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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青春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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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电脑,连接好设备,开启直播软件,看了看开启键,调整了一下呼吸。

今天,东方浩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网络直播,他给自己起的账号名称是“躬身自高官此生”,而直播的内容是他自己撰写的小说《系统型进化实验》。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独有时宜,为我所求。”

啪!东方浩将手中的醒木的拍下,随着一首定场诗唱罢,小说的故事开始了。

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的街头,人们在白日的种种烦恼需要夜晚的凉风的安抚,尤其是将要入暑的夜晚,更需要夜市来慰藉,在路边的烧烤店外架一张桌子,摆几只马扎,大家坐在一起吃着烤串,喝着冰爽到达啤酒,真是不亦乐乎。

此时同专业,同班的五个大学男生正坐在一起聚餐。

“你说都快毕业了,咱们一个班的男生聚餐也就五个人,一点都不好玩啊!”坐在东方向的一名戴眼镜的男生抱怨道。

“没关系啊,泽宇,反正离毕业还有好久呢,到时候再聚就是。”坐在南方偏东的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的男生回答道。

“就是,远航说的对,你看看今天的月色多好,难得的三月同天。”此时,坐在王泽宇对面的身穿格子上衣的男生也附和道,一边说着一边还抬头用手指了指挂在天上的三轮圆月。

“的确很美丽,不过说起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背的古诗里好像从来没有同时赞美两轮或者三轮明月的,都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样的。你觉得的呢?宏达。”坐在南方偏西的正在大快朵颐的男生谈谈地问道。

“谁知道呢?恺信,或许就像那群人说的,咱们的月亮都是人造的。”听了白恺信的话,李宏达回应道。

正在众人说话时,宋远航对面的店门内缓缓走出了一名的男生,他手上各领着一提啤酒,并在宋远航的对面坐了下来。

“嗯子安回来了。”看着来人,宋远航打了一声招呼。

“怎么,一会儿不见想你爹了。”赵子安打趣道。

“是啊,想我大孙子了。”

“来来来,快打开,接着嗨。”一旁的李宏达边说着,边伸出手拿起了啤酒。

很快,饭桌上的众人就重新开局。不过喝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带点儿小心眼儿。啤酒是含有大量气体的,所以在倒进酒杯的时候这些二氧化碳气体就很容易占据杯中的体积,这样一来就可以多喝几轮。

“来,干杯!”除了李宏达,众人举起的酒杯中都满是气泡,共同举到中间碰杯。而就在碰杯时,白恺信特意将酒杯的举到了离众人低一些的位置,并且暗中用力去碰撞,顺势又将杯子中的酒又洒了一半。

“喝!”

五名舍友将酒杯送到嘴前,便往口中灌,这个过程中还时不时从嘴角流出来一些。如果说别人流出来的酒可以看作小溪的话,那白恺信的就是瀑布了,完全就是喝进嘴里一半,嘴角流出一半。

“哎,老白,你不地道啊。”看见白恺信这样耍滑头,对面的赵子安不太高兴了,拿起酒瓶顺势又给白恺信倒满了。“来,再喝。我敬你一个。”

“好。”见躲不过去,白恺信只能再次举杯相迎。不过这次还是洒了一点。

之后众人又是一番觥筹交错,大快朵颐。餐桌上的那些烧烤,地上走的有牛肉串、羊肉串、腊肠、碳烤排骨,水里生的有皮皮虾、生蚝、花甲,土里长的有蒜香烤茄子,再加上一些瓜子、蛋奶布丁,五个人吃的是不亦乐乎。喝的饮料也是各式各样,有白酒、啤酒还有玻璃瓶装的汽水,想到哪种就倒哪种,时不时还会混合在一起喝。

“就要毕业了,咱们就要各奔东西了,我要去咱们北陆天洲的冀省去了。你们也是,宏达你要去西陆阿萨洲,泽宇要去央陆,远航你要去南陆,恺信和我一样在北陆,不过他去神洲。除了东面大海没人去,咱们可以说是足迹遍布泛大陆了。”

“反正不管是走陆路还是坐飞机,咱们这靠近央陆,大陆又是一整块的,去哪的距离都差不多,多走几个地方不亏啊。”对于赵子安的话,宋远航放下酒杯回应道。

白恺信看了看桌子上已经空了的餐盘,又拿出环绕屏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夜晚十一点了,便招呼众人离开。

