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周泠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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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与你有关的一切都在盛月啊。我并不自信能掌控你，但是有一个再也不可能发生变数的事情可以掌控你就可以了。齐慕之死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要拿出来比齐慕更高的价值出来。”黑衣人说道这里一顿，又有人来了。
周泠也是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的，只是黑衣人不能露面，他迅速藏匿身形，同时秘音传话给周泠，“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
黑衣人已经离去了，周泠将自己沉浸在水面之下，没有一点声响。
齐泰将马拴上之后靠着鼻子寻到湖边，月华锦之所以叫月华锦，就是因为暗夜之中这抹白色会像月色一样明朗。齐泰很快发现了那堆衣物，然后寻过来，感觉自己升官加爵就在眼前。
“周爷爷，周爷爷，你在哪里？”
周泠本来能在水中憋气一刻钟的，因为齐泰一个称呼迅速破功。他靠在岸上一把将齐泰拉到眼前还溅对方一身水，“你叫我什么？”
“周爷爷啊，您是皇祖父的人，我不叫您周爷爷叫什么？”齐泰装无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倒是比女子还要闪亮几分。
“……”周泠很认同的点头，然后一本正经问他，“那我还是你四王叔齐慕的人，你为什么不叫我周叔叔？”
“其实我想叫您周哥哥的，您那么年轻好看，唉，都怪我出生晚，辈分小。”
周泠哭笑不得，这么个小屁孩一本正经他生你气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周哥哥，我身上湿了大半，我能一起洗吗？”齐泰一脸纯真无邪，“我能自己搓背哦。”
“想和我一起洗？不行哦，你这样的身板满足不了我。”周泠对着齐泰耳边吹气，暧昧的笑起来，“再过几年好吗？”
“……不，不，不好。”齐泰似乎才想起来眼前人身份似的，张嘴结巴起来。
“你这样拒绝，倒是让我兴趣更浓了，不如你尝试下面，周爷爷好好爱你啊。”周泠说着竟然主动靠过来舔了舔齐泰的耳垂。
“啊啊啊，我错了，你不要伤害我，我还没有及冠，我还只是孩子。”
“能不能有点出息，你什么时候和司马容一样了？”周泠很是嫌弃在，“哭得还不如对方好看。”
齐泰：“……”然后哭得更凶，呜呜呜，竟然说我不好看。
“好了，我不逗你了，告诉我，你怎么找到我的？”周泠问，至于谁让齐泰找来的他就不用问了，一定是齐月。
“皇叔让我跟着你。”齐泰不敢和周泠对视，下意识就想捂菊花。很委屈，“就是让我跟着你。”
“可是我不缺小跟班。”周泠：“你回府吧。”
“我不做小跟班，我就想跟着你，让我跟着你吧周爷……”说到这里齐泰一顿，然后他感觉自己知道了为什么周泠不要他了，因为称呼！
“师父！让徒儿跟着你吧！”齐泰这么喊一声已经对着周泠跪下来，“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周泠：“……”嗯哼，又知道了齐家男人一个特点，脸皮厚。
周泠住在皇宫数年，因为菁华的缘故对司马容很是照顾，而总是能快速让司马容不哭的齐泰也得了周泠的眼。所以周泠把持朝政数年，齐泰到不真怕他，而如今就凭着那几声爷爷哥哥和师父，周泠也拒绝不了齐泰了。叹气道，“你真想跟着我？”
“嗯嗯。”
“好，我收了你这个徒弟，但是不可以现在。我正在逃跑，可不打算带上你。”周泠伸手在齐泰头上摸了摸，“不过我会好好教你的，你回去将钟华宫里面的书籍带回家看。看完三遍，我们就该再见了。”
“三遍？”齐泰撇嘴，那得多少年过去了吧。
“你若是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只是那些书有很多可是孤本。”周泠，“要不要随你。”
“徒儿还是想跟着您。”
“那就等你皇叔忘记你这个人的时候，你再跟着我吧。”周泠的手堪称温柔的抚摸在齐泰脸上，“不过，你可以做好准备，讨好不了我，又失去齐月的信任，下场可不会好。”
“师父，我……”
“我并不打算要一个不听话自以为是的徒弟，就算想要收徒，我大可以找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聪明乖巧还好掌握。你应该明白，我没有杀你，已经是看在你皇祖父的面子上了。”周泠：“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呢？”
