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暗流：排队谋害亦或功德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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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哥，在不？”
“噢，在呢啊！怎么回来也不去县衙跟大人报道下。快，快，跟我走！大人让我请你县衙议事！”
“一听到您的声音，倍感亲切，虽然知道您和张大人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但是谁让我出门这么久，府城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回到咱东都，看谁都很亲切，更不要说您了不是。”
威哥嘴头那叫一个溜滑，他感觉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离此刻越来越远，就这性格也越来越不像自己，这具身体的本能影响力还是真是大啊。
“可不兴这么说，威哥，听说府衙刑律司斩妖使主理官员董大人都管您叫威哥，我这个小小捕头，那以后就是给威哥鞍前马后的。这不张大人就让我传话来了不是，跟您说啊，以后咱就是一个传声筒，您有事尽管吩咐。”
唉，看来这位董大人的嘴巴也不小啊，衙内闲聊的事他怎么就给传开了，搞得东都这边都知道了，当然这也让这位张捕头直接开始威哥了，浑然不觉前后不到一个月身份近乎瞬间反转的事实，侧面也说明这位可能也是一位社牛症患者，那唠嗑的话说的好听，这叫一个溜滑，威哥虽然也在往“发病”的方向发展，但是目前好像还差他一些。
“您说您，好歹一个捕头不是，我就一个杀猪的，您跟我这说什么乖巧的话呢？弄得我怪别扭的，您有事吩咐就是，还当我一个杀猪斩骨的，我自在，您也痛快不是？！”
“嘿嘿，果然威哥还是威哥，一点没变，还是这性格，这性情。嘚，以后我也不跟您这么客气了，虽然您现在也算是府城委派的斩妖使，董大人还特别来信说只是暂时挂在本县刑律司，但是谁让咱们兄弟认识的早呢，当初还是我向大人推荐你斩妖来着，要这么说我这也算伯乐了。”
“那是，那是，那必须是。您和我不用这么客气，您就说张大人又有何事找我？我先琢磨着，也好有一个准备。”
“是这样，听说咱们东都有了自己的斩妖使，这隔壁南岭县还有你闯出偌大名声的西王县两位县尊专门跟本县县尊张大人沟通，说要把羁押在他们县天牢的几名妖魔押赴本县，让您给斩杀了已决后患。”
“其他县也出了妖魔？不是说我人族法网之内很少妖魔横行吗？怎么最近这么多？”
“按说是这样，不过每过一个天干轮回，也就是十年，妖魔就会在人族疆域搞风搞雨，如果遇到甲子年更甚，我人族法网虽有覆盖，但是此起彼伏之下，妖魔也从未消失过。人族法网覆盖之外，那更是惨厉，虽然官府没对外宣告，但我们清楚。每年消失的偏僻山村，甚至山区寨沟，不在少数。所以能够生活在州府县城，法网覆盖之处，还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唉，虽然我也见的也不多，但是每次有人请家祖，家父，最后请我去给亡人镇煞，心里也总会有莫名的焦虑感，直到自己有这个能力了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那么惨淡的一面，普通人生存不易，有时候未知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说的对呢！咱两还是边走边聊，去和张大人沟通下，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处理？自己兄弟也说一句掏心窝的话，这事看你自己的能力，能做就做，不能做或者力所不能及，也不要勉强自己，虽然是为我人族尽力，但是只有活着才能尽更大的力不是。”
“唔，我省的！”
东都县其实不算小，因为只有通过人族法网才能尽可能多的庇护人族，所以这个世界的一个县大概有杜威前世一个地市的面积差不多。
