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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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宜醒来的时候都第四天下午了。
屋子里静悄悄地,谢元凛不在床上,不知道去了哪里,床幔不留一丝缝隙遮挡住外面的阳光,让他一时之间门不知是什么时辰。
他缓了好一会儿,刚准备坐起来,就动了一下,脸色当即变得难看。
艹啊。
不夸张,他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记忆回笼。
他又默默躺了回去。
太疯了。
他最后都实在太丢人了,幸好谢元凛已经给他换过里衣,也换了被单,给他收拾干净了。
跟之前手指弄。
属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从前就知道小谢确实是壮观,没想到活力起来,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方楚宜生怕自己被扌甬坏了,他自己又没法检查。
趁着四下无人,便摸了摸。
一边叹气。
好在没坏。
方楚宜实在躺不住,都在床上待了四天了。
以后再也不能嘲笑谢元凛了。
这人床上床下判若两人。
实在太强了。
他慢吞吞起床,穿衣袍时,那精致漂亮的脸蛋极度扭曲。
内心又将谢元凛痛骂了一顿。
打定主意,以后不让他碰了。
方楚宜穿好衣袍后,坐在床上缓了会,这才起身,刚站起来,只觉得双腿发软。
差点没站稳。
艹。
谢元凛移动着轮椅进来,待进了内室就起了身,见方楚宜坐在床上,脸色很难看。
方楚宜听见脚步声,抬眸看他。
谢元凛∶“”
谢元凛手里拿着从泠玄那里要过来的药膏,顶着他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走过去。
“感觉如何可是不舒服”
方楚宜咬牙切齿道∶“还不如死了算了”
谢元凛∶“”
方楚宜愤愤地瞪了一眼谢元凛,心里不平衡的是
明明一直都是谢元凛出力的,没想到他竟然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眉宇之间门都透着餍足,走路带风,神采奕奕。
反观自己。
浑身难受,哪哪都痛,站都站不稳。
谢元凛坐在一旁,“乱说什么”
方楚宜冷哼∶“你试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瞎说了。”
谢元凛好脾气道∶“我醒来时候检查了一下,有些肿,没有破。”
方楚宜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脸颊爆红,“怎么检查的难道你还扒着看了”
谢元凛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听他这般直白的问,也有些不自在,含糊地“嗯”了一声,又道∶“我刚刚问了泠玄,他说要抹些药才好”
方楚宜∶“”
方楚宜生无可恋,羞恼中又觉得丢死人了。
他竟然还去问
谢元凛见方楚宜拿被子盖住自己,一副拒绝和自己交流的姿态。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还以为等方楚宜醒过来之后,两人关系会更上一层楼,愈发甜蜜。毕竟这回两人不同之前,将世界上最为亲密的事都做了去。
谁知不仅没了之前的浓情蜜意,方楚宜这态度,都已经让他不禁反思,难不成是自己做的不好
可是当时方楚宜看起来很喜欢的。
谢元凛将被子扯开,居高临下地看向方楚宜,方楚宜睁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和他对视,丝毫不输气势。
“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
那倒也没有。
他就是有点别扭。
谢元凛见他眸光闪烁,“有什么不满,可以同我说。”
方楚宜∶“真没有”
谢元凛∶“既如此,那我为你上药。”
方楚宜∶“”
方楚宜又不傻,当然知道药是上在哪里的,当即道∶“我自己来就好。”
谢元凛语气很正经∶“你看不到,这要抹里面。”
方楚宜抬胳膊搭在了脸上,露出了泛红的耳朵。
别说了。
最后方楚宜还是妥协了。
总不能不抹药。
方楚宜趴在床上,就连露出的雪白后颈都泛着红。
整个人羞耻到爆炸。
好在这药膏药效不错,化开之后,确实是不疼了。
方楚宜觉得自己又活了。
他坐了起来,待视线不小心落到某处上。
方楚宜∶“”
“你,你怎么”
谢元凛神色淡定,“这很正常,我又不是不行”
方楚宜火速穿好衣袍下了床,瞧瞧这话多嚣张,俨然已经忘了自己不行时候了,“你自己解决,我可不帮你。”
