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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若知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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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国沿着雪山下有一条河,环着赤炎一直南下到乐国境内,而这条河在赤炎叫做融雪。

每到夏日,河上便铺满了红莲,风拂过,卷起河面的红莲似火,淡淡的香味也随之飘散。宽敞的河面上,波光粼粼,荷花摇曳,正是醉人的美景。常有情人乘着小舟,相对而坐,沿着河道悠悠然然地逛过赤炎。

那一年,一个吹箫的男子立在舟上,不过双十的年纪,却已经是人中龙凤,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无奈,那人却是一双似笑而非笑的赤色瞳眸,嵌在如刀削斧凿的轮廓里,妖冶而慑人,少有人能够靠近他。

他是孤单的,亦是超凡的,他在赤炎国经营生意如鱼得水,早已建立了不俗的业绩,跟宫里的达官显贵也有往来,直到,他遇见了来自乐国的访客——乐国小公主。那个小公主经常出宫跑去找他,而他也渐渐喜欢上那个小女孩。

只是当时喜欢小公主的不只他一个人,还有赤炎国的太子。于是他们经常大打出手,玩笑里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只看那公主最后爱上谁。

世事难料,谁也没想过会出现意外。

那一次小公主外出,她跟他皆莫名失踪,找到他们时,在赤炎雪山周围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他们却伤得很严重。事后,他失忆,回到乐国便再不曾踏进过赤炎。小公主则被乐国皇帝保护了起来,再无半点消息。

最伤心的莫过赤炎国太子,她还没得到小公主的爱却已经失去了机会,所以他恨他。

而那场意外里的两个人在七年后重新出现,却是以已婚的身份,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暗示了什么,究竟代表着什么样的用意呢?

这是一段冗长而悲伤的往事,苏穆宁写完后,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边,遥遥地望去,便看见那融雪河,仿佛站着那个遗世独立的少年郎,箫声在河道上散开,犹如莲香。

维清寒闭了闭眼睛,那个小公主是她吗?那个赤眸的男子莫不是他?

“想来清寒你应该看得明白吧。”苏穆宁淡淡地道。“太子爷本想趁着你没有恢复记忆将岚公主抢回来,看样子他不会如此轻松了呢。”

“但是他已经如意了不是吗?他争取的联姻已经快实现了。”

苏穆宁低低地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啊。”

维清寒不解,望着窗外的神色幽静而深沉,让人看不透。

“这皇后娘娘一直不喜欢岚公主,七年前是,七年后如是啊,这联姻可不是说连就连的!”

“这是为何?”

“苏某也不清楚,而且因为皇后娘娘不喜欢岚公主,连带的陛下也不甚喜欢岚公主呢。乐国跟赤炎国的联姻本是想打消太子爷对小公主的执念,却不知太子爷早已打听到了小公主的情况,这才跟乐国皇帝说要小公主联姻。只是不知道这乐国皇帝竟为何同意了?”

“看来她的日子并不好走呢。”维清寒淡淡地想,他以前真的是喜欢她的吗?

“苏某的确有些担忧,陛下的这次宴席怕是不会如此简单。”

“想来是鸿门宴又能如何呢!”他淡漠的讽刺道。

“若是皇后不知道岚公主还好说,如今既然知道了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太子殿下遇刺多半跟皇后娘娘有关,苏穆宁如是想着,却自动省略掉了后半句。

皇帝的用意,多半都是难猜,他原来只是想保护好他的家人,但是他的父母却是无故而亡,他一度怨恨这是云水岚的任性给维家带来的灾难,但是他似乎都没有好好想清楚究竟为何如此,真的只是她的任性吗?还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给予着什么启示?

“苏先生可知皇上的御妹?”维清寒淡问。

“据说陛下的御妹是北冥人,因救过皇后娘娘而被陛下认作的御妹,自幼因身子不好随高人习武强身,一向深居简出,所以老臣一直无缘得见。”

“北冥人?习武?”维清寒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想到女子习武也不是没有,他晚姑姑就是个习武高手呢。想到向晚,维清寒心底滑过一抹凉意。

“陛下的御妹好像姓向名晚,据说是北冥国师的小女儿。”

“原来如此。”怪不得赤炎国陛下会邀请他了,这既然也是他晚姑姑的宴会,他在赤炎又怎么可以缺席呢,只是没想到晚姑姑竟然和赤炎国皇室也有这么深的交情呢。

“苏先生,多谢,清寒告辞。”维清寒说完,身形移动,如风一般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而融雪之上,一袭扁舟幽幽晃晃的荡着,一个面覆白纱的白衣女子,盘膝而坐,一架古筝搁置膝前,袅袅的音律如指尖的流水呼啦啦地荡开来,带着一份清远的宁静,远离了喧嚣的吵闹,其间却夹杂着一丝怨念,一丝不甘,是为谁呢?

“寒儿,多日不见,依旧如此俊逸萧然啊。”指尖未停,望向舟尾的男子。

“姑姑,清寒冒昧了呢。”

“寒儿所谓何意?”

