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杀人不过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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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徐帆闻着潮湿的枯草味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暗色梁顶,几缕阳光透过孔洞照射下来,清晰可见飞舞的灰尘。
定神清醒片刻,怀里传来轻微的呼气声,他低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徐莹,悄悄拿开她的手爬起来。
肚子不饿了,伤也好了,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徐帆握了握拳头暗暗惊奇,这就是融合了噬焰魔狼血脉的效果吗?真是不可思议。
长出口气,视线落在满是污渍的布袋子上,拿过来一看,发现里面只有混着泥土的四五颗豆子。
鼻子一酸,徐帆发誓绝不会让徐莹再跟着自己受苦。
一切等睡醒再说,他放下袋子轻声慢步向破庙外走去。
杂草丰茂,绿茵成堆,被风化的墙石在时间的冲刷下,流积形成许了多沙丘。
此处地势稍高,坡下是一荒废园子,园子外是大街小巷,隐约间可以看到人影走动。
这里是章立县,临溪郡的一个小县城,庄园大户林立,地头势力横行,时常有冲突和争斗,发生命案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朝廷任命的县令就是个摆设,诉状无人管,呈文递交上去杳无音信。
曾经有一任县令私自练兵想要治理章立县,结果得罪了山贼,一家老小惨遭灭门之灾。
如果有人游历走访,就会发现相比章立县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区别,这一切都是因为南天国当今皇帝宣成帝。
自他继位以来,为了寻求长生不死虚无缥缈的仙道放任朝野不管,以至宦官当道,百姓民不聊生,山河内外一片萧条。
破庙外,徐帆吃惊地看着躺倒的歪脖子树,自己竟然一拳就打断了,好强大的力量。
“哥!”
内心火热,就在他打算试试嗜焰魔狼的技能时徐莹一脸慌张的跑了出来。
“莹儿,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看到人,徐莹松了口气,揉着干涩的眼睛走过来轻轻抓住他的手:“我不想睡了。”
徐帆蹲下去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污渍,“是不是怕哥哥丢下你?”
徐莹没说话,轻轻地点点头,徐帆疼惜道:“莹儿,你是哥哥最亲的人,哥哥发誓如果哪天丢下你不管,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徐莹连忙用小手捂住他的嘴。
徐帆微微一笑,正打算问她些事,忽然听到坡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到了,徐帆那个妹妹平时就住在这破庙里,待会儿只要吓唬吓唬她,她就会乖乖听话。”
“知道了,看我的吧,到时候卖到窑子里去,咱俩就有钱花了,哏哏哏!”
猥琐的奸笑声中两个穿着麻布衣的男人爬了上来,徐帆一眼认出,正是打死这个世界的徐帆的林家下人。
“徐……徐帆?你怎么还活着?”
其中一人看到坡上站的人影一愣,那天他亲眼目睹徐帆流了好多血,连气儿都没了。
“徐帆!你这个偷东西的狗贼,害我们被二小姐罚,今天我哥儿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另一人也没想到徐帆还活着,回过神来凶神恶煞地撸起袖子。
“哥~。”徐莹吓得躲到徐帆
身后。
徐帆缓缓握紧拳头,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目光无比冰寒。
“你们刚才说什么?要把我妹妹卖到窑子里,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她的主意!!”
声音突然拔高,厉喝怒瞪,眼中带着杀气。
那林家下人视若无睹,狞笑道:“几天不见敢这样说话了,爷爷今天给你松松骨头!”
晃身猛扑上来,这些林家下人都练过拳脚,有些武功底子,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
“砰!”
徐帆稳稳地抓住了流星般的重拳,沉声对身后的徐莹道:“莹儿,闭上眼睛不要看。”
徐莹浑身发抖,抓着徐帆的衣服把眼闭上,心里一个劲默念有哥哥就不怕。
“什么?”
那人没想到若不经风的徐帆竟然能抓住自己的拳头,立刻抬脚朝他裆部踢去。
然而徐帆速度更快,闪电般探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来。
“亮哥!你竟敢还手!给我放开他!”
看戏的另外一人惊怒,绕过徐帆就要去抓徐莹。
徐帆猛地转头,杀气爆发,空着的手自动成爪,洞穿了他的身体。
“呃……呃呃……!”。
那人不敢相信地看着没入胸膛的手臂。
“啊……咳咳……!!!”
被掐着脖子的人眼珠子瞪得巨大,拼命挣扎。
咔咔咔……徐帆的手越来越紧,颈骨断裂,四肢瘫软。
扑通扑通!
