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童年（节选）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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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母结婚怀上你那天起，父母对孩子的精心呵护就开始了。

过去叫保胎，生怕流产。这时期，父亲对母亲格外关心，陪加呵护，还不是为了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吗。

人就是高级动物，从动物角度看，没有高低之分了。不都是相爱，做窝，生子，养育吗。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话说容易，要熬十个月，300多天，尤其是怀孕的后期，只要生过孩子的母亲，都会知道怎么不容易了。

特别是生育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据有关专业测试，这痛是世界数一数二的。

为什么说母亲伟大呢。生育后的养育就开始了，这是一辈子的牵挂。

从你吸吮母亲的乳汁开始，一口口的吃，满月，百天，一岁。吃喝拉撒睡，一天天，一月月，三翻六坐八爬，学走步，学说话，长牙，何时加辅食，何时断奶，不能磕碰，头疼脑热，担惊受怕。

学说话，回答问题，讲故事，认字算术，学本事，直到入托。一半阿姨照顾一半家庭照顾了。为了你，为了家，父母都上班挣钱，养家糊口。

那时候，那家不是三五个孩子呢，这些孩子就像嗷嗷待哺小鸟，张大嘴要吃食呢。

妇女能顶半边天。说少了。她们生孩子，养孩子，还上班挣钱，顶着大半个天呢。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长大了，上学了，还是父母供养着。你怎么能不感恩呢。

小时候发生的事，谁能记得清楚，还不是大人在你懂事之后讲给你听的吗？

天成打记事起，脑子里都是些迷迷糊糊的，支离破碎的记忆。

那时候照相都很少，最早的一张照片还是彩色的。是天成坐在姑姑腿上，旁边还站着一个大姑娘，据说是，天成姨姥姥的孩子，天成也该喊她姑姑。

爸爸妈妈说，这是人家从老家过来看咱他时，你大姑带你去照的，你那时一岁左右，怕照相还哭着呢，这是哄好了才照的，都没有笑模样。

这张照片就是天成小时候的回忆，有像为证。可在当时，那可是最新潮的彩照呢。

照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样，但不固定。

照片是那个瞬间的永恒。就是那个时刻的如实反应。

天成两岁时穿着什么，长什么样，照片上一目了然，还永远不变了。

一个天真的不胖不瘦有些噘嘴的小子。

那时候，邻居们父辈们都钢铁厂工作，生活水平也不相上下。

早晨起来吃饭，有条件的家庭，女人能够起床做饭。

绝大多数家庭的男人都是到街边的食堂吃，花个毛八分，就吃一个炸油饼一碗糖浆一碟咸菜，有时喝粥，吃包子。没办法，孩子多，妻子要照看他们，顾及不到丈夫了，他只能吃食堂，然后上班。

午饭吃单位食堂了。为了省钱，带米用饭盒到蒸箱蒸饭，买个食堂的便宜菜吃。为了孩子和家里只能这样从腰带上嘞着，牙缝里省着。

虽然，吃的都是最便宜的菜，熬白菜，萝卜条之类，但比家里做的要香，人家是厨师炒的，佐料齐全，还油大。

晚饭，就是自己做的，把孩子安置好，赶快做饭。一般都是蒸窝头，蒸馒头少，细粮票少。米票都给男人上班吃了。蒸米饭也少。还有熬面粥。菜就是炒土豆白菜萝卜，还有炖带鱼，那时，次带鱼和萝卜白菜差不多一个价钱，炖带鱼里放自家腌的咸菜，熟咸菜用鱼汤炖的好吃。窝头沾鱼汤吃香。

可就是这样的日子，还是遇到灾荒。就是******和苏联破裂后追债，雪上加霜。饿死人的事都发生了。天成记得他小时候喝甜杆枝根榨出的汁儿。妈妈从垃圾堆里捡回的根须，把汁水挤出来给天成喝。补充奶水的不足。姐姐用小碗接人家吃西瓜的子，洗净，晒干，炒了，妈妈可开嚼碎喂天成吃，增加营养。

那时候，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妈妈上山挖野菜，下河捞小鱼小虾，蛤喇给天成吃，上树摘榆钱杨树叶槐花，和棒子面和一起搅拌蒸着吃了。吃的人脸都绿了。

这期间，一岁前天成吃母乳，母亲总要奶水充足，爸爸给妈妈找些营养品，还有老家的接济，农村比城里好过写。送些猪头肉，鸡蛋，小米来，让家里生活好过些，爸爸也能给妈妈炖点肉菜，这样，妈妈才有奶喂养天成。

