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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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楼通过上帝因子形成的黑色丝线成功将蔓延全身的黑焰压制了下来，随着丝线地不断吸收，黑焰如潮水般褪去，缩回至手背的火苗伤疤处，而原本已经融化几近透明的手臂也重新恢复如初。
耶！大成功！
他如释重负的在意识空间内吐出一口气。这次不用凯恩打断，已经掌握了上帝因子的他自主结束了灵知状态，准备向凯恩分享喜悦。
“呃，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解除灵知状态的顾小楼恢复了视线，他诧异的看到凯恩挡在雅莉丝和艾米尔身前，和亚瑟一样用着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
亚瑟努力的憋着笑，指了指他的下半身。这时顾小楼才感觉有股凉风吹过，他顺着亚瑟手指方向低头看下去，然后瞬间涨红了脸。
身后的雅莉丝听到顾小楼的声音，从凯恩背后好奇地探出头看了一眼。
“阿！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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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穿好老约翰送来的衣裤后，顾小楼还是感觉十分窘迫，雅莉丝更是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向顾小楼。
好在凯恩很机智的转移了话题，询问起顾小楼刚才发生的细节，这才让场面显得没有那么尴尬。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外部也燃起了黑色的火焰？”顾小楼听到凯恩的描述才知道，原来不止自己意识世界，外部真实世界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他有点后怕的问道，如果在晚一点控制住黑色火焰，烧毁的可能就不止是自己衣物了。
“是的，你的情况很特殊，不过也不是个例，我查阅了资料，后天觉醒者会因为体内的上帝因子在之前已经相当活跃，初次解放时会出现暴走宣泄的场面。好在你反应及时，也很聪明，自己钻研出了抑制的方法，否则很可能出现很危险的情况，后面控制起来应该就不会出现了。”凯恩说道。
还要再试一次吗？说实话顾小楼是有点拒绝的，因为只有他才能切身体会到那种眼看着自己身体被融化的感受，那种没有痛觉但是又无能为力的无助感。而且对火焰的畏惧，让他有点动摇。
不过凯恩的接下来的话又让他重新有了希望。
“对此是有一个小技巧的，本来是准备在你理顺上帝因子后告诉你的，但是后面似乎你无法听到我的声音了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
“那就是设立‘扳机’机制，初学者可以通过设定某个动作、或者话语之类的前提来相对安全的解放能力，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类似心理暗示的方式，为自己留下解放开关，比如雅莉丝在你姑妈家解放能力前的那样。使用习惯后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控制上帝因子的力量了。”凯恩像一个老师一样教导着，不对，他好像本来就是导师。
顾小楼想起雅莉丝在对姑妈一家释放能力时所说的“看着我的眼睛！”和睁眼的动作，又想到再之前鲁特袭击自己时右手变化之前口中念叨着的“冲锋吧，铁骑士”，顿时心领神会。
同时亚瑟在旁边笑着插嘴建议：“不要用太过中二和招摇的动作，也不要用太过臃肿昂长的语言，要不然后面你会后悔的。”
顾小楼点了点头，心中想了几个方式，最后决定用打响指的方式来作为自己的“扳机”。
经历过刚才的事情，此时已经可以很自然的感应和控制体内的上帝因子，他集中精神，顷刻间已经进入灵知状态，心中默默重复打响指的动作，
同时小心翼翼的唤醒上帝因子最集中的右手区域。
“打响指后出现火焰、打响指后出现火焰、打响指后出现火焰……”
反复下达心理暗示后，他退出灵知状态，目光集中在右手上，拇指与中指交错，微微使力。
“砰！”
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响起，心念所动下一簇黑色、不断跃动着的火苗出现在打完响指后树立的食指上。
“哇哦，不愧是我的小弟，一次就成功了！”艾米尔很惊喜的欢呼了出来。
成功了？顾小楼怔怔的看着指尖跳动的火苗，有点不敢相信，听到艾米尔欢呼声，才反应过来，随之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不过随着他一分心，火苗好像被微风吹过一般，忽然闪了几下，差点熄灭，吓得他急忙集中注意力在控制上帝因子的输送上。他抬起头想看看凯恩会怎么说，这时发现即使没有闭眼，好像也自动进入了灵知状态，可以直接看到眼前几人身上的各色丝线。
众人都围了上来，看着顾小楼手指尖的黑色火苗，亚瑟很好奇的将手掌稍微靠近火焰，又凑近嗅了嗅“这是什么东西？”
“亚瑟！贸然靠近未知的东西会带来很大麻烦！””凯恩厉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亚瑟耸了耸肩，向后稍稍退开。
凯恩示意大家稍微远离一点，然后沉声对顾小楼说道：“试试调控上帝因子能不能让火苗变大。”
顾小楼点了点头，稍微平复下心情，操控上帝因子形成的黑色丝线触碰手指火苗的底部，火苗接触到黑色丝线后果然像添加了柴火一样，嗖的一下冒起，不过随后又稍微退了下来，只比最开始能高两三厘米的样子。
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他又尝试了两次，可是每次丝线只有接触到火苗的那一瞬间会感到火苗有增长的趋势，接着就恢复如初，他试图调动更多的丝线来加强火力，可惜以他目前的能力只能控制少量的上帝因子，再操控多的丝线时会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就好像力气不够的人勉强去抬重物一般。
