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山海间,爱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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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山,巍峨不动,有微风吹拂树枝。
海,波浪滔天,有生灵怡然自得。
道,万千光芒,看明白却抓不住。
爱,悲欢离合,错过就错过一生。
真是个漂亮的秋天午后。
天空蔚蓝,阳光舒展,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眼前的这座山面对着大海,山的阳坡到海边有一段距离,坡跟海相对的形成一个山谷,几株历经岁月的树木远远的躲着海浪,树木下偶尔有几只小兔子从地洞里冒出头来,好动的彼此,时不时的跑出来,你推我攘的找寻着自己喜欢的食物。
天上盘旋的雄鹰迎着海风展翅悬浮在海面上,时刻目光如炬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远观这一切,蓝天,大海,山谷,微风,生灵,让这个写实主义的油画活了起来。
千百万亿年来,从生到死,往复循环,从未停歇。
只是我们活的太短暂了,没有时间欣赏这魅力无穷的天地。
如果得到永生,你又会跟谁一起?
想到这里你会有很多疑问。
何为活着?
何为死去?
这生命的循环里
那个是起点?
那个是终点?
能不能跳开这个魔咒?
我们人,总是有这么多疑问。
忽然天空中一声老鹰尖锐惊恐的鸣叫打破了这一切。凄厉的鸣叫惊动了所有的生灵,地面上的动物都被吓的躲了起来。回洞的回洞,趴下的趴下,过了很久,山洞中有一只大胆的兔子探索着钻出头来看看外面的情况。
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一切如常,跳出来,时而两只前爪舞弄自己的口鼻,时而蹦跳前进,随口叼了一根草棍,再用后腿蹬一蹬后脑勺,感觉舒爽的时候,就奔着它喜爱的芳草地去了。
天空在呜咽。
它本能无意的抬起头来。
小兔子呆住了,草棍掉在地上。
刚才还翱翔在天空的雄鹰,直直的往地面摔去。
空无一物的蓝天中忽然多了一圈巨大的光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小兔子呆呆的看着,忘记了自己的天敌,忘记了自己的芳草地。
山谷内,大海边,所有生灵此时此刻都呆呆的望向天空。
光环之大,覆盖半个山谷。
忽然,最外层的光环内多了一圈,很快在内又多了一圈,不快不慢的铺陈着,遮挡住部分蓝天,所有的光环有规律的像浪涌一样闪烁着,涌向内部最小的那个,光芒好像传递一般,涌到了最内层,那个小小的圆环快速闪烁着,渐渐的看不清闪烁,它好似直接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即使是白天,也不遑多让。
这片土地的生灵如果当初没跑开的,现在只能继续呆呆的定在原地,那怕是一只虫子。
猛然,光芒停止浪涌,中间最亮的那个点,向四周蔓延出来十二道写满怪异黑色文字的直线,均分整个光环组成的圆盘,伴随着蔓延的直线,是一种古老号角发出的低沉声音开始传播。
呜~~~~~
这些怪异的黑色文字直线随着号角声动起来,仿佛在拉拽着什么?文字被拉扯的变形。
随着直线的拉扯,中间最明亮的圆环渐渐的有了一个开口,并且口子越来越大。
隐隐的,天地之间响起奇妙的梵音,似有似无,而号角声渐隐。
空气中亘古的梵音咏唱着低沉而晦涩难懂音节。
带着一丝丝天威,似清风一样向四周传播开。
山谷里,大海边的生灵,无论是树上的毛毛虫,还是草地上,洞穴里的小兔子,亦或者山坡上的狐狸,但凡听到这个梵音的生灵,都心生惊恐,心里毛毛的。
这份惊恐,来自远古的记忆,刻在历代传承的权柄之上。
此刻,声音之外,山另一面的空地上,一群打满柴的樵夫正在整理自己的背架,每个人都想装的更多些,堆的满满的,动作快的已经蹲在地上准备背起来,动作慢的还在堆叠着,看他们的样子是准备去镇子里卖个好价钱。
热闹的人们纷纷调侃一个壮汉,今天要买什么礼物给村子里的漂亮寡妇。
壮汉的脸色带着夸张的笑意。
猛然,壮汉示意大家别吵,他好像听到了似有似无的梵音。
一开始只有壮汉站起来,支起耳朵,面带警觉,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后来大伙陆陆续续的站起来,循着声音奔向山尖,跑向海边的方向。
每个人内心惊恐万分,但又无法解释为什么。
驱使这些人看个究竟的原因,是人无尽的好奇心。
但是,人踉踉跄跄的脚步怎么可能赶得上法阵的变化。
山的那边法阵如齿轮驱动一般,不曾停歇。
冥冥之中的梵音越来越响。
体力最好的壮汉连攀带爬,第一个站在山梁处望向山谷内。
他愣愣的定在山梁上。
山的阴坡太陡峭,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看壮汉呆呆的站在山梁上,而跟在后面的人没法越过山梁看个究竟,后面的人只好拍拍壮汉的腿肚。想问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拍了几下,看壮汉没有反应,下面的人这才努力横挪,陆陆续续的攀爬着都上了山梁。
没想到,当他们每一个人看清的时候,都如雷劈一般定在当场。
耳边,脑海,只剩下无尽的梵音。
如石,如木,死死的定在当场。
山谷里的法阵依然在运作。
天空中的最里面的圆环已经被黑色的直线拉开一个缺口。黑色文字组成的直线好似有点吃力般的颤抖,组成的文字忽明忽暗。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的样子。
正当这时候,空中的梵音一改平和的音律,变得开始激烈起来。
冥冥之中似乎有了个鼓点在敲击起来。
咚!咚!咚!