谢元凛∶“”
方楚宜下床的时候,腿脚还是发软,谢元凛见状便将他揽入怀中。
“想做什么”
方楚宜∶“你先松开我。”
抵着他了。
谢元凛只好将他放回床上。
方楚宜∶“我要如厕。”
说完这话。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件事。
当时睡前喝了水。
小谢又太凶悍了。
谢元凛就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
方楚宜当时被抱起来,生生被
谢元凛∶“”
方楚宜∶“”
死了算了。
他没脸见人了。
很好,谢元凛成功静不下心来。
小谢愈发活力十足。
方楚宜见状,当即站了起来,也顾不上难受,扔下一句∶“我去如厕。”
迅速离开了屋子。
方楚宜放完水之后,回到院子,撞到泠玄。
泠玄∶“如何”
方楚宜故作淡定,“挺好的。”
泠玄见他那走路不自然的姿势,心里跟明镜似的,交代道∶“最近几日不可行房。”
方楚宜∶“”
谢谢,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会了。
该死的情热期。
太遭罪了。
谢元凛从泠玄那询问了事后注意事项,特地交代了小厨房膳食清淡,方楚宜回到房间门,下人便将膳食端了过来,摆放在桌子上。
他本来就饿,
此时恨不得吃下一头猪。
待看到桌上这些清粥小菜,当即失了胃口。
谢元凛移动轮椅出来,解释道∶“泠玄说这几日不能吃油腻辛辣。”
方楚宜∶“”
这是什么人间门疾苦
他可是累了三天三夜。
只不过方楚宜看到谢元凛那一脸歉意的表情,倒也没说什么,搅了搅粥,“你感觉如何泠玄有没有给你再检查检查”
谢元凛见他又关心自己,眉眼这才舒展,“已经彻底解了,蛊虫也离体了,不用担心。”
方楚宜∶“那就好。”
虽然不情愿,可方楚宜实在太饿了,还是就着小菜,将粥给喝下了。
谢元凛毒解了这事,除了泠玄,方楚宜,谢勇之外,无其他人知晓。
这几日就算有心之人留意他们院子之事,也只当是王妃情热期发作,王爷帮他度过。
不会联想到旁的。
谢元凛除了进内室不再伪装,其他时间门依旧和从前一般坐在轮椅上。
也没人怀疑。
用完膳,方楚宜让人准备热水要沐浴。
虽然谢元凛给他擦过。
他还是觉得不爽利。
谢元凛∶“要我帮忙吗”
洗个澡有什么好帮的
谢元凛见状便也没再说什么,去找泠玄了。
方楚宜脱了衣袍,待看清楚自己身上的情形。
半天才吐出一句国骂。
泠玄看到谢元凛移动着轮椅进来,“做什么”
谢元凛坐在了他对面,沉默不语。
泠玄∶“”
泠玄∶“有话就说。”
谢元凛就等他询问,这才开口道∶“为何宜儿醒来后,对我颇为冷淡。”
泠玄∶“”
泠玄∶“你问我这我如何知道”
谢元凛∶“”
泠玄∶“估计腻了,感情不就这回事,之前如胶似漆的,时间门久了,不过如此。”
一句话成功让谢元凛黑了脸。
方楚宜沐浴过后,这才觉得浑身舒畅,就是月匈前有些肿,穿着里衣磨得有些不舒服。
谢元凛属狗的吗
这玩意有什么好咬的。
方楚宜愤愤地擦着头发,见谢元凛移动着轮椅进了内室,而后从轮椅起身,怎么看怎么好笑,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谢元凛知他笑什么,见他终于像平日那般,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巾帕,“我来吧。”
方楚宜也没和他争,他本来就不喜欢擦头发,实在是麻烦。
谢元凛倒是有耐心。
方楚宜∶“你又去找泠玄了”
谢元凛∶“嗯。”
早知道他一派胡言,就不去问了。
他一个别说娶妻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能懂什么
方楚宜∶“说什么了”
谢元凛顿了顿∶“问他,你为何醒来之后,就对我冷淡了些。”
方楚宜∶“”
倒也不必这么诚实。
他就随口一问。
方楚宜拒不承认∶“有吗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谢元凛摸摸发梢都已擦干,方楚宜头发就如那上好的绸缎一般光滑,柔软,解开,散在床上时,那如墨一般的黑发,衬得肌肤雪白赛雪,黑发红唇,美得不真实。
谢元凛爱极了他这般。
“没有就好。”
方楚宜∶“别想那么多,太晚了,你快洗洗睡吧。”
谢元凛∶“嗯。”
方楚宜躺回了床上,往最里头去了去。
很快觉得这还不够。
下了床,又抱了两床被子回来。
谢元凛洗漱完回来,走到床跟前,待看清楚床上的情形,“”
只见大床中央足足叠落了三层被子。
方楚宜探头,朝他一本正经道∶“以后我们要修身养性,清心寡谷欠,要坚决贯彻可持续发展道路。”
谢元凛虽然听不懂最一句是什么,但也明白他什么意思。
很好,意思是以后都不能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