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天人?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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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那里应该有点东西。
然而却是什么都没有。
……你一个明显在魔法阵中心陷下去的地方到最后居然什么都没有？你像话吗？
旁边那六根柱子里还有干尸呢！
但是没有就是没有，也不可能变出来。
于是三个人又围着这类似魔法阵的东西绕了一圈。
果然是没别的东西了。
他们现在已经靠近了那片黑雾。
说是黑雾，其实更像是一片薄薄的黑纱飘在半空中。
站在这片黑纱前面，三个人谁都没敢轻举妄动。
倒是云南歌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最终却无奈摇头：“这片黑纱应该有遮挡效果，我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椅子他们是都看见的，但是椅子上到底有什么，这就很难说了。
唐苏回头看了看祭坛，抬头看了看黑纱：“我来吧。”
他试探着把手伸进了黑纱里面。
他的手臂虽然使用起来毫无障碍，但毕竟不是真正的肉体，既不敏感，也无法被传导任何力量，基本来说就是可以隔绝一切。
然而在把手臂透过黑纱的时候，唐苏却皱起了眉。
他觉得自己似乎在碰触一件非常恶心的东西，感觉上像是把动物的内脏套在了手上。
黏腻而且软踏踏的，总而言之就是令人不适。
唐苏用最快的速度把椅子转了过来，迅速收回了手臂。
“咦……”
椅子上只有一叠散乱的衣服，看起来也是年代久远。
“其他事情暂且不提，蒙娜一个大活人掉下来就算死掉了也总该有尸体才对。”云南歌的话虽然很冷漠，但也的确是这样子。
他们都是亲眼看见蒙娜掉下来的。
现在蒙娜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椅子上的标志，是不是跟之前那个一样？”阿卡西抬起手指着椅背的最顶端，那里果然有一个标志，跟他们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
至少可以确定这个标志绝对不是公司的商标。
线索再一次被切断，探查陷入了僵局。
说实话唐苏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们是不是永远都没办法从这里出去。
“总不能是那种，需要我们找到事情的真相然后才能出去的设计吧……”
唐苏隐约听过有这种情况，但他自己从来没遇到过，话又说回来，寻找真相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有没有所谓的“真相”还不一定呢。
云南歌却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抬起手用手指戳了戳那层薄薄的黑纱。
说来也怪，刚才明明被唐苏穿透毫无障碍和变形的黑纱，被云南歌这么轻轻一戳突然整个儿的炸裂开来，房间里登时被黑雾笼罩。
正在三人警惕的时候，这些黑雾却又全都向着祭坛最中心那个陷下去的部位聚拢，竟然渐渐凝成了一个人形，五官依稀是蒙娜的样子。
等到黑雾彻底凝聚，蒙娜抬起了脸，对三人露出了一个古怪而又魅惑的笑容。
云南歌向后退了一步，唐苏的瞳孔放大了几分。
蒙娜的五官没有改变，只是去掉了刘海之后她的额头上露出了一枚闪烁着诡异黑灰色的天人宝珠。
她是天人。
“真亏你们能够来到这里。”蒙娜笑着抬起了手，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这下子，我终于可以见到哥哥大人了。”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莫名其妙，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蒙娜对他们绝对不是善意的，这点唐苏可以肯定。
云南歌却是心中一动。
她记得蒙娜之前说过，之所以会来参加这个游戏是因为想要寻找家人。
现在看来这话只有一半是真的。
蒙娜是堕天，云南歌可以肯定。
“你是堕天。”云南歌突然冷声道，“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捣的鬼。”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唐苏皱眉仔细看着蒙娜，总觉得蒙娜看起来跟他从前见过的天人没什么区别。
比如天人宝珠都是黑色的，身体的其余部分却白的像是纸。
蒙娜却对着云南歌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你在说什么，我是天人，才不是堕天呢。真是的，哥哥大人可是最讨厌堕天的，我怎么可能会是堕天这种低贱的存在呢？”
云南歌闻言只是轻轻冷笑一声：“我可不是色盲，天人的宝珠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黑玉一般剔透纯净的，你这灰蒙蒙的想骗谁呢。”
听云南歌如此说，蒙娜脸上的笑容碎成了几片。
唐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的确如同云南歌所说，比起蒙娜的天人宝珠要更加的剔透，也更加黑一些。
相比之下蒙娜的天人宝珠的确是透着灰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幽暗的缘故，唐苏总觉得蒙娜的眼睛也透着蒙蒙的灰。
“哼，随你怎么说吧。”蒙娜脸上没有了笑容，只剩下冷酷，“你们三个反叛者是我要献给哥哥大人的礼物，没想到这种无聊的游戏还真能吸引到反叛者出现，哥哥大人一定会夸奖我的。”
说着，蒙娜的身上散出了黑色的雾气，化作一条条黑色的蛇，缠绕在了三人的身上。
这些蛇的力气很大，云南歌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或许是出于天人的自视甚高，蒙娜完全没有觉得这三个人会是什么威胁。
即便她知道这三个人都拥有奇怪的能力，但蒙娜始终认为他们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因此只是让蛇紧紧缠住他们，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
她的想法倒也没错，对付一般人的话，这些蛇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云南歌被捆住，也没有挣扎，而是继续从蒙娜这里套话：“也就是说，柳树和这个祭坛，还有所谓的祭祀也是你搞的鬼。那些变成了怪物的村民也都是……你是怎么把人变成怪异的？”
蒙娜微微歪了下头：“我只是做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实验而已，保留着人的意识把他们变成怪异什么的，这样得到的能量可比直接派怪异去袭击人类要多得多呢。啊……那种绝望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唐苏是知道天人需要能量的。
阿卡西却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显得愤怒了起来：“你是说，怪异是天人派去袭击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