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幻想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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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说的是,”王爷同意的说:“侧后大事非同小可,日子又是百里挑一,岂能随意更改。”
“那便这么说定了,侧后大典如期举行吧。”皇太后一语定案,望着一直沉默的末兮问,“末兮你认为呢?”
尉末兮无奈一笑,早己决定好又何必问她,意义何在,只是出于礼仪,她仍“乖顺”的答道,“一切听从皇姨娘的。”
皇太后满意的笑了,她立刻与王爷和王妃讨论明天婚礼的事宜。
邵龙飞发觉了尉末兮的那抹笑,笑得那么无奈,那么空洞,他不懂她,与她相处了十年他也不了解她,他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在乎的是什么?那份若有似无的痛苦又是什么?
回到王府,尉末兮己经开始试穿她的喜服。铜镜里沉鱼落雁的脸上冰冷的无一丝喜色。青儿站在身后,“一个月的时间,你还没有满足吗?”
尉末兮转身疑惑的看着她。
青儿嘲讽的笑着,“我看见你一个人偷偷的走出去。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我没有叫住你,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一天天过去,你居然失踪了。后来我干脆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在侧后大典的前两天又回来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自由?”尉末兮秀眉淡锁,“你不了解的自由。”
青儿有些讶然,尉末兮从不曾这样清清楚楚的告诉过自己她的想法,她不是个会轻诉的人。
“只可惜,这一辈子,我再也得不到象那一日的自由了……”尉末兮虽对着青儿,却更象是自言自语,她脑子里回忆着那日的街道,那日的风景,那日他放在她面前的三条丝带……
王妃满面喜色的踏入尉末兮房内,身后跟随的丫环手中端着装满各式各样的金钗。王妃看着眼前艳丽万千的尉末兮,言语里不乏自豪,“末兮,你真得太美了,你是额娘这辈子最大的骄傲,额娘带了些头钗过来,你带带看,选上一个明日婚礼上用。”
尉末兮柔顺的依言坐回铜境前,王妃将金钗插在尉末兮的发髻上,对着铜镜一个个的比照。
“额娘。”尉末兮轻轻的唤着。
“恩?”王妃一心帮着尉末兮打扮,对尉末兮的叫唤心不正焉的回应。
尉末兮转过身子,握住孔王妃忙碌的双手,“额娘,如果可以选择,我可以不嫁吗?”
“什么?”王妃脸上的笑容僵硬,手中的珠钗也落了地,发现轻脆的响声。
尉末兮平静的捡起地上的珠钗还给王妃,王妃对身后的丫环挥了挥手,除了青儿外所有人的都退出屋内。王妃对着青儿皱眉,尉末兮却从容的说;“额娘,就让她呆着吧。”
王妃没有反对,她面色严肃的说:“末兮,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嫁?!”
“不,额娘你误会了,我会嫁的。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自己选择的时候,我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吗?”尉末兮双眉淡锁。
“末兮,额娘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你想要的?。”王妃无法看透尉末兮淡漠表情下那激荡的心。
尉末兮无力扯开一抹苦笑,“我想要的是可以自己决定一切,而不是按着阿玛、额娘和姨娘给我的脚步走完一生。”
王妃有些受伤的看着尉末兮,“我们给你的你还不满意,不喜欢吗?要知道阿玛和额娘给你的是世界上最好的。”
“我知道,这些是很多人一辈子的追求。也许是我得到的太过容易才不会珍惜吧,对不起额娘,我的话伤了。”尉末兮握住孔王妃的手,道歉。
王妃抓着身穿喜服却毫无喜色的尉末兮,抚上那肤如雪白的脸颊,语含忧伤的说:“末兮,你虽是额娘的孩子,额娘却一点也不了解你,你生性冷淡,对待一切又都顺从接受,从小你从不要求什么,只是尽力的去完成阿玛和额娘所要求的。额娘以你为豪,却又愧疚难当,因为额娘从未问过你要什么,可是末兮,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从你出生那日起你就没有你想要的那份自由,因为你出生的是皇家,不管喜欢不喜欢,你都要接受这些。这就是代价。”
“额娘,我明白,从亲事宣布的那天我便明白,额娘放心,我会嫁给皇上做一个令人称赞的皇后的。”尉末兮平静的回答,眼眸里是一片死寂的认命。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问刚才的那些话?”王妃不放心的问。
尉末兮带点牵强的幻想,“我只是想说额娘,如果下辈子你不是额娘而只是一个娘,阿玛也不再是阿玛,只是一个爹,那么我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吗?”
“可以,”王妃不忍的说,“如果我们都身在平凡之家,额娘会让你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是末兮,额娘这辈子给不了那要的那种生活了。”
“不要紧,也许下辈子,下辈子我们就可以真得都做自己喜欢的事了。”尉末兮无限的憧憬,她将手中的珠钗交给王妃,“额娘,快点帮我打扮吧,明天我可以出嫁了。”
王妃勉强一笑,接过珠钗重新帮尉末兮打扮起来。铜镜里粉装玉琢般的容颜嘴含淡笑,铜境外,一对母子各有心思。
尉末兮那双被宽大衣袖遮住的柔荑正紧握着那玉雕砌的同心结,那日他为她而得到的同心结握在手中,却没有当日的甜蜜,心己如死灰般寂静。
隔日,盛大的婚礼举行了。从王府至宫的路途中,两侧都站满了围观的老百姓,连各个店铺门口都挂满了大红灯笼。
尉末兮失了神,她没有注意到人群里那双如鹰见到猎物而锐利起的双眼,也没注意到云君飒那誓在必得的疯狂。
到了宫中,行了礼。尉末兮便被带入喜房里,她手里握着同心结,脑海里浮现全是一个月里的种种,那些记忆好象都深深的嵌里脑海里,正如那个梦一样,不断的折磨着她,让她无法死心。一整天她都没有见过邵龙飞,就算在行礼时她也与他隔着一块喜帕,她几乎快忘了他的模样,她未来的夫君啊。
轻轻的推门声打断了尉末兮的心绪,迅速的将同心结收起。没有想到喜宴这么快结束,她浑身的细胞都紧张了起来,她静等着,等着她的夫君来掀开这块喜帕。
等了许久,脚步声才慢慢的靠近,似在折磨她一般,那脚步走了很慢很慢,直至尉末兮紧张的觉得她无法呼吸时,一双黑靴才透过喜帕的边缘映进眼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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