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林天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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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为什么父亲没有跟母亲说，独自离开了留下我跟母亲相依为命？”林天苦涩的自语道，他不祈求任何人的回答只是想说出这么多年的心酸。
“为什么你们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化身身陨却视若无睹？”许久后，林天看着妖神大帝问道，他很不明白哪怕父亲离开了圣元大陆，但四位大帝足以让他的化身安享晚年啊。
“你父亲的一切我们都无法去参与，因为你父亲的道太过于霸道强悍，不允许我们介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化身身陨的原因。”妖神大帝面露复杂的神情叹息的说道。
“那父亲的真身？”林天沉默了许久，问出了一个让他忐忑的问道。
“可能已经出去了吧。”妖神大帝坐了下来猜测的说道。
“父亲，真的那么强大如斯吗？”哪怕亲眼所见，林天依旧感觉不真实，从十岁的时候父亲身陨，母亲受到打击一病不起，自己在水深火热的上京城自卑的度过了十年的岁月。
怪不得自己诛杀侯爷，残杀朝廷诰命夫人都没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帝跟夫子的博弈，而是皇帝对于自己父亲的承诺。
不管之，不放纵之。
只要在四位大帝的眼下不死，任何事他们是不会管的。
因为自己是林宇之子。
“到底父亲是怎么样的人？”突然林天对自己父亲开始陌生了起来，以前的回忆全部开始混淆了起来，为人之子对于父亲的认知变得模糊了起来。
“大帝，有人可以从圣元大陆进来吗？我是说如果外面的人进入圣元大陆这种存在能不能发生？”林天想起在雷山密境中的那名儒士突兀的问道。
“这座大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任何人只要没有允许是不可能进来的，先前你说天外者？是遇见什么人了吗？”妖神大帝好奇的问道。
“先前我在一个上古密境中遇到一个自称天外者的儒士，而其实力是……圣。”林天犹豫的片刻说道。
“儒家始祖又涅槃了吗？”妖神大帝突兀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在林天发问之前打断了林天的话皱着眉头说道：“你戾气太深，杀戮之心太过于强烈，对你以后的道有很大的弊端。”
“我不杀戮活不到现在。”许久，林天正视妖神大帝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的坚定。
“所以你一直一个人摸索到了如今的境界？”妖神大帝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略带怒气的问道。
“是啊，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林天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好个周大胆！”妖神大帝的身体骤然虚幻了片刻。
在距离北妖上万里的大周上京城的皇宫突然乍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守护上京城的两把神器发出呜呜的颤抖声。
在书院的夫子略带惊骇的看向了上京城不明白到底是谁闯入了堪称圣元大陆最严格的王都。
“你来了啊。”唐城内的中央大殿，皇帝的声音没有丝毫诧异的平静的响起。
“你为什么让林天听之任之这么多年？当初林宇可不单单对我说要照顾好他的子嗣。”妖神大帝怒气的质问道。
“你要知道，林宇从来就不属于我们圣元大陆，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朕暗中掐灭了许多的暗线，光凭当年林宇化身所做的事，就足以让林家一族灭族千百次了。”皇帝听见妖神大帝的质问淡淡的说道，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叙说。
“以前先且不说，林宇之子如今满腹杀戮气息，充满遏制不住的黑暗和血腥，他可是林宇之子，你忘了当年的林宇是怎样差点让整座大陆都归于废墟的？”妖神大帝的话语让周围的天空开始凝固，整个皇宫被隔离了出去，让一直凝重看向皇宫的夫子一脸错愕。
“所以，你是来告诉朕林宇之子是长残了吗？”出奇的皇帝略开玩笑的回复让妖神大帝沉默了。
“去年龙族惊现，两年前天降陨石，在龙族出现的时候我们可是缺少了片刻的时间断层啊，那个时间断层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那头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消失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说明千年前的那场浩劫要重现了，当年有林宇，现在呢？凭借你还是我还是那个只顾自己的蛮荒大帝？”妖神明显说出了整个圣元大陆都不曾参与的秘史。
