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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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对冲，苏木泽对于自己的孙子，当真是憋屈的很。人家常说隔代亲，可到了他和苏羽身上，就完全不对味了。
可真要说多么讨厌这个孙子，那倒也不是，对于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孙子，他其实心里自豪的很，只是架不住一见面，就想和他吵架的性子，而且每次都是他吃亏。
现在想想，自己的孙子上辈子绝对是自己的对头。
对于苏羽那些狗屁不通，偏有找不到反驳的道理，苏木泽只好吃下这个暗亏。毕竟是不是华国人，是不是苏家人，说到底是主观上的问题，就算没有客观证明，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没有了国籍，自己孙子就变成别人家的孙子了？所以他也不好辩驳了。至于自己孙子招蜂引蝶的个人作风问题，他也只好识趣地当做不知。总不能苏羽想当个好男人，他非要对方做个负心汉吧，这没道理啊。
“说正事吧，你小子回国念书都没跟我打声招呼，现在又是连个屁都不放就回来，肯定不会是只给我介绍自己的红颜知己那么简单吧？”
“难怪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爷爷您真是慧眼如炬！”
花花轿子人人抬，自觉代入苏家大少爷的苏羽，自然不会吝啬说一两句好话了。当然，别人未必领情！
“少拍马屁！有什么就说，这是你家，有什么好隐瞒的？”
苏羽献媚似的将老爷子扶到一边的石桌边坐下，然后才乖乖交代起来。
“说实话，我这次来南广是来找一个人的，所以顺路就来看看您老人家。但现在既然都来了，就想让您帮个忙！”
“什么忙？”
石桌上摆放着一壶茶，苏木泽没等到自己孙子给自己倒茶，脸色有些不愉，索性自己动手。旁边的苏媚见状，便连忙抢过水壶，给自己的爷爷添水倒茶。
苏羽脸色稍微有些尴尬，却也坐稳了下来。既然刚才没献殷勤，这会儿再做，反而落了下风，索性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注意到。
“找一个叫做元尊的人。”
这名字有点霸气，让苏木泽不自觉地抬起了眼。
“元尊？谁取的名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你要找一个人还不简单，你身边不就有个电脑高手吗？”
“话是这么说，但大海捞针，如果真让珍妮去查，难免有些犯忌讳，到时候被相关部门盯上就不好了，毕竟不是正规渠道。但爷爷您不一样啊。这南广一亩三分地，谁不给你点脸面，如果通过你去查，就会好很多。毕竟这边是国内，我也不好做得太出格。”
对于苏羽的说辞，苏木泽倒不怀疑，有能力调查是一回事儿，但犯不犯法才是关键，私自作案，还是通过人情的方式，用正规渠道去调查，还是不一样的。
他还以为自己的孙子在海外自由散漫惯了，回到国内还要搞那套黑色的，现在看来，还是有点分寸的。
“行，我让老邢给居委会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帮个忙。不过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这个人身上有个秘密，关乎到某件异能犯罪的案件，所以我打算找他
聊聊。这消息，暂时还是机密！”
元尊当然更异能犯罪八竿子也打不着，但苏羽不怎么说，就得说出真相，可真相他却不能说，如此也只好把他往别的方向套了。左右也没人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怎么跟异能犯罪扯上关系了？对了，阿文之前才和我说过，你好像前些日子，也卷进大和的事情里。你怎么搞的？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苏家不碰异能这一块。”
读书就读书呗，就读天人学园，他苏木泽也没意见，毕竟苏羽本来就是异能者，总不好真就放任不理，白白浪费一身本事。可你当个学生就行了，谁让你掺和异能犯罪了？
现在听起来，自己孙子貌似和这一块还牵扯颇深。
“您别生气啊，您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忌讳什么我也清楚。可既然碰上了，我总不能不管吧？”
“我让你不管了吗？你给特殊部门报个警不就完了？专业的事情，就让人家专业的去处理，你一个小孩子瞎掺和什么？”
“也不能说我掺和，这不是被某位警官给拜托了吗？你也知道我为人仗义，实在推脱不掉，就只要硬着头皮帮忙了。帮助朋友，不过分吧？”
苏木泽闻言便是火冒三丈，“哪个混蛋敢拉我孙子下水，说，那个什么警官叫什么名字？看我不给他上级打报告，真以为我老苏退了役，就成了泥菩萨了？我这暴脾气！”
苏羽暗暗为韩冬捏了把汗，心说老哥对不起，然后丝毫不留情面的将对方给买了。
“他叫韩冬，普宁市特搜组的组长，现在回中央渎职。大和内乱就是他带头平息的，当然你孙子也出了一份力。”
“哟，还立个功！”
苏木泽不禁有些哑口无言，如果是一般人还好，现在这个混蛋变成了功臣，那就不好办了。不过，他也不打算放过对方。
“立功了好啊，看我怎么把自己家伙的功劳给弄下来。”
“......”