两具尸体躺倒,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坡下隐蔽处,一个穿着同样式麻衣的瘦猴子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也是林家下人,今日早晨偶然间听到李亮和张二狗密谋,于是尾随跟来打算勒索一笔,却万万没想到徐帆将两人都杀了。
不敢多待半分,瘦猴子惊慌失措地弓着身悄悄溜走,他要回去给二小姐禀报,徐帆杀人了!
看着沾满鲜血的手,徐帆内心非常平静,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没有害怕也没有慌张。
“叮!恭喜宿主获得2点魔道值。”
系统的声音响起,徐帆眼睛一亮,心底默念道:“魔焰灼烧!”
轰!
一团漆黑诡异的黑色火焰在掌心腾起。
“这就是魔焰,好神奇。”
徐帆自语,将魔焰放到面前,发现没有一丝温度,只感觉到淡淡的扩张之力。
观察片刻,他朝着两具尸体甩了过去。
嗤的一声,尸体瞬间便被吞噬,眨眼就烧成了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徐帆张大了嘴,活生生的人没了?不到两秒,好恐怖的威力,这要是不小心落在谁身上,不死定了。
倒吸口凉气,他暗自庆幸这魔焰好像对自己没用。
“看来得无比小心,要是烧到莹儿可就糟了。”
心中警醒自己,徐帆撕掉占了血的袖子道:“好了莹儿,可以睁眼睛开了。”
徐莹小心翼翼地从哥哥身后探出头,发现那两个人不见了,好奇地问道:“哥,他们人呢?”
“被我打跑了,走,哥哥带你去
吃好吃的。”
徐帆说着从地上捡起被烧成汁的银子。
“哦。”
徐莹乖巧的点点头,她以为哥哥要像以前一样去摘果子。
……
人影攒动的街上,青灯客栈坐落在一处不起眼的偏僻位置,店里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喝茶闲聊的客人。
“姜伯伯,我们要住店。”
门口走进来一名相貌英俊,气宇不凡的男子,看上去二十出头,手里牵着个脏兮兮的女孩儿,正是徐帆和徐莹兄妹。
店里的老板叫姜焕,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为人本分和善,这些年来徐帆和徐莹每次到这里他都会非常照顾。
“小帆来了,哎呦,莹儿这小脸怎么黑乎乎的。”姜焕慈祥地笑问道。
徐莹羞得把脸埋进哥哥的衣服里。
“哈哈,姜伯伯,莹儿已经饿了很久了,您给开一间上房,把店里的好吃的都准备一桌,这是银子。”
姜焕:“嘿,今天这是准备好好吃一顿啊,用不了这么多。”。
“姜伯伯,这些钱都收下吧,就当您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
“这可不行,老头子我也没做什么。”
徐帆:“姜伯伯,这是我报答您的恩情,您不收我晚上觉都睡不好,睡不好就会惦记,一惦记还怎么照顾莹儿。”
“这……好吧,小帆你是发工钱了吗?”姜焕无奈只能收下。
徐帆:“没有,这钱是别人欠我的,今日刚好还上。”
“原来如此,那你们先上楼,我去准备饭菜,这是钥匙。”
在二楼开好房间,姜焕叫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送了上去。
白切鸡、清蒸鲈鱼、青笋汤、爆炒鸭肉等等,洗过脸地徐莹哇的一声跑到桌子上,咕噜咕噜直咽口水,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哥,这是给我们的吗?”她张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徐帆笑道:“哈哈,都是我们的,今天莹儿你就放开吃,不许留肚子。”
“哥哥万岁!”
徐莹一声欢呼,吧唧在徐帆脸上亲了个口水印,随后扑到桌上开始风卷残云。
“莹儿,慢点吃,小心噎着,喝口汤。”
“呜呜呜!太好呲了,锅,泥也呲。”
狼吞虎咽,嘴里含糊不清,可怜的小家伙吃着吃着可能是想妈妈了,竟然哭了起来,徐帆心疼不已,边替她擦眼泪边哄她。
半柱香的功夫,饭菜消灭得一干二净,肚子圆鼓鼓的徐莹抱着哥哥的胳膊脸上尽是幸福。
聊了一会儿天,徐帆把她抱到床上叫她休息,自己去给她买糖,徐莹不想哥哥离开,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下了楼,徐帆让姜焕帮忙照看徐莹,他有事要出去一趟。
“唉,小帆啊,世道艰险,你一定要多留心眼,因为莹儿就剩你这个亲人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啊。”姜焕重重叹气。
“我知道姜伯伯,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徐帆斩钉截铁地保证,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普通上班族了,他的影子里黑色火焰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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