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月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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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个月，在洛阳的大员主持下完成了封侯的仪式，甚至意外的还将昔日安平王府和田产归还给了刘式，在崔琰主持下和州郡官员迎来送往一番后，终于歇了一口气。
好消息是因为崔琰忙着帮刘式处理礼仪和诸多典制，这一个月刘式又没有上课。
坏消息是一个月一直跟个工具人一样，在各位公卿刺史士族代表面前挤出笑容，还不如上课。
直到这天，天气明媚，草长莺飞。刘式哼着歌，骑着小马的卢，绕着自己的侯府和田产、果林、鱼塘、工坊跑了一圈，欣赏自己拥有的庞大财富。
别笑，不是刘式炫富，这也是封侯的礼仪之一，周制，很严肃的。
“三月一路烟霞莺飞草长，柳絮纷飞里看见了故乡。不知心上的你是否还在冀州，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纸燕从怀里飞出来，清脆的女声重复了一遍刘式的歌声。
“这民歌真好听，是乐府新作吗？”纸燕问道。
“不是，在一个姓许的歌者那里听过，我便学着瞎哼的。”刘式老实回答。
“你想我了？”纸燕笑道，“上次师父拿到那块黄天遗蜕，便闭关一个月研究去了。这一个月都是我在每天奔波到各个有余粮的南方州郡，勉力维持师父的施粥大业，所以没法找你玩。”
“于吉仙人真是带善人。”刘式心悦诚服，如果荒年有余粮他可能会派人赈济周边灾民，但是要说能坚持为慈善事业奉献终身，他自问做不到。
“师父出关了，我自由了。而且师父研究成果很大，他认为黄天遗蜕并不会阻碍灵炁流通，更没有将灵炁原路返还的功效。而仅仅是修复肉身损伤，并且提高肉身强度和资质，再过一百年如果你没死，那说明还能延年益寿。”纸燕笑道。
“那我可真是狗屎运了，你快过来一趟，我这还有一块，你来吃了。”刘式连忙道。
“不吃不吃我又不练武，我是要过来一趟，马上就到了，师父让我来揍你一顿，你别跑。”张燕淡淡道。
刘式不懂张燕为什么要揍他，只得催小马的卢快快跑起来，他并不想挨揍，哪怕是心目中未来的老婆揍他也不行。
“定！”一声如莺啼般悦耳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小马的卢突然不动了，将刘式差点摔下去。
刘式借势下马，勉强站稳，幸亏这内功小成让他反应灵敏，不然今天就栽在这里。
定睛一看，正是燕儿。
燕儿一手在玩自己的辫子，嘟起嘴嗔怪道:“刘式你跑什么跑，过来。”
刘式乖乖一路小跑过去，却有意靠近些燕儿脸庞，用力吸了口气。
张燕吓一跳，往后退一步，脸红急促道:“你这是干嘛。”
“吸吸神仙姐姐的仙气。”刘式笑道。
“说了我是人，只是会些道术。”张燕不满道，“你就是吃了我也没用，不会帮你这凡躯**打通灵根长出灵炁。”
“还没吃呢，不能盲目下定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刘式拍了拍燕儿的肩膀，严肃道。
“你莫吓我，且将手伸出来，师父让我对你身体施个小小的道术，验证一下他的猜测。”
刘式挽起袖子，伸出手臂。
只见张燕掐念几句，便是手中紫色光芒大盛，似有小小乌云绕在左手，而其中可闻雷鸣！
夸张了！你要电死我？什么磁爆步兵，杨永信教授救我！
刘式转身欲逃。
张燕急得有些要哭，道:“刘式你要是跑了以后我便不找你玩了！
我能控制雷法大小，不会受伤的！”
刘式不愿气哭少女，便想了想还是不跑了，将手递过去。
果然，那团乌云绕在燕儿左手，燕儿用右手食指中指一并，伸进左手那团乌云中，引出一根几厘米长噼里啪啦作响的小小闪电，如蚯蚓一般翻滚，却始终没有脱手。
燕儿引那小闪电向刘式手臂伸过去，摁在刘式手上。
刘式只觉手臂一阵酥麻灼伤感，随后闪电消失不见。
“果然，刘式你好厉害。”燕儿欢呼道。
“不不不，是你厉害，你厉害，改天我把电灯研究一下，你住我家做发电站。”刘式连忙道。
“哼！什么住你家，说话怎么总想轻薄与我。说你厉害，是因为，刚刚我施的是五雷正法，五雷正法中阳雷专灭肉身凡物，阴雷专灭元神鬼物。我引出的是一道微小的阴雷，控制了阴雷的力度，寻常人元神接触了会轻微受损，大概会昏迷一天的样子。”
