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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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闻听摇了摇头：“没有，那就是几枚普通的银针。”
林虎点了点头，冲麻脸汉子说道：“你听见了？这回放心了吧？赶紧走吧。”
麻脸汉子依旧没动，似乎对于小顺子的话有些将信将疑，林虎这回可火了。
“还不走？你这摆明是信不过我们，那银针就算是有毒又怎么样？你们半夜蒙着脸来偷袭，我就是打死你们都算是自卫，官府都未必能追究我，我们至于在这种事上撒谎吗？再不走我可真不客气了！”
麻脸汉子一听林虎说的是实话，己方多数人能捡回一条命就算走运，更何况那银针或许还真没毒，想到这里其这才赶紧起身离开，别看他一直表现得挺硬气，其实内心也怕林虎深究。
可结果那位走出去没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这弄得林虎跟小顺子都是一愣，后者担心其突然发难，手里的银针都已经准备好了，不料这麻脸汉子当场给林虎跪下了。
“林大侠，我以前误会您了，没想到您气度那么大，这次的事是我们错了，我这里替大伙给您赔罪了！”
麻脸汉子说着当场给林虎磕了个响头，接着二话没说起身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啧，做戏。”眼看对方去远了，小顺子不禁冷笑道。
“他倒未必是做戏，看得出这倒是个直性人，恩怨分明，其实我还挺喜欢这种人的。”林虎闻听不禁说道。
“只怕这世上的人不都像林大侠你那么坦坦荡荡。”
“听这口气你见过人的还不少啊。”
“呃，还好啦。”
“小顺子，今晚的事我很感激你，虽然这群人未必能奈我何，但你能出手相助，这情我还是领的，冲这我可以考虑收你为徒。”
小顺子一心想拜林虎为师，闻听这话顿时大喜，刚想跪下拜师，不料林虎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你要拜我为师，许多事就不能瞒着我，你究竟是怎么个出身来历，这身武艺又是在哪儿学的，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这...”小顺子闻听顿时是面露难色。
林虎见状摆了摆手：“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的相助之恩我日后自会想法补报，但拜师这事今后休要提起，时候不早了，你请回吧！”
小顺子可知道林虎这人说话算话，真要再不透露实情，只怕自己这辈子都别想拜其为师，当时她不禁为难道：“林大侠，不是我刻意要瞒你，只是我的身世有些离奇，说出来您未必相信，而且弄不好会给您惹来大麻烦，所以我不敢说。”
小顺子越这么说林虎反而越感兴趣，当即说道：“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至于麻烦...呵呵，你看我惹的还少吗？当然你要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小顺子琢磨了一会儿，最后把拳头一握，说道：“好吧，我就跟您实说了吧，其实我是从宫里出来的。”
“宫里？”林虎闻听不禁一愣。
“不错，您或许也知道十五年前代王起兵谋反的事，我爹当时正好是他手下的一名千户，也牵扯其中，后来代王兵败，我爹被俘处以极刑，我当时年纪还小，就跟我娘以及一些女眷一起被充入了掖廷作为官奴。”
林虎闻听是若有所悟，他有这边林虎的记忆，知道十几年前确实有过这么一件事。
“原来如此，这么说你还是官宦之后。”
小顺子苦笑：“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其实打从我记事起大多就是在伺候别人，就是个奴才而已。”
“那你这一身武艺是怎么来的？”
“跟我义父学的。”
“你义父？”
“不错，我娘在我十二岁那年得病过世了，我在宫中无依无靠，恰好当时的掖廷令跟我们家乃是同乡，他看我一个小女孩孤苦无依就格外照顾我，后来我就干脆拜他为义父了。”
“哦，他会武艺？”
“嗯，他年轻时也是个江湖中人，据说还出自什么莲花派，后来因为得罪了仇家遭人追杀，无处容身这才托门路净身入宫。”
“哦，可我看你的功夫不像是莲花派啊。”
“其实我们父女俩的功夫得自宫中的一本秘籍，叫做“葵花宝鉴”。”
“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当年太宗文皇帝修《太平大典》，收录天下书籍，这本葵花宝鉴就是当时流入宫中的，只是大内会武的人少，故此天长日久就没人知道这本秘籍的价值了，只是作为古籍藏书收录在宫中，后来被我义父无意间发现，他本就是江湖中人，又生性好武，故此就偷偷加以修炼，后来又传给了我。”
林虎闻听是恍然大悟，难怪小顺子之前不肯说自己的师承来历，确实够离奇的。
“葵花宝鉴...不知跟葵花宝典有什么关系。”林虎暗自嘟囔道，根据他的观察，这个世界跟自己原来的世界在许多事上都有一种迷之关联，当然这些话他眼下还不能跟小顺子说。
“那你又是怎么离开大内的呢？”林虎此时接着问道。
小顺子闻听是一阵苦笑：“我在宫内渐渐长大，生的还算顺眼吧，义父久在大内，生怕我这样将来被皇上看中或者赐给哪个贵人，要是得宠也还罢了，可据义父所知这样的人多数下场就不太好，故此他很早就让我改穿男装，装作小宦官，以免惹人注意。”
林虎闻听是若有所悟：“我就说小顺子听着像太监的称呼，原来还有这种内情，但宫女变成了太监，这事不会穿帮吗？”
小顺子一笑：“林大侠你不清楚大内的事，宫里像我们这种人成千上万，没谁会特别在意我们的死活，更何况我义父本就是分管掖廷的，只要他稍作手脚，没有谁会察觉的。”
林虎闻听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感慨皇宫管理之疏漏，还是同情这些宫人的命运。
“对了，你还没说是怎么出宫的呢？”林虎此时又意识到了什么。
“其实是这样，义父一直觉得我这样一辈子埋没在宫里太可惜，所以总想找机会送我出宫，恰好前几天大内失火，烧死好几个人，义父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就趁乱将其藏在水车里送出了皇宫，对上面就说我在大火里被烧死了，有他居中周旋上面多半不会起疑。”
“原来如此，难得你这位义父如此用心良苦，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