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害怕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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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思了一下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她毫不犹豫的将手枪习惯性绑在了左手腕上。
接下来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翻了翻邮箱也几乎一无所有,就在万念俱灰之际,无意中查看垃圾箱,竟欣喜找到了一封来自三当家安藤煜轩的邮件,打开后才尴尬的知道,原来这是一封可以算得上是绝无诚意的道歉信。
废话连篇,几乎可以想象凌浅易是强压着怎样的怒意看完的,嗯,说不定连看都不稀的看完,就给删除了。
"亲爱的凌,你还不知道吧,我比你早来香港8个时辰呢!大哥说明日晚在君悦聚餐,我很迫不及待!哦对了,那天叫你'凌美人儿';的事,我感到万分抱歉啊,以前每次都只在心里叫的,谁能想到那天脑子发热就叫出来了,想到这里,不,是写到这里我觉得更加后悔了!!!对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是刚发现的,回来后我在别墅里洗了一个热水澡,你猜怎么着,发现纽约的水与香港的水最大的不同点,竟然是在同温档上纽约的水更热,惊讶吧,快去试试
——安藤敬上"
其实黎萱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完的邮件,想笑又不想笑,毕竟现在是一个非常时刻,姑且理解为哭笑不得算了。
凌浅易也肯定拿他没辙,要不他在叫'凌美人';的那一霎那就见上帝去了,那还有闲心再发这个调味剂呢。
不过,君悦酒店倒很有利用价值,摸了一下手腕上的FN57,不用一下真的浪费了,这么好的枪,斜了下唇角。
当即就自己去车库找了辆车往目的地开去。
香港君悦是集奢靡与高档并存的五星级酒店,以餐饮、商务、娱乐为主,如果把他看成一个中心点,那么散射开来四通八达的交通网就像无形的指路标,游人可以凭借着一切感官嗅到空气中漂浮的不同繁华味道,不论是购物还是欣赏,更甚至办公,都会有人微笑的向你指引该坐几路车几分钟可以到达,没错,的确是以分钟来计时,因为这寸金寸土的湾仔之地正是梦寐的源头。
不过这一切与刚落脚站在它门前的黎萱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瞥了一眼停车场,各色豪华的车分类罗列,唯独没有熟悉的黑色法拉利,眼神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不用说马上有保安来询问她是否将车子交给他们来停,可以在大型酒店工作的保安是经过层层挑选的,和多次训练的,瞬间记忆力跟巡逻犬似的。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过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跑车开走。"
黎萱冷静的问,他回忆的眼神从稍见迷茫到清晰,基本可以知道接下来的肯定答案,为了不耽误时间,不等他回答再次发问道"是从那个方向走的?"
"抱歉,小姐,我不能回答您。"
一个合格的保安有权利保障客人的基本**,就连从哪里走怎么走都是在保障的范围内。
看着保安坚定的样子,黎萱马上明了的过来,咬咬牙道:"我是车主的妻子,他忘带文件了。"然后扬了扬从车后座随手拿来的白色小本,绝色的小脸盛着抱歉的模样,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几乎是当下保安就确定眼前的人没有撒谎,微笑道:"那辆车与其余的好几辆车好象往公园的方向走了,走了没多久,夫人你...."话说都没说完,只能见到车子飞奔离去的背影。
公园?就是那个传说花费巨资建造的香港公园吗?
此刻是晚上近十点,不会有什么游客,如果要来个枪战,仅仅依靠夜幕和浓密的树林就可以很好的掩藏自己的存在,依据凌浅易他们还可以自由的开走车这点来看,应该是事先就已经发觉故意引他们过去的,为了不伤害无辜的人,那里确实是战争的万佳之处。
不过也正是因为树木茂盛,敌我双方都该死的占不到便宜。
此时的公园大门早已关闭,黎萱开到此地后果然发现隐藏在阴暗处的几辆车子——其中就包括凌浅易的车。
果然是在这里。
看了看头上方相比较其它地方明显低矮的栏杆,很会找地方攀爬嘛!要知道她在黑手党的训练也不是白瞎的,实话说比这里再高许多的地方都可以轻松越过,现在更是小菜一碟,值得一说的是这样有一个好处——为后面保存了较多力气。
静静的穿梭奔跑在昏暗的树林中,没有鸟鸣只有无边无际的风呼呼的刮在耳边,她就像一只破空的利剑硬生生的撕裂开令人窒息的夜色。
黑色,永远是万恶最好的防护面具,它可以随意让一个人出现,也可以轻易让一个人消失——永远的消失。
很明显,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人吞噬;这里吓唬胆小的人止步;刺激胆大的人愈加兴奋。
当然,黎萱既不是胆小的人也不是胆大的人,她只是凭借着一丝还没有被黑暗磨光的毅力往前穿梭着。
这里太大太大,没有尽头的树林让黎萱保存的力气在不断消耗着,奔跑的速度也在不断减缓。我敢打赌上帝一定是最终操控着一切的幕后黑手,也只有在黎萱终于停下来喘息之时,才会让她发现蛛丝马迹,让她明白一味的奔走寻找是自寻死路。
一声几乎听不清的枪声划过宁静的可怕的树林。
黎萱瞳孔一缩。
枪被刻意装上了消音,所以不仔细听还以为是树叶被风吹过沙沙的响。敏锐的感官让她本就紧张的心此刻更是仿佛要破胸而出,扑通扑通跳的愈发猛烈。
安上消音的枪声本就很细微,此时此刻竟然还能听见,只说明一个问题——她在不知不觉中奔入了战争的中心。
妈的!
惊觉这一点后,黎萱丝毫没有犹豫,快速的跳趴在草地上,匍匐向临近的灌木从中。
还好有夜色的遮掩,她突然之间有点感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很难想像刚才的事情如果发生在白天阳光普照之时,现在趴在地上的会不会是一具尸体?
现在又该怎么办?随着越发明显、近在耳边的无数子弹划空声,树丛中黎萱冷静的思考着。
不知是敌是友的开枪人。
等一下,貌似她只是一个外来者,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敌友之分,额上滑下一滴冷汗,无语的撇了撇嘴,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是彻头彻底的最终受害者,冤大头。
可就算发现这种情况了,现实也容不得她后退了,有两路可以走:第一,静静的躲在树从里直到战争结束。可这一点马上就被她否决了,她花那么大的力气来这里为了什么?还不是凌浅易那个混蛋!
那么,第二,就是去找他,不顾生死的找他。
默默叹了口气,她还有选择吗?朋友遇到危险,只远观而不近帮,更何况她现在也不是远观了,如果真呆在这里一个晚上,上帝都会嘲笑她,然后派一只特大号母蚊子领着一帮小蚊子来报复她,真是。
可是尽管打定了主意,她现在也不能贸然出去,妈的,连那群射击者都不知道在那里,帮个屁啊!当枪靶吗!
偷偷取下手腕上的枪,紧握在手里,身体尽量贴地蜷缩,保持占地最少的状态,耳朵却灵敏的将听觉发挥到极致,黑夜中只有用听觉代替视觉,在这一点双方非常公平。
突然,她若隐若现的听到因脚步踩上树枝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正朝着她的方向缓步走来,声音虽然极其微弱,但试问盲人为什么能比正常人更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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