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身败名裂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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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目看他,“严宫希,你哪里来批的自信?”
陆泽笙的俊朗和严宫希的帅气,不是两个概念,如同成熟稳重的男人,和邪魅妖气的男子一样,各有各的特色。
他哼了一声,“我看你的脑子就是用来做摆设的,一个冷冰冰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哪里好!”
“器大活好!”我侧目看他,面无表情道,“这理由你满意么?”
他瞪大了眼睛,跟吃了苍蝇一样,半响才道,“林韵,你怎么那么荤?”
我耸肩,“天生的,不好意思!”
严宫希:“……”
他大概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车子停靠在别墅门口,别墅里的灯是亮着的,我愣了愣,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陆泽笙……回来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苏洛欣受了刺激,他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了。
叹了口气,我下车。
手腕被握住,严宫希的手格外温热,“林韵,得不到的人,要么放弃,要么毁灭,你如果做不到,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
我撇嘴,看着他道,“别给我灌输你那些歪理,我没事,百毒不侵,死不了。”
说完,我掰开他的手,下车,朝别墅里走。
半天没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我知道他在背后看着我。
没回头,有些人,不是你的,一辈子都不是。
席老说得对,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你如果碰触了,将来你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严宫希背后的那个圈子,我没兴趣,不想进去。
走到别墅门口,我没输密码,也没用指纹识别,而是敲门。
我想,如果是陆泽笙在里面,不管他和谁在一起,我不贸然进去,至少能让自己少看见一些辣眼睛的事情。
给他们一个准备的时间,也给自己一条退路。
开门的不是陆泽笙,是陈嫂。
见是我,陈嫂笑道,“太太,你回来了!”
我浅笑,多少是有些失落的,“陆泽笙回来了么?”
陈嫂摇头,“先生没和你在一起么?”
我摇头,不再说话了。
心口那个位置,太难受了,我想,我得去睡一觉,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都抛在脑后,这样,就不会太难受了。
心口堵得生疼。
直接进了卧室,我没洗澡,脸都没洗,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我想,这一夜,我是会失眠的,起来找了两颗安眠药,吃了下去,躺在床上很久。
好像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我一躺下去,脑子里都是陆泽笙抱着苏洛欣离开的画面,头疼得厉害。
我想,我应该病了。
陆泽笙回来的时候,我是抱着身子在阳台上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阳台上,身子冰得惊人。
“林韵!”卧室里,陆泽笙低沉着声音叫我。
我将脑袋从膝盖里抬了起来,双腿已经麻木了。
“我在这!”阳台上有窗帘,他看不见我也能理解。
听到声音,他走到了阳台上,一双黑眸漆黑无比,“在这里做什么?”
我用下巴抵在底盖上,眯了眯眼睛,定定看着他,答非所问道,“你回来了!”
他抿唇,弯腰要抱我。
我出声,“陆泽笙,你要是想碰我,能不能先去洗个澡,你身上的香水味,我有点恶心。”
他弯下的身子僵硬在半空中,伸出的手还没碰到我。
那目光太沉,沉得能将人吞噬。
“林韵,别逼我生气。”他开口,相比起刚才的话,温度冷了很多。
我仰头,看着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陆泽笙,我不开心,你也别惹我,好不好?”
此时的我,像个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眸子里有些雾气。
我知道,我这样,无论是那个男人都会心疼,何况,我从来不示弱的。
果然,他脸上有些动容了,将外衣脱下,丢在一边,看着我道,“没有香水味了,现在能抱你了?”
我点头,盈盈看着他。
他黑眸微动,伸手将我抱了起来,直接将我放在床上。
“你在外面呆了多久?”他开口,将我拥在怀里,双手将我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很暖和!
我抬眸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三点了。
张了张嘴巴道,“好几个小时了。”
他搂着我,声音很沉,“以后别这么折腾自己。”
我垂着眸子,没开口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本想问,这么晚了,苏洛欣能放你回来?
但,不想和他吵架,我换了种说法。
他叹了口气道,“林韵,你今天晚上的事,很过分。”
我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强劲有力,“陆泽笙,你心疼了?”
他没回答,只是道,“不管是谁,今天晚上都会那么做的。”
这是解释?
我仰头,看着他,嘴角勾出浅浅的笑,“可是,陆恒天没那么做,顾衍也没那么做,只有你那么做了。”
我坐直了身子,将手从他掌心抽出,“陆泽笙,你真的很多情!真的!”
安抚了苏洛欣,这会又回来哄我,他精力真好。
“林韵,你就不能试着信我一次?”
我将身子窝在被窝里,闭上眼睛,没打算说话了。
空气里安静了起来,他起身离开。
不久,我便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他在洗澡。
我吃了安眠药,药效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期作,脑袋有些晕,我开始犯困了。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感觉到身后的床塌陷了下去,我就又醒了。
陆泽笙躺在我身后,将我拉在怀里,靠近我耳边道,“我把你吵醒了?”
我点头,闭着眼睛,没开口说话。
他紧紧贴着我,道,“身子怎么还是那么冰?”
我还是沉默。
他大概是觉得我累了,也没说什么了。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我突然开口道,“陆泽笙,陆氏从明天开始,怕是不太平了,你能不能把离婚协议签了,让我离开?”
他身子一僵,静默了。
许久才道,“不愿意陪我一起面对?”
我浅笑,翻身和他面对面道,“该和你一起面对的人,不是我。”
他拧眉,修长的手指落在我的眉心上,“保护她,只是一种责任,无关爱。”
责任?
这个词汇真的太沉重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责任,意味着这一辈子都不会丢下她不管了。
我心口空荡荡的地方又疼了,抽了口气,我不说话了。
对苏洛欣有责任,所以,要一直保护她?
我呢?是什么?
因为没有责任,所以,他可以给我温柔,甚至爱,但也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