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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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有三张办公桌,司马追风的办公桌正好在门的正对面。另外两个医生,一个已经下班了,另外一个还没来上班。所以这会,办公室里也就司马追风一人。
此刻,司马追风站在办公室门口处,她的办公椅上,白杨白老大正翘着个二郎腿,脸上挂着一脸他大爷的似笑非笑,就那么微微的眯着眼睛,挑着眉梢,看着站在门口处,风中凌乱,大脑短路的司马追风。
他的手指还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轻击着桌面,手指敲击桌面的发出来的声音,同样敲击着司马追风。司马追风怎么就觉的这声音那么的刺耳呢?还是说这个世界玄幻了呢,不然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呢?
“靠,丁美人,你太不厚道了!都跟你打过暗号了,你竟然还把老子的事情告诉这男人?你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老子跟你没完!”司马追风轻声的嘀咕着。
房间里,正被首长大人抱在怀里,相拥缠绵热吻中的丁美人,只觉的后背一阵的发凉,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追风大侠,其实这事真怪不得你家丁美人的,是江小柔那个小叛徒把你所有的信息当作交换条件出卖给了白老大的。你家丁美人那可是一个字也没提起过,就在刚才,她还十分替你着想考虑的问白老大对你是不是来真的,不是来真的,那就非诚勿扰了。
所以,大侠,这一次,你真是冤枉了你家丁美人了。
“这位先生,这里是男科。你现在该去的应该是面部神经科,出门直走二十米,右转,进电梯请上五楼。出电梯左转,直行十米,面部神经科。慢走不送!”司马追风笑的一脸很职业,操着一口流利的职业语句,对着白杨很是友好的说道。
坐在办公椅上,翘着个二郎腿,笑的一脸他大爷的白老大,终于在追风大侠说完这一长窜话时,放下了那翘着的二朗腿,对着她扬起一抹面部神经失调的笑容,将那串丁宁交给他的属于司马追风的小马车的车钥匙往空中一抛,然后又稳稳当当的接起,继而又将那串车钥匙往办公桌上一摆,食指往那车钥匙的圈圈里一套,好整以暇的套着圈圈将那车钥匙在桌子上转了起来,当然那双狭长的凤眸却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弯弯的看着站在他面前三步之远的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在看到那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此刻本应该在她家丁美人手里,但是却莫名其一妙的出现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的车钥匙,追风大侠傻眼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那串白老大玩的不亦乐呼的车钥匙,那个怒火啊“蹭蹭蹭”的直从脚底板串到了头顶。
丁美人,你个小叛徒,竟然把姐姐的车钥匙给这个男人了?
啊啊啊!
姐姐发誓,跟你没完完完完!
“把车钥匙还我!”司马追风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欲去抢了白杨玩的不亦乐乎的车钥匙。奈何,大侠虽为大侠,可是那身手却是不咋的,在白老大面前,那是半点没有大侠的风范啊。
白杨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只见他就那么大掌一个转,刚才还放在桌子上被他把玩着的车钥匙,竟是如魔术般的揣到了他的掌心里。当然,司马追风扑了个空,身穿白色医生大褂的她就那么很没形像的趴在了办公桌上,差那么一点就啃到了那摆在办公桌上的墨水瓶里。正好墨水瓶是开着盖子的,然后追风大侠很憋屈的鼻尖沾到了墨水瓶的边沿上,很憋屈的一点点墨汁就那么沾到了追风大侠那俏巧的鼻尖上,而大侠却浑然不知。
吼——
大侠怒!
过份,这男人太过份了!
竟然就这么把她当猴子般的耍着了,还让她趴了个狗啃屎!
追风大侠的那一抹火气“蹭蹭蹭”的再一次从脚底板往上冒了,差那么一点,她那短的跟白老大的寸头有的一拼的寸头冒起了层层的白烟。
“倏”的!
