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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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下水道中，已经充满了尸臭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神原兰月的鼻子。但是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眼眸无神的看着组织里曾经的成员们嘛，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样。

在她的心里，这些人们就是她的心灵支柱。但是却变成了一堆尸体，头皮的血滴答滴答的落着，她被拽着走了五分钟左右。到达了平常召集大家开会的广场，而她被面前这个蒙面的男子绑在曾经大长老说话的高处。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把她留着干嘛，可能是因为还有些用处。想到这，她能想到的地方只有之前一直做手术的地方。三长老之前经常带她过去，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就会陷入昏迷。她一直没有告诉大长老，就因为这样大家的物资才能比别的避难所要多一些。她曾经去和三长老发配过物资看到过，别的地方没有物资更凄惨的地方，所以答应了他，可是他为什么还会做这种事情。

蒙面男人将一个三脚架放到旁边的角落，上面放着一台摄像机对着广场。他调整着角度，正好能看到全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走到广场中间，当着兰月的面将轻弩里面的药剂下掉说道“那名大人他的要求是想让你体会绝望，本来我是负责告诉你，你杀的那两名少年是普通人。让你感到悔恨的，但是你好像并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被说服了。”说罢，向旁边的黑暗处招了招手。

一名蓝发少女身后背着薙刀，将老人拖在地上向蒙面男人走来。扔到了广场中心，蒙面男人将他摆放成跪向兰月的方向。

“人们总会对已经失去的东西，感到麻木。因为他们的心里已经放弃了，已经没什么难过的了。可是你看看，你本应该死去的大长老爷爷却还在你的面前，你该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呢。”蒙面男人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神原兰月本来黯淡的红瞳现在通亮。

“快放了他！笠原凪，你明明是战斗组组长却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你是怎么想的！长老当初可是最喜欢你，把你当女儿一样甚至给你和他一样的姓。可是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事情。”神原兰月在柱子上嘶吼道。

笠原凪将薙刀抱在怀里，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嘛，这个也不能怪她。谁叫这就是交易的代价呢，她想要变强我们负责让她变强。而之后她就需要支付报酬了。你知道这里在你受伤后的日子怎么过吗？“蒙面男人从腰间的拿出几个新的药剂针开始上到轻弩里继续讲道“由于你和原肠生物战斗受伤后，这个老头不让你重新战斗。战斗压力来到了笠原凪身上，她不得不要一个人撑起战斗节奏。下场就是数次受伤，还不能回去治疗。不能告诉他，所以来到我们那里进行治疗。我们的要求就是要她做一个小实验，现在实验很成功，至于是什么实验嘛，你也很快就知道了。”

“被三长老叫过去的不只是我吗。”神原兰月喃喃道

“当然，战斗组的都去了。而符合条件却只有寥寥几个，剩下的只能当作耗材了。不得不说，你们的守护之心真是令人赞叹，你看面前这个老头知道真相后已经彻底绝望了。是自己的爱让她们自发的保护着，让她们沦落成现在这样。”蒙面男人将轻弩上膛嘲笑道“善意比恶念更能伤人不是吗。”

神原兰月的红瞳不断放大着，她想到自己受伤后笠原凪每次战斗完还过来开心的过来安慰着自己的样子。

要是自己不受伤，自己能早点发现这种事情。就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错。

她的身体轻微颤抖着，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之后。奋力挣脱着绳子，想要将面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面前这个蒙面男人看着挣扎着的神原兰月，没有感到害怕只是拿出一个小本子记着，蜘蛛：一号神经试剂突破时间九分四十秒。

“优秀，你比笠原凪还要优秀。再加上结构稳定的基因组，说不定你会成为某个大人的起始者呢。吉村大人的眼光真是毒辣。”蒙面男人赞叹完后，将手里刚刚上膛好的轻弩，射向神原兰月。“你就好好观赏下一场戏吧。如果你能突破这个试剂，我就会成为三羽，真是令人期待。”

被射中的神原兰月，身体再一次失去控制。这一次连话都无法说出来，只能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蒙面男人。

耳边全是笠原凪当初找她安慰她的话，和当初战斗失败大长老让她休息的场景。她却连哭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只有心里的无尽的悲伤和湿润的眼角。只能不断的悔恨着自己，这样才能感到有一丝慰藉。

「前面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数据波动很大。还有一个普通人，剩下的两个人，数值远高与之前那两个人的」

陈凌腰间提着刀，穿过旁边腐臭的尸体，顺着血迹追去。心里默默回道“无论前面有多么强的敌人，在刚刚那种事情发生后我都没有退路了，我只要让这帮杂碎血偿。”

他穿过通道，来到一个巨大的广场上。神原兰月被绑在高台上的柱子上，瞪大的红瞳中流着眼泪。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是那个当初呵斥他的那位。他记得，只不过现在却像丢了魂一样跪着不动。

