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话 因为是朋友,所以会为你送行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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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抽搐着，路卡看着眼前洋洋得意，似乎给了路卡很大恩赐一样的笨蛋女孩，最后还是忍不住囧了出来。
“我说，抱歉，风太大我听不清…你能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吗？还是说你年纪太大了，口齿已经不伶俐了？”
伸出左手纤纤玉指，路卡将它向上一刺——非常流氓的做起了掏自己耳洞的动作，斜视着女孩，轻蔑的道。
——毫无疑问，这个行动立刻遭到女孩非常正义和人道的殴打。
“今天哪里有风啊！你以为我是笨蛋吗！？（路卡：【不，我其实不是以为你是笨蛋，而是肯定你是笨蛋…】）所以说啦！妈妈让我把你带到家里去！感谢我吧，要不是我一直在帮你说话，哼哼，你这个帝国军的小孩怎么可能受到如此殊荣呢～”
“不，其实我觉得，从我无数次阻止你的自爆袭击来看，令堂感谢我是非常合理的…”
“嗯…？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艾斯蒂尔大人！那么，今天晚上我会‘准时’到达城门的地方的！”
“哈哈哈哈！你那个样子好奇怪…”
看到路卡非常正经的做出不伦不类的王国军礼，艾斯蒂尔忍不住笑的直不起腰。
【嗯，果然一脸正经的说冷笑话其实很容易让别人产生喜感吗？相良宗介军曹乃GOODJOB！】
“呼哧…呼哧…真是的…总，总之不许爽约哟！不然给你死刑啊！？”
“嗯，关于这点，我想问你个问题，你知道死刑是什么意思吗？”
“…？我，我当然知道啊，就是…呃…总之，就是很厉害的惩罚…的意思？”
“…当我没问…居然这么一个问题都可以把你为难到让我产生负罪感啊…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天份吗…”
“好了啦！我脑袋不好真是对不起啊！！哼！反正傍晚！你给我记住了！！”愤愤然的转头离去，不过路卡却一点也不在意女孩的气愤，因为——这个女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记仇。
摇了摇头，回想起和她相处的这短短一周时间，路卡心道：
【该说是一种性格，还是本能呢…呵…这个家伙…】
【也许她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但是她有着太阳一样的光辉呢…】
【善良到了这种地步，那也绝对是一种天才了啊…】
【这种人格魅力，在5岁就能看出来了…如果经受磨砺又没有夭折的话…能到达哪一步呢？可能会成为另外一种类型的领袖人物也说不定呢…】
【擦！有事没事你干嘛想到夭折这种词啊你！！该死的粉色伪娘跟班！！】
在帝国军人疑惑的眼光中，卢克卡尔德中尉毫不留情的捶打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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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本来在路卡想来，作为王国军如今首屈一指的人物的卡西乌斯.布莱特，他的宅邸，就算不是那么美轮美奂，也应该有贵族骑士一类的壮丽感才对…
怎么说，这位英雄的府邸，也不能比市长府差吧？
所以，当小艾笑着把他拉到那间虽然肯定整洁，但是怎么看怎么跟豪华扯不上关系的郊外小屋时，他还真是惊讶的保持0型嘴了一段时间。
“你在发什么呆？进来啦！”看着路卡露出傻样，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的艾斯蒂尔，就这么把他继续扯进了房中。
然后，不再管路卡有什么反应，艾斯蒂尔径直找她的妈妈去了。
被拉扯打断了惊讶，路卡于是开始打量起了那位剑圣的家——出乎意料的，他觉得有一种即视感…
——进入房子，直接能看到的就是客厅——或者说，同时也是餐厅，厨房就在客厅边上，中间没有分隔开来，直接就能看到正在烹饪中的晚餐；向右边看去，可以看到一道房门——也不知道是谁的，门旁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看格局，二楼应该就是卧室一类的地方了…
不大，但是空间绝对够三口之家用，而且略微装饰的装潢中，自然透出一点点温馨的味道——何况卡西乌斯.布莱特恐怕有很久没有回到过这里了吧？因为路卡自己国家的原因…
然后路卡发现了，自己不是因为曾经见过这个地方所以产生了即视感，而是因为在某个气氛和这里很像的地方，度过不长，却很快乐的时光…
【有点…让我想起了…那个地方呢…哈梅尔…】
握紧了拳头，被眼前的光景激起了回忆的路卡，心中泛起了波澜——虽然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虽然男孩眼中的悲痛只是一闪而逝，而且艾斯蒂尔.布莱特是肯定察觉不到的，可这不代表她的母亲，刚刚和艾斯蒂尔一起从储藏室出来的莱娜.布莱特，察觉不到。
【这个孩子…虽然只是一瞬间…不过似乎这个孩子，曾经被夺去过重要的人呢…】
虽然心有所悟，不过莱娜自然不会把这种事提出来，于是柔和的声音在路卡的耳边响起。
“是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阁下吗…欢迎你到寒舍来。”
虽然用词中有一些敬语，但是语气却是没有拘谨，这让路卡感到很舒服，不过…
【啊啊…那个时候的卡玲姐…也是用这种完全没有拘束的语言…】