追风大侠鲤鱼打挺的翻身,从办公桌上起身,一脸怒气腾腾的瞪视着白杨,咬牙切齿:“到底想怎么样啊?我不就是说错了句话!至于这么小气的记仇啊!你大男人一个,怎么就这么没风度,这么小心眼,这么会记仇啊!一点也不符合你身为解放军叔叔的身份的好不好!你身为人民公仆,不得为人民服务的吗?你怎么偏偏就以权压人,欺凌良好人民群众啊!你不怕有损你的军人身份与形像啊!”
追风大侠发飚了,大侠飚起来后果很严重的,那熊熊的怒火就差没有将白老大给烧成了灰烬。可是,白老大是谁,那是刀锋剑口里闯过来的,那是枪淋弹雨里狂过来的,那是从小被人威胁着长大的。又岂会将追风大侠的这么一屁丁点的威胁放在眼里呢?
那是连眼角都不带眨一下的,甚至在听到追风大侠的这一连串的威胁时,唇角还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隐笑,狭长的凤眸微微的往上扬着一眯,继续将那车钥匙的圈圈往自个的食指上一套,当着大侠的面一脸挑衅的转起了圈圈,却是笑而不语,就这么一脸扬着高难度表情的看着司马追风。
吼——
司马追风再怒,直用着她那刀子一般的眼睛一刀一刀的剐着笑的一脸高难度,却挑衅十足的白老。十秒钟后,追风大侠直接抄起桌子上那支她家杨小妞初次高飞时,飘洋过海,不辞劳苦的从太平洋的另一端带回来送给她的钢笔,这支被追风大侠视为她家杨小妞的替身的钢笔。就那么很顺手的当成了自个拿在手里的那十分精密的手术刀,对着白老大狠狠的晃了两下,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把你鸟儿给摘了?再给你开个洞!”
但是……,但是的但是……,追风大侠的话才刚说完,又不知道站在她对面的那男人是怎么做的,反正等大侠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里的钢笔已然不见了影踪。而那个一脸他大爷的男人,却是手转着她的车钥匙,一手转着她的钢笔,继续用着一脸高难度的似笑非笑中带着挑衅的看着她。
追风大侠……
美人妞啊,你这是为哪般啊?
你知不知道啊,你家大侠现在正被人威逼着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司马追风的咬牙切齿已经没用了,刀子眼也是没用了,怒火更是没用了,就连摘鸟开洞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对于白老大来说,那也就是一个狗屁而已。如此,追风大侠还能怎么样嘛?硬不的行,那就只能改来软的呗?她就不信了,软碍兼施的情况下,还搞不定一个本着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解放军叔叔了。就好似她家美人儿的解放军叔叔那般的,还不就是被她家美人儿,三两下就搞定了。既然这厮是美人儿男人的战友,那怎么着,也不能相差了太远去了。
心里如是这般,这般如是的一想,于是司风大侠改变了策略了。直接把刚才的一脸怒气腾腾的想把你给就地正法的态度屏掉了,换上了一脸的小白兔般的娇滴滴与脆弱弱了,就那么眨巴眨巴两下她那杏一般的双眸,一脸威武可以屈的看着白老大。
追风大侠向来都是能屈能伸的有木有?
硬的不行了,咱立马改用软的,最重要的是拿到自己个儿的车钥匙,那才是王道中的王道。
奈何,人白老大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直接将她那娇滴滴,脆弱弱的表情给无视掉。再者,这娇滴滴,脆弱弱弱的表情是一点也不符合大侠此刻的气质的好不好。
白老大就那一脸不屑的朝着追风大侠翻了个白眼,继续保持着他那高难度的笑而不语。一手转着车钥匙,一手转着钢笔,那叫一个惬意到了亢奋哦。
靠!
大侠怒!
你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从开始到现在竟然一个字没哼过,而且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不曾换过一下。而且最重要的竟然还是这厮可以两手同时做两件事,却半点不相到耽误。
高,非一般的高。
到底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大侠十分有兴趣的双眸紧盯着同时转动着的白老大的双手,很显然的,大侠本末倒置,主次不分,眼睛和大脑完全混淆了。
“呼”的!
