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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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躲在一边,看着老师的表演偷笑。
吕河车见林沧海跪下求自己,强忍着心中的笑意道:“你已经毒入骨髓了,老夫也没有把握能医治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沧海依旧跪在地上,抓住吕河车的衣袖道:“请神医发发慈悲,在下只剩一个月寿命,此时再去找名医,恐怕为时已晚。”
此时王妃正巧路过,发现这边的动静便过来了。
见王妃过来,林沧海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跪向王妃道:“妹妹救命啊!”
王妃见他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心中厌烦,但对方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堂哥。
于是皱眉道:“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
林沧海也反应过来此时有些失态了,慌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将自己中毒的事说了出来。
王妃听完也是有些惊讶,问道:“吕先生,可有方法医治?”
“林公子中毒恐怕已有两月以上,老夫并无十足把握。”吕河车道有些心虚。
吕河车只是无意说林沧海中毒时间长,增加治疗难度,然而林沧海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两个月以前?难道是范斯?一定是他,他要杀我灭口!”林沧海心中顿时千头万绪。
“还请吕先生一试,先生是公孙神医的师弟,本领想必不会比公孙神医差。”王妃道,虽然嫌弃这个堂哥,但也不能见死不救。
“好吧,那老夫就试试,但是林公子需要配合老夫治疗。”吕河车道。
林沧海听闻眼前之人是神医的师弟,并且同意为自己治疗,连忙点头答应。
吕河车:“好,那你先回房间,我现在就去准备袪毒的丹药。”
此时王妃看到躲在一旁偷笑的李炎,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等林沧海走远,叫住要走的吕河车道:“他真的是身中剧毒么?”
“呃,这个您还是问世子吧。”吕河车一时语塞,没想到被王妃看出了端倪。
“炎儿,出来吧。”王妃看向李炎躲藏的地方道。
李炎见被母亲发现了,也就不再躲藏,走了出来。
“是你的主意?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妃不解的问道。
“嘿嘿,母亲,我这不是要人来试药么,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李炎笑道。
“那你就非要选他,他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始终是你长辈。”王妃嗔怒道。
“堂舅这不是修为高么,而且还可以让他少喝花酒,也可以给丫鬟们出口气。”李炎笑着解释道。
见王妃还想说什么,李炎抢先道:“娘你放心,这些药都是补药,不但不会伤他性命,还会对他修为有帮助。”
王妃听李炎如此说,看向吕河车。
吕河车见状忙点头道:“不错。”
得到吕河车肯定的答复,王妃就放心了,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李炎随后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道:“师傅,这是我第一副配方炼制的,你晚些时候给他试试。”
吕河车点头将丹药收下。
夜里,林沧海在房间内坐立不安,吕河车不说还不觉得自己不舒服,可是现在感觉浑身不舒服。
突然门被敲响了,林沧海立马去开门。
“神医,您可算来了。”林沧海就像见到亲人一般。
“嗯,先让我给你把把脉。”吕河车道。
并不是为了看他的病情,只是为了了解一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好跟服用丹药后作对比。
林沧海不疑有它,非常配合。
不一会,吕河车收回把脉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递了过去,道:“这是我炼制的解毒丹,你服用试试。”
林沧海连忙道谢,接过丹药一口吞下。
见林沧海吃下丹药,吕河车起身道:“我明日再来给你诊治。”不等林沧海挽留,便离开了。
第二天,吕河车来到林沧海房间,只见他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见吕河车来了,林沧海都快哭了,道:“神医,您昨天拿来的丹药没有解毒,但是……”
“哦,如何了?”吕河车问道。
“您还是自己看吧。”林沧海打开被子道。
吕河车见到被子中的场景,顿时瞪大了双眼。
“好一对大胸脯啊,只可惜长在了男人身上。”这是吕河车首先冒出的想法。
“昨夜服用过丹药后,我的内力就不受控制的往腹部之上涌。今早就成了这样。”林沧海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
吕河车见状忍住笑意道:“先让我为你把脉看看。”
片刻后,吕河车道:“看来我之前的配方不对症,我回去再炼制一枚试试。”
“那我这……”林沧海看着自己胸前道。
吕河车:“哦,无妨,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林沧海明显看到吕河车离开时,双肩剧烈颤抖。
“哈哈”李炎的笑声响彻小院。
良久,“好了徒儿,接下来你可想到用什么药方了么??”吕河车问道。
“嗯,师傅容我想想。”
夜晚,林沧海房中,吕河车留下丹药便离开。
林沧海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把丹药吞了进去。
第二天,林沧海一起床就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除了腋下的黑线依然在,其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吕河车一来,目光在林沧海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问道:“今天有感觉到不对劲么?”
“我没感觉不舒服,我就是觉我的脑袋越来越沉了。”林沧海道。
吕河车看着林沧海明显大了一圈的脑袋,不动声色道:“这是毒素进入头部了,我再换一个丹方。”
此后八天,林沧海经历了浑身毛发疯长,欲火焚身,四肢僵硬等各种折磨。
当然也有修为莫名增长,筋脉突然被扩宽的惊喜。
在所有丹方都试完之后,李炎终于肯放过这个可怜的堂舅了。
当林沧海自觉体内毒被清理一空时,林沧海眼中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第二天他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镇北王府这个伤心之地。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范斯所托之事恐怕并不简单,很有可能会送命。黄金虽好可,也要有命花才行,因此毫不犹豫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