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于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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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榜上整个鹿鸣书院共有六人上榜,排名最高的正是叶不羁,排在第五位。可是叶不羁自上次闭关后,到现在也没有出关。在叶不羁的修练生涯中,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长时间闭关,就是在冲击筑基时,也只是闭关了三个月。
除了叶不羁外,另有两人下山历练未归,只有三人还留在宗门。其中便有飞龙排名十三的于三寒,他是许桥远的师兄,一手快剑,十分了得。还有两人排名就比较低了,分别是四十五位的孙仲迁和四十八位的巩岩。
飞龙榜只取百岁之内的筑基修士,百岁之外的便未入榜。所以,既使飞龙榜首也未必是最强的筑基修士。有些年过百五的筑基修士,虽然结丹的希望渺茫,但积累深厚,实力登巅造极。在这些人中,还有一份未广为流传的极限筑基修士榜。
此榜与飞龙榜不同,不问年龄,只问实力。而在此榜中,鹿鸣书院仅有两人上榜。这场切磋更多的是年青弟子之间的切磋,而不是筑基修士之间的切磋,因此,只来了四人。除了那三位在飞龙榜上的人物外,左大先生还特意叫来了左安。
路通问道:“请问哪位是叶不羁?”
左大先生和沈如珪都是一怔。左大先生道:“叶不羁不在其内,他还在闭关中。”
“哦!”路通似乎失去了兴趣,淡淡的说道:“来的路上,听说了东域的几个榜单,鹿鸣书院的成绩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筑基修士中,叶不羁以筑基后期修为闯入前五,让路某略有好奇,可惜却不在。”
左大先生不咸不淡的道:“叶不羁正是我的弟子,正在冲击筑基巅峰。他未来也没关系,我将大弟子叫来了。”
“原来是左兄的弟子,怪不得战力超群。既然如此,就让这些年青弟子交流交流,点到为止,不必性命相搏。咱们两宗虽隔万里,毕竟是同出一源,同拜一位祖师爷。”
浩然宗中只来了两位筑基修士,其中一位走了出来,抱拳道:“浩然宗丁凤,前来领教鹿鸣宗师兄弟的高招。”
丁凤说得客气,语气中却满是骄矜之色。
巩岩也走了出来,抱拳道:“鹿鸣书院巩岩,见过丁凤师兄。”
两人见过礼,便在鹿鸣殿中大战起来。巩岩出身天玑峰,他的武器是一对判官笔,书道上甚是精通,已炼化了百余文字。
丁凤却是一位纯粹的法修,起手便是狂暴的火系魔法地狱炎龙。两条由火焰凝聚而成的龙凶猛的扑向巩岩。
巩岩战斗经验丰富,判官笔迅速写下“隔”、“雨”两字。隔字金光大作,在地狱炎龙前进的方向上布下了阻隔灵幕。而雨字却化作雨点,开始淅淅沥沥,后面却如瓢泼。
巩岩虽然展示了强大的书道之能,但沈如珪和左大先生都不看好他。所谓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丁凤的地狱炎龙可不是普通的法力凝聚之火,而是儒家的传世薪火。
果然,地狱炎龙在暴雨侵袭下没受什么影响,轻易的攻破灵幕。巩岩大惊,连忙扔出手中的砚台。砚台大涨,化着一堵厚实的墙,竟挡下了地狱炎龙的攻击。
但也仅此而已,丁凤在地狱炎龙被挡的瞬间,火焰缠绕的拳头,狠狠的轰在砚台上,竟将这件不俗的法器打烂。拳头还击中了巩岩的前胸,骨碎如爆竹,人也应声倒飞。
堂堂飞龙榜上的人物,竟两招就败北,让鹿鸣书院所有在场的人都脸色微变。丁凤掸了掸衣衫,嗤声笑道:“看来东域的水平与我们中洲的差距还是很大,不知以丁某的实力在飞龙榜上可以排第几?”
孙仲迁更是脸色难看,他望着老师林秋雨,他的实力只比巩岩高出一线。巩岩连对方两招都接不下,估计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以其丢脸,不如不出战。
于三寒走了出来,说道:“在下鹿鸣书院于三寒,飞龙榜上排名第十三。你战胜了我,便大概能知道你能排在多少名次。”
“好,本来丁某是想与叶不羁交流,可惜他不在,你是排名第二高的,只能与你交流了。”
两人话不投机,立刻便进入了战斗之中。于三寒非巩岩可比,剑芒乍现,身如鬼魅,在速度上他完全压制了丁凤。
丁凤也意识到此,脸上收起了玩味之笑,变得认真起来。于三寒虽然在速度上完胜,但却无法破防。丁凤的传世薪火遍布全身,根本不容于三寒靠近。
于三寒冷喝一声:“断魂十三剑!”剑芒突然大涨,一直飘忽的他狂飚突进。
剑芒劈开了丁凤的火幕,剑如流星,直取丁凤要害。
丁凤却冷笑一声道:“如果你一直游斗,丁某还拿你没办法,但你却选择了愚蠢,败吧!”
随着丁凤话落,轰的一声炸响,整个鹿鸣殿中都充满了热浪。强烈的冲击力让这些结丹期的大能都需要用灵力护体。而围观的炼气修士,则都踉踉后退。
于三寒在此爆炸之下,明知必败,却挺而走险,剑芒如星,掷手而出,而他本人则如断鸢。
热浪散去,火焰平熄。于三寒和丁凤战斗处已是一片狼藉。于三寒横躺在十丈之外,濒临垂死,受伤极重,全身大面积被烧伤。当然,只要死不了,这些烧伤很快便能痊愈的。
丁凤状态要好一些,他未料到于三寒竟如此狠,不惧死亡也要给自己致命一击。于三寒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离心脏只偏移了半分。也不知道是于三寒手下留情,还是刺偏了。
看到丁凤被长剑险些夺了性命,路通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不好说什么。
沈如珪道:“这位丁凤师侄不但修炼成了薪火,而且威力竟如此之大。就是结丹期之人,一个不慎都会致命。浩然宗不愧是上宗,底蕴深厚,天才辈出。”
听了沈如珪的话,路通这才脸色稍缓,说道:“下宗亦不遑多让,这位于师侄临危不乱,可堪大用。这场算是平手如何?”
“路师兄决断就好,咱们两宗打断骨头连着筋,晚辈们切磋,重在交流,胜负不重要。”沈如珪笑道。
“哈哈,是我路某人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