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监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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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唐人街。
林沉和楚子航在这里，可谓是两个豆子进了一瓶豆子中。
早晨的唐人街也挺忙碌，蒸笼的袅袅热气和吆喝声相得益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将自己车上的货物搬进自己的小店里，林沉皱着眉头看着挂着熊猫图案做牌子的快餐店做着“中国菜”：那玩意可和他见过的中国菜差太多了。
“刚刚去过他最后发出信号的地方了，没有留下痕迹。”
林沉作为第一次参加任务，所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就是给两人买上豆浆和油条。
“听说还有校工配合我们的行动？”
林沉咬下一截油条，又吸了口豆浆。
“主力还是我们，他们更多的还是配合我们的行动。”楚子航结果林沉递来的食物，也开动起来。
那些校工林沉也见过，还是他们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宿舍去的，一个个都是海军陆战队的体质，壮硕的体型下却都有一颗细致的心，林沉估计要这帮人去做十字绣他们用不了多久也能熟练掌握。
“结果怎么样？”林沉只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很活跃，但凡有猎鹿帽和烟斗他都会戴上，cos一下一位喜欢在安乐椅上推理的侦探。
“我们的专员很谨慎，现在能够确认的就是还活着，但指不定这次的目标人物在寻找他的轨迹。”楚子航摊开一张地图，“当务之急，不仅要保护这次出动的专员的性命，更要将他一把揪出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使得这条唐人街更为热闹，但不论是楚子航还是林沉，都知道在这之下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对方的目的呢？难不成是为了单纯地喜欢作恶？”
“不，死侍虽然还存在意识，但已经完全地靠近龙族的思维方式了，也就是说，人在他们的眼中早已变成随时可以采用的工具，一般是和炼金技术有关。”
“话说我们就这样去执行任务，那些已经选了的课怎么办？”林沉突然想到。
“之后诺玛会把老师的讲义发到你的邮箱，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借你我的笔记。”楚子航看起来的确是老手了，对任务时自己需要上的课的流程知道得挺详实。“如果你需要老师帮助你补课的话，可以在课余时间去找他，一般做研究时的老师也不介意再给你讲讲。”
“我们的导师……也真是雷厉风行哈。”
施耐德身上的威压丝毫不比开启黄金瞳状态的楚子航要弱，林沉不畏惧与楚子航对视，但面对自己导师的时候总会移开目光。
“他经历的事故很严重，在那之后他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据说之前是个很和善的老师。”
林沉回想了一下那双铁灰色的眸子，实在和和善两个字挂不上钩，你说他下一秒能把你丢进刀山火海林沉都相信。
说着说着，楚子航和林沉隐约皱了皱眉头，两人心照不宣地同时望向高处，却只能看见各式的招牌和水泥建筑的楼顶。
……
“长腿长腿，莫非你被发现了？”
纽约四季酒店，总统套房，一张懒洋洋的嘴巴正嚼着薯片，两只纤细的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线来。
“不可能，但他们确实感觉到了什么……顶级混血种都这么难缠么？”
如果林沉和楚子航有一台望远镜的话，仔细凝视一块被涂鸦的广告牌，就能看见淡淡的黑色烟雾，就好像淡墨进入到清澈的水中一样。
言灵·冥照，能够构成以释放者自身为圆心的小型领域，光线在其中以奇怪的角度反射，制造出类似隐形的效果，即便混血种的视力优秀也很难观察到。
“你说他们怎么就突然杀到了这里，害的我们大晚上接了老板电话就赶过来了！”说到这里能听到薯片被折断嚼碎的声响明显大了些，“我睡不好美容觉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你就别想了，嫁不出去这一点是铭刻在你身上的，和你睡不睡美容觉其实关系不大。”被称为“长腿”的女人有着一身火辣的身材和一双摄人心魄的腿，只可惜现在无法在外界观察到，而她正一手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林沉和楚子航，一手拿着无线电和酒店里的女人交流着。“说正事，你查清楚这条街最近发生什么了没有。”
“查到了，最近的几期失踪案都发生在这里，警方已经代理了，但还是迟迟查不出真相。”咀嚼薯片声停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的清脆响声。“还有啊你再提我嫁不出去这事，别怪我和你翻脸啊，今晚你睡酒店走廊一定会让很多男人目不转睛导致他们的女朋友怒提分手的。”
“谁这么不长眼，在这闹事？”望远镜下那双好看的细眉微蹙，这个地方可谓是相当重要，如果提早就让一些秘密曝光的话……
“他们移动了，你继续跟进案件情况，快点完事把这两个小白兔给送回去。”
女子从高处跃下，在半空中拧转身体，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长腿配合钩绳枪在墙面一蹬，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在空中飞舞一般。
“有点像是，双重捉迷藏？”林沉也有些不解，作为自己的学长，这次的专员肯定是相当专业那一类的。
可是为什么要在发出求救信号后，迅速地抹去自己的痕迹呢？
对方固然追不上他，可是一点隐秘的符号没有给学院留，要怎么才能猜出他的心思，配合他的行动呢？
“是的，更准确地说，我们三方谁最先掌握两方的动向，谁就能最先得到最大的优势。”
楚子航皱着眉头，这样地不留痕迹不像是学院专员的作风，还是说……
作为此次任务目标的人，将现场的一切痕迹都抹除掉了。
“两位专员好！”
喊声让街上的人群纷纷侧目，而林沉望着面前这几个朝自己行军礼的魁梧汉子，想死的心意油然而生。
“淡定淡定……人这么多呢……”林沉摆了摆手，随即看向专员们手上的一次性餐盘，“这都什么？”
“左宗棠鸡，西蓝花炒牛肉，还有餐后的幸运饼干，是在这里最正宗的中餐馆买的。”
领头的那个男子脖子上文着蝎子与蛇的图案，但此刻林沉默默扶额，却觉得他有些蠢萌。
“且不说一大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不配米饭还点这种菜给我故乡的先灵们道歉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