天成就是这样一天天被喂养呵护长大着。他最爱和邻居孩子一起做的游戏，就是“丢手绢”和“老鹰捉小鸡”。

“丢手绢”就是孩子们围坐成一个圈，由组织者任意指定一个孩子丢手绢，他在围圈的孩子身后，随着“丢，丢，丢手绢”有节奏的歌声和掌声转圈跑，跑回原位，没有被发现自己身后有手绢的孩子追上，就算赢了。那个捡手绢的孩子输了，要被罚，表演节目。这个游戏，孩子越多，看的人越多越热闹，那一张纸笑脸挂着汗珠在昏黄的路灯下，闪闪发光。

天成喜爱这个游戏，每天，早早的去路灯下等大家来，他喜欢当丢手绢的孩子，让被发现的孩子追，感觉好爽啊。

“老鹰捉小鸡”就是大家按大小个排队，后面的搂着前面的腰，队首的孩子就是老母鸡，她张开双臂护着小鸡不被老鹰抓住。谁来做扮演老鹰的孩子呢，是组织者指定，毛遂自荐，要不就是大家选的。你看吧，老鹰拼命的抓小鸡，老母鸡拼命的保护，队伍如同一条巨龙来回摇摆，激烈时，孩子们跟不上老母鸡的节奏，或者来不及转换，常常摔倒，这时，大家都开怀大笑不止，参加游戏的孩子们和围观的人都笑起来了。还不快和。

天成开始做小鸡，被甩来甩去的。可后来，他逐渐长大了，最爱当老鹰保护小鸡不被抓住。他张开两臂，伸开五指，和扮演老鹰的小孩斗智斗勇。

孩子自然生长，天真烂漫，不知不觉长大，天成爸妈看着天成一天天的长高，和小铁蛋一样的小身子骨，心里乐呵呵的。

可不顺心的事情又来了。

那是一个节假日，爸妈都休息了，妈做了几个菜，犒劳爸爸和我们，还特意为爸爸准备了一瓶红葡萄酒，是葫芦瓶装的很别致，酒的颜色也是紫红色的诱人。

爸妈喝酒的时候，妈看他们都盯着他们喝酒，妈就用一支筷子沾上酒，让他们舔舔味道。

爸爸制止妈妈这么做，妈妈也就停了手，告诫我们说，等你们长大了才能喝。

长大了，也不能喝醉。爸爸补充说。

对对，妈妈也赞成爸爸的话。

吃完饭，天成可就盯上那瓶半瓶葡萄酒了，它的味道是甜甜的。

家里人都在屋外乘凉去了。

天成就从橱柜里面取出那瓶酒，拧开盖子，“滋啦”“滋啦”喝起来了。

不大一会儿就把差不多半瓶葡萄酒喝光了。

别忘了，我当时可是个孩子啊。

小小的年龄，小小的身躯，头一回喝酒就喝了差不多一瓶红酒。

天成喝的身上，地上撒的都是酒。然后，他就叽里咕噜的朝外走。一步一趔趄，和醉汉一模一样，就是小醉汉吗。还是陈婶首先发现我，这孩子怎能了？

她一把把天成抱起来，赶快找他妈。

天成妈正在排房西头水池子洗衣服呢。听见陈婶着急喊她，就赶紧一边擦湿手一边跑过来看天成。

妈妈从陈婶怀里接过天成来，天成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天成妈说，刚这不睡着了吗？陈婶说，什么睡着了，这孩子病了吧。。

陈婶就把她看到天成蹒跚出门的事说了，还猜测，这孩子得重病了吧。

她们说着话进了我家。天成妈一看地上的酒瓶子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孩子喝酒了，喝多了，喝醉了。这可怎么办啊？急死天成妈了。

赶快去医院吧！天成妈和陈婶，还有井大叔一起把我送医院了。医生听了介绍告诉他们先观察观察，先睡吧。上了医院有医生就踏实了。

天成是从下午睡到次日早晨才醒了。妈妈和陈婶高兴了。忽然，天成“哇哇哇”的吐起来了。她们赶快找医生，医生说，这是酒醒了，吐了就好了。小孩喝醉了和大人的反应是一样的，辛亏是葡萄酒，辛亏是半瓶，辛亏撒的比喝的多啊。无大碍，也不开药了，多喝水，吃软的热的，就好了。

爸爸只埋怨妈妈，非让孩子尝酒，尝出事了吧。

陈婶劝说，都别埋怨了，万幸不是白酒要不小命不保了。

爸爸说，他不就馋甜水喝吗？

以后，可得加小心，这看孩子可不是小事啊！陈婶说。爸爸妈妈直点头。

成家门前有一条小河，给我的童年少年带来了许多欢乐。也是河边居住家庭的担心。

特别是冬天，河面结冰了，成为孩子们滑冰的乐园。

自己制作冰鞋。就是找两块和脚一样大小的木板，在木板上面固定上两条八号铅丝，就是铰一段比木板长些的铅丝，两头掰弯，固定在木板上面。在找来粗些的钢丝，做两个滑冰的杵子，底部是尖的，做好了，赶快去冰面上滑，脚踏冰鞋，手握滑冰的杵子，一下一下的滑起来，越滑越好，越滑越快，还和小伙伴比赛谁滑的快呢。