知道再想下去，自己恐怕就会失态的路卡，连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回答道。
“请不要这么说，莱娜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话，称呼我为路卡就行了。今天能被您邀请前来做客，不管是从我这个帝国军军官的身份来说，还是从您是卡西乌斯.布莱特阁下的妻子的角度来说，对我都是莫大的荣幸。”
“哼哼，你也很明白你很荣幸嘛…唉哟！妈！”被莱娜伸手弹了个额头的艾斯蒂尔，不依的撒娇道。
【…哇咧，我突然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能对某个男孩子也这样撒娇呢…】心中产生恶质的想法，路卡觉得有点同情这个笨蛋以后的恋人。
“呵呵，那么我就称你为路卡了，你也不需要称呼我为夫人，因为我可不是帝国的贵族夫人呢。路卡如果愿意，叫我伯母就可以了。”露出笑容，莱娜对路卡道。
“我明白了，莱娜伯母。”这种不分身份的交流正是路卡最喜欢的，于是他立刻打竿蛇上的叫起了伯母——当然，艾斯蒂尔在一旁的白眼激光威胁，他是完全无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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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很家常的便饭，但是对于已经连续吃了3个月军官餐的路卡来说，这简直是美味佳肴了——就差没连盘子也一起舔干净，何况莱娜的烹饪技巧也可以说是相当高明。
——这也是一种“高手在民间的”的例子吧？慵懒的趴在2楼阳台上的路卡，想到。
“啧，明明是个跟班…”一旁的艾斯蒂尔，则还没从自己的妈妈和路卡这个“坏蛋”“帝国军”“跟班”“小弟”相谈甚欢的不满中回复过来。
【这是因为我在心理年龄上就已经完胜你了啊！！笨蛋艾！】察觉到了女孩的不满，路卡回过头，嘴角上翘，用表情充分的表现了自己对女孩在智商上有极大的优越感。
接着艾斯蒂尔再一次非常正义和人道的对路卡进行了友好的肢体语言交流。
“呐，路卡，你为什么要加入帝国军呢…？”打闹累了的艾斯蒂尔，躺在地板上，看着星空，艾斯蒂尔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问？”另一侧，传来了路卡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因为你不应该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嗯，你不是会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的人呢。”
“…哈…你才认识我多久，就敢这么下定论？而且你个5岁的小P孩懂什么识人啊…”
“小，小P孩！？可恶，你不和我同龄吗！？噶，又差点被你套进去！这次我才不会上当呢！你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哦！转换话题的本领，这次可行不通了，哼哼！”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转移话题…算了，跟你在这点上纠结的话，那就不知道要口胡到什么时候去了…】
“撒…也许吧，即使是现在，我也对成为攻击军的一员，有着无限的羞愧。”
“？？那么，就跟爸爸说的，军人的天职是服从…那样？”
“哈哈哈！你觉得哪个5岁的小孩，有可能因为命令而上战场啊！？”
“啊咧…？咦…？那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守护和审判啊！少女！”
笑着从地上一跃而起，路卡将双臂举起，对着星空喊道。
“不管我做了什么！我也只有继续做下去！我可以愧疚，但是我不能后悔！”
“虽，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居然不悔过吗！路卡！！”
回过头去，看见女孩那混合着无限困惑和一丝真怒的脸，路卡笑的更开心了。
——是啊，真正的五岁的你，现在不可能听懂我的话吧…不过没关系，请你听吧！我现在，只是想说出去而已！！
“因为我弱啊！！艾斯蒂尔！因为我弱小！所以我没资格后悔！后悔是只有有选择能力的强大的存在！才有资格去做的！因为他们有能力去弥补！！”
“就算想要去善良，想要去守护…可是权利，势力，武力…这些能让我变强大的东西，我现在其实一个都没有！！善同样需要力量啊！！”
“我失去了重要的人，因为我弱！否则至少别人敢动他们也要掂量三分！虽然我有着公爵继承人这个光环，但谁都知道，那也同时意味着我本人！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现在什么都不是！！”
“现在，不是‘公爵继承人’是我的身份，而是我才是‘公爵继承人’的附庸！”
“所以…我为了守护，而选择自己都不想走的道路！因为这是我能想到的，让我尽快获得力量去守护我重要的人，去审判害死他们的人的唯一的方法啊！！”
“我并不是那么聪明，能够一边选择自己问心无愧的道路，一边又能尽快走向强大的家伙啊！！”
“你们能听见吗！！约修亚！！莱维！！卡玲姐！！我就在这里！！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些混蛋得到应有的惩罚！！”
泪水从脸上滑落，失态的路卡就这么对着天空高喊着，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在这个刚认识一周，而且还是王国人民，更是卡西乌斯之女的女孩的面前这么放松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却也不想去管这个理由了，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将这些话吐露出去的听众而已。