大侠在双眸直视了白老大的双手足有半分钟,也就是三十秒之后,终于是回过神来,意识自己走神了。
然后在心里狠狠的将自个鄙视了一圈后,继续换上她那惯有的追风大侠式的表情,用着一脸能屈能伸的语气对着白老大说道:“怎么样才把钥匙和钢笔还我?”
嗯,这态度不错,语气也属正常。
这是白老大在折腾了大侠许久之后,在看到司马追风此刻的态度时,终于算是满意了。
于是,停下了双手转动的动作,对着司马追风一脸面部表情为零的哼唧:“为了给你送这车钥匙,我还没吃晚饭。”说话间,抬眸看了眼那挂在办公室墙壁上的电子钟,时间显示:19:55。
靠!
谁要你送了?我家美人儿明天会送回来的好不好!
“她明天不会给你送回来,后天也不会给你送回来,大后天估计也不会给你送回来。你的小马车估计至少得在江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停放个五六天。”就好像是知道她心里有想什么似的,就那么扬起一抹得瑟的似笑非笑,对着司马追风说道。
终于,这厮的脸上有了第二抹表情。
这是司马追风在看到白老大脸上的表情时,脑子里下意识想到的第一个念头。然后,才明白过来,白老大刚说了什么话。于是,用着一脸不解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
白老大吐了这么一句话:“被她家男人拐床上去了,你说还能想到你?”
我靠!
追风大侠怒,狂怒!
丁美人,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跟你家男人风流快活就这么把老子给卖了?老子跟你誓不两立立立!
“我要九点才下班!你要等着及,就等着吧,我一定请你吃晚饭!”司马追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而且还特地的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白老大听完,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直接将左手里的钢笔往大侠面前一抛,右手继续开始将那车钥匙转起了圈圈。微微的弯下了腰,凑近司马追风些许距离。与她之间的距离几乎仅剩那么半个拳头的空间,然后一脸邪魅的说道:“我一定等着你!想要拿回车钥匙,那就……”故意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朝着司马追风的脸上使坏般的吹了口气,然后扬唇一笑,就那么一个漂亮的转身,在司马追风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朝着办公室的门走去,然后又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我等你!”
吼——
你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是不是男人啊!
看着那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走的跟个五百二似的男人的背影,司马追风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愤啊,怒啊,怨啊!握着那白老大如施舍一般扔在她手里的钢笔,一阵手舞足蹈般的挥攉后,司马追风平静了。
这边追风大侠赤裸裸的被人要挟着,那边她家丁美人也没有空着。这会正与自己个男人说着正经的事情,不过两人之间的动作与姿势那就真真滴不怎么正经了。
此刻,客厅的沙发上,江先生一脸大爷的坐在沙发上,江太太则是如小猫儿一般的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头枕着江先生的大腿上,面对着电视机,状似目不转睛的看着八点档狗血剧,其实屁个剧情也没有看进去。那一束扎在脑后的马尾很不正经的正要扎着江先生的某一处,而江太太自己却浑然不知。至于江先生的手,那自然而然的就是搁在了江太太的腰上,那动作不要太自然而又娴熟哦。
那枚“女人心”钻戒已经稳稳的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从来不戴任何首饰的丁宁,突然之间手指上多了这么一个戒指,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不经意间的总是弯两下手指头。
“你明天有空吗?”突然之间,丁宁转头,一脸认真的仰视着他问道。
江川低头,熠熠生辉的双眸一眨不眨的俯视着她,那搁在她腰际的手顺势将她的双手一握,“这两天都有空,怎么,你明天有事?”
丁宁坐起身子,双腿盘坐与他面对面,“那明天陪我去看下车行吗?”