节奏带动心脏。
生灵的面孔,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兴奋的血红。
尤其是山梁上的樵夫们的眼睛渐渐变成血红色,身体弱一些的,眼睛,鼻子,耳朵流出许多血来。
头上,脖子,手臂的青筋暴起。
大滴的汗珠流下。
他们的身体颤抖着,似乎在抗争着什么?
山谷上空的法阵忽然一滞。
噗!
一股红色的风雾从被拉扯开的圆环里喷涌出来。
随着红色风雾涌出,同时也射出一条巨大的煅烧通红冒烟的铁链,明暗不定,感觉每一环铁链都有拳头大小,同样,这个通红铁链上也写满了黑色扭动的文字。
红色风雾碰触地面消散不见。
鼓声越来越响。
咚!咚咚!咚!咚咚!
鼓点下生灵们痴痴的看着前方,表情渐渐癫狂,配上口鼻涌出鲜红的血液,场面怪异。
巨大的铁链一路奔向地面,在碰触地面的一刹那,深深的钻入地里,铁链接触土地被烧的滋滋作响,冒出黑色的浓烟,许久,不知道铁链钻入多深,空中明亮圆环里的铁链猛的反向往上拽去。烧红的铁链瞬间被拉扯的笔直,强力的拉扯导致铁环之间响起刺耳,牙酸的摩擦声。
铁链的末端仿佛在拉拽着什么。
无处不在冥冥之中的鼓点再次加急,铁链一点点的收缩,似一股巨力反向抓住这只铁链。这一用力,锚在地面的铁链处土地被拽起来一个土包,这时候两边才平衡起来。
随着铁链一节节的缩短,最中心的圆环中冒出一个猩红的东西,四周燃烧着,冒着滚滚红色烟雾,东西慢慢的被拉出来。
这个猩红的东西被铁链费力的拉拽出来,渐渐的显出模样。
定在原地最壮的那个樵夫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惊恐的头皮发麻,血红的眼睛无助的在眼眶里颤抖,眼泪吓的流了出来,混着血液流过脸庞。
来自原始的恐惧蔓延全身,他再次开始颤抖,而这次是灵魂到身体都在抖动。
跟着人们眼睛的焦点望去,空中法阵中间,一个巨大猩红的棺材尾。垂直向下缓慢的移动。
一整具猩红的巨大棺材,随着冥冥中的鼓点慢慢的被拉出法阵。
咚!咚咚!咚!咚咚!
猩红的棺材被铁链牵引出空中的圆环。慢慢的向着地面移动。
你会发现,此时一切描写恐惧的词,在这个面前,都是苍白的。
棺材每前进一寸。似乎都在抗拒这个世界的一切。
烧红的铁链被拽的笔直。感觉马上就要断掉的样子,浮在上面的文字已经变形。
猩红的棺材越来越接近地面。
此刻山谷开始刮起来一股红色旋风,由淡变浓,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道。闻着味道,有一丝丝的令人癫狂的感觉,如痴如恋。
红色的风刮的人眼渐渐看不清。
好似迷雾一般。
随着红色的迷雾升起,猩红的棺材被包裹隐藏其在其中。
一刹那。
生灵恢复了行动力,樵夫纷纷倒下,壮汉勉强的用四肢撑着身躯,眼泪混着血液滴落在地面。
冥冥之中的鼓点依然在敲击每个人的脑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空中的鼓点越来越激烈,忽然几个空拍,最后一锤巨响落定。
随着巨响,同时山谷内外方圆百里所有的生灵都被击到,躺在地上,挣扎在水里。
无论大,小,老,少,人,兽,虫,鸟,鱼,所看到的,所知道的,看不到的,所不知道的,可说的,不可说的,一切平等,都在不停的抽搐,越来越慢,渐渐的平静下来。
海面上渐渐的浮起许多鱼虾,山谷里东倒西歪的躺着各种动物。
山梁昏死的樵夫们不知道,他们的衣服什么的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吹成灰烬。
全都光溜溜的躺在山梁一侧的斜坡上。
棺材落地,铁链消失,光环外的十二黑线被吸回原处,光环从最外面一个一个变暗消失,最后一个闪光,消散不见。
风来,吹散了红色的迷雾。
仿佛一瞬间,异象全部消失掉,只有一个猩红的棺材树立在被拉起的小土堆上。
近看猩红的棺材表面好像有一股血液在流动,闪着油漆一般的亮光。里面隐隐的有一行行黑色小字随着流动改变形态。
恐怖而妖异,令人沉醉。
红色液体争先恐后的流回棺材内部。
随着红色液体慢慢的流回棺材内部,猩红的棺材颜色变成恐怖干燥的深红色。
很久很久,一动不动。
方圆十里一片死寂。
百里之内悄然无声。
海边山谷东方一千五百里之外的一座石头山脉里的一个巨大的城市中心,七道不同颜色的遁光骤然飞起,直奔这里。
海边山谷西方二千里的一座堡垒的中央,十数道红色遁光飞冲天而起,快速朝这边飞来。单看速度,竟然要比那七道遁光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