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疯子与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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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走远了，我才知道自己那种若有所失的感觉是为何而来，我把那盒蛋挞落下了。反正黄老师也不吃，对吧！这绝对不是因为我吝啬。
刚回宿舍，舍友们便围了上来：“怎么样？”
看着他们一脸热切的，要不是熟悉他们的德行，还真以为他们是在关心我的考试，而不是关心碗里的丸子。
“去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是和黄老太来了一场深入身心的交流。”李策说道，然后其他人附和。
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我早已适应，便顺着他们的意思回了一句：“答对了，还真是这样。”
“具体说说。”
拉过来一张椅子，准备好一杯热茶，我摆出了“故事大王”的架势：“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话说这雪花纷飞的日子，当我拿着一盒蛋挞，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时……”
“哎，还有蛋挞？上道！”一听就知道李策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人，懂听书的人不会再这时候打断说书人的话。
“嘘，疯子说话呢，别打岔！”一个爆栗下去，安静了。
“大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寒风涌进屋子，吹落了几页纸张。办公室里，只有黄老师一人，她抬起头来，眼神迷离地看向我：‘有事吗？同学。’，她刚才大概是在小憩，日常佩戴的眼镜被放在桌子的一个角落……”
这其中一部分是真实发生的，有一部分是我自己想象的。实话实说，讲故事是一种挺有趣的体验。周围围着一群人，巴巴的等着你说话。
“快进，快进！”
嗯……没有耐性的人是个例外。
不过我这半路和尚水平也有限，说不了几句文，接下来就全是平铺直叙了：“黄老师并没有直接拒绝我，而是拿出了课本，给我讲题，把我所不懂的问题给讲清楚了，然后又把我懂的问题讲糊涂。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就溜走了。”
“切，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啊。”观众不买账了。
“嘿嘿，难道你还想怎么样？”
“潜规则啊”
“你行，你上。”
“我不行，太重口味了。”
“说得好像我就能接受重口味似的。”
“谁知道啊，年轻漂亮得你看不上，难不保你就喜欢年老色衰的。”
“谁说我看不上年轻漂亮的，真要说也是年轻漂亮的看不上我。”
“嗯，也是。”
说了半天，就是为了逞一个口舌之利。有时候我们的聊天就是这么无聊。
“什么时候开始？”老规矩，化悲愤为食量，我开始关注今天的火锅问题。
就目前而言，火锅是这个宿舍的头等大事，所以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立即便引导了宿舍的话题走向。
“随时都可以开始，不过等晚点感觉会更有气氛。”张广源答道，随即又说了一句：“还有什么想要吃的，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去买？”
“这么一说，还真感觉少了点什么？”环视了一圈，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少了什么？”
“应该是……饮料？”对比了一下脑海中关于火锅的记忆，我找到了这一丝不和谐的因素。
“我们去买啤酒吧！”当即，李策发表看法。
“不是应该买凉茶？什么红罐、绿罐、金罐、蓝瓶的、黄瓶的……”陈云生的观点和我更为接近。火锅容易上火，凉茶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上火症状。啤酒？感觉不太好。
“都买。”金主一句话，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半小时以后，宿舍里又多了一箱啤酒喝一箱凉茶。本来李策想要两箱啤酒的，被我们劝阻了。毕竟还在学校，喝多了，闹起来，影响不好。
刚开始的时候，李策还有些不以为然。
“我又不会发酒疯。在我们那村子里，喝的都是自己酿制的白酒。从小就喝，酒量那是没话可说。”
能喝多少算是能喝？没有定论。正常情况下，与大多数人喝同等数量的酒，大多数人都醉了，没醉的那一个，酒量便算是大的了。但那时候，能不能善后都是一个问题。
“疯子，你不抽烟就罢了，该不会连酒都不喝吧？这一箱啤酒才24瓶，算下来不过一人4瓶。”
酒，我是会喝的，不过也只是十八岁成人礼之后的事。
那一次，记得是成人礼后的午饭时间，就在学生饭堂。一群男同学聚在一起，人手一罐蓝带，还不等喝完，就被赶来的校领导驱散了。
感觉……不怎么好，入口有点凉，跟喝冷饮时候的感觉不同，这种凉是由内而外的。除了凉以外，又有点苦，再往后，又会带点回甘。
有了这么一次开端，在后面的聚会中，或多或少都会喝一点啤酒。也不多，一瓶两瓶，然后就很自觉地停下来了。
白酒，我只抿过一口，好一会说话不灵活，然后就没碰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想来不会太好。
四瓶……应该是可以的，但按一瓶啤酒600毫升来算，四瓶啤酒可是2400毫升了，这个量往身体里一放，还吃不吃火锅了？把时间花在跑厕所上就显得舍本逐末了。
然而，这个观点并不能说服李策。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陈云生在旁边说了一句：“我会。”
“什么？”
“我喝多了会发酒疯。”
“不会吧！”我们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陈云生会是这种人吗？至少看起来不像。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曾经在喝酒后把别人的车前挡风玻璃给砸了。”回忆往事，陈云生显得不好意思。
醉酒，真的可以让一个人的真实面目暴露吗？自古就有酒后吐真言的说法，近代，这一个说法又像是有了科学论证的支持。
这么说来，陈云生是一个潜在暴力分子？我还是难以接受。那些一喝酒就会睡觉的人，该不会都是睡神吧？
“好吧，就一箱，云生你别喝多。”就这么，李策妥协了，看来对发酒疯这回事有着切身的体会。放心不下的他，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不会发酒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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