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汉水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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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英看着在河面上划船的艄公,于是喊道:“船家过来,渡我过河。”
“好嘞,客官稍等。”然后就划动双桨,将船划了过来。
“船家,我这马也可以上去吧!”谢英牵着马站在岸边,然后大声地问道。
“可以的,载的动。”艄公大声回答。
渡船缓缓靠岸,谢英牵着马走上船,然后艄公用桨撑着岸边,一使劲船就离开了。
船到中流,看着这河水波浪滔滔,渡船也是摇摇晃晃,谢英也觉得有点难受。于是就问道:“船家这是什么河啊?”
“这是汉水,客官是北方人吧!”艄公回答,然后还语气肯定的说谢英是北方人。
“船家怎么知道?”谢英不解地问道。
“看客官在船上有些不适,而且你带的这匹大马可不是南方能有的。”
“哈哈,你心里肯定是想着北方人都是旱鸭子吧!”谢英听了艄公的话,就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艄公连忙摇头说道。
正想多问艄公几句,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谢英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两艘渡船,飞一般的划来,仔细看去,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
每隔一会,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作响。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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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这一幕,谢英想起了张三丰带着张无忌救下周止若和常遇春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事是被自己给碰上了。
既然都来了,那肯定是要救下他们的,于是谢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回头说道:“船家,迎上去。”
看着谢英手中的银子,还有那边横飞的箭失,艄公有些犹豫的说道:“客官那里很危险。”
“你远远地靠过去就好了。”说完将银子扔在船舱上。艄公觉得还是这样就安全的多,于是就用力划动双桨,靠了过去。
眼看对面箭失乱飞,谢英手中飞石也是发出,将一些可能伤到常遇春他们的箭失打偏。
艄公驾着船,往那边划了一会,看着离的不远,谢英说道:“好了,你先走吧,马儿先留在你的船上,我等会去取。”
说完双脚一蹬,朝着常遇春的船跳去。由于用力极大,而且方向也很好,脚下的船也被向后推了一下,艄公连忙顺着力道划走了。
“我来帮你。”人在空中,谢英大喊一声,然后落在船上,双手挥动,将飞来的箭失打飞。
“你安心划船,先靠岸再说其他。”谢英回头对着常遇春说道。
看着谢英帮助自己挡住箭失,常遇春来不及想太多,奋力挥动双降,朝着岸边而去。
对面的武官也是大怒,己方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才有机会追上对面,现在对面多了一个人,还怎么追啊?
可他们也不愿放弃,于是大声喊道:“我们乃是捉拿朝廷钦犯,你也敢阻拦不要命了吗?”
谢英却不理会他,而是对着常遇春说道:“不必管他们,你只管划船。”
常遇春听了这话,安心不少,继续埋头死命划船,很快就到了岸边。常遇春抱起两个孩子,就上了岸,谢英也是轻点船底就落在岸边。
“恩公,我们往哪里走?”常遇春抱着两个孩子,开口问道。
“不走,等他们上岸。”谢英双手负在身后,然后澹澹地说道。
“可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占优势,况且还有孩子。”常遇春迟疑地说道,敌人的船已经接近岸边,若是现在不跑恐怕就会被缠上了。
“你若是害怕那就先走吧,我自会处理他们。”
刚才谢英身在船上,害怕自己因为渡船晃荡会出意外,所以不愿和他们交手,现在踩在平地之上就安心不少。
谢英心中想着:若是那些番僧和蒙古武官还敢追上了,就让他们尝尝自己的厉害。
“这恩公不走,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常遇春放下手中的两个孩子,走到谢英身边说道。
“舍命倒不至于,不过那两个孩子你不管了?”谢英回头笑着说道,这常遇春倒是义气十足。
“恩公武艺不凡,再加上我,就算不能胜,也可以拦住他们,而那两个孩子见势不妙就会自己跑的。”
说话间,追兵已经靠岸,领头的蒙古武官说道:“这人肯定是叛军同伙,一起杀了吧!”
番僧和武官同时上前,先是弯弓搭箭先是射了一轮,然后才冲了过来。七八名武官将常遇春围住,对他拳打脚踢,不过常遇春也是不屈,左支右挡,奋力抵抗。
四名番僧也将谢英围住,使用掌法向着谢英连番打来。可惜他们错误的估计了谢英的实力,只让四人过来。
谢英双掌齐出,直接将两人打飞出去,另外两人以为抓住机会,重重地打在谢英后背之上。可没想到九阳神功自动护体,强劲内力直接将两人震飞。
四人摔倒在地,身受内伤,一时间不能动弹。
接着谢英朝常遇春走去,那几名武官见谢英居然如此厉害,不过一个照面,就将四个番僧打倒,心中也不禁有些忐忑。
故而谢英尚未对他们出手,他们就先怯了三分,对常遇春的力道也减弱了不少。常遇春压力骤减,于是奋起反击,想要冲出几人包围。
他们这才意识到现在不但是外有强敌,内也有好手,于是一起攻击常遇春想要先解决一个。
而谢英也是用力蹬地,凌空一掌打在其中一个武官头上。“砰”的一声,这人的被打倒在地,脖子连着的头直接被打入土里,然后又是两掌再次打倒两人。
他们这也明白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所以撒腿就想要跑。常遇春就想要去追,可谢英看他残破的衣裳,还有流血的面部还是伸手拦住了他。
“恩公,就这样放了他们吗?”常遇春不解地问道。
“不急。”打了几掌,谢英被人追的怒气算是消了,于是不紧不慢的拿起随身带着的小袋子,从里面取出几颗石子,然后朝着几人一一弹去。
虽然他的举止间透露出几分潇洒和随意,但效果却很明显,随着他的每一个石子的弹出,就有一个人倒在地上。随着五个武官全部倒下,谢英手中的石子已经全部扔完了。
“好厉害的弹指功夫!”常遇春心中感叹道。
谢英清理完了这些逃跑的蒙古人,就对着常遇春说道:“那还有四个番僧已经是苟延残喘,你解决了吧!”
