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剑灵虓天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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虓天说到底是为了他，至于黑客鬼，恐怕是担心那小鬼背后的势力对丫头不利。
“你们也知道那看门人有异？”
“这个嘛，”剑灵瞅瞅熟睡中的落云，叹了口气，“小白兔可不是寻常体质，我就那么好奇，一点点好奇。”
剑灵翘起了兰花指，冲着慕容傲抚媚一笑，这一笑，宛如少女怀春，慕容傲却见怪不怪，纹丝不动。
“好嘛，”剑灵见他为之不动，顿感无趣，身子慢慢坐正，眼眸深邃，“我就偷看了下，然后就发觉那老头看不清，所以嘛，我就更好奇了。”
“百年老鸮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
慕容傲刚说完，落云突然呢喃一声，翻了个身，露出半个肩膀。慕容傲宠溺地笑笑，轻轻拉起被子替她拢好。
“原来主人你喜欢小白兔这样的，早知道我就……”
剑灵身形一动，慕容傲就被他拉入沙发床上。
“你果真想入火炉重新修炼。”慕容傲一扫先前的柔情，目光镇定地看着剑灵。
“你当真无趣，人家就是不确定你的喜好，所以才把自己修得半身之躯。”剑灵搂上慕容傲的脖子，熟练地吹了口气，还调皮地伸了个手指勾起慕容傲的下巴，“我肯定比那只小白兔有意思。”
“说正事。”
慕容傲也是了解他的心性，当他玩心大起时如果不尽心，是要不到答案的。
况且这些妖魔鬼怪的事也超过慕容傲的掌控，若身处大历，他自然不担心，但如今成为异世隐形人，有些事还真得靠这个老妖精，不，老神君。
“可以啊，那你得表示表示吧。”剑灵突然发出女声，顽皮的手指也慢慢顺着慕容傲有形的下巴滑至颈部。
“你们把那小鬼送到魅的手里，是想借成精的魅手引出幕后之鬼？”慕容傲的喉结微微一动，双手依旧撑在沙发床上，维持仅有的距离。
“我就是喜欢你的聪明，比你师傅睿智多了。”剑灵娇媚地笑着，一手依旧搭在慕容傲的脖子后防着他起身，另一只手已经马不停歇地扯开慕容傲的束带。
“第二问，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时空？是不是你的杰作？”慕容傲只是扫了眼被解开的衣襟。
剑灵又一次娇滴滴地笑了，笑声提高了几分，“刚夸你聪明，怎么又糊涂了，你可是被小白兔的镯子吸来的。”
剑灵虽然笑着，神识可以心虚地一哆嗦，其实吧时空波动时作为活了很久很久岁月的神自然是应该知道的。可那时他好巧不巧地打了个盹。
“嗯，最后，一问，这丫头当真是圆梦师？”慕容傲的气息开始紊乱，剑灵的手指已然钻入衣襟。
“这样就受不了了？我的将军大人。着什么急，这个问题容妾身想想。”剑灵挑衅地迎上慕容傲变得炙热的眼睛，不疾不徐地说着。
剑灵可是活得很久了，自然对这种事信手捏来。就当慕容傲觉得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快要崩溃时，房内响起不可思议。
“你们在做什么？”
俩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向迷迷糊糊的落云。
而落云是被剑灵的笑声惊醒的，当她闻声坐起，就看到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顿时惊得揉揉眼睛。
慕容傲咒骂一声，迅速站起，此时剑灵也不制止了，面上浮现看热闹的好笑之色。
“落云。”慕容傲没了往日的冷静，一心想要解释，“你听我说……”
落云已经被吓得清醒了，瞅瞅慌乱的慕容傲，再看看手撑脑袋侧卧在沙发床上的男子，不，可能是女子吧，歪着脑袋打断慕容傲的话。
“将军，黎明微凉，把衣服穿好。”
“扑哧。”剑灵刷地坐起，修长的双腿就势一盘，“我说小白兔，你搞清状况吗？你的将军差点失身于我。你不该哭鼻子吗？”
“闭嘴。”慕容傲恼羞成怒，玩火也该有个底线，惹丫头不开心，不管是谁，他都不会答应的。
落云自然是看到慕容傲半敞开的衣襟，还有春光外泄的宽阔胸膛。但她同样也看见刚才慕容傲竭力自控。
“你是虓天？你是男是女？”落云眨巴着明亮的大眼，因为睡过，整个人还处于惺忪状态，呆呆萌萌甚是可爱。
剑灵再次身形一动，潇洒自如地离开沙发床，俯身来到落云身边。
“小白兔希望我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还是娇滴滴的俏娘子？”
“虓天！”慕容傲警告地轻咳一声，心情复杂地看着落云。
“你是不男不女的人？不，不男不女的神？”落云的双眸亮如星辰，剑灵为之一愣，“你不吃醋？”
落云把视线移向慕容傲，此时将军已经整理好服饰，只是脸色似乎不靓。
