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关键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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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觉睡到自然醒，吴凡起来后，发现家里就剩下自己。去卫生间放放水，洗洗脸，穿上风衣，吴凡背着他的双肩包又出发了。家里呆不住，呆在家里感觉自己在偷懒似的。

步行到转盘附近，又转了两圈，实在没有发现自己选定的营业部备选铺面有什么不妥，吴凡去了附近的新华书店。书香袭来，吴凡深吸一口气，好久没到新华书店里看书了，他慢慢的走，慢慢的看，终于停下来，拿起一本《***传》看了起来。邓爷爷一生三落三起，审时度势，坚韧不拔，最终成为无冕之王，带领全国人民推行改革开放，让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迅速提升到绝大多数人意想不到的高度，成为万人敬仰的第二代核心领导人，值得学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正津津有味的看到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的时候，吴凡电话响了，接通后听筒那边传来敖斌的声音：“小凡，在哪里？我这边基本搞定，咱们见面聊？”“太好了，我在转盘附近的新华书店，你过来找我吧。”吴凡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压低声音但是兴奋的说道。敖斌答应一声，挂了电话，他注意到已经下午五点多钟了。

想了想，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吴凡继续看书，没多久，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抬头一看，正是满脸带着笑意的敖斌。他放下书，和敖斌走出了新华书店。两人沿着转盘转圈，边走边聊。

“两家备选铺面的老板和现在租户我都接触过了，老板都好说，租给谁都是租，但是现有租户却因为位置好，生意不错而不愿放弃现有铺面，而且租期还没到，不好强取。实在没办法，只能想了点办法。”敖斌简单的说了说事情的经过，后来那家三个铺面在一起的租户愿意退租，我以家人的名义直接和房东签订了二十年的意向协议，说罢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协议递给了吴凡。十二月下午六点左右，吴生县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吴凡拿着协议走到一处铺面的亮光处仔细看了一遍，妥了！敖斌办事还是很妥当的。

敖斌简要讲了整体房租情况和他的运营思路，目前这三个铺面总建筑面积450平米，年租金15万元，房东要求一年一付，咱们可以要求五年一付，因为我和房东约定每五年才能随行就市调整租金，这样我们手上可以拿到大量的现金；如果你们公司领导不愿意，那我们就一年一付但是每年都要涨房租，不多，涨5%即可，但这上涨的部分，连续4年都是我们的额外利润。两个方案都可以，都不吃亏。另外，还有个费用叫做“转租费”，基本上可以收取半年到一年的房租，因为这里是吴生县最好的商业地段，可以讲是一铺难求，转租费存在已久。但他这次动用了点手段，并没有约定转租费，所以这块费用是可以直接作为收益来计算的。

以吴凡重生者的眼光来看，现在拿下这个三连铺面，租期二十年，交一年转租费也是非常值得的，未来这里的房租可是涨得很快的。而且还持续稳定，非常有利于营业部开展工作。敖斌的运营模式也做得非常漂亮，无论哪种模式，收益都很可观：

方案一，一次**5年房租。年房租应为15万乘以1.2倍，那0.2是敖斌一早就说好的20%利润，也就是18万。5年就是90万元，只需要支付给房东一年的房租15万，手上可以剩下75万元的现金，其中15万元是5年的利润，60万元是房东后面4年的房租，他们可以使用，只需要到期给房东支付租金即可。

方案二，每年房租递增5%，第一年房租为15万乘以1.2倍，即18万，年利润3万元；第二年房租为18万乘以1.05倍，即18.9万元，年利润3.9万元；第三年房租为18.9万乘以1.05倍，即19.845万元，年利润4.845万元；第四年房租为19.845万乘以1.05倍，即20.837万元，年利润5.837万元；第五年房租为20.837万乘以1.05倍，即21.879万元，年利润6.879万元。五年总利润可达24.461万元。

