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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风雨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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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可燃离开顾雪蔷的一刹那,知道顾雪蔷,上钩了。

...

11月2日夜,10点50分。绚烂的灯火装点出东京夜晚的美景。一切都是那么华丽,那么寂寞。

天鹅湖别墅。

叼著烟的男人背对着大落地窗,像一只隐藏在黑夜里伺机的豹,优雅而充满威胁性。他扫了眼窗外布满参差光影的城市夜空,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葛零零..."电话铃响起,他从落地窗前走回办公桌,手指尖挑起话筒,耳朵贴上听筒时他的心闪过一阵轻微的抽痛。

为什么会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

"郁可燃怀孕了,可是很快就要死了...就在酒店附近,信不信由您。"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然后电话便断掉。

他将电话一丝不苟地放在话机上。可是他的心却在此刻狂乱了。

...

与此同时,郁可燃撑起黑色的伞,一步一步,慢慢行走在酒店附近的商业街区。因为下着雨,时尚而热闹的街区显得人烟稀少。

冷清的雨丝纷纷落下,远处是弥散的黑暗。忽然,一个大手捂住她的嘴,一个锋利的刀锋堪堪划过她的脖颈。来不及反应,郁可燃便听到血流滋滋冒出的声音。作案的人将她一把推倒,郁可燃的伞滑落在地上,人也跌倒在地,那人则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血液的流失很快让她浑身无力。

跌倒在泥水里,郁可燃痛苦地皱眉,一只手紧紧捂着流血的脖颈。仓皇地呼喊:"救命..."

声音越来越低...

气息越来越微弱...

"救命..."不甘心地睁着眼睛,血液流淌满身满脸,直到眼皮无力地垂下,一双黑色皮鞋落在她的脸前。

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泥水中抱起:"感觉怎么样?"微颤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地低沉。郁可燃没有任何回应,小脸在夜色里纸一样地惨白。

"**!"男人沉静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怒意的波动,抱起郁可燃向最近的医院奔去。

郁可燃在医院里苏醒,昏昏沉沉间,只见窗口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背影略显寂寞,像极了上官非池。

又沉沉睡去,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

那个窗口站立的男人已经不见。

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走进来,对郁可燃道:"方才上官非池让我为你检查了身体,我对他说,你确实怀孕了。"

"你是唐家的人?"

医生点了点头:"是。"

郁可燃点了点头,明白计划在一步一步实施中。

昨天晚上,顾雪蔷果然被成功激怒,想要杀死她。而上官非池果然及时赶到,救了她。不过他并不在她这里多待,不能证明她对他有多重要。

"下一步,我该如何?"

医生道:"出院回酒店。"

医生刚离开,郁可燃便收拾了下回到酒店。

刚回到酒店房间,接到了上官非池的电话。

许久,男人低沉地问道:"什么时候跟唐北臣离开东京?"

"夜里一点。"

"那个孩子..."他平静地问:"你还准备要么?"

郁可燃声音无尽地倔强:"不要。"

"那好,"他波澜不惊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我也不要。"

...

11月3日夜,8点。

天鹅湖别墅。

漆黑的夜色,没有一丝光亮。上官非池静静坐在躺椅上,身躯和夜色融为成一体。

手轻轻地放在心口,他的心口,还在隐隐作痛。下午的一幕还在脑海中回旋。

"十七少,收到了一份包裹。"侍卫打开了盒子,结果那竟然是一个血淋淋的婴儿,未成形,不足两月。

那个女人言出必践,果然,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她的决绝和无情。

他预感到今后,太阳依旧在东升西落的轨迹里,而他的世界,将会永远堕入黑暗。

再也没有和好如初的可能。

藕断了,如何能丝连?

砍断了翅膀的鸟,如何能比翼双fei在蓝天?

漆黑眼睛微微红了下,他坐在沙发上,把自己深深融入黑暗里,燃起一根烟。烟头忽明忽灭,将他狭长的眼睛笼罩在一片薄曦之中,烟雾缭绕上升,他的神情越发颓唐。

丁羽带着一帮手下站在门外,一直不敢打扰他,这时看了看手表,不由探出了一个头:"十七少,都半夜12点了。"

上官非池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站起来,把衣扣扣好,"去,给我找到她,"他当先走了出去,冷冷的声音一字一字传来,在风中微微颤抖着:"死人也罢,活着也好!"

那个夜晚,东京发生了一件震惊中外的大事件。

...

11月4日凌晨0点15分。酒店门外走廊的深处,火机忽然磕出一簇明艳火苗,映亮了黑暗中那双灼红的眼。望著灼热的火光,一丝快意与狠辣闪过上官非池漆黑的眸。

摆了摆手。

一簇簇黑影蹿过去,门被无声打开,那群训练有素的特工很快制住了房间里唐家的保镖。手起刀落,全部割喉毙命。

唐北臣和副手唐心则因为先去机场而不在房间躲过了一劫,唐北臣带来参加晚宴的女伴,大中华区小有名气的电影明星郁可燃因为在浴室洗澡而没有躲开这一劫难。

当时,特工们聚集在浴室门前,互相递了个眼色,都没有将门踢开。

因为透过磨砂玻璃,他们都看得到里面一个女人在洗澡。

上官非池走了进来,挥了挥手,聚集在浴室门口的特工们纷纷散开。

房间里只剩下上官非池,还有浴室里的女人。

走到沙发前坐下,微微侧脸看向浴室,燃起一根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被推开,郁可燃裹着白色浴巾走了出来,然后在触及上官非池冰冷而又复杂的眼神后,仓皇地后退了一步。

寒冷从脚底直灌进心底。

"郁可燃。"上官非池缓慢地掐灭烟,深沉的眼底是一片冷漠的平静,"我的孩子死得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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