“你是他的剑，我为什么要吃醋？”落云眸光明亮，面上无比真诚，“听将军提起过，你和他一起驰骋疆场，保家卫国，这般刀光剑影，生死相托，不是手足情深还能是什么？”
黎明破晓，旭日初升。
在这间不大的屋子内，以神存在的剑灵虓天终于收起了伪装。也是第一次，羡慕地看向慕容傲，用只有彼此才听得见的语气道了一句，
“得知己如此，夫复何求？”
落云自然是没听到虓天的话，所以看着慕容傲爽朗的笑声觉得很莫名。再看看渐亮的天，赶紧起床。
“不再多睡会？”慕容傲丝毫不去理会虓天。倒是落云很好心地来了句，“虓天，我觉得不男不女不好玩，你要么还是打扮成花枝招展的姐姐吧。”
背后，慕容傲再一次爆笑出身，引来落云不解的回眸。
“傻瓜。”慕容傲再也忍不住，伸手揉揉她蓬松的头发。
“将，将军。”落云对慕容傲突然的亲密举动大为吃惊，不禁红了脸。
剑灵甚是无趣地摸摸鼻子，钻回剑身时轻飘飘来了一句，“本神更愿做个男子。”
毕竟可以觅得一美人吧……
落云与慕容傲出现在老宅时已是下午三点。
从申城到小镇几个小时的长途车颠簸，落云并不觉得累。倒是售票员频频投来的目光让落云有点不自在。谁让落云是个乖宝宝呢，既然慕容傲坐在身边，自然要买二张票了。
“主人，这里有股封印，小心行事。”
慕容傲听到虓天的警告眯起了眼，能让剑灵出声警告，看来这座宅院不同凡响。
落云站在宅院门口，凝视着高悬的匾额。记忆里，这块匾额一直挂在那，从未移动过。只是上面的字历经风雨看不清了。
“那上面的字你可见过？”慕容傲仰着头看了看，两侧飞檐斗拱，望兽镇顶。
落云摇摇头，伸手拂过锈迹斑斑的金柱大门，门上俯首衔环。落云突然敲响了环扣，越敲越响，不愿停止。慕容傲也不制止，任凭她发泄着。
“我真希望门能打开，我爸妈还好好地等我回家。”
落云凄惨地自嘲着，蹲下身移开大门口的盆栽，从一块裂开的石阶里取出了钥匙。
慕容傲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果然这丫头就没想过要回来，钥匙都能随意处置。
金柱大门可能因为十多年的风雨，再次重启竟然发出苍老的咯吱声。随着它的开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跃入眼前。
坐北朝南的格局，井井有条的布局。以一棵百年大树为中心，青砖绿瓦，古风盎然。偏后有道垂花门，正对着庭院水景。只是长久无人居住，本该水波潺潺，锦鲤嬉戏的水景已经荒芜。
慕容傲随意逛了一圈，毕竟已经来过一次，并不陌生。
“这树竟然还结果？”慕容傲见落云站在大树下出神，怕她伤感，知道她内向不肯多言，便含笑道，“我可是知道你贪吃这树上的果子。”
落云闻言一愣，狐疑地看向他。
“我来过这里，也见过十岁的你。”
慕容傲把在手镯中所见景象一五一十地道来，落云听到后面红了眼眶，
“原来那日我不是一个人。”
慕容傲点点头，想要安慰几句，又觉得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见落云已经往院子一侧的一间屋子走去，慕容傲赶紧跟了上去。屋子正中一张圆桌静静地摆放着，上面布着几个碗，几双筷。
“那日深夜，我等来了爸爸妈妈的遗体。”落云红着眼，抽抽鼻子，“我哭累了，竟然把冷菜冷饭全吃了，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一顿饭，我竟然不记得滋味了……”
落云说到最后泣不成声，这么多年，她学不来妈妈的手艺。
“哭吧，我陪着你。”慕容傲很后悔那晚他借着虓天帮助挣开玉镯力量离开了。
“我，我以为我离开老宅就能勇敢。”落云不好意思地胡乱抹了把脸，鼻子闷闷地，不得不用力吸吸鼻，“我没事，那本圆梦书在哪？”
“随我来。”慕容傲给了落云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往院落西侧走去。
而申城仁明医院急诊科内，陈博途径护士台，脚步微微停顿，看看护士台上几个护士忙碌的身影有些犹豫。正巧护士王乐走出护士站，一见陈博立即热络地打了声招呼。
“咳，王乐，最近你们挺忙的。”
“哎别提了，外科缺人，护理部调人走了。”
“调走落云？”陈博一惊，啥时候的事，他怎么连个风声都不知道。
王乐一愣，八卦心顿起，“哟，主任，你怎么关心起落云了？”
“哦，我曾交给她一份资料，到现在都没给我，所以来看看她到底做好了没有，什么效率。”陈博面上微红，话语里倒有几分不满的意思。
“落云这几天家里有事，请公休了。”护士长正好要进病房巡视，听见陈博和王乐的交谈，想着落云平日工作很负责，要她顶班也是一句推辞也没有，忍不住就插了话。
“是这样，”陈博暗暗松了口气，表情依旧严肃，“那麻烦护士长看见她后转告下，我找她。”陈博说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