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陆家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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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为何我儿迟迟不醒?”
“令爱气滞血淤,瘀阻经络证,应是前些日子受了伤,内里还未完全痊愈,今又误食回春散,倒行逆施,热淫于内,又遇冷水,外入之寒,伤了根本。
加之郁结于心,五脏皆伤,故气血两虚,精神萎靡,不能即刻醒来。”
姜裴氏闻言,拿着绣帕掩泪啼哭。
“夫人莫急,小姐年纪尚轻,福泽绵厚,待用过药后,只要好好调养,会将身子养好的,只是切忌劳心伤神。”
又听另一道略年轻的男声咬着牙说道:“我去宰了他!”
“你给我回来!”
……
姜写意在此期间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偶尔清醒片刻,不待言语,便又沉沉昏睡过去。
就这样不知过了几日,姜写意感觉有人拿着温温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
她费力地睁着眼皮,模模糊糊视线逐渐清晰,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反应,头疼目涨,四肢酸痛,浑身无力。
她难受地闭上眼,缓了一会,才又睁开眼。
如意红着眼站在床榻边,见她醒了,拿手摸去眼泪,“小姐,您终于醒了。”
吉祥这时端着药进门,见如意呆呆站在床边,便走了过去,见姜写意醒了,也是又惊又喜,但很快反应过来,拍打着如意的肩膀,埋怨道:“你怎么跟个杆子一样杵在这?还不快去端水来。”
说罢,又转身回头招呼外面的丫鬟,“小姐醒了,快去告诉夫人。”
如意被吉祥那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赶忙拿着软枕垫在姜写意身后,缓缓将她扶坐起来,又拿过茶杯递与姜写意。
姜写意捧着茶杯,轻轻抿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
姜写意问道:“我睡了几日?”
“小姐,这一睡就是五日,吓死我们了,夫人也天天来看小姐,每次一来见小姐不醒,就止不住地哭。”
说话间,就听门外传来声响。
姜裴氏迈着脚步,不似往日一般沉稳,快步走了过来,见姜写意醒来,先是拿手捧着姜写意的小脸,见姜写意面色苍白,神色恹恹,心疼得掉眼泪。
难为姜写意还要分出神去安慰她,说道:“母亲怎么就哭了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姜裴氏轻轻拍打了姜写意的手背,既心疼又生气,“你这丫头,净叫我们担心。”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遭了这些罪!”,边拿绣帕擦拭眼泪,边说道:“娘见你那般难受,恨不得自己替你受了这罪。早知你这般不省心,我当初就不该生你。”
姜写意知她说的气话,勉强一笑,说道:“娘才舍不得,您不是最疼我了吗?”
姜裴氏只有两个孩子,其中又最偏爱这个小女儿。
当初生完儿子,孩子大一点就不亲娘,后面她一心想生个小棉袄,好不容易盼来个,本想着乖乖巧巧。
只可惜在溺爱之下,小棉袄处处漏风,叫裴氏后悔不已,早知就管束着她些,也不至于遭今天这个罪。
念及至此,将姜写意搂至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说道:“我儿受委屈了,这件事阿娘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派人送信给你祖父,你祖父还是能在圣上面前说几句话,定能给你一个公道。”
姜写意知裴氏体弱,这些日子为了她劳神焦思,内心惭愧不已,不愿见母亲伤感,只得好生宽慰,连混带骗地把人劝了回去。
姜写意靠着软枕坐了一会,用了点清甜爽口的吃食,又觉神思倦怠,便闭眼歇了。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身上出了一身汗,用温水擦拭完身子,换了衣衫,精神也比早上好了不少。
姜写意由丫鬟们搀扶着,半躺在室外的弦丝雕花贵妃榻上,身上披着件牡丹花纹的毯子,将几个不相干的丫鬟支走,只留下吉祥一人。
姜写意轻抚着眉头,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吉祥正在一旁斟茶,闻言,手中的茶壶一抖,茶水斜滑过茶杯口,洒落在桌上,手忙脚乱地擦拭干净。
回头发觉姜写意正盯着她,本想寻个其他由子将话题岔开,可转念一想,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瞒是瞒不住的,“是太子殿下送您回来的。”
姜写意垂首敛眸,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复又放松,沉默着。
吉祥见姜写意神情低落,知其所罹,心疼不已,不禁红了眼眶,背过身去,不敢叫姜写意瞧见,难免更加伤心。
姜写意又问道:“你们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吉祥不解其意,不知如何作答。
“你与如意是自小跟着我的,你们有事怎么能瞒得过我?她这些日子总是躲着我,为何?”
