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篇 我是大抓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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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天蒙蒙亮,就听见窗外传来敲门声,霍元甲打发回家的仆人的声音响起,在外面高叫,“少爷,老爷来了。少爷,老爷来了!”
“元甲,你爹来了!”我推霍元甲说道。
霍元甲长身而起,顾不得穿外褂就跑出门,去见他爹爹。我也赶紧起身,穿衣下床,到门口去迎接霍元甲的爹爹。
“爹爹,我给您引见,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张策!”霍元甲看到我出来,对他爹爹说道,为我引见他的爹爹。
“张策,这就是我爹爹,这位是我二叔,这是我三叔。这位是我大哥。”霍元甲指着门口站着的四个魁梧身形的大叔,为我介绍说道。
霍元甲的爹爹,面色红润,国字脸庞,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心胸开阔的好汉。虽然看起来年纪大了,但是霍元甲的爹爹精神矍烁,双目神光隐隐,肯定是个厉害的武林高手。霍元甲的二叔、三叔长相和他的爹爹相似,都很和善。霍元甲的大哥年纪也很大了,好像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体格健壮。
“见过霍大叔!见过霍二叔、霍三叔,霍大哥。”我给他们见礼之后,忽然听得霍大叔身后有个声音笑道,“给他们见礼,就不给傅老爹见礼嘛?”
“傅老爹!”我高兴地大叫,原来霍大叔身后的人竟然是傅老爹!我扑上前去,抱着傅老爹说道,“傅老爹,我可想你了!彩云姐呢?”
“你彩云姐没有来。我是陪老朋友来办事,没想到竟然来到你家,真是有缘啊!”傅老爹笑着说道。
霍大叔问傅老爹说道,“傅兄,原来你和这个小兄弟认识啊?他是元甲新交的朋友,没想到和傅兄还有渊源,真是缘份啊!”霍大叔说完哈哈大笑,我也傻傻笑起来,看着霍元甲不知该说些什么。
傅老爹对我说,“策儿,去请你妈妈出来,我们拜见她之后,就要走了。”
我转身要去请妈妈,就听妈妈在正屋里说,“傅兄弟,你们不用客气,进来坐坐再走不迟。”说完,妈妈挑帘出来,提着茶壶,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招呼傅老爹和霍大叔进来喝茶。
傅老爹进院,对妈妈长揖到底,方才落座。霍大叔看见傅老爹行礼,十分吃惊,也对妈妈抱拳行礼,霍大哥更是要下跪。
妈妈伸手拦住,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当你们的大礼,不要拘礼,请坐喝茶吧。”
“敢问大嫂,和傅兄是何故旧,何以傅兄对大嫂行晚辈之礼?”霍大叔问妈妈说道。
傅老爹抢着说,“张大嫂是我的救命恩人,故此行礼,霍兄不必多疑。”
妈妈淡淡一笑,转身进屋,吩咐我待客,不要怠慢了客人。
霍大叔端着茶碗,对傅老爹说道,“傅兄,我们在此讨扰一会儿,等再过三刻功夫,一起去鼻子李的府上去找他,今天倒要看看他如何霸道!”
“呵呵,有你我兄弟联手,还怕他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不成?”傅老爹笑道。
“唉,他的功夫厉害是一码事,关键他是大内侍卫统领,朝廷的命官,万一真的动手,我们不好得罪他啊。”霍二叔说道。
“朝廷的命官就可以仗势欺人么?二叔,您不要瞻前顾后,今天我们就拼他个鱼死网破,看他能把我们霍家如何?”霍元甲的大哥大声说道。
“闭嘴,元峰!不许顶撞你二叔!”霍大叔呵斥道。
大伙坐在桌边喝水,我和元甲、元峰大哥都站着,板凳不够坐。霍大叔这一骂,大家更是尴尬,人人都有些难为情。
霍大叔咳嗽一声,对我和元甲说,“小兄弟,你和元甲待在家里,我们去鼻子李府上,最迟晌午后就回。对令慈告知一声,就说霍恩第先行告辞了。”
“爹爹,我和你一起去见鼻子李!”霍元甲急忙说道。
“元甲,此行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
“越是危险,元甲才越是要去,岂能让爹爹一个人涉险?再说鼻子李头一次见我,并未为难我,今天我随爹爹去也必无大碍。”
“这……”霍大叔沉吟着,还是傅老爹说,让元甲同去。我一听,也要随元甲同去。我们头一次同去,今天也要同去,这才是好朋友,不是么?
傅老爹对霍大叔说道,“鼻子李是前辈高人,不能为难小辈。让孩子们去看看,也可以长长见识。放心吧!”
霍大叔勉强同意,我和元甲高兴之极,第一个跑出院子,超鼻子李住的宅子跑去。妈妈在里屋没有拦我,看来也是同意了。
来到李府门前,大伙敲门想投帖拜望,没想到大门应手而开,从里进的院子传出声音,“霍家拳掌门到此,李某蓬荜生辉啊!请进就是。”傅老爹和霍大叔相顾骇然,震惊于鼻子李的耳力之强,耳听可以如同亲见一般。
“爹爹,草中布满毒蛇,您要小心!”霍元甲对他爹爹说道。
“你怎么知晓?”霍大叔问元甲说。
“上次我同张策一同进府,侥幸避过毒蛇,亲眼看见鼻子李前辈从草中抓出许多毒蛇。我和张策运气好,蛇没有咬我们。”霍元甲如实说道。
霍大叔脸色铁青,用手扶着元甲肩膀,很是愧疚一样,说,“元甲,爹爹糊涂,不该让你来求取拳谱,差点害了你啊!幸亏老天有眼,要不爹爹寝室难安,愧对于你,更对不起你娘呀。”霍大叔手上青筋凸现,很是激动。霍元甲大笑,对霍大叔说:
“爹爹,上阵父子兵,元甲能为霍家做事,心里很高兴,不怪爹爹。”
“好孩子!有胆气!”傅老爹挑大拇指说道。
“傅老爹,我也陪元甲一起进去了呢!我是不是也有胆气啊?”我问傅老爹说道。
傅老爹大笑,对我说,“策儿,你一样是个少年英雄,和元甲一样!”
“小兄弟,让你陪元甲涉险,霍某愧对于你。今日你和元甲留在府外,我们进去找李前辈讨教就是!”霍大叔对我说,最后一句却是冲李府方向喊道。
“不,我和大叔你们一起进去。上次蛇不咬我,今天也不会咬我的。”我固执地回答说。
“霍兄放心,我护着两个娃娃就是了。我们进府!”傅老爹替我和元甲担保说道。
终于,我们一行七人跨进李府大门,向着院子中高高的长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