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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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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谁说吗她又不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但她就是抱着胳膊轻轻的哼,把眼儿瞥一边,一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的姿态。

顾明渊踏一只脚过来,她像只兔子,一扭身往旁边躲,不长眼的撞到香案上,把香炉也撞地上去了,小腰疼的折不起来,直皱着脸差点摔了个屁股墩儿。

还是顾明渊手脚快,捞她起来坐到香案上,手还扶着她的腰肢,用一种让她直不起来的力道揉着,她眉头都蹙的艰涩,歪歪斜斜的倚在他手臂上,檀口轻咬,一会儿又叫着疼,“表兄别揉了,疼死了。”

顾明渊手没停,她彻底没了气性,委屈巴巴道,“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就是把你的心底”

叫他一个凌冽眼神给打住了,她更是牢骚不止,只在肚中复议,看吧,她戳破了他的贼心,就不准她往下说了。

她憋的慌也只能忍了。

香炉倒地上后,满室升腾起浓郁的香,闻的人头发昏。

顾明渊半抚半揽着她的腰身,再重复问她前边的话,“谁跟你说我心里有她”

他还像问罪一般,沈清烟可憋不住了,脖子一梗,跟他眼对着眼,“我都瞧见了你那天跟八公主在假山上互诉衷肠,八公主还说我是她的赝品”

她说到这儿就心酸的哭出来,她这么多天傻里傻气的还以为他喜欢男人,还对她这个男儿像有色心,谁知道他喜欢的是男装的八公主,想着八公主,只能拿她聊以慰藉。

怎么想她都惨。

她很有骨气的要推开他,要自个儿躲屋里舔舐伤口,哭一哭就好了。

可是顾明渊非按着她不让动,还趁她在哭,把她脸托起来亲,他亲她有点舒服,她又没骨气的叫他搂到怀里,哭一会儿便张着唇给他吻的身子脱了劲,黏糊糊的抬着脚踩他,他把她的靴子脱了,手攥住那只作恶的小足磨搓,她就再没了能耐,

他好容易放过了她的脚,她还报复性的又往他身上踩,不慎把他踩的一绷,她还自以为把他踩疼了,连着踩了好几下,就被他摁在香案上亲昏了脑袋。

俄而她再缓过劲就见他阴阴的俯视着自己,她到底胆怯,糯糯说,“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打我。”

“我跟八公主没关系,”顾明渊说。

沈清烟手软软支起来,想呸他,没胆,也就阴阳怪气道,“都给拽袖子,还摸她的头,谁信呢。”

顾明渊唇角轻挑,就为这点儿不算事的事跟他暗戳戳的气了一个月。

气性大,胆儿小。

顾明渊手往她头上摸,她还要避开,他径自在她头发上摸了一把,把她气的够呛,“都说不喜欢摸头了,好过分。”

“你看错了,我没让她拽袖子,也没摸她头。”

顾明渊转身坐到了桌前。

沈清烟回味着他的话,他这是在跟她解释,那八公主是一厢情愿

沈清烟斟酌着,他既然开口了,又是没在乎的姿态,说不准是真的。

那他还是垂涎男人

沈清烟左想想右想想,垂涎男人也比喜欢八公主强,好歹她不用做赝品。

但现在圣人都逼着他娶八公主,他喜欢什么都没用废物美人,牢记网址:1。

沈清烟绞着手指道,“那你又没本事找到扎伤马的元凶,你还得从了八公主。”

顾明渊手中笔一顿,“睡觉去。”

