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大力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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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祭司，你确定要和罪人奉先进行对决吗？你才成为巫师一个月，他可是在几年前就触碰到下位巫师的屏障了。”
熔炉高原上，史密斯对着江鹤语重心长道：
“江祭司，容我多说一句。你是主的神眷者，身份之高贵远超罪人奉先，他已经是将死之躯，你其实没有必要以身涉险。”
“毕竟他成为巫师已经好几十年了，你不一样，你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提升，没必要浪费在这里。”
江鹤微微一笑，他看向远处站定的奉先。
“史密斯先生，我自有分寸。”
见劝说无效，史密斯也不打算继续。
反正这里有他盯着，就算江鹤败给了奉先，他也能及时出手，阻止战斗继续。
年轻人嘛，吃点儿亏也好。
“既然如此。”
史密斯站到一旁，他朗声开口。
“巫师对决，开始！”
高原上，庞大的魔力从史密斯体内辐射而出，将四周尽数笼罩。
这里靠近黎明城，不能让二人战斗产生的影响传递太广。
虽然不惧，但史密斯也不想看见一队轰炸机跑来他们头顶将这片区域犁一遍。
“江鹤，看起来你很自信。”奉先没有急着出手，他冷冰冰地看着江鹤。
“你是决定成为下位巫师之后，靠着主的眷顾就能和我交手吗？”
说话间，奉先言语不屑，讥讽之意完全不加掩饰。
“我承认，在谋划上我远不如你。”
“但是在巫师这条道路上，你还差点儿远呢！小子，你以为刚刚当上一个月的巫师就能和我决斗了吗？
“我看你，连自己掌握的神话知识还没有理清！”
“下位巫师，亦有差距！”
轰——
话音刚落。
奉先双腿轻踩雪面，一个轻微的动作却让他的身体如炮弹般朝着江鹤冲来。
风元素被他精确地缠绕全身，伴随着每一块肌肉的运动，将力量发挥的恰到好处。
透明的风刃握在掌心。
江鹤拔出高频切割刀，刃面同样缠绕流动的风元素。
砰！
利刃相接。
但就在刀刃和风刃碰撞的一刹那，江鹤的切割刀猛地颤抖起来。
下一秒，直接被奉先手中的风刃当中切断。
“退散！”
江鹤丝毫不慌，他冷静地摊开左手，庞大的风元素被压缩成一个微小的原点，随后巨大的扇形冲击波正面集中奉先。
“真是稚嫩啊！”
奉先眼中的不屑愈发明显，望着近在咫尺的冲击波，他没有选择魔法对冲。
微弱的风元素让他的身体飞速后退，避开了冲击波最猛烈的位置，随后他竖起风刃，高频的空气振动瞬间同化了他面前的冲击波。
树干断裂，雪坡崩坍。
奉先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江祭司，我似乎高估了你。”奉先握紧风刃。
“我原以为你向我挑战是有什么依仗，看来是我想错了。
“你是真的一点儿战斗的天赋都没有啊！”
言罢。
这一次，奉先的速度又快了三分，几乎拉出道道残影。
史密斯站在一旁，眉头紧缩。
还是太年轻了。
他已经猜出了这场战斗的胜负。
在巫师的决斗中，大范围魔法攻击都是初学者最容易犯的错误。
浮夸的施法只会快速耗尽精神力，增加理智的负担，百害而无一利。
巫师的精神力是有限的。
精准，致命。
将每一份力量用在该用的地方，才是最正确的战斗方式。
江鹤这样的新晋巫师，就算已经突破到了下位，他的精神力又能挥霍多少。
能比得过，已经抵达下位巫师顶端的奉先吗？
“要输啊。”
战斗还在继续。
似乎已经发觉江鹤没有半点儿战斗经验，奉先的动作愈发大胆。
“太散了，太散了。这样的魔法主赐予了你真是暴殄天物！”
“十成精神力被你浪费了九成！”
“就凭你，也想掌控教团？就不怕被黎明城的人剿灭吗！”
奉先双手各持一把风元素利刃，将面前所有魔法切的七零八碎。
他不停用言语刺激着江鹤，将自己表现的游刃有余。
想要通过对决战胜我，获得教团的控制权？
做梦！
奉先的神色愈发阴狠，他偏不如江鹤的愿，他要让江鹤的表现在史密斯眼中愈发笨拙。
尽全力斩断对方，想要彻底控制教团的野心！
察觉到自己的近战水平和奉先差距太远，江鹤索性变成了纯粹的法术炮塔。
凭借脑中象征风元素的神话符号，各种魔法信手拈来。
冲击波，气压涡流，高频振动切割……
“这就是你的战斗方式吗？和幼童一样可笑！”
奉先又一次粉碎江鹤的魔法，他站在后者面前，冷笑道：
“怎么？继续施法啊。是不是感觉到精神力不足了？你这样的战斗方式，根本就是找死！”
江鹤没有回应。
