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原来都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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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可燃疲惫地躺在后车座,少了上官非池,她一个人四肢伸展,车厢内说不出的舒适和宽敞。
渐渐地,睡意渐浓。
遥远的记忆里总是有一盏发黄的鱼灯。
十三岁的夜卡站在简陋的孤儿院门前,眼泪汪汪地望着他的姐姐:"姐姐,你不要我了么?"
"夜卡,姐姐没有不要你,我只是暂时跟着他,只有他才能带我离开郁家,带我们脱离苦海。等我们有钱了,我就带你离开这儿,让你上最好的学校,不再挨饿受冻,好不好?"
"不,姐姐!我不要你跟那个男人!他可是郁千惠的丈夫,是我们名义上的姐夫。郁千惠会杀了你的!"
...
转眼,场景变了。房间内一个男人与她抵死缠绵。
男人嘴角戏谑地笑:"你长的那么漂亮,怕你被别的男人抢走,所以要在你身上留下记号。"他唇角轻轻一掀,"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你觉得值得么?"
值得么?
值得么?
"我要待在你身边一生一世,要陪着你,保护你,爱护你...可是你不值得,你怎么值得..."
郁可燃呢喃出声,眉头紧紧皱起,忽然耳边传来砰砰的敲窗声。郁可燃猛然警醒,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原来都是一场梦啊。她连梦境里人的样子都没有看清。
"谁?"郁可燃这才发觉自己这辆车落在了前面那辆车后面,而且似乎抛锚了。几个保镖围着车站成一圈,领头的敲了敲车窗:"郁xiaojie,咱们车抛锚了,十七少的车开到了前面休息站,他说在那儿等我们。我们修好车,便继续走。"
郁可燃点点头,依旧窝在座位上,拿出耳机听音乐。
忽然,门被人拉开,一个身影坐了进来,啪嗒,关上了车门。
"你?"郁可燃认得眼前的少年是谁。他是夜卡,那个冈萨雷斯家族的混血儿少年。他代表冈萨雷斯家族来泉州开会。
"姐姐,我让手下把上官家的保镖支了出去,你再也不要害怕了,有什么话都快点对我说吧。是不是上官非池强迫你?"
郁可燃张了张嘴。这少年叫她姐姐?
"怎么不说话?"正太十足的少年眯起好看的蓝眼睛,一拳头砸向汽车座椅:"姐,我们三年没见了,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是你,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没有,我..."郁可燃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失忆了,这个少年大概是她以前认识的人。
"你在生我的气么?击剑室那天,我没跟你相认。"夜卡可爱的脸涌上了懊恼:"因为路西法尔那个混蛋在,我不敢跟你相认,否则他会拿你要挟我和妈妈。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没有跟我相认是不是?"
"夜卡,你,现在人多眼杂,有什么话,我们邮件联系...我..."郁可燃指了指自己的头:"很多事情都忘了..."
夜卡却继续道:"姐姐,我今天看到凰北玥了,他看到你一定也挺震惊。你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当然,他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你还是不要继续爱他了。他不仅娶了千惠,还有一个极爱的情人。那女人才18岁。我一直以为他会对你好,没想到三年前,他把你弄丢了,还包养别的女人。气死我了。你放心,等我变得强大了,一定把你接过来,不让那些男人再欺负你..."
"姐姐,你一定好奇,我怎么来到冈萨雷斯家族的吧?我们的妈妈再嫁到了冈萨雷斯家族。回家我会对妈妈说这件事,她一定很想见你..."
夜卡打开车门,下了车:"不过我得先走了,那帮保镖都看着我们的。看你不敢说话的样子,一定忌惮上官非池吧。放心,我一定会救你。我们邮件联系。"
少年旋风一样刮过来,又离开,郁可燃的心却被搅地不能安宁。
虽然强迫自己不再想以前,可是不知道怎的,最近总是想挖掘以前的记忆。
等有机会,她一定要问问唐北臣,她的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还有,唐所说的要接走她的故人到底是谁?真的是她的哥哥?她怎么不记得她还有亲戚?