两人又议定，转租费定为一年的租金18万元，敖斌和吴凡只留下十万，剩余八万全部留给杨总。

商量得差不多了，两人就近找了个面馆随便将就了一顿，吃饭时两人又仔细梳理一遍。吃完饭已经晚上七点多钟，吴凡去面馆外面给杨总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麻将声音，吴凡知道有点不巧，就简要说了两句：“杨总，吴生这边事情基本有谱了，明天上午9点我再给你打过去详细汇报，你先忙。”电话那头传来杨总的声音：“好，明天上午详细说说。”跟着就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身边的敖斌，吴凡无奈的说道：“领导现在不太方便，明天上午我再详细汇报，等我消息。”敖斌也大概听到了听筒里的麻将声，知道杨总的确不太方便，点点头道：“这事要快，太缓的话我担心会出变数。”吴凡也明白这个道理，签了合同，拿到钱才算搞定，否则完全有可能白忙活。他拍拍敖斌的肩膀，说了声：“放心，这事我会跟紧一点。”两人分开回家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吴凡吃完早饭，在家等到8:58，给杨总拨了过去，杨总接通了电话，吴凡把营业部负责人人选的大体情况介绍了一下，又把营业部备选铺面的情况详细讲解了一番，杨总当即决定跑一趟吴生县，让吴凡约好与陈军、敖斌的见面。

吴凡通知了陈军中午一起和杨总吃饭，在父亲推荐的一家味道不错大河鱼庄订了个包房，把地址告诉了杨总的司机，杨总司机告诉吴凡他们大概十点钟左右出发，大概一个多小时能到，也就是十一点多不到十二点能到大河鱼庄。之后吴凡又通知了敖斌下午和杨总一起喝茶，具体时间等通知。

十一点半左右，吴凡在大河鱼庄的大门口把杨总的三菱越野车迎了进去。刚进鱼庄大门没多久，车停了，杨总下了车，见到吴凡和一个30多岁的瘦长脸精神小伙迎了过来，他先和吴凡握了握手，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亲切的说道：“辛苦了，小凡！这位是？”吴凡双手放开杨总的手，一脸正色的回答道：“杨总比我更操劳，能为杨总和公司分忧是我的荣幸！这位是陈军，我电话里给你汇报过的那位，这是他的简历。”说着从陈军手中接过他的个人简历，递给了杨总。杨总左手接过简历，伸出右手和陈军用力的握了握手：“陈局长（以前做过乡镇的邮电支局长）能看得起我们这个小庙不胜荣幸！”陈军与吴凡一样伸出双手和杨总握手，满脸堆笑：“杨总太客气了，叫我陈军就行，期望有机会能在杨总的带领下把吴生县业务做得更好！”

说罢拿出一包硬中华香烟，现场拆开，递给杨总一支烟，杨总接过，陈军跟着用打火机给杨总点燃香烟，他又递给吴凡一支烟，吴凡说不抽烟，他自己点燃抽了起来。杨总和陈军慢慢聊了起来，吴凡找了个服务员，告诉她“九寨沟包房”可以上菜了，又回到杨总身边。

这时司机停好车走了过来，笑着和吴凡打了个招呼：“吴经理好！”吴凡点点头回应道：“辛苦了，谢师傅！”“哪里哪里，本职工作而已，说不上辛苦。”司机谦虚道。司机叫谢建国，30多岁，有点谢顶，老好人脾气。陈军主动迎上去和司机握了握手，说声辛苦了，递过去一支烟，谢建国接过烟，自己点燃抽了起来。

吴凡对着杨总道：“杨总，我已经安排上菜了，咱们进去说话吧？”

杨总点头应道：“好的！”便往里走去。

吴凡赶紧抢先一步，走在前面带路。

大河鱼庄主要是木竹结构建筑，显得别有风味，包房里也很简单，一张圆木桌，8把竹椅子，一个长条木桌，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正是九寨沟的风景。

由于下午还要谈事，中午就喝了大半瓶全兴大曲，杨总和陈军相聊甚欢，吴凡知道这事基本稳了。中途陈军出去说是上卫生间，吴凡立刻跟上，他知道陈军是要去买单，可这完全没有必要，吴凡只说了一句话就拦住了陈军：“别让杨总觉得你大手大脚，你是来帮杨总挣钱的，不是来帮他花钱的”，然后自己买了单。