“好的。”常遇春答应一声,将插在地上的箭失拔了出来,然后走到他们身边,对着一个番僧的脖子就刺了下去。再如法炮制三次,他们就去了西天。
两人解决了追兵就往两个孩子那里走去,常遇春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踉跄,谢英连忙伸手去搀扶。
“你受伤了?”谢英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将自己的九阳内力输入他的身体奇怪地问道。
刚刚明明自己已经将飞来的箭失击飞,常遇春并未中箭,至于刚才被围攻看他也防守的极好,应该只是些皮肉伤啊!
常遇春只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流,顺着谢英的手进入自己的经脉,原本受的内伤也好了不少,然后就回答道:“我从信阳护送小主人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鹰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
谢英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之前受的伤,你倒是厉害,受了内伤还能带着孩子跑这么远。”
“身负陛下所托,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保证小主人性命。”常遇春坚定地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
两人走到两个孩子面前,谢英就问道:“这两个孩子谁是你家小主人?”
常遇春说的:“这男孩是我家小主人,是陛下的幼子周冲。这女孩是刚刚那艘船船夫的女儿。对了,我叫常遇春,恩公尊姓大名?”
“我叫谢英。”
“谢少侠,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常遇春抱拳说道。
谢英随便挥了挥手,表示不用客气,然后走到那个小女孩的旁边。这孩子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衣着破旧,赤着双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孩回答道:“我姓周,名叫止若。”
谢英笑着说道:“周止若,你一个船家女孩,名字取得倒是很好。”
周止若就解释道:“我母亲姓樊,祖上本来也是襄阳的富贵人家,襄阳城破之后逃难南下,母亲后来无依无靠,就嫁了父亲。”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父亲去世了,你不伤心吗?”谢英突然又问道。
周止若瞪大眼睛看着谢英,然后眼眶慢慢地红了起来,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谢英没有继续和周止若说话,而是对着常遇春说道:“周子旺也算是个英雄,敢于反抗暴元,只可惜兵败被杀。”
“陛下驾崩了?”常遇春问道,他走的时候,周军已经接近崩溃,可还是能跑的。
“是啊,当时周子旺和被蒙古骑兵围攻,然后被打下马,最后被蒙古主帅所杀。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
常遇春虽然猜到周子旺凶多吉少,可听到死讯还是不免几分悲伤,他气愤地说道:“该死,我一定要为陛下报这个仇。”
而一旁的男孩周冲听到周子旺的死讯也哭了起来,一时间两个孩子的哭声令谢英头大。
他无奈地说道:“可惜了两个孩子都没了父亲,不过你要报仇就不必了,因为蒙古主帅也死了,就是杀了周子旺的那个。”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常遇春不解地问道。
“可能是刀没拿好掉下来把自己给砍了,挥着是天上掉下来石头把自己给砸死了,谁知道呢?”谢英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谢英又转过头对着周止若问道:“小姑娘,你家在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我送你回去。”
周止若带着哭腔,垂泪说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这样啊,那你就先跟着我吧!”
谢英带着几人就顺着汉水走了一会,远远地看到了前面的渡口停着一艘船,渡口上还系着一匹马,这正是谢英的那匹。谢英连忙走了过去,和艄公打了招呼后就将马还有自己的行李取走了。
继续顺着道路往前走,接近傍晚才走到一处小镇,几人找了一处客栈就住下了。
谢英点了一大桌子菜开始享用,其间谢英还有两个孩子大快朵颐好不快活,可常遇春就不同了,他不动鱼肉,只是将那碗青菜吃了个精光,还吃了四大碗白米饭。
这是因为明教中人规矩极严,戒食荤腥,自唐朝以来,就是如此。食菜和奉事明王,是明教的两大规律,传之已达数百年。因为明教热衷于造反,所以官府就将明教称为“食菜事魔教”。
“遇春,你今年多大?”谢英好奇地问道,常遇春的年纪应该是不大的,不过这虬髯看着就不年轻,所以谢英就问了一句。
常遇春回答道:“我今年二十。”
“二十,我今年也刚好二十,看来我们还是同岁。”谢英笑着说道。
周止若看了看常遇春,又仔细看了看谢英,说的:“两位看起来可不像同岁。”一旁的周冲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常遇春挠了挠头说道:“是我不修边幅,看起来要大上一些。”
“不说这个,遇春你接着来要去哪里?”谢英转移话题,对着常遇春问道。
常遇春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我受了内伤,所以要先去找我的师叔胡青牛治疗内伤,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去找明教五散人彭莹玉真人。”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小姑娘的父亲也是为我而死,我得把她安置好。”
“是蝶谷医仙胡青牛吗?”谢英明知故问道。
“正是,恩公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谢英说道:“听说过,见死不救嘛!这样你受了伤,又带着两个孩子我不太放心,这样我送你去吧!”
“那就多谢恩公了!”常遇春立刻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