他身子微微一偏,下巴往她的颈窝处一搁,暧暧的热气喷于她的耳窝处:“要买车?”双手继续环上了她的腰,然后与她十指紧扣。
丁宁点头:“嗯,以前不太用得着,不过现在有个车方便一点,到时候回大院陪爷爷奶奶也方便。”
“看中了哪一款?”他双唇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
她有些不太习惯的挪了挪身子,很是认真的说道:“嗯,买辆QQ呗。这样,也不用老是问追风拿她,她上班没有车也挺不方便的。”
QQ?
江川抿唇轻笑,伸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QQ?江太太,你的要求倒是真的很低啊。一辆QQ两万就全部搞定了,江太太,你是不是觉的你男人真的没钱?嗯?”
丁宁转头,一眨不眨很是认真的看着他,“QQ不好吗?只不过就是一个代步的车而已。我手上也就五万,只够一辆QQ的钱。”
江川低头,鼻尖轻轻的抵了抵她的鼻尖:“江太太,没人告诉你老公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江太太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很是认真的回答:“相互信任过一辈子的。”
他脸上的笑容更容了,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如数的喷在她的脸上,“老公就是用来当钱包用的。”
丁宁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摇了摇头:“不行!你的钱是你自己辛苦赚来的,我不可以动不动用你的钱的。我自己有工作,有工资,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干嘛总是花你的钱。再说了,我已经欠了五十万了呢,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你结婚的。”最后这句话,丁宁说的很轻,轻的几乎连她自己都听的不太清楚,却也是说的很有自尊的。
但是,江川却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丁宁略有些苦涩的自嘲着笑了笑,然后浅浅的看他一眼,继续用着很轻却充满无奈的说道:“也许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我十岁那年跟宁叔叔回宁家。宁叔叔对我很好,把我当成他的女儿一般,宁朗哥也对我很少,视我如亲妹妹一般。但是,我知道,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也知道季阿姨不喜欢我,言希姐也不喜欢我。季阿姨觉的,我是为了宁家的钱。言希姐也觉的是我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父爱,哥哥的爱,甚至公司。我曾经看到过,宁叔叔为了我跟季阿姨吵架。所以,从那天起,我便选择了全寄宿学校。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回宁家。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他们的家庭。我从来都知道,我姓丁,不姓宁,我也从没想过要宁家的一分一厘。我自己有手有脚有头脑,我不会饿死。毕业后,宁叔叔跟我提起,让我进宁氏,不过我拒绝了。我凭自己的能力进入江氏,我不想让季阿姨和宁言希觉的我只是他们宁家的一条寄生虫。”
“是,这些年来,宁叔叔从来没有缺过我钱。他每个月都有往我的卡里打钱,但是,我从来没有动过那张卡里的一分钱。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和追风,帆一起供的。出首付的时候,她们俩没让我出一分钱,因为我根本就没钱。也许你不明白,为什么我宁愿欠着追风和帆的钱,也不愿意用宁叔叔给的钱。其实在我心里,追风和帆更像是我的家人,而宁叔叔,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恩人而已。恩人讲的是恩,家人讲的是情,是亲。虽然我和追风,帆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之间的亲情却胜过血缘关系。在我心里,那里才是我的家,宁家只是曾经的一个避风港,避风港只能避一时,避不了一世,家却是一辈子的家。就算有一天,我们三个都嫁人了,但是那里永远都是我们最爱的家。”
江川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双眸脉脉的柔和的凝视着她,一手轻轻的抚着她脑后的马尾,眼眸里有着心疼。
丁宁说完了,好像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对着他轻轻的一耸肩,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你不会明白的,你……”
“所以你,什么都让着宁言希,就算是自己的男朋友你也让给了她?”江川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沉色的看着她。
丁宁楞了一下,楞过之后一脸轻松的说道:“是你的让不出去,让出去的就不是你的。现在有你不是挺好,其实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想到过他了,甚至都连他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
江川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灼灼的双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让她双眸与他对视,然后一脸认真如许着承诺一般的沉声说道:“以后我就是你最亲的家人。爷爷,奶奶,爸奶,小柔都是最爱你的家人。这里是我们的小家,大院是我们的大家。我保证,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绝不会让你伤心,家人永远都是最爱你的爱人。你说的没错,是你的让不出去,让得出去的就不是你的。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别往心里去,也不值得你往心里去。你有我们一家人宝贝着就足够了,你是我们江家所有人的宝贝,更是我江川的宝贝,宝贝儿!”江川就这么柔情蜜意的唤了一声“宝贝儿”,唤的是那般的真情,那般的自然,那捧着丁宁脸颊的手柔柔的,暧暧的。那看着丁宁的眼神更是那般的令人心醉,当然更令丁宁心醉的还是他这一翻出自真心的话语。
丁宁的眼眸有些湿润,鼻尖有些酸酸的,不过心里却是暧暧的。在他的眼眸里,她很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丁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来表达此刻她的心情。
谢谢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给了她一份完整的爱。正如他所说,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疼爱着她。
他伸手宠溺的一揉她的头顶,“傻瓜,一家人何须这么见外?”