他抬起双手，大量咒文自他脚下浮现，恐怖的暴风雪瞬间将他周身五米尽数覆盖。
强大的气压夹杂着足以撕裂一切的风元素，奉先也不得暂时退避。
江鹤双手举过头顶，膨胀的暴风雪并没有搅动大气，反而在他精神力的控制下不断塑性。
最后变成了浓缩的无序风元素乱流。
“哦，终于开窍了？”奉先看了眼江鹤手中的球体。
“把庞大的魔法用塑性法术重新构建，看起来你也不是白痴。”
这门魔法还需要时间，但奉先居然没有选择打断江鹤的动作。
他反而散去了手中的风刃。
“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魔法吧！”
“飓风，起！”
狂风呼啸，云层颤抖。
大量风元素在奉先的控制下迅速扩散。
眨眼间，便把整片高地覆盖。
随后，他非但没有像江鹤一样压缩元素，反而扔其扩张。
短短数秒的时间，一团巨大的乌云将高原笼罩。
这时候，江鹤的魔法也彻底完成。
他手持一团混乱无序的风元素乱流，直接砸向奉先。
无序的风元素乱流刚一脱离江鹤的控制，立马膨胀起来。
先是积雪，随后是泥土，最后是地下的岩石。
无论是什么物质，在这团乱流下统统化作齑粉。
但是，奉先却没有任何动作。
他像个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直到风元素乱流扩散到了眼前。
“轰——”
毫无征兆，一道耀眼的雷霆从天而降。
这并非自然界的闪电，带着神秘气息的雷霆击中风元素乱流，迅速止住了后者扩散的道路。
雷霆，也是风元素的一种异化。
轰隆隆——
伴随着第一道雷霆劈下，无数雷霆接踵而至，就像是被推动的多米洛骨牌一般。
雷光，彻底覆盖了扩散的风元素乱流。
雷霆足足闪耀了五分钟。
待四周的元素乱流平息，战场中央彻底变了模样。
整个地面被向下至少削去了半米，积雪消弭，暴露出的泥土如砂砾般细碎，其中还有些许琉璃状的结晶。
“小子，看清楚了吗？这才是魔法！”奉先站在江鹤五米外的地方。
“你那叫什么，魔法？不过是肆意混乱挥霍的精神力罢了。”
“现在，你告诉我，你还有多少精神力？”奉先狞笑一声。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连站立都觉得头晕眼花？”
锋利的风刃重新被他握在手中。
远处的史密斯叹了口。
“唉，果然还是年轻人，沉不住气。”
他可以确定，刚才那团风元素乱流已经耗尽了江鹤全部精神力。
这还是其贵为神眷，精神力先天胜过旁人，否则一般刚突破的下位巫师，能不能完整塑形刚才的风元素乱流都不好说。
“果然，小家伙还是太嫩了，需要历练。”
史密斯活动了手臂，他准备去插手战斗。
这场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
至于江鹤想要夺取教团控制权，在史密斯看来，他的实力还不够支持他的想法。
“小子，结束了。”
奉先突入江鹤周身一米的范围。
史密斯抬起右臂，象征灵魂禁锢的咒文勾勒完成。
“安心等待下一个主教的空降吧！”
轰——
庞大的精神力调动咒文，顷刻间，还没等奉先靠近，全新的魔法赫然完成。
“元素，驱逐！”
这一瞬爆发的精神力，甚至于超过了江鹤之前施法魔法的总和。
史密斯的动作停在半空。
脸上挂着狰狞笑意的奉先被元素禁锢在半空，随即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脸部彻底变形。
轰——
强大的精神力毫无技巧可言，这就是一个调动元素的简单魔法。
但在江鹤恐怖的精神力输出下，直接重创了奉先。
力大砖飞。
炸弹的确不如裂变先进。
但只要当量够大，黑火药都能造成天启大爆炸。
“你！”奉先拼命调动精神力。
但他却惊恐的发现。
无论他用什么技巧，输出多少精神力也是杯水车薪。
这是绝对的力量。
螳螂可以捕杀小蛇，但无法挡车。
轰！
奉先倒飞而出。
直接被镶嵌在了山璧上。
场上局势瞬间颠倒。
一直没有开口的江鹤走出元素乱流，他看向奉先，露齿一笑。
“你刚才说什么，精神力消耗？不好意思，主教先生，我的精神力肯定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上那么一点。”
“我最不缺的，就是精神力啊。”
在奉先难以置信的目光下。
比之前还要庞大的精神力从江鹤体内勃然爆发。
根本看不出有半点儿消耗的模样。
这是……什么怪物？
此刻江鹤消耗的精神力，居然已经超过了他的精神力总量。
要知道，江鹤才成为巫师一个月啊。
这样的精神力。
简直就是，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