“那真是安全可靠的试验，只不过是昏迷一天，只不过是昏迷一天！！！”刘式气了，我把你当未来的老婆，你把我当小白鼠，没了，你老婆地位没了，等我把你泡到手，顶多封个侧妃。
“你这不是没事么，跟师父猜的一样。”张燕面含歉意，连忙道:“而且刚刚你要是真晕过去，我会施术法把你带回府上，在你房里陪着你直到你醒过来的。”
听到晕过去有这种待遇，刘式灵机一动。
“我有点晕，”刘式往前一扑，张燕连忙搀扶住，以额头抵住刘式额头，检查了刘式元神。
刘式却偷偷嗅着燕儿呼吸吐出来的气息，闻着她耳鬓脖肩间散发出少女体香。
“值了。”刘式心想，却赶忙闭起眼睛装晕。
“别装了，好坏。”张燕知道中计，连忙将刘式推开，却是羞红了脖颈。“师父说了你元神很特殊，因为黄印这种连最强大方士都坚持不了瞬息的元神攻击，对你无效。
所以师父推测你元神能不受这方天地间先天灵炁影响，就仿佛是来自另一方天地。”
“所以你的术法对我没用？”刘式问道，心里却想自己要不要仗着内功小成，用蛮力把这倾城的小娘子虏掠回侯府，陪自己一起向崔琰学习几个月的枯燥无味的经史子集。
正在刘式想入非非，面露坏笑之时，张燕却果断道:
“不，只是对元神的术法对你没用，我刚刚若用阳雷，你会被轰成齑粉。”
“好……好险……不，好强！”刘式冷汗直冒，连连拍张燕马屁。
师父交代的试验已毕，张燕赶忙将试验结果通过玉佩传音给了师父。两人在刘式听不见的情况下，交流一阵后，张燕抬头欣喜道:
“师父说这个月他没什么事，让我休息一个月观察你的元神顺便玩耍！四月初一再去邺城找他汇合。”
刘式傻傻憨笑，仿佛在抬头看着他的燕儿眼中见到了满天星河。
内心里，给于吉仙人点了一万个赞，今天起，我就是于吉仙人虔诚的信徒。
在刘式的强烈邀请下，没骑过马的燕儿，与刘式两人同乘小马的卢回了侯府。
除了的卢，侯府上下见到小侯爷带个如此倾城容颜的小娘子回来都很开心，尤其还听说是个厉害的方士。
要知道在东汉，方士的社会地位相当高，有些方士甚至位比公卿。
远的不说，刘式的便宜堂嫂何皇后，由于担心有敌对政治势力谋害她的嫡子刘辩，从小将刘辩寄养在一个史姓强大方士家中。
而一向人丁稀薄且命短，多被慢性毒药、三尺白绫、毒酒、刺客各种手段谋害的东汉皇室成员中，刘辩还真就平平安安长大成人了。
刘式本想直接拜堂成亲，却被燕儿敲了脑门，表示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刘式只得在燕儿强烈要求下，给她分了一进院落，安排了四个婢女。
一旁的静儿心里却心想，小侯爷干嘛不娶了燕儿姑娘呢，有正室了才好顺理成章纳侧室啊。
而一向天然呆的小惠却眼冒精光，欣喜的握住了静儿掌心，仿佛发现了什么。
静儿不由得好奇，问小惠道:“怎么了，张燕小姐住进府里，小惠你竟如此高兴？”
“静儿你没发现，小侯爷……小侯爷好像喜欢的姑娘类型，是比他大两三岁的呢！”小惠扭头笑道，静儿也瞬间懂了，笑颜如花。
三月的侯府，阳光明媚，草长莺飞。
BJ大学附属第六医院，护士徐静听到刘式傻笑，摇摇头。
张燕今天看着刘式，也觉得很奇怪，这孩子怎么不像其他密氏症候群一样做噩梦惨叫呢。
那傻笑的样子，简直和恋爱的时候一样。
张燕凑过去翻开眼睑，正准备检查了一下刘式的瞳孔是不是还在睡，却不想刘式被这外界的触碰刺激到了，微微起身，竟是亲吻到了张燕那薄薄一片而美丽的嘴唇。
旁边的小徐惊呆了，忙道:“张医生，张医生没事吧。他、他、他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徐静是刘式的床位护士，她知道刘式不被外界触碰刺激，是都乖乖躺好的。
张燕却羞红了脸，嗔道:“小徐，我看这刘式躺着里倒是脸圆了不少，给他查一下血常规，看看血糖血脂。晚上吃完饭，你和护工两个人扶着他在院子里走走。”
小徐护士浅浅一笑，两个酒窝格外可爱，心想:这张医生啊，生气了，找个由头扎刘式一针呢。便赶忙答应道，“好的，张医生。”
“患者最近病情挺稳定的，我下周休一周公休假，去AH玩一趟，顺便查查患者的经历背景，了解下他的精神经历，看看能不能找出病根。”张燕道。
“好的张医生，有情况我微信视频跟你联系。”小徐连忙道。
张燕转身离开了病房，小徐看着手里的针，望着刘式的脸。却心想:“这刘式也是医生啊，还挺帅的，也是北大毕业，亲我一口，我才不会生气呢。”
又觉得自己想的东西有些不合适，小徐护士却也羞红了脸，对着刘式手臂一针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