旁边站着一个蒙面男人正拿着轻弩看着他说道“陈凌，一个华国人为什么会被全东京最大的黑帮千金提到过。还和天童家有关系，和你有关的资料也只有最近几天，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陈凌没有理他，摆出防御型的「云心月性架势」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和旁边的倚靠在柱子上蓝发少女。

“看来你不愿意和我对话，这也无所谓等你被绑着的时候我相信你会求着和我说话。”说完将弩箭射了过来

陈凌射来的弩箭并没有用刀将他们挡掉，能躲尽量躲开。可是这个蒙面男人的弩箭，刁钻的像是知道他的下一步在哪永远能提前射到他的落脚地。陈凌只能用刀迅速的挡开，提防着蓝发女孩可能发动的攻击。

蒙面男人将轻弩放下，拿出本子记着。说道“凪，该你上了。这熟练的云心月性，如果这真是两三天练成这样子。那你真是武道天才，助喜与那个老头都该高兴死了。”

怀中抱着薙刀的蓝发少女眼睛猛地睁开，右脚使劲踢开柱子。借着力道劈向陈凌，而他只能向后跳开。但是这时一直弩箭冷不丁的已经到他的小腿边了，只能让zero控制着他的腿向旁边轻微移开，惊险的避开了，以自己的神经躲不开的。

“咦，是我的手法出问题了吗。运气吧刚刚那个，不对。是你躲开了，野兽般的直觉。”说着蒙面男人又往小本本上写着吐槽着“看来近藤那个秃头死的不冤，本来我一直挺想杀的。毕竟明明就那三脚猫的手术水平还那么嚣张，浪费了那么好的素材。”

陈凌感受着笠原凪连绵不绝的攻击，这种攻击频率可以说是上一个组合的好几倍了。这还只是她一个人，那个蒙面男人还在记笔记。如果加上他的弩箭，自己恐怕撑不下三分钟。这还是有zero的情况下。

陈凌将她的薙刀硬接下来后，迅速拉开距离。自己的手已经有些发麻了，如果只用一个架势的话恐怕下一个回合自己的脑袋就会掉下来，要将三个架势融会贯通吗。

他回想着木更和他对打的场景，明明她肾有问题但是自己打全力一击砍过去，她却接下来都那么轻松。是因为卸力吗，zero，帮我同步解析一下我学不会。

「已经同步到你相应肌肉上了，会有肌肉记忆的。但是怎么控制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希望你能适应别死了。只能维持三十分钟，你自己看情况吧」

嗯，我知道了，不到我死，你不用在控制我的身体了，专注治疗身体就好。回完zero过后，陈凌看蒙面男人已经写完，拿起轻弩了，笠原凪也冲了上来。只能拉近距离打贴身战了，尽可能挡在她的身后，这样那个男人也不好瞄准。

想定之后便迎了上去，弩箭从腰间擦了过去。那个男人打空了，他迅速拉近距离，贴身后薙刀的攻击确实不像之前那么凌厉了。并且用刀的手法也娴熟了很多，那肌肉记忆确实能让自己对刀的时候轻松一些，但是坏处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在哪。

没错，获取肌肉记忆的坏处就是肌肉比脑子先一步作出反应。现在和笠原凪对刀的已经不是陈凌，而是对练时候的木更。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蒙面男人开始射不中陈凌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下一步会这么应对。

“真是奇怪，我第一次遇到连续三次更改自己攻击套路的人。明明是一套天童流却用的像是三个人用，你是有精神分裂症吗。”说着将自己的弩箭收了起来，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对他没有多大作用了。又对着神原兰月说道“其实这里变成这样和这个男人也脱不开关系，如果不是他来找蓝原延珠。恰好被吉村大人看到，而大人刚好知道黑帮那边的人委托调查陈凌。正好就将另一个组织的计划改到这个组织里了，毕竟黑帮那边和大人有过隔阂。黑帮越想知道，他就越要让他消失。真是太巧合了。”

陈凌在一旁听着那个蒙面男人的解释，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盯上了。这蝴蝶的翅膀引起的巧合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不过那个黑帮千金是谁。

正想的时候，面前一丝刀光闪了过来。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用刀砍向薙刀的刀柄。踏步近身，下一刀就要砍向她的脑袋。逼迫笠原凪向后退去，陈凌感受自己明明可以快速砍下去但是身体阻止了，是因为肌肉记忆的是和我训练中的木更吗。

面前的笠原凪拉开距离后开始摆起架势对着自己，陈凌感觉的到面前这个女孩要开始认真了。之前是把我当路人吗，不对，陈凌看向女孩的后脑勺也隐隐约约闪着红光，明明之前都没有。他看向蒙面男人，正在按什么按钮。

又是那个东西吗，如果笠原凪变成之前那个女孩的样子。舍弃防御和自己以伤换伤，结局就是灵能什么时候耗尽什么时候死。不排除提前被砍掉脑袋的情况，而且以现在的肌肉控制自己要砍她脑袋，想做也做不到吧。看来只能自保，是陷入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