她吸了吸鼻子,将眼眶里的那一抹湿润压了下去,对着他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除了这两个字,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一手揣着她的脸,另一手顺着她的脸颊滑至她的脖颈处,露出一抹勾魂般的笑容:“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不然改用做的?嗯?”
“流氓!”丁宁垂头,轻轻拍打着他那有些不老实的大掌,一真娇嗔。
“嗯,流氓!”他倒是毫不犹豫的应声,就这么老实不客气的承认了自己的流氓身份,而且还用着一脸更加流氓的表情,直勾勾,火辣辣的看着她,“男人要是在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不流氓的话。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什么?”她讷讷的问道。
“第一,他并不爱这个女人。第二,他的生理和心理都有问题。江太太,你男人两个问题都不存在,第一他爱你,第二他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如果,流氓也是很正常的。你说呢,宝贝儿?”他笑的一脸邪肆,说的一脸认真。
他爱她?
丁宁此刻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的便是这三个字。
怎么都没想到他竟是会这般直接了当的表白了。
然后,又一句话窜进了丁宁的脑子里。
一见钟情,你相信吗?
这句话,是当时她在电话里问他为什么是她的时候,他如玩笑般的说的。她也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可是它就这么狗血的发生了。而且,貌似发生在她身上的狗血的事情还不止这么一件的,这远远的都快赶上了那八点档的狗血剧了。
尽管杨小妞说,男人的嘴说的跟男人的老二做的事,那完全就是两码子的事情。你可以相信男人的老二是真的爱你,但是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嘴爱你。但是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杨小妞嘴里说的那种男人。若不然,追风在侠和杨小妞又怎么可能一致的举双手就这么把她给推给他了呢?当然,她更相信自己的心。这个男人,是值得她相信一生,托付一生的人。
“宝贝儿,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洗洗睡了呢?”首长大人继续一脸将流氓进行到底的邪邪的看着她。
“我去洗澡。”丁宁“倏”下一个鲤鱼打挺的从他的怀里跳出,然后逃一般的逃进了房间。
呃……江太太,你是不是进错房间了呢?
那个不是你家男人江先生的房间,那是江小柔同学的房间。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啊啊啊!
然后,没等江先生反应过来,只听到“呯”的一声,房门关上了。再然后,又是“呯”的一声,洗浴室的门关上了。
江先生无奈的摇头失笑了。
看来,他的小女人还是没有进入状态啊。这连房间都进错了。
突然之间,江先生又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唇角抿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眸里更是闪起一簇熊熊的火光。
笨蛋,洗澡却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倒是看你一会怎么出这个洗浴室的门。
于是乎,江先生的心情犹如吃了蜜一般的甜的荡漾了。再然后,江先生一个快速的从沙发上站起,三步并两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再再然后,那当然是江先生愉悦的哼着《义勇军进行曲》进了自己个儿房间里的洗浴室了。
能够将激昂澎湃的《义勇军进行曲》哼的那般的愉悦,还带着一咻咻的风骚,估计也就这个时候的首长大人江川同志了。
江太太窘了,洗完澡之后的江太太才发现,她窘到家了。
光溜溜的站在洗浴室里,江太太束手无策了。
为神马嘞?