——毫无疑问的是，这些话已经完全超出艾斯蒂尔.布莱特的思考能力范围了，所以她现在恐怕不是处于短路状态，就是处于大脑封闭状态了吧…
渐渐的，男孩的声音低了下去，好不容易从混乱中清醒的艾斯蒂尔，连忙过去查看路卡的情况。
不过，另一个人先她一步，将已经睡熟的路卡抱了起来。
“真是个早熟的孩子啊…怎么也看不出来是和你同龄哟，艾斯蒂尔…”微笑着将眼神从男孩和女儿来回扫视，莱娜笑道。
“咦咦？我，我还是没搞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可以就这么睡着了…”
“呵呵，你有一天，也会明白吧…这个孩子，还真是不像五岁啊…不过，卡西乌斯…”
“如果公主殿下的婚约者，其实是这样的一个人的话…那么，你们也就不需要那么担心了吧…”
“由他们所创造的未来，一定是比现在更加美好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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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我就走了…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会已正当的方式来洛连特的。”
“嗯，好的，啊，对了对了，昨天你把这个丢在我们家了！”
手伸进裤兜——不要怀疑，对于艾斯蒂尔这种女孩子来说，裤子绝对比裙子方便，虽然这不代表她对漂亮的洋装没兴趣——艾斯蒂尔从里面掏出了一件事物。
当看到那个东西时，路卡的眼睛猛地收缩——
【啊啊…说起来…因为一直带在身上…所以我居然忘了它的存在了啊…】
用飘雪木制作的充满回忆的挂坠，在阳光下放射出美丽的光泽…这个一直被路卡随身携带的挂坠，可能是因为昨天睡着了不小心吧，从内袋中落了出来…
用手轻抚这件挂坠，突然，路卡做了一个决定。
“艾斯蒂尔，这个东西，送给你了。”
“诶诶！？等，等等，这个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而且那么漂亮！？怎么可以随便送人啊！？”
“…不是随便送人啊，那么换个说法，这个东西，在我看来，由你来为我保存，是最好的，等我有一天认为我自己有资格取回它了，我会回来拿走的，所以你给我好好的保存好啊！”
【是的…还是一个弱小的家伙的我，没资格保存这份最珍贵的圣洁…】
【由这么一个太阳一般的少女来持有它，是最合适不过了…】
【…话虽这么说，大概不想看到它触景生情，恐怕也是很大一个原因吧？路卡，你这个连自己都想骗的家伙啊…呵呵…】
并没有注意到男孩心中苦笑连连的艾斯蒂尔，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收下——因为看样子，路卡压根就没有把它拿回去的打算。
“那么…作为交换，你也拿着这个吧！”伸手解开自己头上的马尾，艾斯蒂尔将绑马尾的白色丝带递给了路卡。
“如果你不拿着这个！我也不会帮你保存哟！？这个东西，我以后也会找你收回呢！所以给我记住了！千万别弄坏了！！”
【喂喂，这种像交换定情信物一样的做法，到底算什么啊…而且怎么想也不公平吧？丝带怎么说也要容易毁坏的多啊！！】内心吐槽着，但是表面功夫做到十足的路卡，却一副很乐意的样子接下了丝带。
“啊，对了，路卡，你说你们就要撤退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废话，难道还能一直留在这里不成…什么时候啊，估计就在今晚到明天，会全面撤离洛连特吧。”
“什，什么…亏我好心好意的…算了，哼！你那天告诉我说，在哪里能够看到你们撤军来着？我要在那里看着你们灰溜溜的退走！哼！”
“口胡的…有你这样找敌军问‘喂，哪里可以最清楚的看你们撤退’的人吗！？而且为什么我一定要回答你啊！？”
“因为脑袋好是你唯一的优点不是吗？”
“…可恶！洛连特钟楼不是最好的选择吗！？那里视野够清晰，而且高度也足够！”
“这倒是…可是那里已经被市长爷爷严禁靠近了耶…”
“啧，以你的性格，会那么听话吗？”
“诶嘿嘿，这倒也是…”
“…”
“…”
“啧，这种沉默算怎么一回事…好了，我走了！你给我在这里呆着！”
“好啦好啦，我不会…自，自爆？大概是这样发音吧…的啦！”
“…算了，总之，我走了哟！”
回过头，路卡向着已经开始拔营的军区走去——
这个时候——
“路卡！明天！我会去钟楼为你送行的！！”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是朋友吗…呵呵
也不错啊！
可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每一个我当成朋友的人我都保不住！！为什么这一次甚至我自己都是主要原因！？
甚至连至今的父亲的生死，自己都无法知道！？
站在无数的腐朽的尸体中间…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样。
狂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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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字豪华大章…
So，我告诉过你们，别太相信我的RP…
啊啊，虽然这么写我自己的负罪感是最强的…路卡原谅我…捂脸。
为了你的成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