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果然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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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个老骗子骗了不止我一个人。”
风眠来到老人说的下水道角落里，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神兽，除了几只臭臭泥和破破袋外，找不到其他精灵的身影。
他躲在不远处的转角，更不敢胆大的朝这些精灵扔精灵球，那是在作死。
小菊儿的大厅书架上有不少关于培育精灵的书籍，风眠大略看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真实的世界。
精灵之间的克制关系和特性并不会像游戏中那么明显，更不会有巴大蝶催眠裂空座的情况出现。
就像那只钻角犀兽，草系精灵洒过去的催眠粉几乎能装满满一大桶了，它却足足坚持十多分钟才露出睡态。
同样的，一只拥有避雷针特性的普通皮卡丘也绝对无法抵挡住捷克罗姆的闪电。
野生精灵大多存在领地意识，如果你没有相应的实力，那下场很可能会丢掉性命。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主角那样天天挨十万伏特的。
风眠在进入下水道之前就问过附近的人了，被老骗子骗来找神兽的不止他一个，但结果却如出一辙。
就是被这些精灵狠狠修理了一番，然后狼狈落逃。
“当时我在海边看日出，结果看到七只暴鲤龙和十多只巨牙鲨在围攻一只精灵，而那只精灵仅仅只是挥了挥手，便将它们铺天盖地的攻击反弹了回去，你说，这不是神兽，那是什么？除了神兽，谁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我也正是追寻它的踪迹才来到雷文市的。”
这是老骗子的原话。
风眠不知道里面掺杂了多少假话，但有一点他绝对在撒谎。
他根本没有看到那只精灵的样子，更没有看到所谓的挥挥手就化解了攻击的具体画面。
不然以现在的科技，他绝对能认出那只精灵。
“这个可恶的老混蛋，就这么一个唬人的消息就骗了我五千块钱，真是有什么样的狗子就有什么样的主人，别让我再看到你！”
风眠一想到自己又被骗了五千块钱，顿时气得牙痒痒。
爬出下水道，他来到附近一家卖烤鸡的店铺，取走了放在这里的四个小蛋糕，顺便买了两只烤鸡。
让老板切了半只，剩下一只半打包。
就着公共场所的桌椅，风眠将东西放在上面，准备先填饱肚子。
还没吃上两口，风眠突然感觉到脚边有人在触碰自己。
低头一看，一个蓝色生物蹲在自己脚边，浑身被淤泥和尘土沾染，几乎分辨不出它的模样。
身高不过半米左右，两只耳朵耷拉到地面，身后还藏着一根黑色的尾巴，原本十分不喜欢露出尾巴的它此刻竟然学着犬类精灵在朝着风眠摇尾巴！
虽然看上去那么笨拙，但它依然摇动的很卖力。
因为，它看见别的卡蒂狗和戴鲁比朝路人摇尾巴时，总能得到一两块不小的食物，还能附赠一句“真可爱”的赞美。
它只是想填饱肚子，它不求那三个字。
这时，老板发现了它，霎时变了脸色，小跑过来，摆出一副驱赶的模样。
这只小果然眼里露出了恐慌的表情，但还是渴望的看向风眠手里的那半截鸡腿。
它希望风眠能在老板将它踹走前能将鸡腿施舍给它。
然而，鸡腿没有落下，老板的脚也没有落在它身上。
“老板，再来一份烤鸡和一杯奶茶，遇到朋友了...”风眠收回挡住脚的手掌，淡笑着对老板说。
“小伙子，这只小果然翁不会任何技能的，资质可以说差的离谱，在野外生存不下去了才到城市里来的，你还是别管它了。”老板知道他在想什么，出于两只烤鸡的情面上还是好意提醒了他。
风眠不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他。
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一只烤鸡和奶茶端了过来。
这时，风眠才又道：“老板，能讲讲它吗？”
说完，他将整只烤鸡和小蛋糕摆放在面前，并将小果然抱上了怀里，让它方便进食。
小果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它知道自己可以随意吃面前的食物了。
“嗦喃喏——”它欢快的高呼一声，将头埋进了食物堆里，大口大口的吞咽，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它很委屈。
“它是从两个月前来到这附近的，当时有不少人还想收服它当自己的精灵呢，只不过后来人们发现它根本不会任何技能，有训练家带着精灵教都教不会的那种，资质可以说是小果然翁里最差的了。”
老板顿了顿，看了他怀里的小果然一眼，没有什么表情，继续道，“从那之后，便没有人再去关注它了，它开始在这附近流浪，向人们讨一些剩饭剩菜吃，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子。”
他没有说细节，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不会任何技能的精灵受了多少其他精灵的欺负。
看风眠又低头照顾起小果然的进食，老板也识趣的走开了。
他见过许多训练家对这只小果然感兴趣，最后却都将其抛弃了，风眠只是其中对它最好的那一个，并不代表着他就不会那么干。
最后说不定它还是会回到他的店门口，由他这个烤鸡店老板，每天留一些剩下的鸡肉碎块给它度日。
正当小果然在风眠怀里狼吞虎咽时，烤鸡店前来了七八个顾客，是一群在宝可梦训练学校的学生。
宝可梦世界里的最顶级学府莫过于城都地区的玉虹大学了，全世界大多数有名有姓的人物基本上都和这座学校有过交集，比如大木雪成、空木、红豆杉、山梨等等博士，甚至火箭队的创始人，坂木的母亲也是这座学院毕业的，其背后的师资力量不敢想象。
作为合众地区最发达的三个城市之一的雷文市也是有最好的宝可梦训练大学的。
这几人就是来自雷文大学的附属中学，雷文中学。
几人买了烤鸡正要离开，却倏地发现了风眠怀里的小果然翁，那难看的吃相把他们逗笑了，于是走上来对风眠问道：“它是那只什么技能都不会的小果然翁吧？我劝你还是放弃它吧，它没有培养的价值，只是白白浪费你的资源而已。”
风眠转头看了他一眼，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岁的红发少年。
摇了摇头，风眠收回目光：“多谢你的提醒，但我已经决定收养它了。”
这件事中没有任何人是错的，人类没错，小果然也没错。
一只不会任何技能的精灵对于训练家来说确实不值得花资金培养，而小果然翁在野外又无法生存，这里是它唯一能活下去的路。
风眠之所以收养它，他自己都说不清原因。
是因为系统的存在有了一点底气？是因为第一眼的缘分？还是因为想做一点与众不同的事情？
风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