这本不算很难的问题,可吉祥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答案可能会牵连着姜写意的伤心事。
吉祥斟酌片刻答道:“您也知道如意虽表面看着大大咧咧,但其实内心很细腻。她最在乎的就是您,这一次……”,吉祥说到这,含糊了一下,继续说道:“她很是后悔,却又于事无补,也不好意思见您。”
姜写意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去告诉她,说我不怪她,让她不必自责。”
那件事,本就是对方设套,她一个小丫头怎么能应对的过来。
姜写意扶着把手,缓缓起了身,说道:“我这几日睡得多了,想出去坐坐。”
“可外面有风……”
“无事,我稍坐片刻而已。”
吉祥唤来院中伺候的丫鬟,三四人搬着椅凳往院中去,两人搀扶着姜写意落座。
院墙上藤萝掩映,院内原来摆着牡丹、芍药等花卉,因到了秋日,过了花期,那花便奄了,今置换着几十盆各色菊花,花鲜叶茂。
微风轻轻吹着,藤萝叶子“唰唰”地摆动着,活泼好动的花瓣乘着风飘飘摇摇,姜写意闭着眼感受着清凉的秋风,风中还夹杂着淡雅清香的花香。
吉祥去寻如意了,剩下的丫鬟或忙着手中的活或去忙自己的事,院中只剩下姜写意一人独坐在那。
稍坐一会,就神思倦怠,她有些疲乏,却又不想唤人扶她回去。
恍惚间听见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聊天声。
“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人说话的语调上扬,带着几分倨傲,像是笃定对方会接着往下问。
“大概听说了点,但现在谁敢多言,若是教有心人听见,定没好果子吃。”
那人不屑地“啧啧”了两声,说道:“你怕什么?出了这种事,若我是她,这条命还不如撞死算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族再权势滔天又能如何?再花容月貌又能怎么样?未出嫁的姑娘叫外人看去了身子,谁还敢娶?听说陆家的家主都去陛下面前,逼着陛下退婚!”
“啊!”另一人惊呼一声,发觉自己失态,赶紧捂住嘴,不敢做声,见对方还要说点什么,制止道:“你别说了,万一叫人听去……”
……
吉祥端着果子进了院子,“小姐刚能下床,不能食太甜,如意做了点杏仁酪,叫我端来,不是很甜,但口感丝滑,小姐您尝尝。”
姜写意一反常态地推开,平静地问道:“我昏迷的日子里发生了些什么?”
吉祥不自然地撇过头,说道:“没什么。”
“我说——那天我回来的时候,有几个人看到了?又有多少人知道?还有……陆家是什么态度?”
吉祥不知道姜写意怎么突然问这些,身子僵硬地干站着,眼神飘忽着,不敢直视姜写意,口中依旧坚持着说没事。
“小姐,确实没什么事发生,您是从哪听说了什么吗?”
姜写意开门见山地问道:“陆家是不是知道了?去陛下面前退了婚约?”
“……”
吉祥见姜写意接二连三地发问,便知道对方已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敢再欺瞒。
姜写意命吉祥将那日的情形仔细说来,吉祥不敢不从。
“那晚,太子殿下的随从翻墙进来,简单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给我听,随后便领我们到后巷接您,您那时身上都湿透了,太子殿下用衣物将您包裹得严严实实,还特意叮嘱我与跟过去的其他人,管好嘴巴。”
姜写意双手紧紧捏着椅子扶手,思忖着:若真是这样,顾瑾衍小心谨慎,姜府的下人也不敢乱说什么,消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你可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好像是陈王……”
话音未落,姜写意便气得重重拍在一旁的桌几上,冷声道:“这个陈王,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竟如此不要脸!”
一想到陈王那日所做的事情,加之姜写意为顾全大局所求情,姜写意这会想起便后悔得不得了,还不如让他被打死。
……
姜写意越想越气,紧紧咬着贝齿,将一旁桌几上摆放的茶杯瓷器,一股脑地扫在地上。
姜写意又命吉祥查出刚才嚼舌根的两人,各打十大棍,发卖出去。
到了深夜,姜写意回想着白天的事,与陆家的婚约只能等陆行回来再商量。
陆行会相信自己的。
只是——陈王故意将消息散播出去,他打的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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