汽车修好,保镖们继续护送郁可燃前往休息站,与上官非池会合。
路上碰到了冈萨雷斯家族的人,自然把夜卡与郁可燃的寒暄也汇报了。
不过这都是正常的社交,上官非池并没放在心上。
休息站建立在西北军区哨兵站。里面设施虽然简陋,但是一应俱全。
凰北玥、令狐晏和上官非池到了这里,驿站军官为了欢迎这几位贵人,立刻举行了个party.
夜晚,大厅格外热闹。
郁可燃走到阳台上,将窗帘拉起来,隔绝了如潮的音乐和喧嚣。
这几天的经历太过离奇和可怕了,她差点被顾雪蔷弄死。郁可燃只觉得身心俱疲。打了个哈欠,窝在阳台角落,就那么睡着了。
没想到她整个人已经笼罩在了一道深沉的目光里。
有人向她走来,掀开窗帘,单膝跪地,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她的脸颊清丽雪白,只是左边脸有一道淡淡的疤痕。那是顾雪蔷鞭子抽出的痕迹,虽然用了世上最昂贵的美容用品,因为时间太短,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好痒,别闹..."很自然地想到上官非池,郁可燃以为上官非池在摸她的脸。
那双手略微停顿,转而来到她的脖颈,她的脖颈也有一道粉色的疤痕。这女人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虐待,浑身都是疤痕?
"非池...十七少...别闹了..."郁可燃红唇呢喃出声。在她喊出上官非池的名字时,那双抚摸她脖颈的手骤然收紧。
好难受,快要无法呼吸,郁可燃眉头紧皱,痛苦地抖动着身子,眼皮下眼珠翻动,似乎要醒过来。
火热的唇吻封住她的呢喃,与此同时,郁可燃难受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睡意全无。
不是吧,一个男人正将她搂在怀里,用力地亲吻。
"放开我...你是谁..."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郁可燃双手推拒男人。
与此同时,借着细微的光线,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轮廓。
"凰...你是...怎么敢..."
他,他竟然是凰北玥!
早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意思,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规矩,这么大胆。
难道她天生便长了一副勾引男人的样子?以至于男人见了她,都想把她吃干抹净?真是太让人难过了!
混蛋!郁可燃用力地挣扎,男人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双臂收紧,手也箍住她的双手,可怜的她只能被怕仰着头,接受他的强吻,被他攻城略地。
似乎为了发泄怒意,男人冷笑着用狂妄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口腔中狂扫。牙齿也狠狠咬上她的唇,直到咬出了血。
这个男人一定很恨她,否则怎么会把她咬出了血?
疼!郁可燃奋力挣脱出一只手,毫不留情扇向男人的脸。
啪!这一声耳光在夜色里分外响亮。男人的动作一滞,放开了她。
她推开他,往后缩了缩身子。
用手背擦了擦唇,用力地喘息着,满脸的屈辱和愤怒。而男人跌坐在她对面,双手撑着地面,英俊的脸无一丝表情,只有眼神透出的一抹白光,揭露了他心底的惊伤。
"滚!"郁可燃对着他大吼。这个男人太过可恶!
男人动也不动,如一汪深潭,平静地叫人害怕,眼睛也蓦地深沉几分。半晌,他恢复平静的样子,目光幽幽,唇角一边下沉:"你...叫我滚?"
好吧,你不滚,我滚!
"不敢,我叫我自己滚!以后你出现的地方,我绝不出现。"郁可燃从地上站起,掀开窗帘准备走出去。
男人冷笑一声,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往下一拉,郁可燃一声惊呼,又跌落在他怀抱里,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包裹住。他用极其暧昧的姿势把她圈在怀里,单手捧住她的脸,俯下头,她几乎能从他犀利的瞳仁里看到自己苍白的面影:
"好多年了,我还是习惯你的味道!"男人幽幽说道,声音充满了追忆和感伤:"可是,你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告诉我,你爱他么?还是你委身给上官十七,只是为了报复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干什么报复你?"郁可燃向来心思敏锐,心知这个男人跟上官非池那货一样,都惹不起。所以并没有强烈地反抗他。
但是再占她便宜,想都别想!
忽然,窗帘外面传来脚步声,"郁可燃...在窗帘后么?"是上官非池的声音,透露着不悦,他不喜欢郁可燃到处跑来跑去,那让他觉得极其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这个女人又去勾搭别的男人了。
郁可燃脸色刷白,惊恐地想从男人怀里站起来。如果上官非池看到她和凰北玥抱在一起,她辛苦维系的信任就会被破坏殆尽。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她不能跟他决裂!