“师父，我不会的。”齐泰知道此时他需要的是坚定，让周泠看到自己的决心，那么周泠一定就不会抛弃他了。比起齐月给他一条随时可能崩塌的通天之路，他更想和周泠学一些真本事，周泠只有一个人，他是有机会留在周泠身边的。而若是几年之后再来找这个师父，周泠未必会交心于他了。
齐泰这么打算是有原由的，很多人都说他眉眼长得和先帝有几分相似，这样的相似是齐月都没有的，这是他的筹码。想到周泠对他多有宽恕，齐泰努力笑了笑，“师父，你就让我跟着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那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麻烦。”周泠，“你能自保吗？”
“我能。”齐泰这么说，心里想的是齐月不会伤害他的。
“能啊——”周泠笑起来然后直接将齐泰向前拉，齐泰毫无防备便落进水了，他正想挣扎，周泠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将他往水底按。
“呜呜呜，师，师父，咕咕咕——师——呜呜呜——”齐泰整个人被没在水面之下，整个人都充满了绝望，为什么，师父突然要杀他。不对，这个人不是他师父，是丞相周泠，是无比仇恨齐家人的周泠。想起来传言先帝是周泠害死的，齐泰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他怎么会想到亲近这个人的。
然而就在他快要绝望窒息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力冲击水面，周泠的脸毫无防备的出现，一双柔软的唇贴近他的，慢慢的将气度给他。齐泰整个人是无措的，为什么周泠给他度气，却不放过他，让他去吸真正的空气呢。
等到再一次感觉到窒息之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汲取的齐泰又开始慌乱起来，周泠也不好，整张脸都变得透明起来，然后先昏迷过去，尽管如此，他还保持着一只手按在齐泰头上的动作。整个人的体重拖着齐泰不能向上夺去自由和空气。
“只要掰开他的手不管就好了。”一个声音这么告诉他，没错，只要他不管周泠，周泠一定就会沉下去死掉，而他能活下来，还因为除去了齐月最大的仇人而得到重用。
但是明明想要杀自己的周泠为什么又要救自己？而且那个吻，尽管从来没有接过吻，齐泰依旧能感觉出来那个吻传递给他的绝望，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要放弃自己？所以不能放弃周泠，他不能放弃，如果一切都是考验呢，到底要不要管这样一个师父，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候。
“呜呜呜。”师父你可真麻烦。齐泰不说不甘心，呜呜几声才蹬着两条细腿往上扑腾。终于他还是发现自己不能，周泠是个成年男人，尽管他很瘦，体重也依旧不是齐泰这个十四岁孩子能承受住的。
齐泰知道他必须要自救，将周泠的手掰开，齐泰想松开手自己先呼吸一下空气再沉下去救人，只是那个时候人还活在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但是他放下周泠的手的时候摸到了什么？那是周泠腰侧的一个伤口，结痂之后露出的米分肉都分外狰狞，很显然那不是周泠坐上丞相之位后的伤口。那么一个青楼出身的人，身上如何会出现这样的伤口，还拥有绝顶武功的呢？事情的真相不是他能够想到的，但是这一刻他心里的怜惜情绪不允许他再抛弃这个男人。让周泠的双臂圈在自己腰上，齐泰向上游去，所幸虽然费力，他还是成功了，一边吸取空气，一边将周泠推上来
周泠一直没有醒来，齐泰都不敢去试一试他还有没有呼吸，看着有些泛青的脸庞，心里的惶恐一阵盖过一阵。他着急起来，便一边拍着周泠的脸颊一边呼喊，“师父，师父你醒一醒。”
周泠的眼毫无预兆睁开，淡漠得看着他，“你以为通过考验，就能够拍为师的脸了吗？”
“我……”齐泰慌乱起来。
“为师长得那么美，你没有为师一半美貌，有什么资格碰为师。”周泠又开口，然后右手摸着自己的脸，露出迷醉表情。
“……”齐泰：“师父，为人师表应该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哦，那是不是为师让你去死，你就要去死啊。”周泠冷哼一声，齐泰就感觉无理取闹的好像是自己，低下头去，同时眼里的侥幸情绪也暴露出来，所以师父真的在考验自己，自己还通过了考验。真好，这样才对啊。
齐泰再一次抬头双眸都是无辜委屈，“师父~徒儿不敢了，不要怪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