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抛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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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车费，松阳把口袋里剩余的所有钱都赠送给了凯文。
不多，万把块霉元吧。
愣愣看着手里一叠钞票的凯文久久没有说话。
“小丑先生，加油啊！”
凯文摇下了车窗，对着那个有点驼背的紫色背影大喊道。
虽然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但凯文仍然想为他助威。
松阳微微扭过头，抬手挥动了几下，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
走进仓库后，松阳第一眼就看到了手脚被粗麻绳捆绑住，嘴上贴着胶带的一男一女，他们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彼此。
是拉米把他们骗到这里来的。她警察的身份很好用，哈维·丹特和他的女友瑞秋都没有怀疑，上了她的车。
椅子周围摆满了汽油桶，围了个密不透风。
汽油桶的上方还放着几个可以远程操作的遥控炸弹。
因为还有些时间，所以松阳想要玩一会。
他走到了哈维面前，用略带玩味的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位金发双下巴的帅哥。正义感极强的检察官狠狠瞪着眼前的小丑。
如果按照原本的剧情走，哈维会被小丑逼成另外一个让蝙蝠侠头疼的罪犯————双面人！
目前哈维可以说是这座城市里除了蝙蝠侠跟戈登局长，第三个可以为了正义而付出极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的人。
三人强强联手，让许多罪犯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银行的强制搜查令，就是他签发给戈登局长的。
哈维深受市民的爱戴，被称之为“光明骑士”。
蝙蝠侠甚至有想过让自己成为历史，他不可能永远都当一位不能露面的黑暗骑士。如果哈维可以取代他，不必动用私刑而是走程序正义就能送那些罪犯到牢里去，蝙蝠侠又有什么必要存在呢？
反正蝙蝠侠的另一重身份，布鲁斯是很乐意这么做的。
他更喜欢当一个开着游艇，请一整个芭蕾舞团的美女们来船上吃喝玩乐，没事就给她们抹一抹防晒油的花花公子。
有这种生活不过，何必去当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半夜打击罪犯的变态呢？那可能是因为蝙蝠侠，布鲁斯他从来都没有走出过那个夜晚吧。幼年时期的他目睹了父母被枪杀，于是就被诅咒了。
不过，这些悲情的设定关小丑这个反派屁事啊。
反派会觉得：他人的不幸有蜂蜜的滋味，甜得很。
小丑想要玩，想要蝙蝠侠一直当他的对手。
或许这就是他制造出双面人的原因吧。
小丑不会让蝙蝠侠退休的！
松阳更不会，因为他讨厌蝙蝠侠。
在哈维身边的那个瑞秋，只是个不重要的小角色罢了。
要说她有什么不一样的，那肯定就是当过布鲁斯的女友了，而且她还知道布鲁斯的另外一重身份。抓她过来的松阳主要是想让这个游戏变得更加具有趣味性，以及残忍。
松阳揭开了哈维嘴上的胶带，他马上说道：“听好了，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目的，我绝不可能向你屈服！”
真没意思，上来就说这个吗？正派角色的台词说来说去就这么两句，松阳耳朵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说道：“那你不在乎你的女朋友瑞秋吗？我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哦。”
“不，别伤害她！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啧啧，瞧瞧你这可怜的模样。”环抱双臂的松阳摇了摇头，同情地看着哈维，“你对她是多么真心啊，可她却有事情瞒着你。”
松阳走到另外一边，撕掉了瑞秋嘴上的胶带。
“瑞秋，你一直思念着你的前男友吧。”
“不！哈维，别听他胡说。”
“贱女人，还敢狡辩！”
松阳给了她一个**兜。
完全被松阳遗忘了，呆在角落里的团团小声逼逼了一句：“这小子，把感情上面受到过的伤害发泄到无关人士的身上了……”
超级英雄的前女友，就没几个真正忘掉前任的。
互相绿来绿去的这种戏码，大可不必，松阳看了直作呕。
她们最后不是惨死了，就是跟前任复合了。
谁让这些男人太特殊，太有魅力了呢？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喜欢上一个特别点的对象的几率总归是大于喜欢上一个没什么特点的人。
财富、美貌、才华这些都能说成是特点。
这间仓库的面积很大，松阳把汽油桶跟炸弹分成了三组。
每一组之间相隔的距离都足够远，如果其中一组爆炸了，并不会引起连锁反应，更不会伤害到另一组里的人。
松阳把哈维跟瑞秋分到了两个极端位置的组里。
他则是要呆在正中间。
松阳在拖行哈维椅子的途中，他有些崩溃了的样子。
虽然哈维不知道小丑具体想玩什么把戏，但他有预感那件事情能让他体会到无上的恐怖与绝望，瑞秋跟他必定会死去一个。
“求你了，放了瑞秋吧。”
“嗯……可以啊，不如交给你的运气来决定。”
松阳从哈维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硬币。
硬币除了投入自动售货机里，剩下的作用只能用来抛了吧。
哈维这枚硬币的两个面都是正面，区别在于有一面上有着许多刮痕，另一面则光亮如新。
“哈维，你不是喜欢抛硬币吗？选哪边？”
松阳知道他是个相信“宿命论”跟“两面论”的人。
这才决定陪他玩玩。
“无划痕的那一面。”
“如你所愿。”
松阳用大拇指向上弹飞硬币。
硬币旋转成了一个亮银色的球体，随后被他盖在了手背上。
“噗噗，答错了~是有划痕的那一面。”松阳大笑道。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
目眦尽裂的哈维用力咬着牙关，他好像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化身成一只嗜血的野兽把松阳撕成碎片。
这就对了，松阳看到哈维身上双面人的影子了。
那半张毁容了的脸来得更加真实。
“祝你好运。”
心情变得更加愉悦的松阳头也不回地朝哈维的方向丢过去那枚硬币，硬币落到地面上，又弹起，最终落到了主人的双腿之间。
看起来真像是奇迹的叠加。
等硬币旋转了好几圈，又停下之后，哈维看到的既不是有着划痕的那一面，也不是光洁如新的那一面，而是镌刻着小丑头像的硬币。
硬币上，有个露出渗人狞笑的小丑。
哈维垂下了脑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