“清寒竟不知姑姑是赤炎国陛下的御妹呢,是清寒失礼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向晚真能心静如水吗?那微调的筝音似乎早已泄漏了心底的情绪呢,索性收了势,止了音。

“想来姑姑也是来参加宴会的,不知可否告知清寒,陛下此举是为何意?”维清寒淡漠地问,眼神柔和里却参杂了莫名的东西。

“想来是为乐国太子接风,也为太子殿下的婚事提前预祝吧。”向晚婉婉道。

借着灯光,水面泛着粼粼微光,两个人相对而立,漠然地虽在咫尺,却远隔天涯。

姑姑,清寒对你是越来越不解了呢。维清寒瞧着水面映出的丹凤眸子,垂闭着的长睫微闪,看不出任何情绪。

“姑姑,若说世上最难懂的,是为情?还是为恨呢?”维清寒轻问。

“即无情,哪有恨呢。”向晚勾唇浅笑,笑里有满满的苦味。若不是他无情,她又如何有恨呢?若不是有恨,她又如何能坚持了这些时月,每每瞧着他心爱的人为他受苦而他却无能为力时候,她才能感觉到片刻的宁和。

“姑姑,清寒知道姑姑一直有爱着的人,却为何不能在一起,为何要生生地困住自己,让自己痛苦呢?”

“不能在一起?”这岂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呢。“只因他有心爱的女子,无论如何都容不下姑姑罢了。”

维清寒上前,揽住向晚的肩臂,给她一个依靠,“姑姑,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但是有些事是可以争取的吧。”

向晚每每想到他心都会痛得难以呼吸,不禁缓了冰凉的语气,幽幽道:“对呀,我一直在争取着呢。”

“姑姑的手段只是让他们痛苦吗?”维清寒一针见血地戳破那虚伪的伤口,竟汩汩地冒着鲜血,划着脓疮,腥臭而肮脏。

“寒儿,这是何意?”向晚抬眸,不解地盯着维清寒的脸。这张脸,她看了十几年了呢,若不是因为他,她大概永远也不会遇见他吧。这还是她曾经救过的那个少年吗。

“清寒并无他意。”

“是吗?”向晚眼神又微闭着,靠在维清寒的怀里,感受那片刻的温度。

“寒儿,可还记得遇见你的那一年?”

维清寒不易察觉地握紧了拳头,道:“当然记得。”

“那一年,清寒发病,若不是遇见了姑姑,想来清寒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那寒儿可知,姑姑那一年为何会出现在赤炎?”

维清寒没再说话,表示不知,他曾问过,但是她总是淡漠不语,久了,他也就不问了,后来隐约知道是因为一个男人,具体的便不清楚了。

向晚似是忍着什么,低低地叹了声,不觉开口道:“那一年,他娶了他心爱的女子,而且生下了一对姊妹花,本就对我视若无睹的他更是瞧着我向晚不顺眼极了,于是,我偷走了他们的孩子——那对可爱的姊妹花,我将他们偷偷藏了起来,哈哈,他们可没想过是我干的呢,真是愚蠢极了。”

“姑姑?”维清寒低低地唤了一声,确定面前的女子没有疯掉。

“寒儿,你是不是觉得姑姑是个疯子?”向晚直接道。

“清寒不敢。”

“哈哈,好一个不敢呢。”向晚突然离开了他的肩膀,重又坐在舟上,舟上摆着一个矮几,矮几上还放着暖着的酒瓮。向晚径自倒了杯,一饮而尽。

“寒儿,你不是已经怀疑姑姑我了吗?你还不敢什么呢?”向晚也不避讳什么,直言。

“姑姑——”维清寒低低地唤了声,有些痛楚溢满唇角。“清寒想问姑姑一事?”

“你想问你父母的事情吧?”

维清寒确定他听见向晚说了他的父母,心中的臆测似乎慢慢浮了出来。

“你以为他们真的是你的父母吗?”向晚巧笑着,那笑隐在面纱下,竟莫名的远。

“姑姑此话怎讲?”维清寒心口的痛骤然蔓延着,撕心裂肺开来。

“若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又如何生得一双赤眸呢。”向晚一针见血地戳透了他。

见他只微蹙着眉,心底升起了幽幽的怨恨,她待他百般好,却不敌那个女人几月几日的争执,她恨,她怨,恨他的无心无意,怨他的无知无觉。

“这么说,是姑姑杀了他们?”维清寒痛心疾首,直挺挺地立着,不动半分。

“没错。”向晚爽快地承认,反正,她的目的也快完成了,至于维清寒,想来,那个女人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的吧。

维清寒艰难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艰难地道:“姑姑,能跟我说个理由吗?还是,从一开始都是你计划好的?”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会遇见你。”向晚坚决地反驳,不禁陷进了回忆里。

那一日,她抱着偷出的姊妹花来到了乐国,将一个小鬼丢给了一个老乞儿,打算将另一个小鬼也找个地方丢掉的,却不曾想遇到了那些人贩子,他们因贪图向晚的美色而自毁了前程,向晚这才因此救了维清寒。

一叶小舟缓缓破开河面,朝前而去。

舟上正偎依着一对男女,女子盘膝而坐,男子则窝在她的膝盖上,闭着眼睛,敛尽了情绪,那痛楚也渐渐淡了,女子闭目小憩,嘴角含笑,才子佳人,郎情妾意。

却只听那女子低喃着:“寒儿,莫怪我,莫怪我。”

题外话:真是糗大了,昨天不小心上传错了呢,现在更改过了,新的一章长传完毕,同时呢,我把新写的两章误删了,呃,流年不利,好吧,我承认我粗心,我大意了,下面一章便是第三卷开始了,喜欢的大大记得送花收藏哦!沐柒还是先去找那两章去吧,不知道有没有记忆缓存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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