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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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便这样在监狱落户了。
不得不说，这座监狱也就牢房破一点，那些典狱长和狱警居住的地方还是不错的，到现在都还保留得可以。
小张和工作人员稍微修葺了几天，便把监狱给修复了不少，至少可以进行拍摄。
当然，只修复了需要拍摄的地方，其余很多地方都是外表看着可以，进去之后依然破烂不堪。
韩秋现在就怀疑，要是希斯真的拿个小榔头去挖墙角，以现在这监狱的破烂程度，估计用不了二十年就能挖到监狱外面去。
几天后，韩秋找来了上百个龙套演员，来饰演监狱里的犯人。他们的任务不多，平时拍摄时就在监狱内的操场上闲逛聊天就OK，有新犯人来的时候，再聚集到门口使劲儿地叫“菜鸟”，晚上“寝室”熄灯的时候，再嘲讽几句菜鸟，或者老老实实睡觉。
然后就等韩秋喊cut就行。
此外，希斯，摩根，还有西奥多，典狱长和狱警之类的配角，大家都已经算是认识了。大家平时会对对台词，讨论一下情节，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不过希斯和西奥多的关系有点不冷不淡，一个是曾经扮演小丑这种疯子的存在，另一个曾经扮演过变态杀人狂的越狱狂魔。
关键是两人之间的对手戏还会有那种那种少儿不宜的情节。
好在韩秋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直接拍摄那种场面。这才让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妈的，男人和男人，想想就很恐怖啊。
之后，剧组便正式开始拍摄。
第一场戏，韩秋为摩根单独准备的，一共三个镜头，分别是入狱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的保释申请镜头。
前两次，摩根饰演的瑞德都是以一副很恭敬的姿态，并低声下气地说自己已经改造好了，已经洗心革面了，但是换来的都是拒绝，最后一次，是在主角越狱之后生的。这时候的瑞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算了，老子在这里被关了四十年，早特么习惯了，你随便关，能气到我算你赢。
所以最后一次，瑞德的申请被通过了。
瑞德，rd，这是救赎这个单词的前三个字母，也是这个名字的由来。
拍摄时，摩根前两次都是一两遍就过了，只有拍摄最后一次的时候，摩根频繁卡顿，大脑有点没转过弯来。
韩秋也不急，他也清楚，这么短的拍摄时间，却要跨越电影里的二十年，摩根一时抓不住主角的心理也是很正常的。
“韩导，你让我缓一缓，等等就好。”再次NG后，摩根走出房间，掏出一根烟点上。
几个饰演审核官员的龙套也懵逼了，有这么大的反应么....
韩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你还好吧，摩根？”韩秋也点上一根烟，他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都在抽烟时，话题比较容易沟通。
“没事，就是想到了这些让人恶心的体制。”摩根纷纷咬了一口烟，“改过自新？后悔？就算后悔了也出不去，就算已经改过自新也不行。非得把你关到老了，没有为非作歹的能力之后，他才愿意放你出去。”
韩秋耸耸肩：“或许因为老年人对社会的危害力没有年轻人那么强大。”
“呵呵，那是因为监狱也用不上这种人了。”摩根叹道，“监狱也不是福利院，当你的‘劳动改造’不能为它带来效益时，他会把你踢出去。像个皮球一样把你踢到社会中去，让社会的福利来供养你，而不是监狱的福利。”
韩秋吸了口烟，幽幽地吐了出去，烟雾弥漫在眼前，让他有点看不清这个世界。
“或许你是对的，摩根。”
摩根深吸一口气，“韩导，我记得咱们剧组中有个要扮演布鲁克的老家伙吧，呵呵，那家伙年纪比我都还大。”
韩秋点点头，布鲁克这个角色是电影中监狱图书馆的管理员，是这所监狱年纪最大的囚犯。
“韩导，我不得不说，剧本这里写的很好。布鲁克被监狱强制假释后，来到外面的世界，现外面早已大变模样，所有的环境和规则都和监狱中不同。他上厕所要打报告，睡在大房子会做噩梦，他现他变成了什么都不会的废人，至少在监狱里，他是德高望重的长者，出来后什么都不是。”
摩根摇了摇头，“他已经被监狱体制化了，来到另一个规则陌生的世界，根本习惯不了。就像我扮演的瑞德，差点也和布鲁克一样上吊自杀。”
“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被关在这里几十年，最后我宁愿不假释出去，也要老死在这里。”摩根苦笑了一声，“是不是听着有点可怕？”
“我能理解。”韩秋回道。
他依稀记得布鲁克在得知自己可以假释出狱后的痛苦心情。对，就是痛苦，而不是喜悦。很难想象得知自己能够出狱，竟然特么的会产生抗拒的心情？
这就是“环境改造”带来的恐惧之处。
韩秋清楚，这种改造可以大到让人不想出狱，也可以小到让宅男宅女不想出家门。
这种“时间流逝”的改造是真的恐怖无比，潜移默化地改变人的心态，让人再也离不开他所待的环境。
这就有点相当于变相的“坐牢”
韩秋有时候就想，或许这就是宅男宅女越来越多的原因，或许.....这也是游客们一年一比一年多的原因？只是他们自己潜意识都不知道自己在逃避固定的环境而已。
回过神，韩秋对摩根笑道：“这么说来，你上次应该得感谢我，我带你到世界各地都走了一圈。”
“韩导，算了，我可不想再跳一次伞了。”摩根急忙摆摆手。
“不跳伞，那就拍戏吧。虽然我只是在这里拍戏，但也不想在这鬼监狱待得太久，我会疯掉的。”
“如你所愿，这次我保证一次就过。”摩根大笑一声，走进了审讯室。
韩秋笑着摇摇头，跟着走了进去。心想以后不拍电影了，也得到处走走，哪怕只是走出家门，哪怕走得不远，哪怕只是多碰见几个陌生人......
.......
之后的日子里，剧组进展十分顺利。因为是封闭环境拍摄，没有一个外人干扰，韩秋是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也不用担心打扰到什么市民啊，也不用担心耽搁了人家生意之类的。
此外，西奥多这个“变态”的确是骚，骚得不行。
一次拍摄西奥多“调戏”希斯的镜头时，这家伙扭着小腰，甩着手，舌头在嘴唇上舔着，右手扯着自己的口袋，看向希斯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禽兽”的目光，恨不得把希斯就地正法。
当时袁梦拍摄时，西奥多面对镜头做出这个表情后，直接把袁梦吓了一老跳，屁股都坐在了地上，生怕这个家伙上来非礼自己。
希斯也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菊花一阵收缩。
这弄得那场戏直接就cut掉了。
韩秋也不得不佩服，西奥多这家伙演这种变态是真的得心应手。从电视剧里面的双性恋童癖，转变成断背大哥，简直行云流水。
韩秋有时候就怀疑，这家伙生活中不会就是这个吊样吧？
某天，西奥多的角色被狱警打断腿，然后送到了医院，从此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一生。到这儿，他的角色就算结束了。
西奥多临走时，韩秋偷偷地问他：“西奥多，你扮演这种角色这么厉害，在生活中，你.....”
西奥多看见韩秋一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样子，赶紧摇摇头，然后果断拉开距离：“韩导，我说实话，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gay，绝对不是！我以我的钱包誓，真的不是！抱歉，我满足不了你的要求。”
我%##%￥，韩秋脸当时就黑了，“我又不是gay，你这么激动干嘛！”
西奥多松了口气，舔着嘴唇，又恢复了往日那股骚气，“韩导，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会牵我的口袋呢。”
韩秋：“.....”
我还是离这个家伙远一点好，太特么危险了！
韩秋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