吃完饭，众人上车，吴凡让谢师傅先把陈军送回单位，下车前杨总开口了：“陈军，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有消息我让小凡通知你。”陈军连声感谢道：“谢谢，谢谢杨总，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再见，杨总！”又朝吴凡使了个眼色，表示等他的消息，下了车。

吴凡指路，让谢师傅开到一处洗脚店，开了两个房间，杨总一个房间，吴凡和谢师傅一个房间，征求杨总意见后要了个洗脚套餐。吴凡正准备和谢师傅离开，杨总开口了：“小凡你留下和我一个房间，谢师傅你去另外一个房间。”谢师傅闻言点点头，走了出去。

两人换上按摩服，盖上被子，躺在床上等洗脚技师过来，吴凡听到杨总问道：“这个陈军你是怎么认识的？小凡？”吴凡闻言坐起身来，看着杨总一脸淡然：“陈军是我爸以前的徒弟，人品信得过，工作经验和管理经验比较丰富，一家三口都在武胜县城，我们算是老相识了。”

杨总听罢，沉吟了一下：“那就让陈军过来吧，我一会儿和刘华打个电话说一声，你通知陈军，让他下午就和刘华联系，尽快办理工作调动手续。”

“好的，杨总，一会儿我就通知陈军。你旅途劳顿，中午又喝了点酒，这会儿好好休息休息吧，我过去和谢师傅说点事。”吴凡连忙答应下来，起身去了谢师傅那个房间。

杨总点点头，嗯嗯两声算是回答。

洗完脚，吴凡觉得精神抖擞，和谢师傅穿好衣服去了大厅，他把单买了，两人就在大厅等杨总。不一会儿，杨总出来了，几人出门上车，指路让谢师傅往转盘开去。到了转盘，让谢师傅不下车，在附近等，吴凡和杨总下了车，围着转盘转圈。转圈的时候，吴凡给敖斌办公室打了电话，他应该一直在等这个电话，接听的就是敖斌。吴凡告诉敖斌杨总已经到了，正在转盘附近，让他现在就来转盘“朋来先敬”茶楼喝茶。

转了两圈，杨总发现的确如吴凡所说，这里商业氛围很好，至少比光安县营业厅那里强很多，便拍着吴凡的肩膀道：“位置确实不错，小凡办事效率很高嘛！”

“我土生土长的的吴生人，对环境熟悉一点罢了！一会儿过来的那位朋友才厉害，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拿下人家尚未到期的铺面，没点能量想也别想。反正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话，这事我办不成。”吴凡谦虚一番，顺便捧了捧敖斌。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来着？”杨总来了兴趣：“我这年龄大了，记忆力不太好，搞忘了。”

“敖斌，在法院上班。”吴凡快速说道：“对了，杨总，你给刘华打电话了吗？”他又想起陈军的事情，便转了个话题。

“幸好你提醒，我现在就打，真是记忆力不太好了。”杨总拿出手机给刘华打了过去，就说吴生县营业部的负责人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叫陈军，吴生县邮政局邮政科管理员，是吴凡给推荐的，已经安排吴凡通知陈军和她联系，让她抓紧时间办理工作调动手续。刘华那边答应下来，杨总挂了电话。

吴凡见状，跟着拿起电话给陈军打了个传呼。电话很快回了过来，正是陈军，估计一直也在等这个电话呢。吴凡告诉陈军，杨总已经同意让他来负责吴生县营业部的日常经营管理工作了，并通知了人资部刘华刘经理，让他现在就联系刘经理，办理工作调动手续。吴凡把刘华的手机号码告诉了陈军，陈军电话里连声感谢，非要吴凡帮着约杨总晚上一起吃饭，他做东，表示表示心意。吴凡让他尽快联系刘经理，晚上吃饭的事情，他会和杨总说一下，让他等消息即可。

挂了电话，吴凡把陈军想请杨总吃饭的意思告诉了杨总，杨总想了想拒绝了，他让吴凡回复陈军，等工作调动手续办完，他正式报到的那一天，再一起吃饭。吴凡正准备再给陈军打传呼时，听到有人在叫他，是敖斌到了。

