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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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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太宰治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那漫不经心上扬的唇角,直看的池泽言浑身一抖,下意识朝自家大哥的怀里一缩。

很好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指尖朝着手腕处的绷带袭去,却只碰到了冰凉的肌肤,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身上的绷带全都缠在了某个没良心的人身上。

池泽言注意到了太宰治的动作,他睁大了眼睛,瞥了一眼自己右手上的绷带,心里涌上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虚,弱弱地开口“太宰”

“下来”太宰治的语气里带了一丝不耐。

池泽言刚想乖巧地从自家大哥腿上起来,一只颀长的手臂就拦住了他。

“坐好。”这次是琴酒,银发的杀死眼神凌厉,表情不善地望向黑发少年,“闭嘴”

他的身上透着不需要掩藏的杀意。

中原中也向前迈了一步,悄无声息地把太宰治护在了身后,周围亮起了若有若无的红光。

“呵。”太宰治斜靠在了直升机的侧门上,“凭什么让我听你的”

他话虽对着琴酒说,眼睛却一直盯着池泽言,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太宰治现在心情十分不好。

一旁的赤井秀一敛眸,暗暗将这个重大的情报记下,黑衣组织的二把手朗姆和kier琴酒似乎关系很差,说不定未来是一个突破口。

琴酒冷冷地一笑,眼见他就要从怀中掏出伯莱塔的时候,池泽言眼疾手快地按住自家大哥的手,藕色的眼眸里充满了请求的意味。

阵哥,帮帮忙,拜托了

看着这样一双眼,琴酒终究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默默地将手从怀里抽出,将头扭向了一边。

池泽言吐出一口长气,他从琴酒的腿上一跃而起,走到了太宰治的身边,神情严肃地拉起了黑发少年的手

“太宰,你需要听他的话,因为我必须听他的话。”

这可是我大哥啊,亲的,有血缘关系那种

池泽言很想告诉太宰治真相,但想起在场的另外三位组织成员,特别苏格兰还疑似安室透的幼驯染,两人都是日本警方派来的卧底,所以都到嘴边的解释,池泽言只能咽了下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三人看不到的角度,拼命地对着太宰治眨眼,希望对方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池泽,你眼睛抽筋了吗”中原中也好奇地问。

池泽言很久没有感觉到如此深的无力感,如果可以,他宁愿下去和那群怪物再打几个来回,也不想待在这架令人窒息的直升飞机上。

太宰治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那张略带紧张的脸庞,右手插进了青年柔软的头发,顺着发丝捋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掠过池泽言消瘦的脸颊,最后挑起了对方的下巴,就在他的拇指快要按上那柔软的红唇时,池泽言被人用力往后一拉。

“他眼睛没有问题的话,会在垃圾堆里找男朋友”安室透挡在了池泽言的身前,灰蓝色的眸子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太宰治。

池泽言这才想起,除了太宰治还有一个需要安抚的对象。

谁来救救他

太宰治似乎很不喜欢安室透,甚至可以说,对安室透的敌意比琴酒这个假男朋友的还要大。

他不避不闪地朝着安室透望去,视线落到了安室透抓着池泽言的手上,鸢色的眼眸里涌上了一层阴霾“波本”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被太宰治念得意味深长。

池泽言陡然想起,太宰治曾经对他说过,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津岛家,池泽言拉着一位警校生,说长大后要成为像那位哥哥一样的警察。

“我记得”

他的瞳孔瞬间紧缩,奋力挣开了安室透牵制住他的手臂,在太宰治下一句话才落下几个字时,捂住了黑发少年的嘴。

池泽言的掌心干燥且温暖,覆盖在太宰治的脸上,恰好能够感受到对方脸颊的冰凉。

太宰治像一只得逞的小猫,伸出柔软的舌头,在池泽言的掌心悄悄一舔,白净的皮肤在阳光下简直能反光,弯起了眉眼。

这阵酥酥痒痒的触感激得池泽言浑身泛起了麻意,他刚想收回捂住少年的左手,就被对方牢牢地抓住。

“好,我听你的,池泽。”这是黑发少年在回答池泽言最开始的那句话,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兴味弧度。

被太宰治这样一说,池泽言顿时不好意思抽出自己的手,耳尖悄悄泛红,低着头站在黑发少年的身旁。

虽然池泽言有些不明所以,不清楚太宰治的心情怎么莫名愉悦了起来,不过对方愿意退让,还是令他心下一松。

这一幕落到安室透的眼中,就非常不是滋味,他垂眸看了一眼被池泽言甩开的手,隐隐感觉自己在失去什么。

不能在这样沉默下去了,安室透想。

“小言,你等下和我们回安全屋吗”安室透的身体依旧透着虚弱,问出这句话时,还轻微地咳嗽了两声。

未等池泽言答话,一旁的太宰治就出了声“池泽,我和中也没有地方住。”

