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被痛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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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的儿子凰北玥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姐夫。"郁可燃被凰远山高压一样的眼光注视着,再狂妄大胆,此刻也感觉到一阵极度的恐惧。
这个老人经历过战争,目光如炬,威严冷厉犹如天神。
啪!一个耳光劈面打来。打手正是凰远山的警卫官。
郁可燃被警卫官打倒,单膝跪地,一手捂住脸,鼻子疼得厉害。
抬眸,警卫官退到一边,凰远山高高在上地站在她面前,悠闲地端着一杯茶,啜了一口,眼睛里的森冷让郁可燃胆寒。
"竟然知道他是你姐夫,怎么着还能做出那么不知羞耻的事?!说吧,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的儿子凰北玥是你什么人?!"
郁可燃想支起身子,从地上站起来,然而膝盖痛,鼻梁更痛。她想回他一掌,可是想到他是凰北玥的父亲,如今她需要凰北玥交出蒲生白发,不由地犹豫了。
咬紧牙齿,她低垂了下眼睛,冷冷道:"他是我爱人。这次你满意了吧。"
啪!又是一个巴掌下去,这次是凰远山亲自动手。"爱人?你配么?"
郁可燃被扇翻在地上,不由怒喝:"你儿子是我的奸夫,我是他情妇,这样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她故意没有涵养地,对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等待下一巴掌的到来。这老匹夫大概是想打死他,为他的媳妇千惠出气。
然后,郁可燃坐在地上,垂下头,漆黑头发盖住了她红肿的脸。透过发丝的缝隙,郁可燃看到凰北玥正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楼下郁可燃被他父亲打的一幕,深沉的眼底是一片冷漠的平静。
郁可燃垂下眸子,身躯更是委顿在地。适当的软弱可以避免自己受到更大伤害。而且可以引起凰北玥的同情。此刻能救她的人,只有他了。
凰北玥下了楼,有些诧异地道:"爸,您手疼不疼?别打坏了她,郁轻爵从此没有了五妹。"
凰远山向来喜欢郁轻爵的精明干练,着意培养他成为儿子的左膀右臂,听到凰北玥提郁轻爵的名字,他便不再为难郁可燃,倒是对凰北玥道:"我跟千惠的外公长谈过,时间长着呢,既然你想留千惠的妹妹在独岛,且留下她吧。不过,不要伤了和千惠的关系。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丫头已经认清楚她的身份,她就是你的情人,如果敢僭越这层关系,别怪爸爸翻脸不认人。"
凰远山冷冷看了郁可燃一眼,便走了出去。警卫官们和一群佣人全都跟着老爷退了出去。
明亮的的灯光下,郁可燃明艳的脸颊青仲不堪,乱发贴着额头,说不出的狼狈。
而凰北玥正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中,面无表情地见证着她的狼狈。
"**!"郁可燃从地上站起来,越过他走到墙边,啪,把客厅的灯按灭。
她似乎当他空气!
其实,她真反感他拄在那儿,郁可燃从小就怕黑,她还按灭了所有的灯,就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再看到她的狼狈。
那个死老头子!郁可燃恨不得凰远山去死,怎么死都好!
可是敢怒而不敢言,这种感觉真是不爽。
...
黑暗笼罩着整个客厅,一个角落里,一个白色裙子的女人默默地蜷腿坐在地板上。周遭是那么安静,她强迫自己享受着这种几乎让她窒息的安静,然后拿出药膏,开始涂抹红肿的脸。
就像一头小兽,独自躲在黑暗处,独自疗伤。
凰北玥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忽然想起曾经也见过这个女人受伤后轻轻舔舐伤口,就像个小兽。
她从来不会求人帮她疗伤。
她性子坚韧,生命力旺盛。
她不需要他。
忽然,郁可燃只觉得鼻骨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湿漉漉的液体顺着她的鼻子流下,滴答,滴答,全滴落在地板上,她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咬了咬唇,双手颤抖着向摸向鼻子,手指湿漉漉的,凑到鼻下,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想到她刚被重重打在地上,郁可燃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地判断,好像是...鼻中隔断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刻骨铭心的痛,蚀骨焚心一样的疼,心底也如同陷入深海一样满是沉沉的恐惧。头越发地昏沉,身上的力量也随之消失。她尝试一下,竟然还能站起来,黑暗中,她站起来摸到沙发前,握住了电话机。
"请问是120么?我是凰宅..."她到这个时候,声音还是冷静,语速没有一丝惊慌失措。
看到她摸索着走到电话机前,甚至拨打电话,凰北玥的身影才难以抑制地慌乱了一下,喊道:"你怎么了?"
他走到墙边打开灯,却看到郁可燃满脸的血。
瞳孔急剧地收缩着,他怒吼:"过来,郁可燃!"
她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儿,当他不存在一样,自顾自地自救。
放下电话,她仰着头,手绢捂住鼻子止血,然后摸索着走到门口,等待急救中心的医生们进来。
脸在夜色里,像是薄纸一样惨白,她努力地睁大眼睛,不让自己晕过去。
从小就在唾弃中成长,已经磨砺出太过坚韧的性子。
这点伤算什么?
可是平白无故被殴打,却敢怒不敢言,算她倒霉。
杀了蒲生白发之后,她一定会带着夜卡离开这里。
凰北玥的神情就像是守护的城市冷不丁遭到空袭,满脸的紧张,甚至带了一丝恐惧。
郁可燃看到他这样,不由翻了个白眼。他在恐惧什么?
凰北玥几乎紧张地摒住了呼吸,可是过了一分钟,郁可燃一直很正常。
她这次同样闻到了血腥气,可是却没有任何反常和变异。
难道她的变异,跟血腥气无关?
凰北玥终于放心,不过看到她满脸鼻血的样子,心中觉得心疼。
"我帮你。"他想走过去,郁可燃却伸出手打了个停止的手势:"不需要。"
寂静的空气里,凰北玥在苦笑,那一丝笑意在夜色里显得分外苦涩。
她宁愿独自疗伤,独自沉溺在黑暗里,也不愿意让他施救。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厥过去的,但是醒过来时,已经躺在手术室的床上,鼻骨断裂,幸好送来及时,否则断骨插到气管,她就活不成了。
她心情特别平静,她性子坚韧,心里除了有点空落落,并没有太过悲伤。
怎么会空落落的?
难道只是因为凰北玥的父亲对她如此不待见?
她怎么会介意凰远山的看法了?她本来就没想进他们家的门不是么?
窗外是惨白的月光,她怔怔地看了会儿月亮,闭上眼睛,却不知道凰北玥已经在外面守了一夜,此刻正坐在长椅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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