吴凡先把敖斌介绍给了杨总，又把杨总介绍给了敖斌，一切显得非常正式，按照正轨商务洽谈来营造的氛围。然后吴凡领路，杨总和敖斌在后面闲聊着，跟着向“朋来先敬”茶楼走去。

吴凡要了个包房，服务员把三人领到7号包房，请三人在茶台周边坐下，问吴凡点什么茶。吴凡看向杨总，杨总让敖斌点，敖斌让杨总点，三人客气一场，最终杨总点了金骏眉红茶。

服务员烧水、洗杯子、洗茶一套流程下来，三人喝了第一杯后，吴凡让服务员离开了，说有事会叫她。服务员袅袅娜娜的离开了，三人也没功夫欣赏她那美好的背影，吴凡坐了泡茶位，第二泡茶喝完，吴凡开口了：“敖法官，你把具体情况给杨总介绍一下吧。”

敖斌点点头，把相关情况给杨总详细的介绍了一遍，并提出了“转让费”的概念和具体金额，然后又把他和吴凡商量好的两个方案提了出来供杨总选择。

现在的杨总已经对吴凡非常的信任了，这事由吴凡负责操作，他完全没有顾虑，现在就是谈如何分润的问题。18万转让费，他能到手8万，感觉简直不要太好，直接点头同意。对于那两个方案，他又反复问了一些细节，敖斌也回答得很仔细，沉吟半晌，直到喝完第四泡茶，他才说道：“还是稳妥一点吧，签二十年，押金为一年租金，租金一年一付，五年内每年递增5%，超过五年随行就市谈一次价格重签一次；但最高价格不能超过每年递增5%的这个标准，最低价格不低于第五年的房租价格。房东违约，支付三年的租金并赔偿我们的装修费用作为违约金；我们违约，支付三年租金作为违约金。”

敖斌想了想，说道：“杨总，五年重谈一次价格是不是过于频繁？我的建议是十年重谈一次价格，其余的都按照你说的办，你看如何？”

杨总沉吟不语，吴凡知道杨总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在考虑他能在任多久，如果他这个总经理能干两届的话，时间大概是6-8年，超过这个任期就比较难了，那时候换谁做总经理他也不知道，有问题也无所谓，反正他不用犯愁。

当然，这个时候吴凡知道不能说话，负责把茶泡好就行。

喝完第6泡茶时，杨总开口说道：“这样，咱们折个中，7年为一个周期，第8年和第15年的价格重新随行就市商谈，合同到期我们有优先承租权。”

敖斌闻言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三人碰了杯茶，算是合作意向初步达成。

接下来杨总与敖斌又把具体价格敲定了下来，第一年按照22万元的年租金起租，转让费也按照22万元收取，押金取第三年的年租金并略高一点定为25万元。这样的话，杨总第一年的转让费收入为12万元，年租金收入为4万元；以后虽然不再有转让费，但年租金年年有4万元的收入，还是很爽的一件事。

另外，吴凡提出现有租户务必在款到后三日内搬离，否则会影响到吴生县营业部的开业时间，咱们花大代价拿下现有铺面的意义就不大了。杨总也点头赞同这一点。敖斌想了想答应下来。

关键问题全部敲定，敖斌告辞去准备合同，双方约定明天上午签订合同，三个工作日内按合同支付款项。

杨总等敖斌离开后，让吴凡通知郑向阳把公司公章带过来，然后拿起电话给易清打了过去，告诉她吴生县营业部铺面定下来了，第一年租金22万元，以后每年递增5%，转让费22万，押金25万元，让她准备好资金，明天签合同，合同签订完毕，随即就付款，防止夜长梦多，这个地方争的人不少。杨总挂了电话，吴凡就给郑向阳办公室电话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吴凡让郑向阳把公章带上现在就坐长途汽车赶到吴生县城，明天一早要用，让他到了后打电话联系。见吴凡也安排妥当，杨总对吴凡说：“今天不走了，找个地方住下，你对吴生县城比较熟悉，你来安排吧，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