没拿换洗的衣服呗。
而且这房间貌似是江小柔的,而她的衣服貌似全都挂在首长房间的柜子里哎。尽管那些衣服全都不是她自己买的,但是确确实实的,那些衣服全都是奶奶为她准备的。
当然,这也是事后,江川告诉她的。
第一次看到柜子里的那些衣服时,她还以为那是他之前的太太的。心里还好一阵的泛酸过,倒是没想到这一切全都是江小柔那熊孩子撒的谎。
此刻,洗浴室里只有一块江小柔的浴巾。她就算想要出去换睡衣,那还得到他的房间里拿。
其实,现在她进他的房间也是很正常的吧?
丁宁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他们都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那进一个房,睡一张床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再说了,他刚不也说了嘛,他生理和心理完全正常。那这样,她没理由说让他一结婚就分房而睡的吧?
可是,那什么,心里还是那般的紧张的。
此刻,小心脏更是“扑腾扑腾”的狂跳着,脸更是羞红了一大片。
死就死吧!
丁宁深吸一口气,做一副献身前英勇就义的样子。一把拉过那块江小柔的浴巾,往自己身上一裹,再长长的呼出那口深深吸进去的气。一鼓作气,打开了洗浴室的门。
然……
当丁宁裹着浴巾,怀着小心翼翼又一脸英勇就义的双重心情走出洗浴室时,整个人呆住了。
只见属于江小柔的那张大床上,一个男人正光着膀子,仅在胯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嘴角噙着一抹“守株待兔终于待到兔子扑入兔笼”的笑容,就那么弯着他那般如狐狸一般的眼儿,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除了首长大人江川同志又还有谁呢?
丁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一个男人这般赤条条的呈现在自己眼前。尽管他那最重要的地方围浴巾,可是这样之于丁宁来说,那已经和什么也没有基本没什么两样了。特别还是,此刻他正用着那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就好似要从她的身上盯出个洞来一般。看的丁宁浑身的不自在,不禁的便是垂下了自己的头,更是垂下了眼睑,不敢现他对视。垂放于身体两侧的双手更是紧张的不知道该摆哪里的,就那么很是别扭的拧着裹在身上浴巾。
然后吧,也不知道是丁宁自己下手太重了,还是那浴巾裹的不牢了,又或者是其实江太太也是挺想把自己献给首长大人的吧。只听得“倏”的一声,那块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就在首长大人直勾勾,火辣辣的注视下,就那么毫不客气的自个掉到了地上。再然后……
“呜……”丁宁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是跌入了一具厚实健硕的胸胸膛里,被人紧紧的搂着她的纤腰,双唇被他的双唇附上,淡淡的烟草香味夹杂着沐浴后的清香传处她的鼻腔,很好闻,给她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她浑身发烫,心“扑扑”直跳,跳的很快,就好似要从她的喉咙处跳出来一般。她的双手不自禁的便是攀上了他的脖颈,将浑身瘫软的自己整个力的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不愿意吗?”
她轻轻的咬着下唇,摇了摇头,一脸羞涩:“我……只是有些紧张,还有……一点点害怕。”
他附首,在她的唇畔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啜了一下:“相信我吗?”
她很是诚实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他指腹柔柔的摩挲着她的额头:“那就敞开自己,交给我。不紧张,也不害怕。”
她点头,不过双手依旧还是紧紧的拧着身下的床单。
他抿唇轻笑,附首再度吻上她那因为刚才的激吻而更加显的娇艳的双唇。
九点
另外一位值班医生来到办公室,司马追风下班。
脱了身上那件白色的医生大褂,追风大侠一脸谁欠了她百八十万的样子,怒气冲冲的朝着电梯走去。
“九点零五分,正好是宵夜时间。”电梯口,那厮半倚靠在墙壁上,再次往半空中抛着车钥匙,扬着一脸非一般欠揍的狐狸笑容,看着追风大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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