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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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个时候的疼痛真的很可怜，很好笑。
可是，自己会是那千千万万人群当中一个么？画面如此清晰，感受这样真实，会么？赵欣瑜迷惘，她开始怀疑了。人真的存在前世么？轮回，会吗？
“不是，”他摇摇头，嘴唇微微张开了一点，到底是叹息一声没有继续下去。
赵嫣儿想，每个人都有他自己不愿意向别人述说的东西，不管眼前的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为什么她不能当做真话去相信一次呢？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她不知道在他的授意下，小悠已经喂她喝下多少酒。只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整个人已经挂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同样是东倒西歪地挂在吧台上。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不知为何竟痴痴地笑了起来。
“丫头，知道吗，爱情一点也不美，相反，很痛，真的很痛。”
他捧住她的脸，一边使劲按着她的头，一边颤巍巍地对她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以为是的爱情，我何以会沦落自此呢？”
“都过去了……啊……都过去了。”她轻拍他的后背，才发现眼前的男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曾几何时，记忆里也有这么一张脸，看自己哭，对自己笑，哄自己开心……可是，真的有么？
赵嫣儿迷惘了，搞不清这长脸为什么会让自己有这样奇怪的印象。认识么？不认识，第一次见面而已。
“你……”她一愣，憎憎地看着他。他双手捧住赵嫣儿的脑袋，肩膀一颤一颤，嘤嘤哭泣得像是一个孩子。
她困惑地回头，借着即将涣散的神识看向小悠，却发现他此时也是一脸憎悰地看着自己和江夜影。
“丫头，我做你哥哥吧？”从小悠的眼里，她看出了他的吃惊。可是她的心里，此时何曾不是满满惆怅。她没爱过，可是她竟然该死的可以感受到这份寂寥和落寞。
通过小悠的震惊，赵嫣儿却也是明白了一些东西。也就是说，不管江夜影在这里喝醉过多少次，失态到什么程度，像今天这样嘤嘤哭泣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一个凡人，想要认不生不死的自己做妹妹，似乎是有点离奇了。毕竟，赵嫣儿现在是和江凌风有着千丝万缕的八王妃的身份生活在这里。
可是，若单单只是玲珑塔前那幢酒楼的老板娘身份，认识这么一个可以畅快喝酒的朋友，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好，你做我哥哥！”坚定，怜悯，也许是说不出为何而来的惺惺相惜，赵嫣儿回头看看小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迟迟地点点头。
不知是特么谁说过，一个人的离开是为了给下面要来的人留下位置。原话是不是这样赵嫣儿忘记了，不过大抵上意思是这么个意思。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可真的是拔凉拔凉的。为什么呢，这尼玛太有道理了。这句话说得很真，很残酷，也很有道理。
如果答应和江夜影认作兄妹的时候，赵嫣儿知道他和自己在以后的若干年里都会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当时任谁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绝对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果断拒绝。
可惜，当时的她并不知道他以后和她身边的人即将发生的事情。她不是神，尽管江心诚一再强调这个世界的存在就是因为她。
那个时候，她是十分开心的看着同样迎着她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江夜影，干脆利落地接过了他作为一个兄长送给妹子的礼物。
这是一枚通体鲜红，顶端镶嵌着一枚像极了一滴即将滴落的水珠的戒指。
她的指尖慢慢地从戒指周身雕刻地类似于图腾的文字上抚摸而过，眼睛盯着戒指上那枚水滴型的装饰研究着。
良久，江夜影才小心翼翼地问她可否喜欢。尽管戒指长相一般，毕竟是走进尘世收到的第一件礼物，而且雕刻着的奇怪图腾更让她在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所以，对于江夜影的询问，她是用最快地速度对他使劲点点头。自然，一个凡人送给她的东西，定不可能是空间戒指或者其他有神秘能量的戒指咯。
对于江夜影送她的戒指还是从心里感到欢喜，左看右看半天才舍得将手指塞进指环里面。
许是看见她眼神里片刻的呆愣，江夜影轻啐手里的鸡尾酒，意味深长道：“你可别小看了这戒指，关键时候可是很有能力的。据说，这颗水珠可是夜狐内丹炼化出来的。”
“你是……？”他是灵界的人！当时从他嘴里听到这样几句话，她的心里顿时复杂莫名。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她自己却是不知不觉提起了仅剩的所有灵识。一霎那，潮思百涌。
他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垂目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怅然若失：他怎么知道夜狐，又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我？
“小夜狐，”江夜影似乎并没有察觉危险正一步步向他靠近。不对，事后很多年她才想到：应该是他察觉到了，可是却暗忖她的修为并不能拿他怎样。
而且，他对她确实真的毫无恶意。起初他对她可能也只是一时兴起有了一点点好奇，再后来她对他说的那些话让他有了惺惺相惜的错觉。
阴差阳错的，他就接受了她的靠近。也许，当时的他，在遇到她的时候也确实是太孤独了。
毕竟，在这个世间千百次的轮回着，带着一次次前世累积的记忆，也确实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
“你不知道吗？”他挑眉，“动物园里很多这样的狐狸啊！”
“啊，你果然是1世纪过来的人啊？！”赵嫣儿大呼，伸手按住江夜影手腕。她想问他的话有很多，之后却是在江夜影挑眉看着他的时候悄然咽回肚子里去！
真的这样？第一直觉，她是不相信江夜影的。可是又有什么理由让她去怀疑一个她主动接近的男人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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