幸好老杜家肉铺和县府衙门距离不远，按照他们的速度走着也就半个小时左右能到，如果是在县城的边缘那可就真有点远了，这会他们边走边聊权当散步了。
“张大人，斩妖使杜大人到了！”
“威哥，哈哈，咱们的威哥终于舍得回东都了啊。”
“张大人，你可不要调侃我，我就是您治下之民，斩骨卖肉的营生，这斩妖使也是您抬举我，您要是也这么调侃我，可别怪我撂挑子不干了啊。”
“嘚，嘚，你小子还拽上了。这不是董大人来信我一口一个威哥，我也觉得这个称呼不错，叫你威哥还不愿意了。董大人虽然职在刑律司，但是从品级上和本官也差不多，他叫得，本官自然也叫得。”
“那是董大人抬举我，您这是调侃啊，您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好吧，好吧，杜威，事情是这样。”
原来南岭县之前就羁押着几个魔道妖人，被伏魔司镇魔使封印废除了修为，但是不知道怎么搞得，最近其中一个居然恢复了一丝修为，甚至因此让一位狱卒伤失了性命。本来这事他们自己县也就处理了，但是从府城听说本县添置了斩妖使，就向上峰请命由斩妖使斩杀这几个魔道妖人，理由就是避免无端损失，况且这本也是斩妖使的职责，他们近期将遣人押解魔道妖人来东都县天牢候斩。至于西王县那个据说还和你有点关系，说是一只魇兽为恶，让一村之地华为活死人的坟墓，所有人都在梦中无声无息的死去了，**完整好似睡着了一般，后府城出动化神境高人才在那只魇兽不防备的情况下擒获，通过审讯得知，之前在宋家养伤的那只魇兽为他子裔，他为报仇而来，修为接近道胎高阶。本应该直接斩杀，但是那位化神高人将之封印后，直接离开了，将之关押在了县衙天牢，言明由斩妖使负责斩杀。西王县担心夜长梦多，听说本县有了斩妖使也是直接请示上峰，押解到本县天牢，由威哥负责斩杀。
要说这些伏魔司的“高人”们，明明可以直接就地斩杀，那点妖魔反噬凶戾之气对他们修行有成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他们就是不动这个手，理由就是秉承我人族先辈的旨意，妖魔的价值一定要榨干榨尽，他们已经将妖魔封印或者修为废除，相当于把妖魔变成了普通人或者普通的妖兽，各地可以通过天牢的特殊性，和一些刑讯的特殊手段获得更多妖魔的信息，甚至发现他们的弱点，这对人族更加有利。由此相承之下，大陈体系凡是擒获妖魔大多是伏魔司完成，斩杀妖魔则由斩妖使完成，而擒获和斩杀中间这段时间则由各地州府县城的邢律司和天牢接手，负责刑讯获取更多信息，每一次刑讯之后必有详实记录以报上峰，也别说这么多年规矩下来，但凡妖魔几乎都有非常详尽的介绍和记录，只要出动伏魔司基本没有擒获不了的。
当然，可能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没有贩卖妖魔“脏器，腰子”的说法，因为普遍的认知是妖魔之类，凶戾煞气凝聚，人族吃了不仅没好处，还有可能产生变异，这曾经获得过血的教训，不能“吃”也就没有价值，没有价值也就没有人去动这个脑筋，相反杀的时候还有可能被妖魔临终反噬，这也就造成了这么个斩妖使的职业。
“几只妖魔而已，大人您放心好了，没有问题。您安排，时候需要我斩杀，我就什么时候去天牢走一趟。”
“话是这么说，杜威，你要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后续你可有得忙了。”
“大人放心就是！我一个杀猪得，这些畜生而已。再说为我人族也是义不容辞！”
“好一个威哥，我不如你！”
“大人，你无需如此。既然应承您了，这事就肯定没问题。不过如果后续还有，或者数量太多，即使我可以斩杀，也还是需要您摆一些姿态担待一些的。”
威哥虽然没想着拒绝这事，但是该说的还是要和张县尊说清楚，让他觉得自己是看在他的面子，后续虽然也能继续行驶斩妖使的责任，但是有些姿态该拿还是要拿的。
“好，这个你放心，我也懂得，虽然你嘴上说没事，但是肯定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也不会让他们牵着鼻子，听之任之的给你安排斩妖任务。该拿的好处一定要拿，该休息缓冲的时间一定要有。”
“好，在下听从大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