明年升a后，转播合同更是一笔大款项。
第三个就是球衣广告了。
江龙队这赛季从球衣到球袜，就像街边电线杆上的狗皮膏药广告一样，真可谓是“寸土寸金”。
但下赛季，冲a成功的江龙队肯定会找一个大买家用买断的方式进行球衣赞助。
找哪家，卖多少钱，这里面也有很多说道。
最后一个，是球队的周边商品。
对此，曾政在提出设想的同时，还尽可能地保证产权。
于是乎，江龙队的周边产品卖得火爆不说，还有十数家球迷酒吧冠以江龙队的招牌营业。
这四项收入林林总总加起来，江龙队去年一年的收入已经超过两千万。
这么大的摊子，曾政又当教练又当总监又当主席的，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现在，在许放的压力下，曾政说不定连教练一职都要卸任。
思前想后，曾政也不打算再死抓这些权力。
还不如像钱小姐所说，把权力放出去，由专业人士来负责。
他好当一个甩手掌柜。
见曾政松口，钱小姐继续添油加醋道：
“曾教练，你想想看。”
“明年江龙队就是甲a球队了，还把主场放在一万三千人的球场，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
“我要是入股的话，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修一个大球场，大大的球场！”
“魔都那个不是号称八万人体育场么？”
“我就修个十万人的！”
“哈哈，到时候咱们球场又大，天气还冷，哪个球队能在客场踢赢咱们？”
面对钱小姐的幻想，曾政没有吱声。
如果真修葺了一座十万人足球场，肯定会有场内供暖的。
不可能让十万人直接暴露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中为主队加油。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儿。
如果钱小姐真能为江龙队修葺一座十万人足球场的话，那他手头的这些破权力，真应该早就散出去。
“那我就先替哈尔滨的老少爷们儿谢谢钱小姐的赞助了！”
钱小姐一愣，随后双眼一眯，眉毛一翘。
“也就是说，曾教练同意了？”
“嗨，你都投资建场了，我还能说什么？”
“哈！既然这样，这么重要的时刻，当然得喝一杯！”
端起酒杯，曾政嘴角一咧，和对方轻轻一碰。
“合作愉快！干杯”
“干杯！”
钱小姐出钱出人，曾政放权出点子。
两人是越谈越投机，酒也越喝越多。
渐渐的，房间里四瓶红酒都被两人灌下了肚。
“哈！”
“曾教练，以后咱们就是一伙儿的了。”钱小姐打着酒嗝。
“到时候你负责青训选拔，我负责往欧洲卖！”
“咱们俩合伙儿赚大钱！”
“哼！”
“让老头子看一看，我钱月滢也是能赚大钱的！”
“嗝~”
“来，曾教练，再干这最后一杯！”
“叮！”
两个杯子再一次碰在一起，曾政一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呜呜，曾教练，你不知道。”
“家里老头子根本看不上我。”
“非要让我早点嫁出去把婚结了。”
“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我也能开公司，我也能赚大钱。”
“曾教练，遇到你真好。”
“有能力，还有这么多资源和门道。”
“要不是...”
说到这，钱小姐想撑起桌子站起身。没想到脚下一软，酒气上头，竟然软绵绵的扑倒在曾政怀里。
第二天，当曾政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两人竟一丝不挂地躺在被窝里。
“卧槽，这什么情况？”
曾政先是拍着自己的头，然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胴体，一股异样的想法油然而生。
“虽然把江龙队大部分权力卖出去了。”
“不过看这波...”
“好像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