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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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降谷零今天下午第三次查看时间。
“安室哥哥是下班后还有什么事要做吗？”江户川柯南的心理素质堪称一流, 在发现波本并没有要发难的意思后，他也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与对方聊天。
“啊，没有。”降谷零按灭手机, “确认时间是一个好习惯, 我认识的有个人说过：time is money。”他又一次十分熟练地引用了朗姆的口头禅。
他和另一个自己早就意识到, 大概是从宫野明美死亡前的那段时间开始，安室透的世界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比如凶杀案过多的米花周围地区，和紊乱的时间线。
降谷零觉得这个世界的组织也不用追寻什么时光倒流了, 毕竟时间倒流已经成为了一种自然现象。今天是11月份, 明天就可以变为8月份，所有人一天秋装一天夏装，没有集体得感冒应该也是因为身体强健。目前这样的时空紊乱只以天为单位, 但降谷零不知道这种情况会不会变得更严重，所以偶尔会看一眼时间来确认今日的时间流动情况。
“明天是几月几号？”既然提到这个话题，降谷零顺带问道。
“……3月12日。”江户川柯南显然对这样的问题很是无语。
看来时间跨度不是很大，至少不用半夜被热醒或者是冻感冒。降谷零满意地点点头，从柜台后拿出两颗胶囊放入江户川柯南的手心：“给你这个吧，就算是回答问题的奖励了。”
江户川柯南看着手中的胶囊, 拿起一颗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是……巧克力？”
“为了之后的主题活动，我做了一批异形糖果和饼干。”降谷零解释道, “这个巧克力的设定是能让警方查不出死亡原因的毒药。”
江户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真是让人耳熟的设定，这家伙还真是热衷于将组织搬到咖啡厅里过家家。这是想把他们的犯罪行为娱乐化，潜移默化地让民众接受, 然后组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挪到地面上来……
不, 总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江户川柯南及时拉回思路, 以他对波本的了解，怎么看这都只是那个人的恶趣味罢了。如果对方真有那样的事业心，神秘列车的昏迷事件绝对不会如此轻易被解决。
“这颗胶囊还是酒心巧克力……”江户川柯南细看又发现了点细节。
“对了，未成年人不能饮酒。”降谷零才意识到这一点，他又将柯南端详的那颗胶囊拿走，“没收了。”
江户川柯南：“……”也过于想一出是一出了，以及黑衣组织的成员还会在意未成年饮酒的问题吗。
“……另一颗你不用回收吗？”江户川柯南举起剩下的那个胶囊。
“那个不是巧克力啦。”降谷零瞥了一眼柯南手中的药物，将没收下的巧克力胶囊放入口中，清冽的波本酒伴着巧克力的香甜在舌尖扩散开，“我只做了一点巧克力来试验造型可行性，除了这颗之外，剩下的我都送给小梓小姐了。”
“……那我手上的这颗胶囊是？”柯南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己手中平平无奇的药物。
“是真的胶囊。”降谷零随意道，“我做模具的时候拿了一个原版的作参考。”
江户川柯南：“所以这个是……”
“aptx4869。”降谷零提醒他，“这个也不能随便吃，会死人的。”
江户川柯南：“……”这种防止小孩误吞的口吻是怎么回事，还有原来这个药可以随便送人的吗。
“喂，你该不会是……”江户川柯南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明明大概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什么举动，反而送了一份大礼，结合波本一向温和的态度，对方是卧底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一边优势过大的话，岂不是很没有意思吗。”降谷零勾起嘴角，“到底能和组织对抗到那种地步，我可是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组织里都是你这样的人吗。”江户川柯南无法形容此时内心的感受。波本这样，贝尔摩德也是如此，黑衣组织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划水背刺的成员，这个犯罪集团还能好吗……
“当然不，组织里还是笨蛋多一点。”这是经过琴酒认证的。
江户川柯南：“……”没有夸你聪明的意思。
[波本即使不是卧底，目前立场也偏中立。先考虑非卧底的情况，那么以波本目前展现出的兴趣为导向的人格，当年因为有趣而未杀死苏格兰的可能性占比……]
江户川柯南的脑内，无数的线索和情报在记忆宫殿中一一展现。
“请……”
[神秘列车事件中波本导致大量乘客昏迷，但最后却没有下手，不排除是因为中间发生了什么变动，结合基德在手机通话中最后几句突兀的提醒，波本发现雪莉为基德假扮的可能性高达……]
“那个……”
[刚刚的对话中透露出，他似乎患有时间认知障碍，需要确认波本精神状态情况，也许赤井先生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一只小手推了推江户川柯南，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出。
“你坐在书上了。”爱丽丝神色平静地指了指他的身下，一本精装的《爱丽丝梦游仙境》被柯南不小心压在了座位下。
“抱歉。”江户川柯南马上站了起来。
爱丽丝摇了摇头，轻轻拍打了两下封面，然后将书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中。
“……你是那个女孩子吧。”江户川柯南想起了那个悲伤的案件，一事无成的男人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并将尸体封在水泥墙中，他们唯一的女儿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经受了数年的折磨，直到尸体被发现，犯人绳之以法后才被救出。
“你是因为喜欢安室先生才偷跑出来的吗？”江户川柯南有点担心，“这样很危险，万一路上遇到什么意外，爱你的大家都会难过的。”
出乎他意料的，面无表情的小女孩摇了摇头：“……不喜欢今天的安室先生。”
“想回去了……”
“……今天和昨天会有什么不同吗？”江户川柯南觉得有点奇怪，“都是安室先生不是吗。”
“不一样的。”爱丽丝慢吞吞地组织着语言，“今天的爸爸是微笑的爸爸，明天的爸爸是生气的爸爸，如果没有分辨出来，就会很痛……”
“上次的安室先生是疯帽子，很帅气。”小女孩紧紧抱住怀中的绘本，“今天的安室先生是柴郡猫，会突然消失不见……”
江户川柯南觉得女孩的话语有点抽象：“你是觉得他今天心情不好吗？”
女孩再次摇了摇头，凑近一步后，轻声告诉对方自己发现的秘密。
“不是的，有两个安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