那时候，天气比现在要冷得多，零下十几度，二十几度，赶上下大雪，孩子们可高兴了。最爱打雪仗。一般分成两个队，选个队长，画出大本营，开始双方的对攻。你从大本营出来，对方就用攥的雪球打你，不让你进到他们的大本营，打中了，就算进攻失败。直到全军覆没，或者占领对方大本营，以人数多少绝出胜负。打的脱了棉袄，头上出汗冒烟。

滑冰也有危险，天成就踏碎了冰掉冰窟窿里了幸亏水不深，湿了鞋和裤子。夏天危险就更多。河里淹死人，特别是淹死小孩的事情也发生多次。一次，是两个小学生偷着游泳，误以为小河水不深，就下河玩，结果，一个小孩掉进河面淹没的，周围居民挖土和泥拖坯盖房的深坑了，淹死了。邻居们一起把坑填了。但下水玩是孩子的大忌，家长是不许可的。

一次。那是天成家房前的小运河停水了，他忘记了爸妈的话高兴的去捞鱼。

他穿新买的绒裤卷着趟河抓鱼，可越往坑里走水越深，末过膝盖，湿了绒裤和裤子。天成看见这片水坑里有两条大鲤鱼，在水洼里来回游，他一门心思想抓住它们，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爸爸下班回来吃饭，看天成在河里抓鱼呢，就急了，呵斥马上上来回家。天成看爸真的急了，吓的赶快上岸跑回家了。

爸爸大声的训斥开始，天成老老实实听着。爸爸说就说吧，还不住的提问天成，他也不知道回答好，还是不好，索性不说话了。

爸爸见天成这样，以他为不服气，就越说越气，还抄起扫帚，天成下意识的躲，还是挨了一下。奶奶闻讯赶来，站在爸爸和我中间，用手指着爸爸脸说：“你放下！好好说！要不你打死我得了！”

爸爸乖乖的把扫帚扔了。嘴里喃喃的说：“您老又护着他了。您就不怕河里来水把他冲跑了。”“你不会和他好好说吗？”奶奶又对我说：“跟你爸说，以后不去了。”“以后不了。”我赶快表态。心想：原来爸爸不是心疼新买的羽绒裤湿了赃了啊。奶奶让天成脱了换了去洗了。

天成还是惦记着河里的鱼呢，趁着爸爸睡着了，偷偷溜出门去，和邻居小伙伴找来抄网，把两条鲤鱼捞了上来，他们好高兴啊。

那天，两排房十几户人家就像过春节，家家户户吃他们捞的，王大妈用大柴火灶炖的鱼。这两条大鱼差不多二十斤，是于大爷用大称勾着称的。

王大妈端着一大钢种盆炖鱼送天成家，天成爸妈都说给人家吃吧，王大妈说：你家儿子才是大功臣啊，他看见的鱼，和我俩小子一起捞上来的。

爸爸用眼瞪天成，那意思是说，好小子，还是没听我的话。天成害怕，就躲开了他的目光。

天成家把鱼吃一半留一半，给爸上班带饭菜吃。爸爸足足吃了一个星期呢。姐姐说，咱爸爱吃鱼。

一天，爸爸忽然对天成说，以后可不能这么做了，太危险了。

天成立刻回答：是。我知道爸爸为我好。

天成上小学时，遇到了好老师，她叫王淑英。上小学之后，天成就当了班长，原因很简单，王老师挑了三名女生、两名男生留下，让我们挨个去喊队，天成嗓门大就当班长了。

可是，天成喊队好长时间：“半臂间隔向前看起！”却不知道是什么这口号是意思？天成有一次问老师，老师耐心的比划着解释：她向前伸出双臂臂，说这不是一臂距离吗？接着收回双臂前臂交叉平台，说这不是半臂间隔吗？然后站在天成身后，说这不是向前看齐吗？天成这才明白了。

天成记得上了三年级换了单老师之后，改选班长，把天成选下来了，他心里不好受，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挺委屈，更糟糕的是没人爱和他玩了。

还是妈妈看出我情绪不对，就向我打听怎么回事，天成死活不说，就是不说，妈说他，你就是犟种。

妈妈从别的同学那里了解到了情况。给他做了和包面，香喷喷的，看着我吃。天成的泪水涌了出来，他是委屈的情绪在妈妈温暖的关怀下，激发出来了。

妈妈说：“不当就不当呗，也不少块肉，以后，好好学习，你数学测验才得了六十分，以后可不能马虎了，做事要认真啊。”

天成听妈妈的话就好好学习，测验、期中、期末都考好了。他又当选班长了，同学们又和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