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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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子从百宝袋中摸出从尚书府偷来的罪证与账本,直接递到沈翊面前。
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正义凛然道。
“这些都是证据,这个坏伯伯为了自己的私欲伤害了几年前的探花郎,还将罪名都推卸给探花郎,今日更想杀我灭口,爹爹你是亲耳听到的!不能放过他!”
一语落下,殊不知引起了多大的风波。
沈翊浅浅的扫了两眼,冰冷得如同看一个死人的眼神在孟鹤凡身上停留片刻,杀意十足。
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小团子,长腿轻夹马肚,马儿走得极其平稳。
“爹爹,等一下。”小团子从斗篷中露出一个小脑袋,拼命的扭头看着被阵势吓到,也丝毫不怂的威风凛凛的恶犬。
“带上它们,我要养它们。”云汐在大暴君怀中蹭了蹭,格外的温暖与安心:“爹爹,大狗狗刚刚保护了我。”
沈翊沉默片刻,微微点头。
黑甲卫统领一个眼神,随即有人上前,要给威风套上绳索,却被威风扑倒在地,嘶吼威胁。
在确定人没有恶意时,它才退后两步,叼起小奶狗不紧不慢地跟在沈翊的马儿后面。
而贵妃派来的杀手迟一步赶到,根本没机会下手,铩羽而归。
御书房内……
沈翊神色冰冷,漆黑深邃的眸中蕴酿着薄怒,捞起砚台就朝跪在下方半死不活的孟鹤凡砸了下去!
“私通敌国,出卖军事机密,杀人灭口,栽赃嫁祸,还想要对九公主下手,孟卿,你真是滔天手段啊!”
“来人,将他托出去五马分尸,抄其九族,男丁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五年前探花郎无故失踪一案,他不是没有派人去查,只可惜皆是无功而返,久而久之,便搁置了下去。
“陛下!微臣冤枉!这分明是有人在针对微臣,不然九公主一个深宫简出的小娃娃如何能找到微臣府中?找到这些伪造的证据!”
“而且,上面并非微臣的字迹,微臣可当场验证,这是有人在皆九公主的手来陷害……咚!”
满脸满身鲜血的孟鹤凡死到临头也不松口,咬死了有人陷害。
他之所以有恃无恐是自信云汐除了那些通信与账本拿不出证据。
至于字迹,他五年前便改练其他字体,形同两人,大可狡辩,而且他自信无人能找到江序临尸体。
狡辩的话还没说完,便又被人扔东西砸了脑袋,这次不是沈翊,而是满脸愤怒的小团子。
“你还敢信口胡柴,是以为毁尸灭迹便可只手遮天吗?知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所做的恶,瞒得过人眼,瞒得过天地吗?!”
简直气死云汐了,她曾在天界看了上百年的人间事,从未见过这般罪证昭昭还信口雌黄,百般狡辩的人,简直厚颜无耻!
小团子气得白皙的小脸红红的,奶凶奶凶地对沈翊道。
“爹爹,姌姌几日前落水想来你是知道的,姌姌当时被吓到,不是因为落水,而是在废弃的莲池中见到五花大绑绑着石块的尸体,姌姌之前吓坏了,根本想不起来。”
“现在想来,做恶之人何等心虚,才不想让尸体重见天日!又或是探花哥哥在天有灵,想要沉冤昭雪。”
云汐的一席话说得正义凛然,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想象不出来这这话是从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奶娃娃口中说出来的!
“……”沈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
而孟鹤凡在她说出废弃莲池中的尸体时,才已惊得面无血色,差点没瘫软在地。
心中一个声音一直在强撑着,他不能认罪,一旦认罪就什么都完了!
“去捞。”沈翊神色淡漠的吐出两个字,孙德福心神领会的带人出去。
不多时,连同湿淋淋的遗骨而来的还有宫中的仵作。
“启禀陛下,这具骸骨的确与五年前的江探花身形,身高符合,还发现了这个。”
仵作的话让孟鹤凡心凉,递上的物件更是让他触目惊心,那是朝臣进入宫时所能证明身份的宫牌!
当时下手的人百密一疏,竟忘了搜走!
“发……发现尸骨不代表就是微臣下的手,这宫中上万人……”“行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又要狡辩了,真烦!便让你自己来吧。”
他话未完,便被云汐稚糯的小奶音打断,甚至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根本不是对他说的。
而是对放在桌案上的如意鼎中的江序临说的。
只见云汐啪嗒一下跳下椅子,跑到孟鹤凡面前,捏嘴喂药一气呵成。
“这颗药是一个老伯伯给我的,据说可以让人见到最恐惧的东西,或者做出不同寻常的事,一切都是幻觉,其中滋味还是你自己体会才好。”
此时眉眼弯弯的云汐在孟鹤凡眼中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小恶魔,一脸天真无辜地将他所有精心隐藏的秘密揭破。
他想破头皮也不知道一个小奶娃娃是如何得知的。
下一瞬,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彻骨的阴寒,冷入脊髓,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在发麻,手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咬破手指,一封血书以江序临的视角,他自己潜心隐藏的笔迹将过往尽数道出。
声声泣血,字字震撼!
不,这不是他,有人在控制他的身体!
孟鹤凡目眦欲裂,想喊却喊不出来,浑身的寒意冻得他脑海一片空白。
良久,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从身体中抽离,才重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被那股莫名的寒意冻得浑身直打颤,望着地上的血书,满眼绝望!
“既已认罪,来人,托下去,五马分尸!抄其九族!”
沈翊看着这场闹剧全然没了耐心,他看向小团子的目光中有疑惑,有冷漠。
“都下去!”他冷声呵退所有人。
待人散尽后,他大手紧紧钳制着毫无防备的云汐那纤细的脖颈,眸光冰冷得不像在看人,而是看一个死物。
“说,你是谁?!”
“爹爹,你怎么了?我是姌姌啊,你的女儿姌姌啊!”
小饕餮被掐得满脸通红,有些喘不过气来,眉眼中满是惊愕。
“你为何知晓孟鹤凡通敌求荣一事?一个不到四岁的孩童,能说出那些话,你以为孤会信吗?你又对孟鹤凡做了什么?他会老老实实写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