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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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忍校开学。

青木早早来到忍校，在座位上翻看课本。

节日的余欢尚未消散，学生们有说有笑地结伴走进教室，彼此讨论着假期吃了什么，玩了什么，热热闹闹的，空气中弥漫着欢快的气息。

热烈的氛围中，一道淡紫色的身影避开谈论的众人，悄无声息地坐到青木身旁。

……

感受到了身旁人的气息，却没听到熟悉的声音，青木有些诧异。放下书，看向女孩。

平日里活泼，开朗的日向凛，此刻把脸埋在课桌上，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

“凛……”

青木伸手又收回，张口却又闭上。

想安慰对方却似乎找不到理由，只能保持沉默，驱散周围好奇的人，静静地陪伴在一旁。

良久，若有若无的抽泣声传来。

……

上课铃声响起，海野志走进教室，扫视一圈，皱了皱眉，有些奇怪的看往日向凛的方向，随即便想上前询问情况。但刚迈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悲哀、愤怒与无奈，想上前安慰，却只是轻叹一口气，便转移注意，开始上课。

每年都有日向的学生在这个时间陷入迷茫、痛苦，大家族的力量和传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中忍可以干涉和议论的。

海野志只能是个冷漠的路人。

讲课的声音似乎比以往小了几分，海野志一边讲课一边关注学生的状态。

眼神始终远离着那个角落。

……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学生离校回家。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两人。日向凛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青木在一旁守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抬起头，日向凛和青木两眼相对。看着熟悉的面庞，额头的一条头巾格外醒目。青木凝视日向凛的眼睛，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洞的虚无。

良久，日向凛突然扑进青木的怀里大声哭泣，感受到日向凛剧烈的悲伤，青木轻轻抱住怀中人。

“不要走！”

也不知是在说青木，还是其他人。

“嗯，我不走。”青木尽可能的温柔道。

“哭吧，有什么苦楚，哭出来就好多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半晌后，兴许是哭累了，怀里的日向凛逐渐没了动静，青木低头一看，原来是哭累后睡着了。

也是，委屈了一天，刚才又大哭了一场，五六岁的小孩哪怕是在忍界，也受不了。

给日向凛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青木集中灵能，羊符咒生辉，灵魂离体的青木进入日向凛的梦境。

……

阴暗、怪异，一个个没有瞳孔的妖魔鬼怪包围着日向凛，冷漠的呵斥声回荡在四周。

看着缩在角落里的日向凛，青木心里一紧。随即灵能一动，羊符咒保护对方的灵魂本源，灵能带着一道汹涌的气息，化身神龙，驱散阴霾。

光明之下，蜿蜒的巨龙与女孩对视。

“吼……”

一声长吟。

巨龙腾飞，龙影隐现，如惊雷撕裂长夜，将光明带到人间……

留下灵能之龙，青木回到身体。

拂开紧皱的眉头，青木看着对方稚嫩的面孔，自言自语，“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祝你好梦。”

……

傍晚，青木背着日向凛来到日向族地前，向巡视的日向问路，没多久便找到了日向凛的家。

叩响紧闭的房门，青木静静等待。

“吱……”

开门的是一个气质温婉的妇人，青木隐约记得对方的模样，认出对方是日向凛的母亲，便放下背上的凛。

“阿姨，我是青木，是凛的同桌，凛在学校里睡着了，我送她回家。”

将日向凛递到她母亲怀里。青木放下心来，便想转身离去。

“真是麻烦你了，凛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和她父亲也没办法帮忙，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凛的幸运。”

“嗯，我会照顾好凛的。”

青木轻轻点头，许下承诺。

“那真是太好了，要进来喝杯茶吗？”

“不用了，天色太晚，我也该回家了。”

“一路平安。”

青木转身离开，月色照在他的肩上，一片银辉散漫。青木在此时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日向族地里，躺在床上的日向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再次皱起，手背上，龙纹若隐若现，头巾下的笼中鸟印记难以察觉地暗淡了几分，一道炙热的灵魂辉光闪烁，熟悉的温暖传来，安心入眠。

青木家，看着亮起的马、蛇、虎、羊、龙五符咒，青木进入观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