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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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园，云杉走进书房时女仆正踮起脚尖擦拭高处的窗户。
女仆恭敬地俯身行礼问了声好，然后继续擦拭窗户。
“你有名字吗？”云杉轻声问道。
“是。”女仆又急忙放下手上的毛巾，双手在围裙上擦拭干净，快走到云杉面前低声说道：“爵士，我叫丽兹。”
丽兹双手放在身前不停地揉搓着，低垂着头不敢看云杉。
她是几个女仆里长得算好看的了，可能是因为年纪小吧，全身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这是云杉一厢情愿地认为，她和大多数女仆一样，没有童年也不会有美好的青春。
女仆对云杉来说有天生的吸引力，特别是那种穿着短裙，吊带袜，荷叶边及大蝴蝶结的现代女仆。
而眼前的丽兹却穿着一身古朴的连身裙，为了方便做事头发会用软帽包起来，袖口反折，由颈至肩披着一块宽大的垂领布片，腰上系着围裙避免弄脏衣服。
这样的打扮显然是不会有任何情趣。
“我随口问问，别这么紧张。你先下去厨房帮我烧洗澡水，我还要看会书。”
“是。”丽兹答应一声就提着水桶出去了，前脚刚走，斯图尔兴奋地拿着书信就进来了，“爵士，是王后殿下给你发来的信函。”
“念念。”
“尊敬的云杉爵士，吾，感念汝……恩情，忙于，呃……怠慢，惶恐。”
斯图尔擦了擦额头的汗，宫廷的信函用词古典，诘屈聱牙，晦涩难懂，他虽然识字，只能将意思说出来。
“王后殿下忙于公事，感念您的恩情，所以派人送了些礼物，希望有时间能隆重的宴请您。”
斯图尔翻到信函背面，上面写着物品清单，“熏肉五十条、蜂蜜十罐、橄榄油十瓶、羊毛十捆、谷物10份……爵士，没想到殿下还惦念着我们，送来这么多粮食，加上仓库存粮足够我们用大半年时间了。”
“还挺大方的。去，帮我回函感谢。”
“是。”斯图尔应答一声退了出去。
云杉走到厨房时，丽兹已经把烧好的热水往浴桶内倒，用手试了试水温满意地点点头，“爵士，水温正合适。”
丽兹伸手递给云杉几粒葡萄大小的果实。
吃的？云杉用力一捏果壳，爆浆的汁液粘了他满手，黏黏的，粘上水后又会变得很滑，应该是用来清洗的皂果，就是味道不是特别好闻，一股杂草的味道。
“爵士，我来帮您擦背吧。”丽兹张开一张麻布半遮着脸，有些害羞地说道：“我母亲在澡堂帮忙，我也学过帮人擦背的手艺。”
“嗯。”云杉大大方方地脱下冲锋衣和T恤，丽兹急忙转过身子，等到他踏入浴桶后这才拿起皂果擦拭麻布，打出泡沫后将麻布轻柔地擦拭云杉的背部。
“啊，活过来了，几天没有洗澡，身体都要长蘑菇了。”
“爵士，你的皮肤真好，没有任何伤痕。”
丽兹边擦拭边感叹，也只有贵族才如此养尊处优，“爵士，那天我躲在地窖中，没有看见您的战斗英姿，听说您召唤出钢铁巨兽打败了叛军，真想瞻仰一下，那是多么雄伟的壮观的场面。”
“等有机会吧。”云杉突然觉得丽兹的话变多了。
“有钢铁巨兽的话，我们就不用担心叛军了，也不怕魔兽会来袭击村庄。”
“这地方经常遭受魔兽攻击吗？”
“大型魔兽一般不会离开他们的栖息地，
只有少部分魔兽会因为冬天食物短缺跑来人类的地盘觅食。不过冬天主要面对的问题不是魔兽……”
擦完后背，丽兹又转到正面帮云杉擦拭肩颈，涨红的脸不知是因为热气还是害羞。
云杉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动了捉弄的心思，“对了，我看见闻录里，洗澡是需要双方共浴才能洗干净，你要一起吗？”
“啊？”丽兹被这话吓到，手忙脚乱之下，毛巾也不慎调入浴桶，脸色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不敢去捞毛巾。
“跟你开玩笑的。”
“爵士如果您需要的话。”丽兹似乎下定决心站起身子打算要宽衣解带。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丽兹赶忙开了道门缝，听到来人的话，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颤，满脸惶恐地走了出去。
门再次被打开，首仆大安缓缓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爵士，接下来就由我来帮您洗吧。”
云杉招招手，示意大安蹲下。
大安不明所以，刚蹲下就挨了一巴掌。
“在我们东大陆，钟头还没到就换人是要被打耳光的，记住了。”
“是。”大安委屈地捡起毛巾继续帮云杉搓澡。
啪的一声皮鞭抽打的声音，外面的惨叫声传到云杉耳朵里，他眉头一皱，急忙穿上衣服走出厨房。
院子里，管家斯图尔正当着所有女仆的面抽打着丽兹。
“听好了，你们这群不检点的女仆，如果胆敢再越界去做男仆的工作，我会把你们埋进田野里，不要质疑我的决心，听明白了吗！”
啪，又是一鞭子下去，丽兹蜷缩着身子哀嚎求饶着，其他女仆连忙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
云杉快步走上前，刚要开口制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该怎么说？
斯图尔名义上是在帮自己教训越界的女仆，这时候制止无异于压了管家的威严，以后还怎么管理仆人？
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仆不能和主人有亲密的接触，领主对女仆下手难道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吗？
可实际上大部分贵族贴身的都是男仆，不会有云杉想象中的香艳情况发生。
这种严格的规矩并不是为了约束贵族的道德，恰恰相反，是为了避免贵族的麻烦。
如果因为临幸了女仆就给予对方身份提升，那就相当于打开了仆人的阶级上升通道，变相的鼓励所有女仆不择手段地去和领主发生关系。
也许领主自己把持得住，那领主青春懵懂的儿子也把持得住吗？
在西大陆，情妇的私生子永远不会有地位，何况是和仆人的私生子，更是令人不耻，沦为笑柄，斯图尔也是在维护云杉的利益。
甚至连被打得皮开肉绽地丽兹也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应该受到惩罚。
云杉面无奈地对斯图尔说道：“行了，大呼小叫影响我心情。饿她一天作为惩罚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