男人侧脸听了听窗帘外的动静,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看来,你很在乎他!"
"废话,他是我男人!放开我!"郁可燃声音压地极低。可是上官非池依旧听见了,脚步加快向这边走来:"出来,你以为藏在窗帘后,我就找不到你?"
随着他脚步声越来越近,郁可燃额头流出了豆大的冷汗。
"那就让你的男人看看我们在做什么!"凰北玥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忽然伸手扯住窗帘,用力一拉。
呼啦啦,窗帘被扯落在地。上官非池完整地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与此同时,凰北玥紧紧环抱住郁可燃,单手抬起她的下巴,俯下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印上了一个蚀骨焚心的吻。
上官非池眼睁睁地看着郁可燃被凰北玥吻住,两人的身躯紧密贴合,他抱着她,姿势强有力。
唇被他纠缠着,郁可燃艰难侧过脸,恰看到上官非池身躯瞬间僵硬。虽然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英俊逼人,潇洒不羁,可是他的拳头已经在身侧紧紧握住,眼睛也血红,像是烧起了熊熊怒火。
"唔..."郁可燃快要气疯了,可是强吻她的男人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狠狠地撕咬着她柔嫩的唇瓣,似乎要把她拆骨入腹。
凰北玥一边吻着郁可燃,视线却瞟向上官非池。
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无所畏惧的畅快。
上官非池浑身像是被冰块冻住,这一刻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戛然而止。
郁可燃眸子尽是歉疚,想解释她不是故意,而是被逼迫,可是她被男人抱得那么紧,根本没有机会解释。
忽然,上官非池双手抱胸,恢复了慵懒不羁的站姿,冷笑了一声,懒懒说道:"凰北玥,大概你欲求不满了吧,连你的娇妻和那位余姜小美女都满足不了你了,竟然打起了我马子的主意!"
听到上官非池的话,凰北玥眼眸锋利如刀片,直直削向他。
"你...你有妻子,有女朋友,干嘛招惹我!不要脸!"郁可燃现在真是无比讨厌这个男人。他竟然是已婚的男人,还有情人!
凰北玥似乎被人戳到了痛处,倏然放开郁可燃。"可燃,你很介意?"他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怎么看都像是自嘲的苦笑:"你以前不是只要我带你离开郁家便可以么?你很介意我有没有结婚?"
"你有多少女人都不关我的事。"郁可燃趁机从他怀中挣脱,跑到了上官非池身后,还是上官非池比较靠谱,至少他还是个黄金单身汉。
郁可燃讨好地拉住他的胳膊,上官非池却冷哼一声,狠狠甩开了她。郁可燃脸上划过一抹尴尬,老实地后退一步,再不自讨没趣地触碰他。
她忘记了,在他心目中,她一直是个挺放荡的女人。
所谓追求她的心,都是一场玩笑话罢了。
可是上官非池却没有放过她,冷冷地拽住她的肩膀,往凰北玥面前一推:"本少爷已经用过了她,不过凰少若喜欢,就送你了。如果你不嫌脏的话。"
郁可燃愣住了,心脏由内到外像是被一把锉刀狠狠挫了一下。
滴出血淋淋的血。
双目倏然划过一抹凄厉的光,唇角却越发地上扬,勾起一抹凄艳的笑容。
她凭生最恨别人把她像货品一样送来送去,就像唐把她送给上官非池,上官非池把她送给十四少上官非墨一样。
现如今,这男人又如法炮制,想把她送给凰北玥?
"上官非池,你在说什么?"郁可燃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你想把我送给这个男人?"郁可燃伸出手,指着凰北玥:"我告诉你,想让我跟着他,除非我死。"
上官非池视线冷冷,"闭嘴。"
"生命那么珍贵,别说死不死的。"凰北玥伸出手,握住了郁可燃指着他的手指,目光流连似乎难以割舍:"可燃,是我对不起你,你就算恨死我,也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话毕,男人转身离开。与上官非池擦身而过的刹那,男人身子顿住,对上官非池道:"对她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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