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诸神如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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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落下帷幕。
所有的城市和权柄都归于女王的手中。
那些曾经反对尹斯帕尼亚的家族和龙裔领袖们，其中的主谋被尽数诛杀，而那些罪责较轻的则被流放到海外的荒岛上开垦土地，警惕深潜者。
在战争结束的三年后。
一个全新、统一的国度建立在东方的平原上。
这个国度以加坦城为国都，范围笼罩在整个东方大陆当中，十八座城市全部俯首，在女王统治下的龙裔总数超过百万。
对于一个完整的国家来说。
百万人口，听起来数量虽然并不算多。
但是。
每一个龙裔都是体型超过十米的庞然大物，而且他们的主食是肉类，百万龙裔已经濒临到生态环境所能承受的极限。
如果想要进一步繁衍，增加人口。
必须要想办法进一步开垦那些布满危险的荒地才行。
这个统一的国家最终被女王命名为希因特。
在龙裔的语言当中，希因特的含义为奴仆。这个国家的寓意，便是神的奴仆，在地上建立的国度，以此来警醒龙裔们不要再重复犯格拉尼亚家族们曾经犯下的错误，谨记神的威严和教诲。
……
亚空间中。
苏恒昏昏欲睡，感觉自己的沉睡期比预想当中来的更加勐烈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熊熊燃烧的火焰大陆上，一道裂缝突兀出现，现实宇宙当中的一角呈现在苏恒的面前，紧接着羽蛇龙便拍打着翅膀，从裂缝当中挤了进来。
“父亲、父亲！”
羽蛇龙有些焦急的开口道，声音在亚空间当中回荡。
“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声音后，苏恒睁开眼，发现羽蛇龙身上的光芒似乎更加灿烂炫目了一些，彷若实质般的碎金在身上流淌。
“那些龙裔们的祈祷，好像让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羽蛇龙说。
这种变化无疑是好的。
羽蛇龙感觉自己的体型在增长，身上的羽毛和光芒变得愈发美丽夺目，还有某种更深层次的变化因为时间太短没有被羽蛇龙察觉到。
但是，羽蛇龙苏醒已经有数百年的时间。
大部分时间都在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南征北战，虽然在这些战斗当中，羽蛇龙起到的都是打酱油收拾战场的作用。
可是有了这些经历后。
羽蛇龙的眼界是获得了提升，明白这个繁华的世界远不是自己当初想象当中的那样美好。
每一份馈赠，都在暗中标定了其价格。
正是因为这份警惕，羽蛇龙才在察觉到变化的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想要寻求其帮助。
“变化，让我看一下？”
在星核孵化之前，羽蛇龙还是苏恒唯一的子嗣。
对于羽蛇龙身上发生的状况，苏恒还是很在意的，听到关于变化的描述后，苏恒略微思考，随即打开自己的超感来观察羽蛇龙的身体。
一道炽热的火光闪过。
羽蛇龙感觉在刚才的刹那间，自己身体中的一切秘密都被洞悉了。
羽蛇龙是苏恒的造物，在支配权能的影响下，羽蛇龙身上发生的任何变化都无法瞒过苏恒的超感。他很快发现了变化的原因所在。
在超感当中。
一道道金色的，宛若星云般的能量体正在羽蛇龙的身体当中缓缓流淌。
那些力量和亚空间当中的混沌力量似乎有着某种程度上的相似，但却显得更有规则，所以在融入到羽蛇龙的身体中后。
非但没有给羽蛇龙造成伤害。
反倒是从某种程度上，对羽蛇龙的身体进行了细微的改变。
这种改变，最直观的体现是在体型和力量的增长，如果更深入一点的话，这些力量使得羽蛇龙对亚空间的本质更加亲近。
此时的羽蛇龙，真正实力已经不弱于一些下位等级的旧日支配者。
可这样的改变对于羽蛇龙来说，也有着莫大的好处。
“改变的原因是出自哪里？”
苏恒疑惑。
他的超感顺着金色光芒的源头，一路追寻下去。
渐渐的，苏恒的感知甚至是超越了亚空间，重新回到了实体宇宙当中，从上万米的高空中缓缓坠落，穿过涌动的云雾和气浪，视线渐渐放大，最后一座巨大的城市出现在苏恒的感知当中。
加坦城。
龙裔王国希因特的首都。
在这座王城的中心，巨大的广场上，篝火熊熊燃烧，炽热的火焰腾飞了上百米。
三头泰坦巨蟒的头颅、独角龙兽的犄角、还要斯库拉的眼睛和牙齿…这些怪物身上最为精华的部分，都被摆放在祭坛上。
在龙裔们古老的赞颂声中。
女王正率领着自己的军队和人民，进行伟大的祭祀。
祭祀的对象理所当然是苏恒，但是因为在最后的那场战争当中，羽蛇龙从天而降，阻止了内战的彻底爆发，拯救了无数龙裔的生命。
所以，在这场祭祀当中。
羽蛇龙也占据了一定的份额，甚至是在这个新生的国度当中，羽蛇龙也有着相当崇高的地位。
在苏恒的记忆里，蓝星古代神话中，有玄鸟生商的神话故事。
而现在。
羽蛇龙在希因特国度当中。
便有着类似于“玄鸟”的存在，是神的使者，被龙裔们当做希因特的守护神来进行崇拜着、。
“龙裔的崇拜和祭祀，居然能影响到羽蛇龙！”
苏恒瞬间洞悉了其中的联系。
心中惊讶万分。
“可是，龙裔对我的崇拜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为什么我身上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类似的变化？”苏恒紧接着想到这点。
“难道说…是因为我的位格太高了，凡人的崇拜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虽然不敢确定。
可苏恒隐约间感觉自己已经渐渐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而且，关于这件事情。
不久前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可以用来进行左证。
那就是卡厄斯的解体。
卡厄斯和苏恒所拥有的力量显然是超越寻常旧日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产生更加深远的影响。
卡厄斯的解体，通过不断的分裂。
从旧日支配者到混沌神明，再到原初泰坦，然后继续分裂下去，直至几代之后，卡厄斯的创造物们能感受到凡人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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