苏羽对韩冬报以十二分的歉意，但毕竟死道友不是贫道，这不能怪他。
“爷爷，您还是消消气吧，这么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敢把我孙子拉下水，就该做好准备。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不对，其他事也不用管，那个什么元尊，我也不帮你找了，赶紧从这些麻烦事里脱身出来，听到没有？”
见老爷子是真的动了怒火，苏羽只要打消念头。算了，你不管帮我，我不会自己动手吗？白的不行，我就走黑的，反正人是肯定要找的。
“好好好，就按您说的办。那我走了！”
“走？刚回来就要走？我这老头很遭你嫌吗？”
“不是，我得招呼我朋友啊，再说，要走，我也得等明天啊，总得把您老哄开心了才行，您说呢？”
“算你还有点良心！去吧去吧，别打扰我和乖孙女，见到你就烦！”
“我就知道！”
他大伯生了这么一个妖孽女儿，算是彻底取代了苏羽的位置，老头子明显更喜欢苏媚多一点。不过苏羽也不计较，毕竟他也挺喜欢这
个小堂妹的。
遗憾的是，这一老一少对他都不甚感冒，果然还是因为离开太久了，感情都生疏了。
离开后院，珍妮这才开口询问：“少主，你说的改国籍，是认真的吗？”
虽然不曾明言，但珍妮感觉得到，苏羽下定这个决心，恐怕和她，和艾莉娜姐姐都脱不开干系。
感动自然是感动的，可她实在不想苏羽因为负责任而改变自己的国籍。他很清楚，华国人对于血脉的重视。华国人的观念是很难介绍国籍的改变的，尤其像苏家这样的有政府背景的家庭。
虽说苏家已经慢慢转变成经商世家，从政府背景里慢慢脱离出来，苏羽就算改了国籍也没什么，毕竟苏羽不会去当官，可终究会让人诟病。
“对啊，你改国籍之后，打算入哪个国家啊？布里尼亚？”
如果是的话，莉莉娜亚举双手双脚赞成，这样一来，她和苏羽倒是可以弄假成真了。反正她已经上了贼船，就没想着能够下来。即便苏羽允许，某个女魔头恐怕也不会允许。
一想到艾莉娜，莉莉娜亚就忍不住打冷颤。那绝对是十死无生啊。
“布里尼亚也不允许一夫多妻吧？所以我是不会考虑的。至于改国籍这件事，我既是认真的，也是打个预防针。”
苏羽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故意这么说，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以后的事情做个铺垫。
“天界权柄的碎片，我是自在必得，日后和政府对上的可能性几乎超过百分之八十。我作为华国人，怎么也不好和政府作对，所以必须改变国籍才行。而且这也还远远不够，为了把我从苏家的关系网中拉出来，我可能要做其他的准备。”
“可以的话，我真不想这么做，毕竟不管前世怎么样，这一世，我毕竟姓苏，是苏家的人。可惜，有些时候，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这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不愿意放弃天界权柄的碎片，政府又哪里会放弃，对立不过是迟早的事。
为了将苏家和自己的关系撇清，他不得不从现在开始就谋划。甚至于他可能要借其他事情发难，让自己彻底和苏家脱离开来，免得日后被政府抓住把柄。
“少主，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点吗？”
“究竟是选择视若无睹，让天界大军降临，还是选择和苏家一刀两断，断绝天界大军的出现。这两个选择我只能选一个，你说我要怎么选？”
是人都想吃鱼和熊掌，可偏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苏羽本事再高，也没办法左右这原本就对立的两件事吧。
珍妮也无话可说，虽说苏羽有私心，但这恐怕也是他必须面临的选择，而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既然做不到两全其美，又有什么办法让苏羽放弃呢？
“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就算你和苏家没关系了，所有人都误会你了，我依旧会在你身边。”
菊理千姬已经听出苏羽的无奈，也想象得到未来会是如何的令人难过，可不管如何，她都不会离开苏羽的。就像他曾经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一样，她以后也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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