“今天才不多了,明天还要早起拍毕业照呢,我们回去吧。”

“行。”

“那就回去。”

五个同学慢慢起身,王泽宇去付了账,其他四人擦了擦手,抹了抹嘴,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等王泽宇出来之后便一同离开了烧烤店。

这个时间点,马路外依然是车水马龙,五个人来到无人公交电车站,电车刚好到了,几人随机上了车。电车内,五个人正睡眼朦胧的瘫坐在一起,喝了那么多酒,几个人的身体自然是不太舒服。

不一会儿,电车就到了学校门口,几人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宿舍,然后二话不说躺在了床上。

“累死了,还要爬六楼,今天就不洗澡了。”王泽宇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睡了。”

“不聊了。”

“嗯,真舒服!”

其余三人也跟着附和道,但是白恺信闻了闻身上的气味,有感觉浑身流的汗液十分不舒服,还是决定洗个澡,顺便将衣服一起洗了。

洗完澡后美美地躺在床上的凉席上,白恺信心中却是十分的忐忑不安。

“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怎么办呢?救不了啊,救不了。”辗转反侧,睡不安稳,但是因为天色已晚,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最终还是睡着了。

美丽的星球,贯穿星球南北两极的唯一一块大陆,表面灯火阑珊,人们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生活。突然之间,星球的转速猛地加快,由此产生的巨大动能将大地撕开了一个口子,林立的高楼大厦随之倾倒在地,人们的哭喊声不绝,但是在这样的天灾面前是显得那般渺小。

星球的转速还在加快,向心力的作用被逐渐削弱,大地被撕成一块块碎片,散落的巨石被甩飞到了空中,海平面不断抬高覆盖了整个大陆,人类全都变成了飞人,与天中的巨石共舞。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

“啊!”

猛然立起身子,白恺信带带的坐在床上,重重地喘着粗气,用手抚了抚脑袋。

“又是那个场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自顾自地呢喃了一下,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到早晨六点,但是他已经没有睡意了。甩了甩头,起身沿着梯子下床,从阳台拿起了牙刷,坐到自己床下的桌子前开始一边刷牙,一边无聊的刷着手机。透明的显示屏中各种新闻鱼龙混杂,白恺信刷到最多的就是“毕业生就业压力大”,“如何找工作”,“住房压力”之类的,这让他因为噩梦景象的不安内心更增添了许多焦虑,所以他干脆不看了。洗漱完毕之后,从衣柜里拿出今天拍毕业是需要穿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换上登山鞋,然后背着一个登山包、拉着行李箱下楼去食堂吃饭了。

此时的食堂并没有多少人,他来的太早了,不过好处就是他不用跟人抢位置。拿了个餐盘,先是买了四个肉包子,然后又买了两根油条,之后又买了两个牛角面包,餐盘都放不下了,于是便先找了一个离得近的餐桌将东西放下,转头又去买了一碗八宝粥和一个鸡蛋。

“这是真能吃啊,他的身材很瘦的,但是不耽误他的饭量大,你想想,昨天刚吃了一顿烧烤,全是肉,今天又做了噩梦,心情不好,一般人哪有这个胃口。”东方浩在镜头前吐槽道。“啊?你有心情。佩服!”拱了拱手,东方浩继续播讲。“好了,咱们书归正传。”

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白恺信将餐具送到回收处,然后便朝着操场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着饱嗝。

行走在在校友林中,柔和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轻轻抚慰着他那颗焦躁的内心,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伴随着蝉鸣,是大自然悠然的歌唱,不知不觉间跟随者脚步来到了操场。操场东西长,南北窄,北方是看台,西、南两面被树林环绕,穿过南方的树林,就是学校的映月湖。

此时的操场上还没有人,只有提前搭建好的用来拍照时站立的脚手架几座,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在操场找了个地方坐下,顺势将行李放下,白恺信便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啊。这么早打电话干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我还没醒呢,就被你的电话吵醒了。”

“妈,你和我爸早点起来吧,去广场上转转。我昨晚又做那个梦了,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行了行了,你不要整天神经兮兮的,一会儿吃完饭我和你爸一起下楼转转行了吧。你今天照完毕业照就回家来过几天,反正离你们毕业还有好多天,你在那边又没什么事情要做了。”

“好,我已经买好下午的车票了。”

“嗯,那就行,挂了吧。”

“好,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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