他总这样把她当学生训。

亲她嘴巴,摸她脚的时候怎么就不这么正经了

她脚都红了

她气噔噔的穿好靴子跑了。

顾明渊提笔在纸上画了马蹄形状,那伤处扎了根银钉。

宫中主子的马匹都有专人马夫照管,翌日大理寺的差役以办案为名头将照看八公主那匹马的马夫带回大理寺的监室拷打,不出半日那马夫就招了。

这是八公主的主意,让马夫在马蹄上做手脚,好叫马会在英国公府前发狂,她借着伤势也能留在英国公府,不想就被顾明渊给送回宫了。

这后头自不必说,自然是英国公府背了黑锅,顾明渊要是稍微转不动脑子,还真只有捏着鼻子答应尚公主才能平息这件事给英国公府带来的影响。

顾明渊倒没亲自将证据呈给圣人,是由大理寺的寺丞入宫递了证词,算是给八公主留了一层薄面。

但是圣人仍旧震怒,勒令八公主在宫中修习礼规,不得再擅自出宫。

总归是让事情告一段落,沈清烟听见消息时都松了口气,八公主可不能再找她的麻烦了。

这转眼一月就过去了,二月中旬便是童试,就只剩十五日。

族塾里也停了课,各家有来人接学生回去。

沈宿也有派人来接,但被扫墨给挡了回去,只说让沈清烟在在顾明渊这里再苦读五日。

学舍内的学生三三两两都走了,赵泽秀也没留,临去时还考究的看她一眼。

沈清烟都猜的出他想说什么,无非是她和顾明渊怎么怎么污秽,她都听腻了。

赵泽秀回家后就挨了他父亲一顿打,直骂他在族塾里不学好,那点子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尽想着歪门邪道,欺男霸女。

赵泽秀无缘无故挨打,这心里有鬼,便把账算到沈清烟头上,只恨早早回府,不然定要把这仇给报了

族塾里没人,沈清烟一个人是不敢住学舍的,又搬回了静水居,她不想参加童试,磨了顾明渊有两日,都没见顾明渊给她出主意,她气归气,又只能求他,夜夜不避讳的往他屋里钻,常常挨了顿亲没讨到好后还不长记性,仍旧缠着他又哭又闹的要他想法子。

这一晚,她趴在顾明渊怀里哭个不停,“表兄不帮我,我就考倒数第一,我没脸在燕京城呆了,你是我先生,你也没脸在燕京城呆。”

顾明渊捧着她的脸亲一下再亲一下,把她亲烦了,攥着小拳头打他,“我不要考童试”

顾明渊握着她的小拳头抿嘴笑,“你不想考,不去考场就行了。”

沈清烟觉着他在说风凉话,“我父亲不会同意的,他指定要给我报名,你明明都知道,你还故意这样说。”

顾明渊便没了笑,垂眸凝她。

沈清烟呐呐道,“怎、怎么了”

顾明渊又老神在在起来,“想进考场没那么容易,你父亲要给你报名还得自己没做什么错事,学官不仅要看你的品学,还得查查你父亲。”

沈清烟疑惑,“我父亲也是官儿,有什么好查的”

她父亲也没做个恶事。

顾明渊那冷薄的唇轻启,“你父亲近来常去十王府走动,朝中已有不少人注意到,圣人最忌结党营私,过不久你父亲这七品官应保不住了,你想入科考只怕有点难。”

沈清烟错愕,想说点什么,可又说不出来什么,她父亲结交皇子,确实做错了,她对父亲分明已失望透顶,他丢了官儿,害她无法科考,她应高兴才对,但她一时竟迷茫了,她问顾明渊,“为何三皇子没事”

“他是圣人最疼爱的皇子,”顾明渊没情绪道。

沈清烟呆了好一会儿,哦着,从他腿上下来,回厢房去睡了。

五日后,沈清烟被永康伯府的马车接回府去了,这回和上次一样,雪茗、庆俞和扫墨陪着她回去的,府中上下对于她这次回来都是小心翼翼,自她回自己院子后沈宿就吩咐下人不许打搅她温书。

永康伯府里,正经参加这次科考的有三人,三老爷沈钰,二房嫡子沈浔,再就是沈清烟。

沈清烟虽不出院子,但雪茗却能往外跑,常跟她说府里的一些事儿,比如那三老爷沈钰对这次科考很是一番胸有成竹,这近考前,还日日出门吃酒玩乐,只说自己一定能高中,也不知是在发梦,还是真有底气。

至于沈浔,那则是和她一般,在房中更加刻苦攻读,夜夜点灯到天明,那架势不考个魁首都对不住他这么用功。

而沈清烟自己也没心思读书,她已提前知道了自己没机会入仕,反倒平静了,在刚从顾明渊嘴里听到那话时,她是有点难过的,若她是个男人,刻苦读书了,却因父亲的过错没法入仕,那多惨。

可谁叫她父亲是这样,她唯一庆幸的就是她在读书上不开窍,好歹没有让她亏到底。

离开考还剩五日时间时,沈宿私联三皇子的事儿被学官上报给了圣人,与此同时,京里忽然传出沈宿当年在外私养外室,沈清烟是外室子出身。

一时间关于沈清烟的许多谣言都出来了。

她在英国公府的族塾里不安分,和同窗搞断袖。

她读书不刻苦,时常偷出学舍,其实是青楼花街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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