一直以来都是有惊无险的成功，这次尝试的失败，让顾小楼有了些许的挫败感。
凯恩看出了顾小楼的沮丧，很贴心的安慰道：“没事，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你的天赋已经很优秀了，可以操控上帝因子的程度直接关系到觉醒者的实力，而这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才可以实现的。好了，我们现在来研究研究这黑色的火焰有什么效果。”
凯恩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张纸，他捏着其中一角将白纸放在顾小楼指尖的黑焰上后松开。纸张瞬间被点燃，被黑焰所吞噬。
“看起来和普通的火好像没有什么区别……”艾米尔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她的话还没全部说完，就发现了异常，纸张被黑焰迅速的焚烧殆尽，黑焰也随之消失不见，但是和一般纸张被火点燃后的情况有所不同的是：燃烧并没有产生任何烟雾。
纸张被黑焰包裹，明明是被点燃的状态，但是却没有哪怕一缕烟雾出现，凯恩也注意到了这点细节，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默默的将一切记录下来，想了想猜测道：“我们可能被它火焰的模样误导了，这也许是某种未知的物质。在试试别的东西。”
说着又取出一块两指厚银白色的长方形物体，同时向顾小楼解释到：“这是普通的邬块，熔点极高，试试这个。”说完略微迟疑了一下，将邬块一边捏在手里，另外一边伸向火苗。
黑焰立刻攀附上邬块的表面，和纸张相比这次蔓延的速度略有下降，不过也只是稍慢了一点，很快，黑焰就已经燃烧至靠近另外一侧凯恩手指的位置。
凯恩大概预判了黑焰的速度，在黑焰即将触及手指时不慌不忙的将其抛至空中，邬块在空中呈现处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然后在下降过程中就被黑焰完全吞噬，没有留下任何残渣和痕迹，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好神奇阿……”雅莉丝小声的惊叹着。
凯恩凝神的记录着眼前的一声，他皱着眉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随后拿起一个通讯器：“拿测试用5号炼金金属来。”
“炼金？”顾小楼疑惑地问道。
“还记得之前有提到过继承者在成为觉醒者之后他的血液会成为对于普通人类或者生物的致命毒药吗？这是因为觉醒后上帝因子进一步变异而造成觉醒者的血液中也会产生一些独特的异变，根据研究发现这些血液在离开宿主身体后也会继续保持和宿主本身能力相关的特性，而且会对沾染到血液的物体产生‘一定的污染’，虽然我们无法将上帝因子从血液中分离出来，但是可以通过这种特性将觉醒者的血液与物品来进行融合混杂，由此会产生一些很神奇的物品。这种技术我们叫做‘炼金’。后面的课程会有更详细的讲解。”凯恩很细心的讲解着。
“中国分院没有提前教这些吗？”亚瑟的语气带了一些惊讶。
“他是‘流浪者’，哦这个指那些觉醒之前没有加入任何组织的继承者。”艾米尔回答了亚瑟的疑问，后半段则是对顾小楼而说，她知道对方是个问题很多的好奇宝宝。
说话的功夫有研究员打开门送进来一块大概一米高半米宽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板子。
凯恩将金属板安置在房间中间，对顾小楼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试试这个，它是由碳化钨、碳化钛等金属混杂了‘石肤者’的血液后合成，耐火耐震，我们一般习惯用它来测评攻击型能力的强度。”
顾小楼莫名感觉凯恩的话带了些许兴奋，就好像小孩子看到新奇的玩具一般，让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破坏报废车辆的粉碎机时自己的感受，只不过自己现在成为了这个粉碎机。果然有钱人也抵不住这种诱惑，他心理暗中笑道。
该怎么做呢？顾小楼看着手中的小火苗，如果不是前面两次实验，根本想不到这忽明忽暗仿佛随口一吹就熄灭的小火苗竟然存在惊人的能量。他想了想走到5号金属面前。
金属板本身看起来和一般的合金物件没什么区别，不过在觉醒后，顾小楼在解放能力的状态下已经无需闭眼就会自动开启灵知状态，现在在他的视线中可以看到金属板中流淌着几缕灰色的丝线在极其缓慢的流动着。
他将手中的火苗贴在金属板上，黑焰一如既往的如毒蛇般纠缠而上。这也是黑焰与普通火焰与众不同的另外一点，正常火焰要点燃物质，需要到达燃点才会引燃，而目前看来黑焰不管碰到什么东西能不能烧着，都会先蔓延上去，然后逐渐覆盖住表面，最后才会像进食一样漫漫燃烧完。
这次实验和之前两次有了些许不同，虽然仍是在慢慢吞噬着金属板，但是明显感受到速度迟缓了些许，前面那个邬块几乎和纸张一样几乎都是眨眼之间就被黑焰所吞噬焚烧殆尽，这次可以看出黑焰表现出了些许的费劲。
在灵知状态下可以发现，黑色火焰是再与金属板内部的灰色丝线接触后才速度才明显减缓了下来。这么看来的话，应该是因为前面都是普通物质所以才没有任何阻拦。不过虽然速度较之前放慢了一些，但总体并没有费多长时间，灰色丝线接触到黑焰就像雪碰到水一样，迅速的融化。没过多久灰色丝线就全部被黑焰所吞没，而金属板也随着觉醒者血液的消失变得脆弱不堪，转眼间就被完全燃尽。
房间内剩下的几个觉醒者也通过灵知状态发现了黑焰与灰色丝线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虽然灰色丝线被单方面碾压就是了。
凯恩摩挲着下巴默默思考着，半响后开口道：“我认为顾小楼的能力相对于‘燃烧’更像‘吞噬’，可以将接触到的物体完全吞噬掉，尤其对普通物品而言，后面可以在尝试些别的普通物品试试，而对炼金物品吞噬速度会稍微慢一些，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顾小楼刚觉醒的原因。”
后面又陆续尝试了一些物品，比如玻璃、火药、石块等，众人越玩越起劲，甚至艾米尔点燃了一个火把让顾小楼用黑焰吞噬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