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炸成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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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山今日起了个大早。也不对，应该说是半睡半醒熬到了天亮，这不，熊猫眼异常的亮眼。
洗漱完，排队吃早餐，唰的一下，所有人都望着赵金山。
米老头嘿嘿一笑：“哎哟哟，这不是小金子么？这眼睛咋了，昨晚这是去偷了哪家姑娘？”
“米爷爷，我就说了吧，小金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张亚楠嘟着嘴说到。
“赞成，我说昨晚好像半夜有人偷偷溜出去。”小武也附和道。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昨晚巡逻的时候好像有个人出去了，看背影，嗯，挺像的。”少明也来补枪。
现场一片哄笑声。
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早餐，大家都相继离开，忙着各自的事去了。
赵金山带着小武和张亚楠赶到酒楼。
掌柜的早已经遣散了众人，该拿走的东西都已经搬空，正坐在柜台前，独自饮酒。
看见赵金山过来，随即起身，把钥匙扔给赵金山，抱着酒壶边喝边向外走去，那背影显得萧瑟，孤独。
赵金山连忙喊住：“王掌柜，等等。”
“小兄弟，怎么了？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赵金山连忙拉住王掌柜往里坐下。并吩咐小武去买酒和凉菜过来。
“喊你王掌柜有点生疏，我喊你王叔吧。您这以后有什么打算？”赵金山语气颇为诚恳。
“我老了，女儿出嫁了，儿子也不愿每天对着烟火气，就爱舞枪弄棒，没个正形，想回家养老咯。”王叔的语气尽显悲凉，有些英雄迟暮的感觉。
“王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还有什么能讲不能讲的。”
赵金山组织了下语言说道：“我知道您老不甘心，不如给我一次机会，也给您自己一次机会。这酒楼我还是想您来打理，我给你一成干股。”
犹豫了会儿，王叔叹了口气：“我老了，跟不上节奏了，你还敢用我？”
“有啥不敢的，您能在明月楼边上坚持这么久，已经说明能力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您老身体这么好，能有啥不行的？只是，您还有信心陪我一起东山再起么？”赵金山笑着答到。
王叔嘴里嘟囔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因为喝了酒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成，小赵，那我就跟着你干了，好一个老骥伏枥，好一个东山再起！”
赵金山也舒了口气，这临时半会的哪里找个靠谱的掌柜去。有个王叔的加入，肯定事半功倍。
将自己的想法好好的跟王叔商量了一番，这次细节更加完美了。也让赵金山受益良多。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文化，新颖的东西固然吸引人，可脱离了时代，也走不长远。
装修风格还是得按照这个时代的风格元素来，稍加改进。
桌椅也按木制的来，包间可以改进一下，让人觉得更加舒适。
总体方针订好了，咚子联系的工匠也都来了，王叔当起了监工，拟订一个星期之后必须开业。
赵金山告别了王叔，回到了住处，心中突然想起了那个叫做倪巧儿的女子，忍不住一阵心酸。自己多一天翻身，她也能少受一天的苦。也不断叮嘱咚子抓紧找寻倪巧儿的下落。
日子便在这样看似平淡中度过，张亚楠暂时没有好的安排去处。也不能真把她当丫鬟使唤。
暂时只能扔在锦衣卫做个教练，封了个副指挥使，给这丫头乐的。
这段时间咚子不断的输送新人，目前锦衣卫人数已经到了五十人，药师，铁匠，木匠，裁缝，厨师人数都在增加。吓得赵金山赶紧跟咚子喊停，这马上养不起了啊。何况万一被有心人扣上一个豢养私兵的名声，那就完犊子了。
只是苦了这五十个老爷们，天天被操练，还没处说理去，打打不赢，骂也骂不过。
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硝土也收集了不少，熬制了不少提纯后的硝粉。
地窖在金钱攻势下也迅速进行着。
闲来无事，赵金山便粘着张亚楠询问馨儿啥时候来，张亚楠也不搭理他，只是告诉他打赢了她啥都好说，结果把赵金山揍得天天鼻青脸肿，却又无可奈何。好在自身实力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想着离月底也就十天不到了，也不去小魔女那找刺激了。
人呐，一闲下来就会找刺激，这赵金山自然也不例外，想着硝石有了，便想办法整了些硫磺石头来提取。还让咚子想办法从漠北那边再整点火山口的硫磺来。
材料收集好了，给赵金山兴奋的哪里也不去，整整在房间研究了两天两夜，饭也不吃，张亚楠找他也不搭理。
这日清晨，众人正在吃早餐，只听见轰的一声，赵金山屋里火光冲天。屋顶都差点掀翻了。
众人回头望去，只能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从房间跑出来。头发没了，眉毛也没了，衣服也成了烂布条挂身上，跟没穿也没啥两样。
米老头一口粥喷了出来，哈哈笑道：“小金子，你这是躲房间两天研究怎么改头换面呢？”
所有人都笑的四仰八叉。
赵金山也懒得搭理这些人，喊着赶紧救火。自己溜了，洗个澡去。
这洗完了澡，摸摸自己脑瓜，怎么也不肯出去了。
最后只能把毛巾包在头上往外跑，躲在小武房间不肯出门了。
想着明天便是开业大吉的时候，这想死的心都有了。
恰巧不巧的这时候付老来了，这赵金山死活不肯见人，最后让付老找平儿要药品去。还从门缝塞了五百两银子进去，告诉赵金山，这是这一个星期买药品得到的，先让他拿着用，以后赚钱了再分吧。
这五百两可真是雪中送炭，不然赵金山这屋顶也别想修了。
想着自己配出火药一激动点了根自制香烟引发的血案，内心就悔恨不已。还好提炼的纯度都不是很足。不然这一下不就归西了。
赵金山内心的痛苦难以言表，马上就到了月底，这难得见一次，自己还秃着头，秃着眉毛的。忍不住打了自己两嘴巴子。早不心血来潮，晚不心血来潮，偏偏这时候炸一下。
想来想去，这问题又来了，明天开业是去还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