他不着痕迹地瞪了安室透一眼,拽住池泽言的右手稍稍收紧,不肯松开。

池泽言顿时有些头大。

他偏过头,求助似的瞧向了自家大哥,却发现琴酒自从侧身望向窗外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头,想来也是有点生气的。

毕竟前面琴酒让池泽言坐着是出于考虑自家弟弟身体的劳累,谁知某些人不领情。

见依靠自家大哥无望,池泽言只好将目光投向了正在驾驶直升飞机的伏特加

“伏特加,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

“东京。”被点名的伏特加一哆嗦,立刻回答道。

是个人都能看出,现在直升机上的气氛不对,伏特加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控制器,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航线,希望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谨言慎行。

以他多年小弟的直觉,这架直升机上,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角色。

而且他大哥还坐那儿了

万一他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指不定就被一枪送去和伊塔博士团聚了。

“东京啊”池泽言低声重复了一遍,他记得东京离横滨不远,完全可以通知港口afia的人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接回去。

一旁的太宰治立刻看出了池泽言的想法,没等池泽言发声,他就先一步开了口,丧丧地叹气“池泽,机场。”

太宰治的尾音轻轻上扬,说到机场二字的时候,握住池泽言手腕的左手细微地颤抖了两下,眼皮耷拉着,纤细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显得无精打采。

池泽言心疼了。

他想起了离开横滨前,自己让夜斗骗太宰治前往机场的事,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愧疚之感。

太宰治有一种不幸的天赋,总能一眼看到事物的本来面目,然而现实生活中,呈现在他眼前的事物和他想象中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太宰治不喜欢这个世界。

他的天资与聪颖总能让他避开谎言和欺瞒,可是那一天,太宰治相信了夜斗的话。

不是因为他变得善良好骗,也不是因为夜斗说谎的技巧有多么高超,只是因为池泽言是他的十万八千里。

池泽言的存在,让太宰治不再在乎现实与理想所差的距离。

“行吧,今晚你和中也跟我回家。”池泽言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将左手从太宰治的手里抽出,熟练地来到琴酒身边,从自家大哥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扒拉出一颗柠檬糖。

啊,果然不出他所料,因为母亲的身上总有淡淡的柠檬香,所以琴酒理所应当的认为,池泽言喜欢柠檬口味的糖,自从找回池泽言,身上总是习惯性地带着这种口味的糖果,时不时给自家弟弟投喂。

现在这个好习惯,正好派上了用场。

池泽言捧着从自家大哥衣服里扒拉出来的糖,剥开了糖果透明的糖纸,将泛着清甜的柠檬糖塞进了太宰治的嘴里“糖是甜的。”

所以别难过,还有,对不起。

太宰治心思深,在池泽言抛弃他以后,睡眠也变得不好,整日整夜地思考,加上这小子平常就对食物相当挑剔,很快整个人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病恹恹轻飘飘的。

说池泽言不心疼那都是假的,过去的三年,他每天定点接送太宰治自杀,按时督促太宰治吃饭,练就一身剥蟹功夫,好不容易把对方养得圆润了一点,现在倒好,一夕回到解放前。

甚至比初见时还要瘦

太宰治用鼻腔倦怠地轻哼了一声“嗯。”

算是同意了池泽言的安排。

他从池泽言手里接过了糖纸,对着光看了看,唇侧浮现出微妙的笑意。

太宰治站在直升机的窗前,微微仰头,阳光正好落入他的眼底,那双鸢色的眼眸就像两颗流光溢彩的玻璃珠,白皙的皮肤恍如透明。

他轻轻亲吻了一下那张糖纸,鼻尖依旧可以闻到残留在纸上水果糖的香味,和嘴里的柠檬清香混合在一起,整个人都甜丝丝的。

随后,太宰治郑重地将这张糖纸折叠好,收进了他贴身的口袋里。

偏偏有人要来打扰这份美好。

“小言,那药吃后我还有些不舒服。”安室透的步伐有些踉跄,虽然看上去没有初醒时如此虚弱无力,但全身依旧透露着深深的疲惫感。

他背靠着直升机的侧面,略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底的暗芒,唇色还有些苍白,又重复了一遍“药的作用好像有限。”

这样破碎沙哑的声音,让池泽言想起了岛上那个毫不犹豫护住他的怀抱。

就在他斟酌的时候,许久没有说话的琴酒出了声。

银发的杀手死死地盯着太宰治因为含着糖而略微鼓起的脸颊,冷冷地道

“你是不是应该和我去见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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