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精神意识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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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囚禁在巴比伦实验室里备受折磨时，西琳日日夜夜都想着亲手杀死这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可当自己真的站在他的面前时，西琳的心灵反而平静了下来，今天所有的宿怨都要在这里做个了断。
看着出手将自己试探的一击拦下的塞西莉亚以及其他将自己包围的德莉莎、符华等人。
西琳没有一点落入陷阱的惊慌，好整以暇地说道：“这些人就是你的倚仗吗，奥托？”
“看来这位律者小姐因为刚刚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有些膨胀了呢。”
果然虽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是心智却还和外表一样只是个小小姑娘罢了。
一切都在奥托的掌控之中。甚至形势实进展得过于顺利，以至于奥托都有些觉得胜之不武了。自己这么一个五百年的老狐狸欺负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太过分了。
表面上的宣传巴比伦实验室研究的是如何治疗崩坏能引发的疾病，这是第一层；实际上研究的是如何将崩坏能和人体结合，这是第二层；实验室内部的研究人员则知道这是一座吃人的魔窟，每年都有大量的人类沦为人体实验的小白鼠，这是第三层；但是只有奥托在最高层。
巴比伦实验室的真正目的是制造出一名律者。
无数作为实验体的崩坏能适格者，进行人体实验的高浓度崩坏能以及生命被无情践踏的绝望与恐怖，这不正是律者诞生的最好温床吗？
结果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继第一律者瓦尔特数十年之后，第二律者诞生了。
可惜不是他最期望的死之律者，而是空之律者。但是空之律者一诞生便展现了不符合常理的巨大力量，又让他看见了新的希望。
但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第二律者确实不怎么好办，他这段时间一直苦思冥想怎么做出完美的计划万无一失地抓住第二律者。
没想到第二律者直接被强大的力量冲昏了头脑，在花费巨大的代价抹掉了她痛恨入骨的巴比伦实验室后，躲起来恢复实力后立即毫不掩饰地杀了过来（在奥托看来）。
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地跳进他的陷阱，让他所有的备用计划全都成了无用功。让奥托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劲都打在了棉花上。
战斗在悄无声息之时就已经开始。
符华悄悄发动发动羽渡尘，将西琳拉入羽渡尘的意识领域，展开二人的精神交锋。
“这就是符华巅峰时刻的战力吗？确实不可小觑！”
现实世界中，符华因为七名弟子的背叛死了一回失去了自己的绝大部分力量。但是在这意识的领域，符华展现出了前文明最强战士之一的风采。
西琳完全不是符华的对手，从头到尾都被压着打。
能扛得住崩坏能导弹轰击的虚数屏障被符华的拳轻而易举地轰碎，西琳无视空间防不胜防的攻击完全无法对符华奏效，即便发动空间转移也无法甩掉符华鬼魅般的速度。
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前后不过数个回合，西琳就被符华一剑刺入胸膛，结束了性命。
“真是可惜，如果现实中你能够做到这一步，那么你便可以宣告胜利。可惜这一切不过都是虚假的幻想罢了。”
在符华惊讶的眼神下，西琳重新站了起来，一把捏碎插入胸膛的长剑，嘲讽地说道：“假的永远都是假的。如果你技止于此，那么就去死吧！”
“羽渡尘的催眠失效了！”
符华发现不知何时羽渡尘的羽毛无火自燃，悄悄化作了灰烬。
在这场精神交锋中，符华之所以能够碾压西琳，一方面是再现了鼎盛时期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则是借助催眠狠狠削弱了西琳的实力。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破了。
西琳的意识在和金乌沟通之后本来就强大了许多，现在又有着太阳概念的加护。想要彻底催眠西琳，根本不可能。刚才不过是因为西琳不习惯意识层面上的交锋，只能被动应对。即便如此羽渡尘的羽毛也以飞快的速度消耗了。
“你的回合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拟似黑洞·万象天引！”
黑洞，宇宙中最可怕的天体，它的引力可怕到连最快的光也无法逃脱。这一招就是对黑洞的模拟构造。
一出现，羽渡尘构筑的意识世界就在强大的引力下走向崩溃。
“一旦落入其中，你的意识就会被碾压成虚无。失去了意识的你，即便还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西琳戏谑地看向苦苦支撑的符华。
“不好，绝对不能放第二律者离开这里。以她的实力整个天命也不是对手。”
符华作为前文明遗留的超级战士，经验十分丰富。在羽渡尘构筑的意识世界这个最有利的战场，复现了自身鼎盛实力的符华都抵挡不住，那么更没有谁会是西琳的对手！
“现在要消灭她必须燃烧羽渡尘使用最强的一击了。往昔种种......尽付此剑！”
过去的种种回忆逐渐变成一张张空白，化作力量汇聚在手中的神剑令其愈加光辉璀璨。
剑意愈加充沛强大，仿佛变成了巨神持以开天辟地的无上神剑。
“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太虚剑神！”
“神者，变化之极，妙万物而为言，不可以形诘者也。这就是太虚剑气第五蕴--神蕴！”
“既无形体亦不需形体，此剑充盈空间，此剑即是空间。故而无处不在，无往不利。”
“律者啊，这一剑，是无可抵挡的。”
看着自觉胜券在握的符华得意洋洋高高在上地介绍着自己的绝招，西琳愤怒了。她才应当是这场剧场的主角，怎么可以被别人抢了风头！
“少给我得意了，看我把你还有你的这一击彻底撕成粉碎。拟似黑洞·万象天引，最大功率！”
黑洞范围巨大膨胀，足以将仿佛山峰倒立的神剑整个吞没。
“什么，竟然毫无效果。该死的，这一剑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西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剑穿过拟似黑洞，击中在自己身上。
“咔嚓！”
剑碎掉了。
前世的自己只是因为崩崩崩相当热潮，玩了一段时间，大致了解了人物、剧情等等，就觉得太肝弃游了。根本不知道符华竟然还有这一绝招。
不愧是从前文明活到现在的超级战士，没点绝技是不可能的。如果西琳只是一名普通的律者，在这一剑下绝对有死无生。
幸好她不是。刚才那一剑跨越了一切有形的阻碍，直接击中自己意识的最深处那份太阳的概念上。
然后就跟撞在石头上的鸡蛋一样毫不奇怪地碎掉了。
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西琳顿时暴怒。
“你这家伙给我彻底死在这里吧，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绝技可以施展！”
“刚才太虚剑神击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那就是所谓的崩坏意志，律者存在的根源？”
时间已经容不得符华继续思索了。
眼见自己就要被黑洞吞没，化作虚无。她当机立断，解除羽渡尘的效果，意识回归身体。
“什么，竟然逃走了。下一次，你的运气可就没有这么好了。”
西琳愤恨地说道，这一次是她轻敌了，没想到意识领域的战斗比现实世界中的更加凶险。
不过这一次战斗中符华的招式已经被她记录下来，下一次遇到就不会再有同样的效果了。
意识世界崩溃，西琳的意识回归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