“所以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单单是数落朕顺带着让朕重现回忆一下千年前的无助感吧？”风声开始大显，皇帝不耐烦的声音开始凌驾整个规则之上。
“林宇当年走的时候嘱托我等帮忙照顾好他的子嗣，如今他的儿子性格缺陷的近乎扭曲，这样的性格注定到不了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天外的那个老东西一直在看着我们四个，我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暇时间去管其他人。”皇帝淡淡的说道，言语间充满了无奈和愤懑的叹息。
谁人都知他们乃是主宰者，乃是大帝之身，却不知他们只是别人眼中的猪猡而已。
语罢光影散去，空间不再被禁锢。
“是大帝之威？”夫子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林天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妖神大帝的身体不断的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但不知妖神大帝早已在万里之外的上京城跟皇帝的一番对话。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莫名的妖神大帝惋惜的看着林天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看着林天眼睛说道。
“什么地方？”林天紧张的问道。
“一个可以帮你找清道的地方，走吧”妖神长叹了一声衣袖挥动之间天地变色风云变幻林天跟妖神大帝消失在大殿内。
“走吧”站在外面的月神偏着头聆听了片刻对着自己女儿说道。
月神之女脸色复杂的看了许久大殿，转身离开了。
……
风云转动之间，林天到了一处虚幻的地方，这里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城镇，蕴蕴生起的淡白色炊烟，炊烟袅袅呈现出万物的和平。
黄昏的淡金色光晕洒遍了所有的黑色屋檐，侵染着形形色色的路人脸庞，忙碌一天的小贩商家面露疲惫的收摊关上门，几个顽皮的孩童嬉闹着呼互相追赶，年龄稍大的老者抽着旱烟谈论着以往的趣事。
林天跟妖神大帝正站在这座城镇的中心静静的看着这让人心里平和的景象。
“你看到了什么？”妖神大帝笑着问道。
“我看到了很温馨的一幕。”林天不假思索的说道。
“不，你看到了杀戮，看到了毁灭，就是没有看到温馨。”妖神大帝惋惜的看着林天，林宇之子身负的杀戮戾气超过了他的想象。
林天愕然很不解的看着妖神大帝，他不明白妖神是为什么这样说。
“要是你真的看到了温馨为何你脸上没有丝毫的温馨？我看到的是你脸上的戾气以及那惊天的杀戮。”妖神看着眼前的一幕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对着身边的林天说道。
“所以大帝您想告诉我什么？”林天很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大帝带自己来这里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每个生命是值的珍惜的，不可以轻易的被终结，这便是终生之道，而你动辄之间散发的毁灭，充满了草芥人命的戾气，我先前看过了你的半生，你不断的杀戮，不断的不择手段，为了自身的目的造成的杀戮犹如家常便饭一样，但你没有学会一点……”妖神大帝顿了顿看见林天丝毫不在意的神情微微一怔但还是继续的说道：“这世间，这万物终生都是平等的，杀戮的越多你便迷失的越多，你看……”
妖神大帝突然一指，林天回过头望去，之间在自己所占的后面的整个天空都漆黑了起来，无数的亡魂无数的怨气在肆虐，无数的冤魂咆哮的想要冲破那被束缚的天。
“这便是你背负的杀戮。”妖神大帝的眼睛出现了凝重，虽然林天只是一个小小的元候，但背负的杀戮足以惊天。
“你已经迷失了。”妖神大帝继续的说道。
“那又怎样？我不杀戮早就死了，在蛮荒的时候我不屠灭那三十万异兽早就化为碎骨了，在南海我要是不碾灭那上亿的海族，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族被吞食，我何错之有？”林天丝毫不甘示弱的说道，身后的冤魂更加激烈了。
“在我失去父亲后，独留下母亲一人在那个吃人的上京城，十一岁的时候我为了保护被凌辱的小兰第一次杀人，杀了那个恶霸，可第二天小兰就被那家人分尸了，他们不敢动我，只能对小兰出手，那时候谁告诉过我生命是被尊重的？”林天指着这一片祥和的世界又回头看向了身后那咆哮的冤魂发出讥讽的神色。
林天伸出干净的双手伸向天空，指缝间露出淡淡的阳光斑痕照在脸上显得那么的苍白看着身边大帝轻声说道：“我知道我的双手很脏，可对于人族我从来没有滥杀过，我的道是自己的心。”
杀戮规则初显在林天左边出现一条黑红色的符文，吞噬规则霸道的散发了出来，化身为一条漆黑的大嘴咆哮的朝着身后的上亿冤魂发出一声咆哮，原本让大帝都心惊的冤魂瞬间消散。
“这便是我的心。”林天目光灼灼的没有丝毫保留的将自己最大的秘密散发了出来。